(七六)辰逸血誅仇易生,東瀛武士挑中原
“你想聽這個啊!”劉大人的臉色突然變得怪異了起來,他看了看姬雪寒身旁的紫衣少女,久久不曾說話。
“紫衣,你先出去一個人玩一玩吧,注意別跑遠了,我一會兒就來接你。”姬雪寒吩咐說。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等到紫衣少女走後,劉大人方纔開口一五一十的將他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當初曾銑大人曾經上奏給朝廷,彈劾這仇鸞阻擾軍務,朝廷將仇鸞革職逮問,不過這仇鸞後來反而誣陷曾銑大人,因此得以出獄,賦閒在家。後來這仇鸞厚賄嚴世蕃,投靠嚴嵩,拜其爲父,得到皇帝的重用,被封爲太子太保,充總兵官鎮守大同。
“可嘆曾銑大人啊!這樣一代名將成爲殘酷政治鬥爭和當今皇帝陰損乖張脾氣的無辜犧牲品。曾銑大人死後的幾年間,邊境從不寧靜。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調集十餘萬衆揮兵南下,仇鸞用重金賄賂使其東向薊鎮;又先期來到京師勤王;得皇帝信任拜平虜大將軍,節制諸路人馬文官三品以下,武官副總兵以下不用命者俱許以軍法從事,得密奏進,權傾一時。仇鸞這人大肆搶掠,畏敵如虎,割死人頭冒功,於古北口迎戰韃靼國俺答軍時潰敗僅僅他一個人逃了出來,敵軍退走之後,他又諱敗冒功,加至太子太保,深受皇帝寵信。統率三大營,設立戎**,總督京軍和邊兵。力主開馬市,不過後來與嚴嵩爭寵失和,嘉靖三十一年八月被當朝第一侍衛陸炳揭其私密及不軌之事,革職憂懼而死。死後被嘉靖以“叛逆”的罪名開棺戮屍。”
“這是剛發生沒有多久的事情啊!”姬雪寒驚呼說。
“嗯,半年前的事情吧。”劉大人點了點頭。
“既然這仇鸞已經死了,那仇易生呢?他一定也不好過吧。”姬雪寒眼眸之中閃出攝人心魂的寒光,既然仇鸞已經死了,那他要斬殺仇易生爲死去的兄弟報仇就變得簡單多了,畢竟仇易生在童子軍裡面不是很得人心。
“你們和仇易生到底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啊,我看你好像很恨他的樣子啊!”劉大人不解地問,這個問題困惑了他好長的一段時間。
“仇恨?他殺了我不少的兄弟!”姬雪寒齜牙咧嘴地說道,“劉大人你難道沒有發現嗎?這次是我們五個人一起出去執行任務的,但是回來時卻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羅天猛被西域聯軍裡面坐鎮的高手射殺了,公子哥死於仇易生派出去的殺手和西域聯軍的爭鬥之中,黑煞在西域古城的鬥獸場上死去了,這一切,大多與仇易生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
“原來如此,我說你們幾個怎麼都對仇易生這麼大的仇恨,竟然是這樣啊!”
“嗯?還有誰?”姬雪寒聽出了劉大人話中的話。
“辰、逸!”劉大人面露恐懼,糾結地說道。
“他?他回來啦!”姬雪寒高興地說道,想不到還能再遇見他。
“三天前,他回來了,帶著滿腔的怒火回來的。他回來後,直接到了童子軍的營地,將失魂落魄的仇易生從軍營裡面揪出來了。大庭廣衆之下,在童子軍的校場上,辰逸掏出懷中的匕首,活生生地將仇易生的頭顱割了下來。仇易生因爲他父親的突然死亡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鬥志,根本就不是滿腔熱血的辰逸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辰逸斬殺了。殺完仇易生之後,辰逸沒有半刻的停留,直接大步走出了童子軍營地。等到他走了許久我們纔回過神來,不過他早已經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當中。”劉大人心有餘悸地說,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那麼火熱的眼睛,即使他在戰場上拼殺了幾十年。
“辰逸竟然回來了?仇易生也死了……”姬雪寒喃喃說道,“既然如此,我也該走了。”姬雪寒對童子軍已經沒有了半分的留戀。
“等等,我拿一些東西給你。”看著踏步遠去的姬雪寒,劉大人突然開口道。
姬雪寒止住了步伐,回頭看著眼前的這個長者,幾年的時間沒有見面,劉大人的鬢角已經添了白絲。
劉大人轉身往營地裡面走去,而姬雪寒也待在了原地,愣愣地看著眼前無比熟悉的營地,校場,回憶,如潮般浮現。
“這些東西都是給你的,足夠你這一輩子的開銷了,你現在已經長大了,該去走自己的道路了。”劉大人將幾張銀票和一把長劍放到了姬雪寒的手中。
姬雪寒低頭看去,赫然發現手中竟然有不下千兩的銀票,“這些東西我不能要,這錢也太多了。”一千兩銀子,確實是足夠姬雪寒吃喝一輩子了,不過他也知道無功不受祿。
“拿著吧,這些都是你們五個人應該得到的東西,當初辰逸走得太匆忙了,我還沒來得及將這些東西給他。這些銀兩和寶劍都是朝廷賜予你們的獎賞。”看著姬雪寒接過這些東西,劉大人如釋重負,“你是我看著長大的,離開軍營以後,萬事小心,我會當你爲國捐軀了。”
一番寒暄之後,劉大人大步離開了,軍營裡面還有其它的事物等待著他來處理。
“走吧,我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姬雪寒徹底地放鬆了,心中的一塊石頭也已經落地,姬雪寒整個人容光煥發,他如同重獲了新生一般,他找到了在軍營旁邊玩耍的紫衣少女,“你想去哪裡?現在大哥哥我是徹底的沒有了羈絆,隨時可以陪你浪跡天涯了。”
“嗯,先去關內中原地區看看吧,聽書上說中原地區十分的富饒,而且還有很多的有趣的事物。對了,大哥哥你去過中原地區沒有。”紫衣少女好奇地問道,小臉之上滿是期待。
“中原啊,我也沒有去過,不過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遊歷一番了。”
“切,搞了半天,原來大哥哥你也沒有去過中原地區啊,我還以爲你很厲害呢。”紫衣少女嘟著小嘴說。
“好了,別貧了,我們出發吧。”
從甘肅鎮一路向東,兩人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一邊進入沿途的城鎮裡面瘋狂地玩耍幾天,好在姬雪寒懷中的銀兩足夠的多,倒也夠兩人肆意的吃喝玩樂。
每到一個地方,姬雪寒就會進入當地最大的客棧,品嚐一下當地的美味佳餚,見識一下當地風俗習慣,聽一聽江湖上面的奇聞異事。
途徑幾個大的城鎮,姬雪寒都聽到了一個消息。現在倭寇正在逐步地蠶食東南沿海的居民,而有一個東瀛的武士竟然漂洋過海來中原求道。所謂的求道,說白了就是想要挑戰中原武林人士。一石激起千層浪,聽到這個消息的江湖人士紛紛憤怒地譴責這個東瀛武士太過於狂妄了。
不過這個東瀛武士狂妄歸狂妄,他還是有很強的實力的。一人一劍,挑崑崙,敗華山,欺峨眉……整個江湖宗派,竟然只有執牛耳的少林和武當還沒有被這個東瀛武士挑戰。但是這個東瀛武士也放出話來了,要在一個月之後親上少林,領教千古少林絕學。
這個東瀛武士,似乎天生就是一個用劍的高手,崑崙、華山、峨眉的三個掌門人都敗在了他的劍下,不過他也僅僅只是點到爲止,並沒有出手傷害任何一個人。
“這是一個可怕的武士啊,爲了求道,竟然不惜萬里之遙,從動亂不堪的東瀛西渡中原,只求一敗,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啊!”姬雪寒一邊聽著耳旁的話語,一邊喝著手中的美酒,一邊感嘆著說。
“哼,那個東瀛浪人真是不知死活啊,竟然敢去挑戰少林寺的得道高僧,不說少林六老,唵嘛呢叭咪吽,單單他們的四個徒弟,慧貧、慧富、慧貴、慧賤,就不是這個口出妄言的東瀛浪人能夠打得過的。”姬雪寒旁邊一桌的一個滿臉鬍鬚的武林人士聽到姬雪寒的話語後不滿地嚷嚷道。
“和貧富貴賤四位大師動手?那個浪人也配?我看啊,他也就能與慧貧大師的大弟子了色師傅鬥個旗鼓相當擺了。”鬍鬚武林人對面的一個白臉小子笑嘻嘻地嘲笑說,“這也不一定,說不定他還鬥不過了色師傅呢,畢竟了色師傅的武功也十分的了得。”
紫衣少女聽得這兩人在自吹自擂,好奇地將目光投了過去,“那了色師父的武功難道比崑崙、華山、峨眉三派的掌門人還厲害嗎?”
“一物降一物,你一個小女孩懂……”這兩人聽到紫衣少女的話語後,立馬反駁,不過當他們看見紫衣少女的那雙純淨的眼睛後,他們頓時產生了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紫衣,我們走吧,不要跟這種夜郎自大的人一般見識。”姬雪寒放下手中空空如也的酒壺,拉起紫衣少女的手往外面走去。
“大哥哥,那個東瀛的武士真的很厲害嗎?我們中原的少林和武當有沒有人能夠打敗他啊!”紫衣少女依舊糾纏在這個問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