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親愛的,咱閨女的學(xué)名還沒起呢,你想好了嗎?”趙靜語抱著熟睡的閨女,忽然問道。
這還真是把秦浩給問住了,取名對於家長來說一直都是個難題,有時候把字典翻爛了都想不出一個好名字,特別是對於秦浩來說,這麼多世界過去,好多好聽寓意好的名字都給用了。
看著閨女稚嫩小巧的模樣,秦浩忽然靈機(jī)一動:“就叫秦芮吧。”
“芮?”趙靜語有些不太滿意,芮:草初生時的樣子,也有柔弱、小巧的意思,這顯然不符合她對閨女的期望。
秦浩卻覺得這個名字又好聽又好寫,將來閨女上學(xué)的時候也不至於埋怨自己。
“那好吧,芮芮你有名字了開不開心呀。”趙靜語拗不過秦浩,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名字。
然而,秦芮小朋友卻一點面子也不給,被趙靜語的動作驚醒,立即放聲大哭,弄得趙靜語很是鬱悶。
自從秦芮降生之後,趙靜語對於事業(yè)就更加不上心了,美容院那邊也就是偶爾帶著閨女遛彎的時候去一趟,不過由於一開始美容院採取的就是店長責(zé)任制,趙靜語去不去倒也不耽誤掙錢,也就是擴(kuò)張速度慢了下來。
趙靜語在坐完月子之後,太太圈的那些太太們就時不時的來串門,又是送補品又是送小孩子衣服玩具什麼的,明面上是想要吸納趙靜語進(jìn)入她們的圈子,實際上是在打秦芮的主意。
比較有意思的是,顧佳也時常帶著兒子來找趙靜語“切磋”育兒經(jīng),一來二去的跟太太圈也有了接觸,不過太太圈那些人對顧佳不是太感冒,畢竟顧佳的衣著打扮看著也不像是她們那個階層的人,如果不是看在趙靜語的面子上,她們連招呼都懶得跟顧佳打。
這讓心高氣傲的顧佳十分鬱悶,一度有一個月沒有去秦浩家,還是趙靜語主動帶著閨女去找顧佳,二人才沒有斷了聯(lián)繫。
“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富家太太就這德性,狗眼看人低,如果不是美容院的業(yè)務(wù)還需要她們幫襯,我也懶得搭理她們,以後咱們單獨約,不跟她們打照面就是了。”趙靜語拉著顧佳的手道。
顧佳感動之餘苦笑:“其實也能理解,她們隨便買幾個包的錢,就是我們家公司半年的利潤了,不同階層也說不到一起去,就是給你添麻煩了。”
趙靜語聞言板起臉,不悅道:“顧佳你要再這樣說,我可生氣了,還是不是好閨蜜了。”
“好~~~我錯了還不行嘛。”顧佳趕緊道歉。
說話間,顧佳的目光就移到了被保姆抱在懷裡的秦芮身上,眼神裡透過一絲羨慕:“你們家芮芮將來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女,瞧這五官可真漂亮。”
說到閨女,趙靜語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雖然這小傢伙晚上鬧騰得很,但確實很可愛,特別是白天不睡覺的時候,一雙烏黑透亮的大眼睛,滴溜溜探索新世界的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當(dāng)然,表面上趙靜語還是日常嫌棄:“你可別被她外表給騙了,這小丫頭可難伺候了,我到現(xiàn)在就沒有一個睡過一個安生覺,只能白天趁她不鬧的時候補個覺,你看我這黑眼圈。”
顧佳忽然拿手肘碰了碰趙靜語,低聲調(diào)侃:“唉,那你跟秦浩豈不是很久沒有那啥了?你也不怕他在外面沾花捻草?”
似乎生過孩子的女人,在這方面聊得都比較開放,趙靜語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防止男人在外面偷吃最好的辦法就是晚上榨乾他。”
顧佳眨眨眼,滿臉好奇的問:“可是,晚上芮芮不是鬧嗎?”
趙靜語湊到顧佳耳邊,低聲道:“吃完飯芮芮不是還沒睡呢嘛。”
“啊?這也太早了吧?那保姆會不會”
“小心點不就好了,再說了,憋了都快一年了,還不許我享受享受?”
一番話說得顧佳都有點臉紅了,特別是她見趙靜語說到做那種事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享受的表情,忍不住懷疑,那種事雖然很舒爽,可也還沒到這種地步吧?
另外一邊,鍾曉芹的日子過得可就沒顧佳跟趙靜語這麼舒服了,工作上由於她老好人不懂拒絕的性格,很多老油條都把那些不好乾的工作推給她。
工作上的事情鍾曉芹倒也不太在意,真正讓鍾曉芹鬱悶的還是家裡,從6月份開始,鍾媽媽就以她到了試婚年齡爲(wèi)由,開始逼著她去相親。
如果是沒遇到秦浩,鍾曉芹大概率就聽從安排去了,偏偏她還不能告訴母親,否則以鍾媽媽的性格要是知道她喜歡上一個雖然沒結(jié)婚,但已經(jīng)跟別人有了孩子的男人,估計全家都得炸。
鍾曉芹只能以自己還想玩兒兩年,不想這麼早結(jié)婚爲(wèi)由拒絕相親,然而,這個理由在鍾媽媽這裡是不成立的,爲(wèi)了勸閨女打消這個念頭,鍾媽媽每天都會給鍾曉芹灌輸:結(jié)婚要趁早、再晚幾年結(jié)婚就是高齡產(chǎn)婦,之類的觀念。
沒辦法,鍾曉芹只能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當(dāng)做沒聽到,實在扛不住了,就跑去顧佳家裡清淨(jìng)兩天。
這也直接導(dǎo)致母女關(guān)係有些緊張,鍾媽媽覺得閨女這是青春期遲到了,氣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這天鍾曉芹再度跟鍾媽媽吵架,想到顧佳家裡尋求安慰,結(jié)果顧佳卻帶著孩子去旅遊了。
無奈,鍾曉芹只能給趙靜語打去電話。
“我還以爲(wèi)多大事呢,你在哪呢?要不要我派車去接你?”
“不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好了。”
來到秦浩家門口,鍾曉芹卻有些猶豫,畢竟這也是他的家。
然而,就在此時,身後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門鈴壞了嗎?”
鍾曉芹嚇了一跳,還以爲(wèi)是自己的錯覺,結(jié)果一回頭就見秦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jīng)站在她身後了。
“沒,我剛剛在想事情,走神了。”鍾曉芹慌亂中解釋。
秦浩暗自好笑,這位大小姐還真是夠呆萌的,上前用面部識別打開門鎖。
“進(jìn)來吧。”
“哦。”
鍾曉芹乖乖跟在秦浩身後進(jìn)入,趙靜語正推著嬰兒車逗弄閨女,見到二人一前一後進(jìn)來,打趣道:“咦,你們倆這是在哪碰上了,挺有緣分啊。”
一句話把鍾曉芹逗得臉都紅到脖子根了,連忙擺手就要解釋。
秦浩卻沒好氣的白了趙靜語一眼,轉(zhuǎn)頭對鍾曉芹道:“她逗你玩兒呢,別理她。”
見趙靜語一個勁的掩嘴輕笑,鍾曉芹這才意識到上當(dāng),跺了跺腳嬌嗔道:“靜語姐你壞死了。”
趙靜語笑盈盈的走到鍾曉芹身邊,挽住她的胳膊笑道:“你啊,就是太正經(jīng)了,讓人忍不住想要逗逗你,放開心態(tài)就好了。”
“你們先聊,我去洗個澡。”秦浩說完就上了二樓。
趙靜語也將嬰兒車交給保姆,拉著鍾曉芹坐到沙發(fā)上,好奇的問:“你這是怎麼了?一腦門子官司,誰惹你不高興了?”
鍾曉芹就把母親逼她相親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靜語聞言,眼珠一轉(zhuǎn),試探著問道:“哦?相親不是好事兒嘛?幹嘛這麼抗拒,老實說,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哪有。”鍾曉芹下意識的擡頭看向二樓,嘴上卻矢口否認(rèn)。
“我,我就是不喜歡相親這種方式,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媽就好像我嫁不出去了一樣。”
趙靜語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哦,原來是不喜歡伯母介紹的啊,那要不我來給你介紹,保證都是事業(yè)有成的帥哥,怎麼樣。”
“哎呀,靜語姐你怎麼也跟我媽一樣啊,我我不理你了。”
說著鍾曉芹拿起揹包就要走,趙靜語趕緊拉住她,含笑道:“你看,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怎麼還生氣了,是姐姐錯了,給你道歉,好不好。”
好不容易把鍾曉芹勸好了。
趙靜語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曉芹,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啊?”
“我我也不知道。”鍾曉芹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她總不能說:我就喜歡你家那位吧?
趙靜語換了個策略:“那打個比方,你是喜歡許幻山那種類型的呢?還是更喜歡秦浩這種類型的?”
鍾曉芹又跟趙靜語嬉鬧起來,不過從她的表情上,趙靜語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這時候,秦浩剛好從樓上洗完澡下來,跟二人打了個招呼,就彎腰抱起閨女,跟她玩起了舉高高。
小孩子似乎都很喜歡這樣,秦芮清脆的笑聲在客廳裡迴盪著,趙靜語跟鍾曉芹看著這一幕,各懷心思。
吃晚飯的時候,鍾曉芹原本是想跟趙靜語喝點酒,解解悶的,但趙靜語卻說自己晚上要帶孩子,不能喝酒,提議讓秦浩陪鍾曉芹喝點。
鍾曉芹端著酒杯跟秦浩輕輕碰了一下,酒還沒喝呢,臉就已經(jīng)紅了。
這回鍾曉芹喝到微醺狀態(tài)時,趙靜語勸她少喝點。
鍾曉芹一開始還不以爲(wèi)意,再加上心情煩悶,等下了餐桌走路都不穩(wěn)了。
“曉芹,來喝點蜂蜜水解解酒,都跟你說別喝這麼多了吧。”
鍾曉芹臉蛋紅撲撲的,看被子都是重影,最後還是趙靜語餵給她喝的,不過喝過蜂蜜水之後,鍾曉芹就直接趴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阿姨,幫忙拿張?zhí)鹤觼斫o她蓋一蓋。”
“唉,我這就去拿。”
晚上八點鐘左右,保姆收拾完碗筷,就帶著秦芮去睡覺了,趙靜語扭著腰來到臥室門口,朝秦浩拋了個媚眼,便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浴室。
這就不能忍了,秦浩隨手關(guān)上臥室門,也鑽進(jìn)了浴室。
原本趙靜語的身材就十分火辣,生完孩子之後就更誇張了,就連戰(zhàn)鬥力都有了明顯提升。
等到二人從浴室出來,秦浩躺在牀上也是直喘氣,當(dāng)然,趙靜語已經(jīng)累得秦浩胸口不願意動彈了。
過了一會兒,趙靜語的手機(jī)忽然收到一條信息,一看是保姆發(fā)過來的,說是秦芮這丫頭剛剛睡醒又開始鬧了,怎麼都哄不好,趙靜語只好對秦浩抱怨了一句。
“你閨女可真難伺候。”
然後屁顛屁顛的去了隔壁房間。
剛剛消耗了大量體力,秦浩迷迷糊糊間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一個嬌弱的身軀鑽進(jìn)了被窩。
秦浩下意識的以爲(wèi)是趙靜語回來了,也沒多想,眼皮都沒擡一下,伸手將她抱住,便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轉(zhuǎn)過天。
秦浩被一聲驚叫驚醒,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鍾曉芹滿臉驚慌失措的坐在牀上,上身僅僅裹了一牀被單,香肩半露,顯得格外性感。
“噓~~~”秦浩下意識的捂住鍾曉芹的嘴。
“你怎麼會在我牀上?”
鍾曉芹這才意識到問題,對啊,昨晚她不是喝醉了,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嗎?怎麼會跑到秦浩的臥室裡來?
最關(guān)鍵的是,她的衣服還不見了,想到這裡鍾曉芹眼圈一紅,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是喜歡秦浩沒錯,可從沒想過會是以這種方式跟對方坦誠相見。
而且關(guān)鍵是趙靜語對她那麼好,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閨蜜。
秦浩有些無奈:“我的姑奶奶你先別哭好不好,你好歹先檢查一下我們有沒有發(fā)生關(guān)係行嗎。”
鍾曉芹的哭泣聲忽然停滯,然後茫然的問:“怎麼檢查?”
秦浩直翻白眼:“你該不會從來沒談過戀愛吧?”
鍾曉芹支支吾吾,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浮起兩朵紅霞。
“你那裡疼不疼?”秦浩只能引導(dǎo)著問。
“那裡是哪裡?”鍾曉芹茫然的看著秦浩。
“就是下面。”
“流氓.”
差不多一刻鐘後,鍾曉芹才慶幸的拍著胸口:“還好沒發(fā)生什麼。”
然而,下一秒,房門就被推開了,趙靜語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走了進(jìn)來。
“靜語姐,我,你,他”鍾曉芹語無倫次的想要解釋,卻連自己都騙不過,畢竟這種情況下,換做是她,也不會相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事都沒發(fā)生。
鍾曉芹已經(jīng)可以想象,待會兒趙靜語會怎樣對待自己了,小三?勾引閨蜜老公的賤貨?這些名詞現(xiàn)在似乎都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以後就是打死我也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