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我眼睛看東西都是花的,腦袋特別沉,這感覺我雖然陌生,但也熟悉,就是喝醉酒以後的感覺。正當我想起來的時候,胃裡一陣翻滾,本來我想爬起來的,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張嘴就開始吐,胃裡的一堆污穢都被我吐了出來,整個人都酸酸的,空氣中瀰漫著酸臭味。
我隨手拿過一邊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嘴,大口喘氣著,以後絕對不能喝這麼多酒了,一喝沒個準度,居然給醉過去的,真是太丟人了...
很快,我回過神,不對,這好像不是在酒店?!
睜開眼睛看了下四周,我才發(fā)現(xiàn)這裡是一間房,而我正好躺在牀上,看格局,這分明就是酒店裡的房間。我納悶,我不是在桌子上喝醉了,怎麼會到了這裡?
難道是那個胖女人好心安排的?我連忙看了下身上的衣服,除了外套脫了,其他的都穿在身上,這不由讓我鬆了口氣。
起身走進廁所,先不管別的,沖洗了一下嘴和臉,這纔看了下鏡子裡的自己,都很好,沒什麼事。我坐會在牀上,看著窗外大亮的天色,明明感覺昏睡了很久,可怎麼還是白天?拿出手機一看,已經(jīng)沒電關(guān)機了,我懊惱的抓了抓頭。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者說,我暈了以後發(fā)生了什麼?
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我到了樓下,這裡的環(huán)境就是我來的酒店,看樣子是我暈了以後胖女人幫我開了房間,真不知道該說她善解人意還是什麼。退房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因爲我醒來後吐了一地,要賠了兩百衛(wèi)生費,雖然坑爹,不過好在開房有放押金,直接扣除就行,也省的我花錢。
稀裡糊塗的回到家裡,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手機充電打開後一看,現(xiàn)在是下午一點。
奇怪了,我出門的時候也是這個時間,吃了一頓飯,破天荒睡了一覺,怎麼還是一點?在看一下日期,果然,我睡了一天一夜...
與此同時,我還看到了很多未接電話和短信,都是阿黎和郭勇佳打的,還有一個居然是秦恆。
先給阿黎打了電話,她一接就急忙問我人在哪,我說在家。她又問我怎麼人消失一天,去哪裡了。我支支吾吾的說不上話,她也沒管那麼多,說她現(xiàn)在在上班,下班了馬上回家,讓我呆著別跑。掛了以後我又給郭勇佳報了平安,他笑道:“以後沒事別玩失蹤,徐鳳年就差點要飛過去找你了。”
最後是秦恆,我撒謊說今天有事,所以沒去上班,他說沒事,身體不舒服的話休息幾天再來。看來有個善解人意的老闆就是好...
躺在沙發(fā)上,我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現(xiàn)在一會想起昨天的事,心裡還是一陣後怕,胖女人沒按好心請我吃飯是肯定的,我也醉了不省人事,但是看樣子,她好像並沒有對我做什麼。
遲疑了一會,我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卻顯示關(guān)機。無奈,我只好開了電視,一個人無聊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眼皮子就開始打架,最後不知不覺,又給昏睡了過去,直到阿黎下班,才把我叫醒。
“你是不是感冒了?”這是阿黎回家後的第一句話,我迷糊的睜開眼睛,感覺全身發(fā)燙,腦子暈頭轉(zhuǎn)向,疼的厲害,比之前喝醉酒還要難受,想張嘴說話卻非常乾澀,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來,含著砂礫一般卡著難受。
我費力擡起手,指了指桌上的水杯,阿黎連忙餵我,我捧著杯子,狼吞虎嚥的喝下,就算是嗆到也不在意,只是想喝水。最後喝下正正一壺,我這才感覺好了點,喉嚨沒有一開始那麼幹澀,只不過頭很是很昏沉,就好像世界末日來了一樣,讓人壓制,難受。
“太燙了太燙了,我看還是送你去醫(yī)院看看吧。”阿黎摸了下我的額頭,驚呼道。
我正想說什麼,阿黎就扶著我就站了起來,好在她人比較我高大,支撐我不費什麼力氣,我難受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感覺就好像要死了一樣,全身無力,眼睛都看不清東西,只好放棄掙扎,任何阿黎折騰。
進了醫(yī)院,醫(yī)生說我是重感冒,直接進了病房打針吃藥掛瓶,原本我以爲有救了,可誰知道依舊難受的要死,具體形容的話,就是很熱,感覺身體裡著火了一樣,這是感冒的特徵,但是我本身就穿的少,風一吹,我又冷的要命,好在病房裡不通風,還有暖氣,我半死不活的躺在牀上。
阿黎問我情況有沒有好點,我只是扯動了一下嘴皮子苦笑,沒說話。阿黎嘆了一口氣,問說:“你到底去哪裡了?怎麼一回來就重感冒?”
我想了下,還是把昨天的事老實告訴了她。阿黎氣急敗壞的說:“她請你吃飯你還去?她肯定給你下毒藥了!所以你纔會這樣!”
以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來看,確實和阿黎所說的一樣,不過我納悶的是,吃的喝的都是一起的,出毛病的肯定也是我,她不見得有事啊?更重要的是,她想對付我,直接打我一頓,也根本不會讓我得重感冒吧?
至於毒藥我沒敢想,醫(yī)生比較權(quán)威,檢查了是說感冒,並不是別的。
我搖頭,說可能體質(zhì)不好,喝了那麼多酒,迷糊的睡了一覺,抵抗力衰弱了。阿黎不信,一口氣咒罵了那個胖女人好幾句,說她不是好東西,也就我傻,會相信她。我閉著眼睛不去想,只是期望感冒能好一點。
一晚上,阿黎都在我身邊陪著,還打電話請假了,我這情況肯定要人照顧,沒個四五天好不了。我心裡感動,最困難的時候有人陪伴總是好的。
第二天,我起來以後本來以爲燒會退下,沒想到更嚴重了,時不時的就咳嗽,一咳嗽就會牽扯肚子裡抽筋疼痛,而且身子還不能動,渾身都疼,感覺被人打了一樣。阿黎叫了醫(yī)生,又是一陣忙活,退燒藥什麼亂七八糟的給我吃了一通,讓我睡一覺看看情況,結(jié)果還是一樣,根本不頂用。
我這下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從小到大我沒什麼大病,可這次實在太邪門了,剛和仇人吃完一頓飯就成了這樣,誰心裡不懷疑?我讓阿黎給胖女人打電話,始終關(guān)機,無奈之下聯(lián)繫了秦佳麗和老頭過來。
他們看到我的時候都嚇壞了,我嘴裡帶著一個口罩,像個垂死掙扎的老人,見到他們無比激動,阿黎把我的事說了以後,秦佳麗臉色就變了,鐵青道:“那女人是個瘋子,怎麼可能和你道歉?你一定是被她弄了什麼,纔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老頭怒火中燒,說一定要去找這個惡毒女人,好好教訓一番,替我出氣。
他們兩個也試著打了電話,可結(jié)果一樣是關(guān)機,秦佳麗帶著老頭去胖女人家也找,根本沒人。
我躺在牀上,腦子裡亂哄哄的,這一切都是胖女人對付我的陰謀,我太傻,居然還相信她真的和我道歉...
可是後悔已經(jīng)沒用了,我現(xiàn)在根本就動不了身體,加上重感冒,毫不誇張的說我覺得自己都要死了,阿黎給郭勇佳他們打了電話,說了情況讓他們馬上回來,我現(xiàn)在最後一絲希望都在他們身上,只要他們回來,我就可以有的救!
焦急的等到了晚上,他們?nèi)齻€都趕了過來,看見我的時候徐鳳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氣的大叫,屋子裡的燈泡都爆開了,就連老頭和秦佳麗這兩個看不見他的人都十分害怕的躲在了一旁。
“這是誰幹的?”徐鳳年坐在牀邊輕輕摸著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