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讓你們失望了,你們的神識力太弱,我就不用反擊了。三場全勝,還不施禮誠服!”李驛路感嘆一句後,突然一聲大喝,把倆人嚇了一跳,只見空中血契一閃而沒入倆人頭中。
李驛路緩緩站起身來,經過短暫的修煉,李驛路現在感覺靈力充沛,似乎沒有耗費。但李驛路知道,自己耗費的靈力絕非尋常,在隔界壓力下使用功法,靈力耗費之巨大令人瞠目,但是李驛路不知道爲什麼會有如此結果。
袁明柱和薛成龍站起身對李驛路抱拳施禮,躬身站立在身側,不敢有違。
“走吧,洞中歲月長,出去看看陽光。”李驛路笑著,向洞外走去。
“你這個混蛋蠢驢,一定是你不敢用力,否則不可能沒有影響。”身後薛成龍罵道。
“你這個太監人妖,自己沒有功力,還敢怨我,小心老子把你揍扁。”袁明柱在身後的另一邊,憤憤不平的回罵薛成龍。
“你這個種驢笨蛋,忘了老子怎麼把你抓到這裡的嗎?”薛成龍陰陽怪氣的口吻,專揭袁明柱的短。
“那是老子不小心被你制住了,否則老子把你當成美女抱在懷裡,好好愛撫一番。哈哈。”被說中了痛處,袁明柱惱羞成怒,口不遮攔,臉也紅了。
“哼哼,你這個種驢除了幹這個不會幹別的了,在這裡熬得眼紅,連性別也分不清楚了,乾脆明天我給你做個石頭的,讓你一次過足了癮,哈哈哈。”學著袁明柱的樣子,薛成龍也大小著譏諷袁明柱。
“你,好好,等出去,看你這個人妖嘴硬,還是老子的拳頭硬。”嘴上沒有佔到便宜,袁明柱開始揮著大拳頭威脅薛成龍。
“蠢驢不光嘴笨,第三條腿也夠粗吧?一會兒掏出來把我嚇跑了,比這個我可真的比不過你這個種驢的啦。”見到自己把袁明柱逼急了,薛成龍很得意,故意拖起了長腔。
“行了行了,都住嘴吧。”走出了石洞,站在陽光下,李驛路心情很愉快地勸解道。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們倆修煉個十天半月,較量一次,看看誰的功夫深,不要打嘴仗了。”此時李驛路心情大好,竟然和顏悅色的勸解起來。倆個死對頭竟然這麼奇妙的成了自己的僕從,真是天意造化啊。
袁明柱和薛成龍相互看了看,忽然一笑,有這麼一個貼心親切的老闆,做僕從也是一件快意之事,這種感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過了。
時光轉瞬即逝,轉眼一場秋雨過後,又是一個大好晴天,李驛路帶著袁明柱和薛成龍來到了一處荒谷,讓他們在此一決高下。
秋天的荒谷裡,野草已經深綠開始發黃,稀疏的樹木遮掩不住荒地的土色,山谷裡還有著雨後的清新空氣,靈氣也比平日多了一些,連豔陽都暖洋洋的,正是一個比試功法的良好時候。
李驛路掠上一處山峰頂端,坐在一塊巨大的青石上,賞心悅目的觀賞著荒谷的景色,享受陽光沐浴的美好。這種凡人的生活體驗,已經好久沒有經歷了,反而對袁明柱和薛成龍的比試絲毫不放在心上。這些日子裡兩個人修煉閒暇之時,不是相互貶損對方,極盡語言挖苦之能,就是虛張聲勢的要相互較量。可動嘴的時候遠高於動拳腳的時候,李驛路也懶得理會,反而感覺時光飛快,修煉也不再寂寞了。看著兩個人吆五喝六的,先是譏諷貶損,然後相互怒罵,好一會兒纔開始沙土飛揚地動了拳腳,不到月上中天,估計不會有結果出來,李驛路也懶得細看,目光在細觀遠處的風景。
突然感覺心裡一動,悠然升起一種親切溫暖的感受來,忙將目光移向遠處山谷的出口,遠遠看見一個細緻的女子,正向這邊款款走來。看似邁著懶散細碎的腳步,就像在欣賞山谷的風景,可跨步之間,身影已越過了一座山頭。
李驛路連忙眉頭緊皺的站起來,向著女子迎了過去。這女子爲何突然在這個時候孤身一人前來,而且毫不吝惜自己的功力消耗,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是誰,怎麼找到這裡的?剛纔的那種溫暖一掃而光,代之的是隱隱的緊張不安,越來越強烈。
在幽靜峽谷的青石洞前,李驛路迎住了飄然行來的馬莉蓮,這是李驛路的刻意安排,而馬莉蓮絲毫不覺意外,看到他只是平靜的笑了一下,跟他走進了石洞。
李驛路在自己平日修煉打坐的地方盤膝坐下,馬莉蓮眉頭輕皺,鼻口輕掩,細目微張,四處觀看了一遍,才輕聲問道:“主人就在此處閉關修煉嗎?也不挑選個空氣清新之處,難道喜歡這種污濁的排泄味道嗎?”
李驛路聽之突然一下語噎,以自己超越常人千萬倍的嗅覺,怎麼沒有聞到這些?李驛路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洗澡了。雖然全身振動就可以清除全身所有的污濁,但是自己似乎也沒有更換衣服,那麼衣服上的味道,的確很不好意思面近距離對一個女子了。
“啊,這裡的確…呵呵,要不還是去外面吧,山頂上的空氣很好。”李驛路漲紅著臉說道。他不知道這個相貌平庸的中年女子是誰,但是感覺和自己很貼近,沒有絲毫生疏感,似乎是自己很親近的人。似乎此人可以解開自己失憶的一些秘密。
“主人隨意,婢女跟著便是了。”馬莉蓮輕聲說著,盈盈行了一個萬福,對李驛路嫣然一笑,剎那間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李驛路看得一陣眼暈,身體猛然一晃,才把心神穩定下來,隱約感覺有什麼東西就在眼前晃動,就在腦海裡閃動,可就是抓不住。
“我是主人,你是婢女?”李驛路疑惑的問道。
“是啊,這人難道全都忘了嗎?”馬莉蓮柔聲回答,纖腰舒展,做了一個非常優美的飛天姿勢,絕美真容再現,恍若飛昇的仙子。
李驛路呆看著,腦海裡再次波濤翻滾,似乎有無數往事如海嘯一般噴涌,可李驛路就是一個瞬間都抓不住。被關閉的記憶似乎只是一張幾乎透明的隔膜,可怎麼都捅不破。“啊!”李驛路雙手抱頭一聲慘叫,跌倒在地,昏迷不醒。
馬莉蓮深深嘆息一聲,臉上涌現深深的惋惜愛憐之情,恍然一閃,又變回到相貌平庸的中年女子模樣,伸手把昏迷的李驛路提起來,身體晃動之間已經掠出石洞,掠上了李驛路剛纔端坐的山頂青石上,把李驛路輕輕放下,在一邊默然站立,靜靜看著李驛路緩緩甦醒過來。
李驛路坐起身,雙手拇指揉著太陽穴,哼哼唧唧說道:“痛殺我也,你搞什麼搞?”回頭看到身邊正用怪異目光看著自己的袁明柱和薛成龍,臉上那個表情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