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克貝羅見到奧茲和賽麗亞狼狽的摸樣,臉上大爲(wèi)驚奇。賽麗亞如實描述完後,克貝羅氣得鬍鬚都吹了起來,道:“你們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說罷,他轉(zhuǎn)過身去,臉上閃過一絲歹毒之色。幾天後,再沒有人見過費德南這個人。
這一天下來,易伐也覺得累了,跟著侍女進(jìn)了屋子,等到對方離開後,他的面容立即緩和了下來。
“無聊死了!”易伐大字型倒在了牀上,輕輕嘆氣。這時,手指上古樸戒指忽然閃出了輕微的亮光,一道聲音傳入腦海中,喃喃道:“爲(wèi)什麼不做壞事?別在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了,快去殺人放火,強、奸女人,把這的人搞的家破人亡!”
易伐翻了個身,懶洋洋道:“你急什麼,我也有自己的立場,何況我今天也打翻了幾個人,力量應(yīng)該有增強纔是。”
“你真這樣覺得?”摩爾語氣中很是不屑,“看看自己左手背上的刻印吧!”
伸開手掌,手背就在眼前,那原本有十幾畫刻成的印記,如今只剩下七、八畫了,易伐心中微凜,脫口道:“怎麼回事?”
“小子,你不做壞事也就算了,居然還做了好事,這會讓你魔力大減的!”
易伐聽言一驚,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奇怪道:“我應(yīng)該沒做好事啊?”
“一個女人差點被人**,你出手救了她,趕跑了那羣人,這算不算好事?”
易伐恍然大悟,難怪打跑費德南後,自己走回家感覺費力了許多,居然還有深深的疲憊感,原來都是因爲(wèi)這個。
摩爾冷笑道:“你真是個白癡!怎麼就不開竅呢,當(dāng)時你若是看著那女人被**,那實力就會增強許多了!”
“你的意思是說看著她出這種事情,我視而不見,躲在角落裡像個懦夫一樣發(fā)抖,這樣也算壞事了?我明明就是個圍觀的吧?”易伐反問道,似乎有意想要了解什麼。
“你太天真了,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可做事情只有正反兩面,那就是好或壞,就像硬幣的正反兩面一樣。你看著別人出事情,自己視如無睹,並未出手相助,這是在一旁觀看,這叫做冷漠,比任何負(fù)面情緒都要來得恐怖。你若是多做這種事情,實力恐怕會提升的很快吧!”
“冷漠,就能變強……”易伐不禁自言自語道。
摩爾道:“我一直不明白,你爲(wèi)什麼要裝白癡呢?直接裝成失憶人不就得了!”
易伐笑了笑,“這點我也考慮過。可畢竟我以前一直在山裡生活,假設(shè)一個人失憶了,那他的本性是不會變的,還會保留一些以前的習(xí)慣動作。我不懂得貴族禮儀,也不知道這個身份本人的生活習(xí)慣,我也不得不裝成瘋子了。”
“那你想接下來怎麼辦?”
“等等吧,我有計劃了。”
“咚咚!”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房間的門被緩緩?fù)崎_,一名侍女在外走了進(jìn)來,正是賽麗亞。
“少爺,老爺要你去大堂會客。”話音剛落,賽麗亞就輕嘆了口氣,想自己少爺是個白癡,多說無益,她彙報完後,牽上易伐的手,匆匆往外頭走去。
剛出門,易伐就感覺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心臟跳動的頻率明顯變快了些,胸口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激動。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有個強者在附近?”易伐來不及多想,跟著賽麗亞已經(jīng)到了大堂門前,只見偌大的客廳裡,坐著的只有寥寥數(shù)人,克貝羅正坐在主位上,另外一邊,坐著三人,應(yīng)該是所謂的客人了。易伐定神一看,其中一人自己居然還認(rèn)識,正是上次自己“非禮未遂”,又恰好在同班的菲莉絲。站在她右邊的位少年,面無表情,雙手放在身後,但兩隻眼睛直直死死地瞪著自己,放佛充滿了敵意。可讓奧茲在意的是,左邊的那位中年男子,只見他面容慈祥,滿臉笑容,身穿棕褐色的長袍,胸口戴著一枚金黃色的微章,中間雕刻著一隻長得翅膀的雄獅,雄獅的另外一邊,還有一隻飛翔的老鷹。這無疑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是強者的象徵,這人居然到達(dá)的大魔導(dǎo)師級別!
易伐稍鎮(zhèn)定下心神,稚氣未退的臉龐上盡顯天真的表情。賽麗亞走到中間,行禮道:“老爺,我把少爺帶來了。”
“你先下去吧。”克貝羅吩咐了一句,賽麗亞旋即告退,走時緩緩將客廳的大門帶上。
克貝羅道:“菲莉絲,現(xiàn)在奧茲來了,有事情就說吧。”
菲莉絲從椅子上站起,冷豔的臉頰上頗有些凝重,她恭敬道:“叔叔,請先別怪侄女直言。”
“說吧。”克貝羅笑道。
菲莉絲深吸了口氣,慢慢道:“奧茲並沒有發(fā)瘋,也沒有變傻,這一切都是他裝的。”
“胡說!”克貝羅聞言大怒,一掌拍到身旁的桌子上,“砰”的一聲巨響,桌子上的茶水還未濺泄出來,那木桌竟被巨大的力勁瞬間震成了粉末!茶壺茶杯落在地上時,已經(jīng)成了碎片,液體緩緩流出,溼潤著腳下的地面。
菲莉絲深知克貝羅的實力,今天能到這裡,她也是下了決心的,強忍下恐懼之情,她的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色,道:“奧茲還未轉(zhuǎn)學(xué)前,曾經(jīng)出去過一次吧,那個時候我在大街上便遇見了他,他……”
這件事情雖有些難以啓齒,可菲莉絲還是忍著內(nèi)心的羞意,將它一字不漏的說完了。
克貝羅聽言心中微凜,匯聚的目光望向了易伐,約過半響,他旋即移開了實現(xiàn),心想自己縱橫官場十幾年,察言觀色,不在話下,最近和“兒子”相處的這段時間看,“奧茲”的確是發(fā)瘋變傻了,這是正常人演不出來的,他壓下心中怒火,緩緩道:“菲莉絲,奧茲的病是由艾裡克親自鑑定的,他可是教廷紅衣大主教,應(yīng)該不會出錯,這你如何解釋?”
“那就讓我解釋吧。”菲莉絲旁邊的那位中年人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