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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長歌也沒有絲毫遮掩,直接走到方朔身前,問道:“爲什麼?”
不必明言,方朔便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
方朔沉默了片刻,道:“不方便告訴你。”
紀長歌道:“我總覺得你這次去拜師,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得太多。”
“我只是想來提醒你,風輝城不是洛城,你不要想著鬧出什麼大事,然後一走了之。”
方朔苦笑了下,道:“難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一個會鬧事的人?”
紀長歌被這麼一問,頓時語塞。
方朔道:“你那個表弟,好像看我挺不順眼的,如果他向你們情報部門打探些什麼消息的話,還請你不要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他。”
話音一落,方朔便走了開來,柳柔也只是對紀長歌輕輕地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了招呼,隨著方朔而去。
紀長歌看著方朔離去的背影,道:“我可以幫你瞞住你的身份,但如果你真的鬧出什麼大事來的話,我可就無能爲力了。”
柳柔向方朔問道:“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先獲取他的信任再說吧,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再來行事。”
“可是……他身邊這麼多高手,就算到時候你奪回了那些圖紙,又怎麼能脫身而去?”
方朔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倒還沒有考慮太多,目前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加快修行速度,以保證到時候別死得太慘。”
柳柔對方朔這種沒有詳細計劃的行事,表示非常擔憂。
方朔回到周老頭的宅院之後,將事情結果告訴了他,而對於齋烏卡收兩個徒弟的事情,他似乎並不感到驚訝。
“如果那個少年真的是翼人的話,很有可能就是煉器師公會會長的人。不然,那傢伙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收兩個徒弟來教的。”
方朔不解地問道:“難道說就連齋烏卡,都需要看公會會長的臉色?”
“看臉色說不上,但那會長背後的勢力,可是風輝城長老會,齋烏卡他就算再如何名氣熏天,終究是進入了權勢範圍的人,總要給點面子給人家。”
方朔聽到這句話,眉頭便緊皺了起來,“如果這件事有長老會的人入局的話,可就麻煩很多了。”
周老頭嘆了口氣,道:“就算長老會的人不入局,以齋烏卡現在的勢力,難道就不麻煩?”
“但我不想再一次因爲被通緝的緣故,又逃到別的城池去。”
周老頭道:“其實……真的沒有必要爲了我冒這麼大的險。”
方朔不悅地道:“這是我決定的事情,不管老頭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改變主意。你只管繼續你的研究就是了,以求趕上天下魂器大會。我這段時間可能會很少來你這裡,你自己小心些。”
周老頭道:“放心吧,我的東西都被那傢伙奪去了,還有誰會對我這個糟老頭子感興趣?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只能祝你一切順利。”
方朔將事情與周老頭交代清楚之後,爲了日後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就決定和
肥狗搬出去住。
可當選擇住址的時候,方朔就有些爲難了起來,畢竟他自從來到風輝城之後,便沒有再賺過半分錢,現在口袋裡的資金已經捉襟見肘,總不可能臨時畫些魂符出去賣錢。
“來我家住吧。”柳柔語氣淡淡地說道。
方朔掏了掏耳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問道:“你確定?別忘了我可是一個被懸賞了八十萬的人哦,你不怕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嗎?”
柳柔道:“麻煩都已經攤上了,還有什麼可怕的?那是我自己買的一座院子,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方朔笑了起來,道:“差點忘了,你們做殺手的一般都很有錢。”
入住柳柔的家後,方朔並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欣賞她的豪宅,而是不斷地修煉著自己的境界。
方朔從肥狗的口中得知,等自己的修爲進入到武魂境中期的時候,九天玄火決大概也已經修煉成熟了,到時候便可以修煉九天玄火訣的第三重天。
“那三重天又是什麼樣的火焰?要如何奪得?難道又要像上次那樣,去找什麼烈火妖猴?”
肥狗搖了搖頭,神神秘秘地道:“這個先保密,等你修煉到中期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
方朔捏著拳頭,道:“好!那我就趕在事情發生之前,把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方朔所說的事情,自然就是奪回研究成果的那件事。
想要獲得齋烏卡的信任,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積累,而方朔也好趁著這段時間努力修煉。
方朔第一次見到齋烏卡的專人煉器室的時候,不由大感驚歎,周老頭那簡陋的房間和這個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這裡各種專業器具,應有盡有,有些東西甚至還鑲嵌了昂貴的寶石,奢華至極。
如此闊氣的環境,卻讓方朔對齋烏卡的恨意更加深了起來,他在這裡享受著榮華富貴,而周老頭因爲自己的研究,落魄成了那個樣子,可到頭來研究成果還被無情的奪取了。
方朔一直忍著這樣的恨意,假裝虛心地向齋烏卡學習著各種煉器手藝。
由於每天幾乎都是悶在煉器室裡面學習,所以方朔的身份並沒有被其他人察覺,想必那個女煉器師和紀長歌也沒有說出去纔是。
東山族的人們,在鍛造方面有著極深的造詣,而方朔在齋烏卡的身上,也的確學到了不少東西,和之前所學會的刻紋加起來,方朔也勉強可以算是一個正宗的煉器師了。
而齋烏卡對於方朔的天賦異稟,也是另眼相看,很多時候都對他誇讚有加,滿是欣慰地覺得,自己竟是收了一個這麼好的徒弟。在這一點上,齋烏卡的表現和當初的周老頭是一樣的。
而憑著這些事情,利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方朔已經漸漸地獲得了齋烏卡的信任。
但唯一不同的是,方朔現在在這裡還有一個師弟,而且還是個極爲驕傲的師弟。
某日,華星輝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怨恨,找到機會,把方朔叫到了一處去。
方朔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問道:“我說師弟,你找我過來,是不是想問我什麼問題?”
華星輝臉色冷峻地道:“我看你很不爽。”
“噢?爲什麼呢?就因爲我沒有翅膀嗎?”
華星輝聽出了其中的譏諷,不由大怒,喝道:“你一個明空帝國來的無名小子,有什麼資格當我師兄?”
方朔聳了聳肩,道:“這個你就得去問師傅了。”
華星輝不悅地道:“你少拿師傅當擋箭牌!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你什麼地方,竟是如此的看重於你!”
方朔臉色瞬間變得寒冷了起來,而他這種寒冷,絕非是華星輝的裝狠所能比擬的,好歹他也是經歷過不少生死劫難的人了,所散發出來那種感覺,充滿了絕對的危險氣息。更重要的是,方朔直接把體內武魂境的魂力,籠罩在了華星輝的上方。
他一步步靠近華星輝,說道:“你小子少在這裡給我呼呼喝喝,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爭寵?我可沒興趣陪你玩,我只是想好好的學煉器術,你若是再敢幹擾我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華星輝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那眼神竟是如此的恐怖,而且修爲境界居然已經達到了武魂境!
也不知道是因爲被嚇到了,還是被境界差距的威壓給壓住了,華星輝的雙腳竟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方朔瞧見他的模樣,冷哼了一聲,說道:“終究只是一個在家裡嬌生慣養的少爺而已,甚至連老吳的一半都比不上。”
華星輝看著方朔轉身離去,心想自己究竟在怕些什麼呢?
也不知道在心裡掙扎了多久,華星輝終於鼓起勇氣,朝著方朔的背影說道:“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你敢這樣跟我說話!告訴你,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向我跪地求饒的!”
方朔忽然轉過頭來,說道:“是嗎?那我可就好好等著那一天了。”
華星輝心頭一怔,想不到方朔竟是不怕自己的威脅,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方朔的確很不想華星輝在一旁惹事,因爲那很可能會把長老會給牽扯進來,但若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的話,這種傢伙就會得寸進尺。
希望事情不要因爲這小子出什麼岔子纔好。方朔無奈地想道。
回到齋大師煉器室的時候,兩人都已經像沒事人一樣了,開始完成齋大師給他們佈置的學習任務。
方朔抽得一個空閒,向齋烏卡問道:“師傅,聽說天下魂器大會很快就要到了,你有沒有準備什麼魂器去參賽?”
齋烏卡笑了笑,道:“想不到你小子居然對煉器界的事情這麼關心,不愧是將來要成爲煉器大師的人。我呀,肯定是早有準備的了,不過我已經設計好,現在只管交給我的那些助手去完成。這樣我纔有空閒的時間,來教你們兩個傢伙。”
難怪自從拜師以來,都沒有見到盧飛燕,原來是被派去煉器去了。齋烏卡這傢伙,可真夠清閒的,到時候什麼都沒有做,就想獲得天下人讚譽?做夢!
方朔表面上卻表現出了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問道:“那師傅你準備的是什麼魂器?能不能……讓徒兒我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