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樓上掉了下來,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後背的傷口由於太長太深,加上掉下來的力量,還有在我身體內(nèi)的那半截三棱錐,只感覺我像被撕裂成了兩半,除了疼痛還是疼痛。
原來方纔耳邊的那句: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是自己的幻覺,是自己欺騙的。
事情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
我剛站起身子把半截風(fēng)雲(yún)放在了揹包裡面,又在裡面拿出了把普通長劍,就聽見酒樓裡面一陣的喧譁,接著聽見一人道:“封鎖大街兩端,趕快到大街上去抓人,只要是受傷的一律不準(zhǔn)放過。”
我看了看自己現(xiàn)在的地方,離酒樓的門口只有幾十米遠(yuǎn),他們很快幾會發(fā)現(xiàn)我的,我得馬上轉(zhuǎn)移。
我剛想走,就聽見背後一人道:“你站住——哎呀,兇手在這裡!哎呀——這是傷口嗎——”
他看見了我背後的那道傷口,重的觸目驚心,以致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了。
可是他的聲音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特別是那句兇手在這裡,一大羣人瞬間圍了過來。
領(lǐng)頭的龍公子,他的護(hù)手雙鉤上還滴著鮮血,那血已經(jīng)開始變黑,黑紅黑紅的有些怕人。
我知道,那是我的血,我背後的那道傷口就是他賜予我的。
龍公子把手一揚,他的或者別人的手下瞬間將我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龍公子看了看圍住我的人,又看了看我,嘿嘿一笑道:“想逃嗎?我早就告訴過你,把命留下,嘿嘿——怎麼樣,現(xiàn)在你是插翅難飛了!”
我強忍著背後的痛楚,接連兩次受傷,並且全部是後背,真夠我受的,剛纔我想用輕功逃跑,可是一用內(nèi)力,系統(tǒng)竟然提示我受了內(nèi)傷不能運用。
真TMD倒黴呀。我爲(wèi)民除害,怎麼還要落個如此的下場呢?
背後又傳來一陣痛楚,只感覺背後有人拿大錘狠狠的打了我一下,我站立不穩(wěn)定,一個踉蹌,拿長劍支住地面纔沒有摔倒。
我回頭看了看偷襲的人,沒有人!他們的人中也沒有拿大錘的,那——疼痛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龍公子見我如此衰弱,嘿嘿一笑道:“大家看他已經(jīng)不行了,上幾個高手,把他給我拿下,我要親自看看,到底是誰吃了豹子膽,膽敢在我面前撒野。還有,錄下來,讓大家瞧瞧他的孬種樣子!”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人羣中有人回答:“已經(jīng)錄下來了。”不過卻沒有人過來和我打鬥。
我孬種?嘿嘿,你會不會說話?是你這麼多人圍困我,不是我領(lǐng)著一羣人圍困你,你還有臉說我孬種?
我把長劍一揮,指著龍公子道:“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你躲的快,你早就去和張衝見面了。”
龍公子嘿嘿一笑,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和張衝見面?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話?”
裝糊塗?我嘿嘿一笑,接著吸了口涼氣,脈搏跳動一次,血液就循環(huán)一次,我的疼痛就來一次——該死的系統(tǒng),你如何給我設(shè)置的疼痛比例,怎麼這麼疼呀!
好像有人在我心臟裡面,揮舞著刀子,一下一下的割我的肉——
本來想諷刺龍公子幾句的,可惜話卻因爲(wèi)疼痛打斷了。
我們就這樣站立著,龍公子只是看著我陰陰的笑,龍公子的人只是把兩邊街道給封鎖了,並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他們爲(wèi)什麼沒有行動不是我考慮的,但是我知道,我刺殺了張衝,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的,他們的下一步攻擊絕對來的會很猛烈。
不過,他們現(xiàn)在不下手,我也樂的輕鬆,暗暗拿出幾瓶血藥輕輕的喝了下去,剛纔刺殺張衝太緊張,太驚心動魄了,自己損失了200多點血都沒有注意。
背後的傷口太長了,還有三棱錐的地方,不包紮根本就沒有癒合的希望,脈搏跳動一次,血就會減少兩點——
一會我就喝一瓶血藥來補回流失的血液。
血不停的流失,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順著我的褲腿流到腳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精神快要崩潰的時候,龍公子看著我腳下的血液嘿嘿一笑道:“不愧是個漢子,厲害的很,我到看你有多少血液能流!”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聲音道:“是誰在我的酒樓內(nèi)惹事了呢?”
一個人分開了人羣走了進(jìn)來,是PK髮型不能亂。
他身後還站著個人,是——張衝。
張衝竟然是休閒模式,還穿著一身乾淨(jìng)的西裝,正含笑的看著我。
他已經(jīng)在轉(zhuǎn)生點回來了?
PK髮型不能亂道:“剛纔我和張衝兄弟正在別的地方遊玩,聽說有人在我這裡鬧事,我就趕回來了,還等什麼,拿下呀。雖然玩遊戲是爲(wèi)了圖個歡樂,但是我這裡是家族的產(chǎn)業(yè),今天來個鬧事的,明天再來個鬧事的,那我這裡的生意不用做了。”
我眼睛大大的看著PK髮型不能亂,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你和張衝在遊玩?聽見有鬧事的趕回來?剛纔你,龍公子還有張衝在三樓上還說著見不得的人勾當(dāng),張衝還被我殺了一次,現(xiàn)在你竟然像沒你的事情似的。
還有張衝,你笑的比春花還要燦爛,剛纔真的沒你們的事情?
我恍然明白過來,他們只不過是面子作崇罷了。
張沖和PK髮型不能亂都是大家族大世家的人,在PK髮型不能亂的地盤上,在他們嚴(yán)密的防守下,我把張衝殺死了,如果這樣的事情傳到遊戲裡面去,那他們的顏面何在?
他們等了這麼久而沒有動手,估計是PK髮型不能亂去轉(zhuǎn)生點接張衝罷了。現(xiàn)在張衝接回來了,他們也該對付我了。
可是我會讓你們?nèi)缫鈫幔?
我把長劍往脖子上一搭,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們捉到我的。
死亡的滋味的確不好受,但是被你們捉住我比死更難受!
我的劍就要抹到脖子上,眼睛卻看見張衝望著我的背後露出了一絲微笑,一絲你早晚被我捉住我的微笑。
我立刻意識到我的身後有人,我大叫一聲,矮身回頭一望,血!
離我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竟然有血滴了下來。
隱身披風(fēng)!天賦玩家!
怪不得張衝會微笑呢,原來你在我的身後要偷襲我。
我藉著大叫的力氣,將長劍當(dāng)?shù)队茫莺莸挠缮系较碌呐讼氯ァN抑桓杏X虎口一陣發(fā)麻,接著就聽“當(dāng)”的一聲,我的普通長劍斷成了兩截。
那人哎呀一聲在空氣中露了出來,他的披風(fēng)比我劈開了一道大口子——
他冷冷的看著我,揮舞起鐮刀就朝我砍來。
我想把我的斷劍再舉起來抵擋一下,可是剛纔我已經(jīng)把我積存的力量全部用光了,我已經(jīng)是渾身沒有力氣了。眼睛閉上,死在你的鐮刀下也比死在他們這些混蛋手中強。
我突然想起他的名字,白不懂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