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被仔細的看著牆上的字畫,眼底滿是對諾克王的欽佩。不得不承認,諾克王寫得一手好字,龍飛鳳舞,每個字都有著屬於自己獨特的靈魂。
諾克王抓住諾貝被眼底流露出來的欽佩,他的老臉一紅,記得他當初喜歡上張樂兒不就是因爲她滿目的欽佩嗎?
再加上她有著一張絕美的容顏,初見之時,她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溫柔賢淑,卻沒有想到在婚後的生活裡,她漸漸變成一個市井潑婦。
嘆息二人不滿的婚後生活,諾克王的眼底滿是痛苦,努力壓一下這股難受的滋味,他緩緩氣,聲音有些僵硬的開口,“貝兒,有件事爹爹要提醒你。”
“爹爹,您說!”諾貝貝有些疑惑的轉過身來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諾克王。
“你要小心雅兒,我從未想過姐妹喜歡上同一人的事情會發生在你們姐妹倆身上,這次你落水的事情,我怎麼都覺得太過蹊蹺”諾克王痛心疾首的說著諾姬雅無恥的行爲,只是都是他的女兒,他不希望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因此事受到傷害。
諾貝貝知道諾克王的爲難,爲人父母,手心手背都是肉,誰痛苦他都不會好受。
“爹爹!您不必多說,這些我都知道。”諾貝貝打斷了諾克王的話,爲他減少言語的刑罰。
“貝兒,爹爹告訴你這些,一是希望你要提防你妹妹,和太子保持距離。二是希望你不要與你妹妹計較,比較血濃於水呀。”諾克王激動的眼眶泛紅。
“爹爹,您放心,我不會與妹妹計較的,而且我對太子也沒了之前的想法了。但是以後,如果妹妹再因他事對付於我,那麼到時候您別怪我不顧姐妹情。我做人是有原則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諾貝貝十分明確的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真實想法。
既然諾克王願意告訴她,讓她小心諾姬雅,那麼她的這番話,諾克王必定不會告訴諾姬雅,所以諾貝貝纔會坦言告訴諾克王她的原則。
諾克王十分震驚,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年齡不過十八九的女孩,他的眼底佈滿了不可思議,這,這是他的女兒嗎?
“貝兒!好,好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貝兒你長大了,看來我該讓你孃親給你說門親事了!”雖然諾貝貝說對太子已經無感,但是諾克王卻還是擔心她對太子還留有心思。
“爹爹,您這纔剛嫁掉一個女兒,就迫不及待的要將我嫁出去,難道就不怕孃親孤單嗎?”諾貝貝一眼看出諾克王的打算,知道諾克王不是故意偏袒諾姬雅,只是擔心她未對太子死心罷了,所以她纔好脾氣的對諾克王說話。
“哎,你說的也是,可惜你娘在生雅兒的時候大出血,今後都無法再孕。如果她可以爲諾家生下一個男娃就好了。”諾克王說著,眼底露出一抹惋惜。
“爹爹,您喜歡男孩兒嗎?”諾貝貝生平最恨重男輕女的人,如果諾克王敢說是,那麼她今後對他的態度只能是一個——冷淡。
一想到自己因爲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喪生,她就氣憤不已,雖然幾天下來心情稍有緩和,但是隻要一想到這輩子很可能無法再與家人團聚,她就萬分痛恨。
諾克王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心底很想要個男孩兒,卻在觸及到諾貝貝的眼神時,直接說出,“爹爹並不是非男孩不可,只是想到晚年無孫兒繞膝,實在覺得有些淒涼。”
“好,既然爹爹如此,那麼女兒便一輩子不嫁,除非有人願意入贅。”諾貝貝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著,絲毫沒有見到站在她面前臉色已然煞白的諾克王的臉色。
一時情急,諾克王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盡胡說,哪有女兒家不出嫁的。”好半天,他才找回屬於自己的聲音。
諾貝爾就知道,現代人都少有人招婿,更何況是古人呢?“爹爹,您何必這麼驚慌呢?雖然我的話有些荒唐,但是如果女兒堅持,或許以後真的就給您招來一個大女婿回來了。”
她嬉皮笑臉的說著,與以往的諾貝貝絲毫沒有相同的地方,若非要扯出一絲相似,那便是那張臉,就連那淡然的聲音此時都已經不復存在,有的盡是俏皮可愛。
“淘氣!”諾克王雖然驚訝於女兒變化之大,但是對她的身份卻是絲毫不作懷疑。
“爹爹,您就別多想了,我和雅兒會好好相處,而且古人有云,出嫁從夫,等太子將她接走,我們一年恐怕都見不到三回面了吧?”諾貝貝信誓旦旦的保證,她的話很有道理,也讓諾克王放下了姐妹相爭的那種可怕的可能性。
“嗯嗯,貝兒,你真是個好孩子。以前的你太過沉悶,木訥,現在的你倒是俏皮可愛的很。”說著,諾克王忍不住開懷大笑,眼底滿是對諾貝爾的喜愛。
有多久了,他沒有這麼開懷大笑過了?就連諾姬雅嫁給太子,他都不曾這般大笑過。
諾姬雅跑回房間,負氣的坐在房間的圓凳子上。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她有些後悔之前的動情,如果不是她太過沖動,主動去勾引太子,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令她應接不暇的事情。
彩蝶,諾姬雅的侍女就在這個時候走進房間,手上還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裡赫然是一個白玉碗,“小姐,這是太子命人送來的燕窩,我剛去給你煮了,你快趁熱喝了吧。”
諾姬雅胸口不斷起伏,今天她身著一身大紅色緊身連衣裙,雪白的露出了一絲,一上一下的擺動,好似隨時會蹦躂出來。
白皙如玉的小手緊握著一條大紅色斯帕,來回,在聽到彩蝶說太子命人送來了燕窩,瞬間心情大好。
一張滿是氣憤的小臉瞬間佈滿了雨後的彩虹,“快,放桌上。”太子對她果然是真愛,原本她還擔心太子對自己只是一時興起,現在看來都是她多想了。
不顧大家閨秀的形象,一口氣喝掉碗裡的燕窩,味道香甜十分爽口,東西全部吞入腹中,她才發現有些不對,“彩蝶,太子沒來嗎?”
人都是貪心的,在得到太子的賞賜時,她的心底是滿心歡喜,只是在享受了這份歡喜之後,她的心又不滿足於此。
“來人只說太子有事,恐怕這些天都無法來看小姐。”彩蝶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主人的問題,擔心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諾姬雅。
諾姬雅聽到這話,心底又開始生起悶氣,這些天都無法來看她,這是什麼意思?“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壓抑著心底的氣氛,她讓彩蝶退下,自己獨自消化掉這件令她心如貓爪的糟糕情緒。
“好的,大小姐。”彩蝶將桌上的碗端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室內瞬間昏暗,諾姬雅緊握著粉拳,重重的對著桌上就是一拳,最後的下場便是疼的她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