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nèi),羅伊的聲音是輕輕柔柔的,卻深深的刺痛了池封爵的心。
池封爵的薄脣緊抿,盯著羅伊那一副沒自信而又自卑的模樣,越發(fā)的疼痛起來,輕輕的伸出手,朝著她招招手。
羅伊聽話的走過去,慢慢的坐下來,卻被池封爵一把拉入了懷裡,感受著他寬大的胸懷,讓她可以聽到那微弱的心跳聲,羅伊的嘴角不由微微的彎起。
“羅伊,你沒事就好。不要去在乎任何人說什麼,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池封爵的話語讓羅伊輕輕的笑了笑,笑容裡都是疲累,能夠這般的靠著池封爵,這般的休息,真的是一種奢侈,而羅伊已經(jīng)很累了,沒有辦法繼續(xù)奢求這種奢侈。
“封爵,其實你出了車禍之後,我想了很多,我發(fā)覺,我們的八字肯定不合!”
說著的時候,羅伊忍不住的自嘲起來。含著淚的笑看上去是這般的勉強。
池封爵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髮絲,眼裡都是疲累,“是啊,我們的八字肯定是不合,不然怎麼會想要讓你hiU到我的身邊,這麼的困難呢?”
說話的時候,池封爵的笑容就變得越發(fā)的邪魅而又自嘲了幾分。
疲累的羅伊也笑了,就這般安靜的靠著池封爵,閉上眼睛,真的忍不住的靠著休息著。
門卻一下子被人打開了,歷北駟走進去看著羅伊靠著池封爵的那一幕,忍不住的握緊拳頭,努力的深吸幾口氣之後,轉(zhuǎn)而慢悠悠的走進去。
“恭喜池少這麼快就康復(fù)了。恭喜!”
歷北駟的聲音讓羅伊快速的離開了池封爵的懷抱。羅伊快速的擡眸,看著歷北駟那淡淡的姿態(tài),微微蹙眉。
池封爵很是不喜歡歷北駟的出現(xiàn),臉色也十分難看,“是啊,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真的需要休息了,不送。”
歷北駟玩味的笑了笑,轉(zhuǎn)而輕輕的走進羅伊,溫柔的看著羅伊有些不自在的表情,“我們走吧,池少說想要休息了。”
羅伊微微一愣,想到了自己此刻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和歷北駟結(jié)婚,的確繼續(xù)的留下來也不是一個事,轉(zhuǎn)而也就溫和的笑了笑,“也是,那麼我們就不打攪你。”
‘我們’,這兩個字讓池封爵微微的感覺到了不對勁,看著羅伊那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池封爵越發(fā)的激動起來,“羅伊,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
羅伊看著池封爵這樣子,根本就無法開口說話,眼裡都是淚水,嘴巴微微的扯動著,有些無力的握緊拳頭。
一旁的歷北駟十分好心的一笑,輕輕的摟著羅伊,那舉動讓池封爵越發(fā)的感覺到了刺眼起來。
池封爵幾乎都要起來了,“你給我放開她。”
說話的時候,池封爵就打算衝下來,但是卻被羅伊快速的上前攔住,“池封爵,你的身體還沒有康復(fù),你還剛剛甦醒,不要太激動了。你先躺下來!”
但是池封爵卻完全聽不進去,一把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有些用力,“羅伊,不準你和他走,聽到了沒有?我不準。”
池封爵的霸氣讓羅伊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起來,羅伊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的安慰,只是
有些無奈的轉(zhuǎn)身看著歷北駟,帶著一絲絲的懇求。
“歷少,能不能讓我陪一陪他,他剛剛甦醒,身體還沒有康復(fù),不能夠受到太大的刺激。你先走吧!”
歷北駟的雙手狠狠地握緊,憤怒而又難受的盯著羅伊那話語之中帶著的警告,還有就是那眼神之中的焦急。
“我也不是來搗亂的,只是將孩子送給池家而已。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歷北駟的話語讓羅伊的臉上多了一絲絲的詫異,池封爵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歷北駟既然會是送孩子回來,池封爵有些歡喜。
“羅伊,你怎麼一下子做出這樣子的決定呢?”
池封爵有些溫柔的詢問,那情緒也不再是這般的激動。
羅伊淡淡的笑了笑,“沒有什麼,只不過就是一下子想開了。而且我又不是不可以見到孩子。以後,還是可以見到的嘛!”
池封爵很是幸福的伸出手,撫摸著羅伊的臉頰,帶著一絲絲的得意,“嗯,你說的對,以後,我們都可以和孩子一起玩耍了。”
他很是輕易的說出了以後,可是羅伊的心卻沒有辦法不疼痛。
羅伊努力的強忍著自己心底的悲痛,只是傻愣愣的在那裡點著頭。
歷北駟感覺自己此刻就是一個多餘的存在,不由暗暗的握緊拳頭,想要開口說羅伊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的話語,卻還是被卡在了喉嚨裡。
最終,歷北駟就這般輕輕的離開,將病房的門關(guān)上。
外面,曾歡看著歷北駟走出來,還沒有帶走羅伊,心底越發(fā)的氣惱了幾分,“我還真的是沒有想到,歷少既然會這般的大方呢?任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還可以替他們關(guān)門。”
曾歡的眼裡都是譏諷,本來以爲(wèi)歷北駟的到來肯定是可以讓羅伊滾蛋。
誰知道,歷北駟既然會這般窩囊,真的是讓自己看著就惱火。
“一個殘廢的男人,難道我還怕他會將羅伊給吞了嗎?曾歡,你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吧,你得到了殘廢的男人可以做什麼呢?以後,我們的合作終止。”
歷北駟很是冰冷的丟出這句話,讓曾歡氣惱的想要抓狂,想要將這個男人的臉給抓花。
曾歡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他的話,這一刻就不會是這樣子,而且躺在裡面的人也應(yīng)該是羅伊。
“歷少,這麼著急的想要終止我們的合作,怎麼,害怕羅伊知道了其實這一切都你設(shè)計的嗎?也對,你現(xiàn)在要做大好人了嘛!我怎麼捨得去破壞你的計劃呢?”
曾歡滿臉的嘲弄。
而歷北駟卻沒有理會,只是一步步的走出這裡,快速的離開了。雖然說自己的心底嫉妒的抓狂,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羅伊和池封爵待在一起,但想到了羅伊很快就要屬於自己。
那麼歷北駟就感覺什麼都是值得的。
等一等也是無妨!
病房內(nèi),羅伊陪著池封爵,給池封爵削水果,偶爾也會講一些笑話,看著池封爵安靜的慢慢的睡著過去。羅伊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輕輕的伸出手撫摸著這一張讓自己無法忘懷的臉孔。
想要在自己的腦子裡將這張容顏刻畫的更加深
刻幾分。
此刻,門被人給輕輕的推開了,曾歡冰冷的站在那裡,看著羅伊一副戀戀不捨的表情,笑的越發(fā)的諷刺起來,“喲,都要嫁人了,還裝出一副難以忘懷的姿態(tài),給誰看啊!”
羅伊淡淡的勾脣,轉(zhuǎn)而看著曾歡一副不屑而又憎恨的模樣,羅伊只是輕輕的站起來,走到了曾歡的跟前,“他這些日子情緒有些不穩(wěn),我要嫁人的事情,你也不要告訴他。讓他好一點之後再說吧!”
“羅伊,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你什麼嗎?”
曾歡咬牙切齒,盯著跟前這張讓自己作嘔的容顏,心底就越發(fā)的火大。
羅伊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心底自然也明白爲(wèi)何她會如此的怨恨著自己,的確,不管是哪一個女人,都不會輕易的原諒自己?
“池封爵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以後你管好你自己的男人歷北駟就可以了。我會照顧我的男人。”
曾歡恨得咬牙切齒,憤怒的揚起手,想要給羅伊一巴掌的。
但是卻被羅伊一把狠狠地拽住,有些用力的甩開,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的不屑起來,“曾歡,你沒有資格動我。”
“誰結(jié)婚?什麼時候結(jié)婚?”
在他們兩個人暗潮洶涌的時候,一個冰冷而又帶著幾分脆弱的聲音響起來,讓四周瞬間變得越發(fā)的安靜。
羅伊的身子越發(fā)的哆嗦著厲害,轉(zhuǎn)身看著本來已經(jīng)睡著的男人,他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而曾歡的臉色也明顯的不好看了,快速的上前扶著池封爵,看著池封爵坐起來,羅伊的身子越發(fā)的哆嗦。
曾歡知道此刻的池封爵不可以受到任何刺激,不由安慰的說著,“封爵,你先休息吧!我們在那裡說笑呢?”
“羅伊,你過來,告訴我誰結(jié)婚,什麼時候結(jié)婚?”
池封爵完全沒有理會曾歡的溫柔,就這般的盯著一直都站在那裡不動的羅伊,蒼白的臉上都是惶恐,不安。
羅伊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移動步伐,就這般慢慢的靠近,看著池封爵的眼神之中都是恐懼不安,羅伊不由暗暗的咬牙。
“封爵,你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改天再說。”
羅伊不想要撒謊,只能夠笑著將這件事情推後。可是池封爵不是一個傻子,他雖然腿不能夠動彈,但是腦子沒有壞掉。
“我要今天知道,你說!”
池封爵每一個字都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羅伊的身子越發(fā)哆嗦的厲害起來,後怕的看著池封爵,彷彿什麼東西將她的喉嚨給卡住了,完全沒有辦法正常的說話。
曾歡有些坐不住了,憤怒的吼著,“這個女人要和歷北駟結(jié)婚了。因爲(wèi)知道了你變成了殘廢,以後都不可以滿足她。所以她準備嫁給歷北駟,也只有我會一輩子不變心的陪著你。池封爵!”
這樣子的怒吼讓四周瞬間變得詭異的安靜。
羅伊的身子猛然一震,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不堪,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既然會這般的不堪。
池封爵的神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不可能的,羅伊,你說,這是不可能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