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nèi)的氣氛因爲(wèi)這句話而一下子凝結(jié)住。
所有人都開始在那裡惴惴不安,甚至不敢擡起頭看一眼歷北駟的眼眸。
歷北駟就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羅伊也感覺到了,有些氣惱的盯著歷北駟,一下子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懷裡給掙脫掉。
但是歷北駟卻一下子放開了她的手,險些讓她快要倒在沙發(fā)上,幸好,歷北駟轉(zhuǎn)而摟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
“奶奶,你們讓她回來就是追問這件事情嗎?”歷北駟冰冷的質(zhì)問著,不顧懷裡的人兒在那裡不斷的掙扎,反而他想要做的決定,這個老宅內(nèi)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娶管。
老夫人的神情有絲絲的不耐煩,轉(zhuǎn)而忍不住嘲諷的笑著,“難道你認(rèn)爲(wèi)你這樣子對嗎?強(qiáng)迫人家說是你的少奶奶,人家願意嗎?”
“奶奶可否記得我們家書房內(nèi)的那半幅畫嗎?”歷北駟一下子提起了這件事情,讓老夫人的臉色有些陰沉下來。
這是老夫人心底最大的不甘,這半幅畫一直都擱置著自己的心底,完全挪不開,這些年,老夫人不是一次的去尋找過,但是那幅畫根本就彷彿在這個世界上蒸發(fā)了,什麼都找不到。
“你想要說什麼?”
老夫人的神情和歷北駟看上去是不相上下的。羅伊被他們之間的啞謎弄的愣住,也不再去反抗了,只是安靜的等待著,和大家一切都擡起頭看著他們兩個人。
誰知道,歷北駟既然會將自己的視線對上了羅伊,讓羅伊越發(fā)的驚訝,很是錯愕的看著歷北駟,心底更加的不解了幾分。
“歷少,你這是什麼眼神?”
歷北駟笑的有些溫柔,這樣子的笑容讓四周的人都彷彿看到了恐怖的表情一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沉默的盯著跟前的歷北駟。
他們說實在的,還真的是希望歷北駟不要笑了,一個閻羅一般的男人笑起來,真的是比不笑還要讓人害怕,膽顫,雖說他的笑容真的很美。
歷北駟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轉(zhuǎn)身看著老婦人,很是認(rèn)真而又詭異的勾脣,“我已經(jīng)找到了,難道你認(rèn)爲(wèi)還有什麼比得上這幅畫重要嗎?”
簡單的話語,幾乎讓老夫人整個人都開始激動起來,忍不住的哆嗦著,老臉上都是顫抖的模樣,“你說什麼?在哪裡,你在哪裡找到的?”
這幅畫是老夫人心底的痛,如同一根刺一般的刺痛著老夫人,讓老夫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正常的去思考,彷彿已經(jīng)得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秘密一般。
此刻的老夫人整個人都已經(jīng)開始在那裡顫抖著,害怕的等著歷北駟的回答。
歷北駟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帶著一絲絲邪魅的弧度,“羅家。”
這兩個人字吃驚的人就不僅是老夫人了,連羅伊都被嚇到了,心跳的速度開始上升到了一百八,一把狠狠地將歷北駟給推開。
“歷北駟,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家有什麼名畫啊,我家的畫都是一些破爛玩意兒,拜託,你不要這樣子說,會讓多少人誤會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wèi)他們羅家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呢?
羅伊
忍不住搖搖頭,和歷北駟瞬間就保持了該有的距離,臉色也變得越發(fā)的難看起來。
這個男人,實在是思維有問題啊!
老夫人的臉色越發(fā)的沉重,對於歷北駟的模樣,老夫人知道不是在那裡開玩笑的,轉(zhuǎn)而認(rèn)真的看著羅伊,老夫人根本就有些無法接受起來。
“這是不可能的,羅家怎麼會有這幅畫?小駟,你確定你調(diào)查清楚了。”
“親眼所見的。難道我還會騙你!”
站起來,歷北駟整理了一番,轉(zhuǎn)而就拉著羅伊快速的離開了。
留下後面那一羣被嚇人的人,大家都開始不安分的在那裡呱噪起來,對於這件事情,他們真的是有些沒有辦法接受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家既然會有那半幅畫。
老夫人的臉色更加沉重的厲害起來,有些不甘心而又懊惱的握緊拳頭,“你們誰去羅家將這半幅畫給我拿過來呢?”
大家聽到這裡,都紛紛的低下頭,沒有吱聲的態(tài)度讓老夫人心底更加惱火起來,“我知道你們是擔(dān)心小駟,但是你們要知道,我現(xiàn)在和小駟是平等的,難道你們就不怕得罪了我嗎?”
大家瞬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轉(zhuǎn)而有些苦澀的笑著,“奶奶,你可以保證我們是安全的嗎?”
“我不可以保證,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你們?nèi)绻蝗臀夷茫屈N你現(xiàn)在就是不安全的。而且你們的一切將都會被我給凍結(jié)。”
老夫人的一席話瞬間讓大家很明白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只能夠不甘心的點點頭,轉(zhuǎn)而快速的離開了。
此刻的老夫人 的臉色都是苦澀的表情,“老頭子,你以爲(wèi)你將這個秘密藏起來,以爲(wèi)我這一輩子都找不到這幅畫了嗎?現(xiàn)在,連老天都在這裡幫我,證明我是對的,我是對的。”
……
那一邊的車內(nèi),羅伊一路上都是十分鬱悶,看著歷北駟將車子停靠在別墅門口,羅伊沒有下車,轉(zhuǎn)而也一把拉住了正準(zhǔn)備下車的歷北駟。
歷北駟冷冰冰的笑著,“怎麼,想要我陪你在車裡做運動嗎?”
“歷北駟,你接近我,一直都對我曖昧不清,是因爲(wèi)那幅畫嗎?”雖然羅伊還不知道是哪一幅畫,但是好幾次,羅伊都看到歷北駟對著書房內(nèi)的那幅畫發(fā)呆。
想必是那幅畫了!
可是羅伊真心的不明白,那幅畫有什麼了不起的,都是一些贗品,二手貨罷了。
歷北駟的臉色微微一沉,看著羅伊那一副瞭然的模樣,其實自己也想要笑的,“起初的確是如此。”
“哦!”真的是讓羅伊鬆了口氣,只要歷北駟不是喜歡上自己,那麼什麼事情都是好搞定的,也是讓她放心的。
但是接下來的話語卻讓羅伊整個人都無法呼吸了。
“但是接下來,卻不確定了。我想要擁有你,這一點,我很清楚。”
歷北駟的聲音有些沙啞,很是平靜的陳述著,卻一刻也不敢忘記羅伊臉上的任何表情。
羅伊真的是結(jié)巴的不知道該如何去接話了,慢慢的轉(zhuǎn)頭看著歷北駟那一臉的認(rèn)真,羅伊
真的是呼吸都不自然,快速的打開車門,準(zhǔn)備要下車的。
但是卻被歷北駟一把快速的抓住,有些用力的拉扯到自己的跟前,深邃的眼眸裡倒影出了羅伊那害怕慌亂的模樣。
這樣子的模樣真的是有些刺眼。
“歷北駟,你放開我。”
“不說說自己什麼感覺嗎?聽到了我的真心話之後,你是什麼感覺呢?”
歷北駟就算是得不到,還是一副搞高在上的姿態(tài),維持著自己該有的尊嚴(yán)和驕傲,對於羅伊那一副慌亂的表情,歷北駟看著越發(fā)的感覺到了刺耳。
“我沒有感覺,歷北駟,我對你本來就沒有感覺,難道你到了此刻還不明白嗎?你想要哪一幅畫,你拿去,反正我們羅家也沒有什麼畫值錢的,對你如果是重要,那麼送給你,你不要糾纏我,可以嗎?”
羅伊一連串的說出這句話,讓歷北駟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插嘴,歷北駟瞬間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可笑起來。
看著羅伊那般執(zhí)著,歷北駟就越發(fā)的覺得刺眼,這些天,他一直都在想著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也忍不住的跑到了S城。
可是走到那裡的時候,歷北駟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來回就是羅家,最終還碰到了池封爵那個混蛋。
歷北駟的臉色當(dāng)然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兩個人都想要幹一架。
池封爵卻只是冷冰冰的嘲諷著,彷彿完全不將歷北駟的憤怒放在眼底,就這般的開著車離開了,最終還是歷北駟丟出了一句話。
“我和羅伊已經(jīng)是夫妻了。池封爵,我們會去參加你的婚禮。”
但是池封爵連理都沒有理他一眼,就這般的瀟灑離去。
歷北駟抓狂的要命,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感覺自己變得如此的可笑,偶爾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真他媽的想要了解這個男人。
“羅伊,我要畫,也要你。”
歷北駟一個字一個字的宣佈著,希望這些話語,羅伊可以聽進(jìn)去。
羅伊的臉色瞬間蒼白,難以置信的盯著歷北駟,他越是如此的認(rèn)真就越是讓羅伊的心沒有辦法真正的呼吸。
嘴脣微微的哆嗦著,扯出來的弧度也是苦澀的。喉嚨處似乎被什麼給卡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歷北駟繼續(xù)的警告著,“你進(jìn)入了這個門,當(dāng)所有的人都稱呼你爲(wèi)少奶奶的時候,你就給我記住了,你這一輩子都抹不掉這個稱呼。這一輩子你都只會是我歷北駟的夫人。”
“歷北駟,你認(rèn)爲(wèi)這北城真的困得住我嗎?你別妄想。”
羅伊顫抖的雙脣,痛恨眼前的男人那一副自以爲(wèi)是的模樣。
誰知道歷北駟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一副勢在必得的姿態(tài),很是氣定神清的看著羅伊在自己跟前不斷的哆嗦著,“真的很想要將你腦海裡那些不該有的記憶全部都給抹去。你需要接受清洗了,羅伊!”
如同魔鬼一般的話語在羅伊的耳邊輕輕的迴盪著。
那聲音,那語調(diào)讓羅伊整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呼吸。彷彿自己的脖子被人給狠狠地掐住,一刻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動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