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是想問他同蕭錦茹的關(guān)係,主要是他剛纔提到的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的問題。
曾經(jīng)她以爲(wèi)蕭錦茹對他來說是極其重要的,更何況上一次蕭錦茹受傷,他在那種情況下聽了消息竟是忘了她的存在,直接就快速的離開去探望她。
可她又覺得他對蕭錦茹其實沒有她所以爲(wèi)的那樣的深厚感情,她大方的割愛想要成全他們,可他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還一再的強(qiáng)調(diào)不會娶她。
更何況現(xiàn)在他還說他們的感情不深的話,甚至離開都沒有要帶上蕭錦茹的意思。
她不懂,她被他的話完全的給弄糊塗了!
但她又不敢問,覺得問了他也不會說。
就像他母親的事情,只是稍稍提起來他就轉(zhuǎn)了話題不願意多說。
所以她沒問,而是因著這太過突然的話,想到了許多的很現(xiàn)實的問題,直接的一股腦兒全都問了出來。
“這些事情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殷子游認(rèn)真且嚴(yán)肅的問。
“我……”顧嵐音只吐出一個字便卡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願意嗎?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人生地不熟的,等於是拋棄現(xiàn)在的圈子,也要遠(yuǎn)離父母親,一想到這些,她便有所遲疑。
“你怕?怕決定跟我走了之後,我會對你不好,怕被我拋棄?”男人的右手還停留在她的臉頰上,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皮膚,脣角牽起一點笑。
“你說的這件事情太過突然,我需要考慮一下,”顧嵐音眼神恍惚閃過一絲被他說中了心思的心虛,微微避開他的眼神,輕聲說。
殷子游靠過去,在她脣上親了兩下,大拇指輕輕的擦過水色漂亮的脣—瓣,“我給你考慮的時間不會太多,但是我覺得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麼,結(jié)果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
顧嵐音怔愣的望著他,“什麼?”
殷子游幽邃的眸子裡是狡黠的笑意,“我會帶你和橙橙離開這裡?!?
顧嵐音,“……”
……
某高級會所包廂。
胡紅菱推門進(jìn)去便看到了端坐在那裡的沈冰,女人一身高檔的寶藍(lán)色衣裙,自帶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
包廂內(nèi)的燈光柔柔的,襯得她的皮膚極好,看起來像是三十幾歲的人,氣質(zhì)絕佳,只是那雙眼偏冷,使得她的氣質(zhì)也偏清冷一些。
胡紅菱對上沈冰清冷的眼神後,神色恍惚了一下,很快揚(yáng)起笑,“沈姐姐,你先到了??!其他人呢?”
她們偶爾聚一聚,多數(shù)時候是她牽頭,沈冰來的次數(shù)不算很多,但是是她們這些人當(dāng)中身份背景最強(qiáng)硬的,她能來也是給面子。
只是沒想到今天是沈冰主動相邀,既然是她主動約的,怎麼其他人還敢遲到呢?
沈冰聲音清冷的道:“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你?!?
胡紅菱怔了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約她見面,這是有話要跟她說!
她鎮(zhèn)定自若的走過去坐下,多年以來培養(yǎng)出來的貴婦教養(yǎng),坐姿是很端正且優(yōu)雅的。
“沈姐姐,你想跟我說什麼?”胡紅菱含笑問她,優(yōu)雅自若的樣子,心裡卻在揣測沈冰約她見面的用意。
“胡紅菱,蕭錦茹到底是誰的孩子?”沈冰雍容的面容上滿是冰冷之色,眼神凌厲的盯著胡紅菱,說話非常的直接。
“你怎麼這樣問?”胡紅菱臉色微變,笑容都顯得有些尷尬,訕訕的又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都知道了,你就別在我面前演戲,也別跟我裝傻!”沈冰惱怒不已。
一想到楚漠說的那些話,看著面前的女人,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怒火攻心。
“楚漠告訴你的?”胡紅菱笑了笑,見她都這樣說了,也就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你的好兒子,是找你說了當(dāng)年的事情吧,所以你就極其敗壞的來找我,覺得是我騙了你!”
“難道不是?”沈冰拔高了聲音,以至於聲音顯得有些尖銳。
“我騙你什麼了???你自己心懷不軌,聽見了一點消息就過來打聽,你問我是不是,我肯定要說是,難道我還告訴你不是?我跟你說不是,你去告訴了蕭洵,我怎麼辦?再說了,我要是說不是,你豈不是很失望?”胡紅菱撥弄著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指甲,滿面笑意。
沈冰捂著心口,心口處起伏不定,看著胡紅菱的憤恨眼神恨不得將她掐死,“你別拿你那骯髒的心思來揣測我!”
胡紅菱好笑的看著她,“你說我的心思骯髒?你說說你,沈家大小姐,嫁給了將軍的兒子,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還生了兩個兒子,有什麼不滿意的,非得去逼死一個你臆—想出來的情敵,偏偏逼死了人家就算了,還不承認(rèn),非得說是我心思齷蹉,是我心思齷蹉,還是你齷蹉?”
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漸漸的變得滿是嘲諷和輕蔑,那輕緩的語調(diào),卻是直白的直擊沈冰的心,將她的那點心思全都擺出來。
她的手中捏著手機(jī),屏幕在沈冰看不到的地方顯示通話中,且上面的名字是再熟悉不過的。
沈冰惱怒的目光寒戾的盯著她,“胡紅菱,你少胡說八道,你剛纔也說了我出身高貴,嫁的也是權(quán)貴之家,丈夫兒子都有了,我能嫉妒她夏薇瀾什麼,做什麼非要逼死人家!”
胡紅菱眼底閃著算計的陰險光芒,仍舊是剛纔那不緊不慢的語調(diào),“我大概也知道那麼一點,夏薇瀾嫁給蕭洵之前就認(rèn)識楚淞元,楚淞元對她很照顧,兩個人後來成了朋友,關(guān)係不錯,即便是後來夏薇瀾嫁給了蕭洵,也是有些來往的。
女人都是敏感的,你尤其是,你受不了你丈夫?qū)e的女人太好,更何況你一直猜測他們兩個人之間有那種關(guān)係,甚至也猜測過蕭君奕就是楚淞元的私—生子。
所以你想利用我,給夏薇瀾添堵,你得知了我的存在,肯定很高興吧!想著終於得到了機(jī)會,可以報復(fù)夏薇瀾一下。
所以你聽我說我的孩子就是蕭洵的,你的眼睛都是亮的,確認(rèn)後就興沖沖的去找了夏薇瀾,將我和蕭洵的事情說給了她聽,夏薇瀾也是個脆弱的,聽完後就病倒了,而且沒幾年就那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