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恩的東區和西區沒什麼兩樣,眼中看到的除了那破舊的房子外就是那在街道上搖搖晃晃走動著的癮君子。
教堂就在東區的西南方,看那建築模樣應該還是大爆炸之前留下的,不知是沒有受到大爆炸的影響還是保存的比較完好,對於丹恩城來說,這應該是最好的一座建築物了。
教堂的大門虛掩著,門口站了兩個腰圓膀粗的大漢,正抽著香菸聊著天。看到我和史力克靠近教堂打量著,大漢們頓時警覺起來,扔掉了手裡的香菸盯著我們。
“喂!你們兩個傢伙看什麼啊!滾開!”一個大漢走上前來重重的推了我一把。
我不動聲色的向前跨了一步,將欲發作的史力克擋在了身後,拿出離開勞拉那兒是拿到的一包香菸,笑著遞了一根菸,“兄弟,怎麼稱呼啊?”
“誰是你兄弟?滾開!快滾!啊……”大漢擋開了我遞煙的手,對著我們大喝道,話音未了,早已按耐不住的史力克突然的從我身後衝了出來,狠狠的一拳將那大漢擊倒在地。
“糟糕!”來不及阻止的我心裡慘叫了一聲,門口的另一個大漢一聲呼哨,立馬從教堂中男男女女的衝出十幾個人。
“怎麼回事?”一個頭目模樣,腰間別了一把M29型點44口徑****的男子走上前來問道。
“泰勒是吧?”沒等門口的那位大漢開口,我連忙接著說道:“沒什麼,一點小誤會而已。”看到泰勒狐疑的眼光,我走上前去,靠近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我是麥塔則老大派來的。”
泰勒神情明顯的呆了一下,開口欲說話時,我用眼神制止了他,繼續在他耳邊說道:“你先不要開口,我想麥塔則老大是不會想讓大家知道你和他有什麼聯繫的,你把我當成你的朋友,先不要讓手下人知道纔好。”
“是的,是的。”泰勒連連點頭,輕聲說道:“不過,我要怎樣才能相信你呢?”
“呵呵呵!”我輕笑了一聲,“如果不是麥塔則老大派來的,我又怎麼會知道你和他的關係呢?”
“哈哈哈!”泰勒大笑起來,“對極了,對極了。請進,進來說。”說著,泰勒招呼一下手下,率先向教堂裡走去。
“果然是個老粗,麥塔則用他辦事,怎能不壞事。”我鬆了一口氣,緊跟著走進了教堂。
從教堂出來後,我直接去了勞拉那兒,走進屋裡,勞拉並不在,屋裡的人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和史力克,我對著史力克聳聳肩,和他一起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準備等著勞拉的出現。
“帥哥!事情辦的怎麼樣?”一陣香風撲鼻而來,換了一身黑色緊身衣,凸現出玲瓏身材的勞拉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和史力克頓時精神一振,我站起來對著勞拉說道:“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些個箱子裡放的確實是杰特。”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果然沒有看出你。”勞拉高興的腰肢亂舞,“帥哥,我該怎樣獎賞你呢?”說著,勞拉朝著我飛了一個媚眼。
“不用了。”我打了一個哆嗦,“你只要告訴我伊克的下落就行了。”
“嘻嘻嘻!”勞拉又是一陣嬌笑,“放心,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那你……”沒等我說完,勞拉就收起了笑臉,“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
“什麼?”我大怒,“難道你想反悔,說話不算話。”
“嘩啦啦!”一陣槍械響起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扭頭一看,一隻只黑洞洞的槍口正直指著我。
我回過頭看著勞拉,“怎麼?想用武力解決?”
勞拉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我從余光中看到,屋子裡的人隨即收起了槍。勞拉盯著我看了一會,說道:“你先不要急嘛,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你伊克的下落的。”
“那你快告訴我。”我心裡還有些不忿。
“可以,不過,在我告訴你之前還有一件事必須做。”勞拉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已經確定了那些箱子裡裝的是杰特,我決定在半夜時去教堂將他銷燬。”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解了。
“當然有關係了,爲了保證你沒有騙我們,你必須待在這兒一直到半夜我們行動時。還有,爲了保證你不通風報信,這一段時間你必須一直跟著我們,直到我們銷燬那些杰特。”
“什麼?你不相信我?還想軟禁我們?”我憤怒的說道。
“這是爲了預防萬一,我們也沒辦法,只好委屈你們了。”勞拉麪無表情的說完了這句話後,走到她的夥伴那兒開始佈置起任務來了。
“你……”無奈的我看看史力克,又看了看屋子裡全副武裝的人,只好乖乖的坐了下來。
半夜,濃濃的天空中看不到一顆星星,只有那殘月還在頑強地發散著微弱的光芒。
我們一幫人悄悄的摸索到教堂邊上,慢慢的探出頭順著教堂的窗戶朝裡看,教堂裡有三個人湊著昏黃的燈光正在打著撲克,而其他的人都已經睡在了各自的鋪位上。輕輕的摸到牆角,望門口的方向看去,在微弱的月光的照射下,兩個看門的大漢正一顫一顫的打著瞌睡。
勞拉做了個手勢,在她背後悄悄的走出兩個人,向著看門的大漢摸去。勞拉和剩下的人紛紛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面罩帶在了頭上,我和史力克奇怪的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準備幹什麼。
先前摸出去的兩個人慢慢的接近了看門的大漢,突然,兩人一撲而上,左手捂住了看門大漢的嘴巴,右手的匕首乾淨利落的在大漢們的脖子上舞動了一下,兩個大漢的身體抽動了幾下,慢慢的停止的呼吸。
勞拉的兩個手下輕輕的將看門的大漢們的屍體放下,對著勞拉的方向揮動了一下手。勞拉輕聲的說了一聲“行動”,我和史力克被兩個勞拉的手下拉著一起向著教堂的門口摸去。
接近門口,勞拉又從揹包裡拿出了兩個圓柱形的東西,舉起了手。先前摸到門口的兩人慢慢的推開了教堂的大門,教堂裡,泰勒的三個手下沒有一絲的警覺,還在打著撲克,勞拉扭動了一下手裡的圓柱,將它們滾進了教堂。
我和史力克並不瞭解那圓柱是個什麼東西,探著頭從窗戶向裡望去。突然,一陣強烈的光芒閃起,我只感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麼東西也看不見,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耳邊穿來“上”的一聲,然後就是一連串的跑動,摔倒,桌椅滑動的聲音。
當我眼睛慢慢的恢復過來,一切已經結束了,勞拉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手下們搬動著教堂裡的箱子,史力克還在那兒揉著眼睛。
透過窗戶,我看到滿地的屍體,不久前還和我有說有笑的泰勒此刻正靜靜的躺在地上,右手的手槍還沒來得及拔出來。地上是一片的血污,泰勒和他手下們的致命傷都在脖子處,他們都被割斷了喉嚨而死。從手法來看,勞拉和她的手下是訓練有數,看樣子他們計劃這起行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是我的到來加快了它的進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