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無事一身輕的我來到了位於處女街的酒吧,很是意外得發(fā)現(xiàn),原來蓋西迪也正好在這兒喝著酒,我叫了一大杯的冰啤坐到了蓋西迪的對面。
“咦,老大,你怎麼有空到這兒來喝酒消遣啊?”蓋西迪看到我的出現(xiàn),很是驚訝。
我無奈得自嘲一笑,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要談這個了,先陪我喝一會兒酒再說。”
就這樣,我和蓋西迪兩個人坐著大口的喝苦澀但爽口的冰酒,看著舞臺上妖豔的女郎表演著熱辣辣的脫衣舞,和著一衆(zhòng)客人大聲的喧譁著,很是放縱的大聲調(diào)笑著。
入夜,喝得醉醺醺的我和蓋西迪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得向著萊特家走去,在一個昏暗的轉(zhuǎn)角處,突然,一個身影從我們身邊飛快的跑過,狠狠得蹭了我一下,我踉蹌了幾下,終於站立不住,和蓋西迪一起摔倒在了路邊。
我擡起頭,喝得已經(jīng)發(fā)花的雙眼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清瘦,中等身材,有著一頭飄逸的金髮的身影閃動了一下,接著就消失不見了。我搖了搖還躺在地上的蓋西迪,蓋西迪翻動了一下,哼哼了兩聲,又不動了。
“今天可真夠放縱的。”我搖著有些沉重的腦袋,努力得站了起來,拉扯著蓋西迪向著休息的地方慢慢得挪去。
“老大,你們怎麼了?”伊克遠遠的看到我和蓋西迪如此模樣的向著他的方向走去,急忙跑了過來,一陣濃烈的酒味醺得伊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你們怎麼喝成這副模樣啊?”伊克嘟囔著,和我一起扶著蓋西迪走進了休息的屋子。
“好舒服啊!”清涼的水中,臉上的毛細孔也好象舒展開來,清新的感覺涌入大腦,驅(qū)走了昏沉沉有些難受的發(fā)漲感,,我擡起了頭,摔了摔頭髮,任著那細細的水珠流入脖子,鑽入胸膛。
“老大,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伊克在一旁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麼消息啊?”
“今天從艾爾吉瓦的地方傳出來一個小道消息,不過我也不能確定是真是假。聽說,有一個叫作勞埃德的人騙了艾爾吉瓦一大筆錢,然後失蹤了,艾爾吉瓦大發(fā)雷霆,嚴令這件丟臉的事不得外傳,並且要他的手下儘快找到這個人,死活不計。”
“有這樣的事。”我託著下巴沉吟道。
“是的,我認爲假如這件事是真的,恐怕沒那麼簡單,如果只是騙了艾爾吉瓦一筆錢的話,我估計艾爾吉瓦肯定是大發(fā)通緝令,而不是象現(xiàn)在這樣的暗地裡進行,他所謂的丟臉不得外傳的話可能只是爲了掩人耳目。”
“這件事可能很不簡單。”我說道,“哎,你知道那個叫勞埃德的人長的什麼模樣嗎?”
“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勞埃德在新裡諾有一個漂亮男孩的稱號,樣子長得很是柔美,中等身材,稍偏瘦一些,最重要的特徵是他那一頭很漂亮的金色長髮,在新裡諾,惟有他一人留著這樣的髮型。”
“漂亮的金色長髮?”我的腦中不由的閃過一個身影。
“怎麼了,老大。”伊克看到我沒有答話,嘴裡一直唸叨著“漂亮的金色長髮”這句話,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記得剛剛和老蓋一起回來時半路上被一個人撞了一下,那個人好象就有一頭金色的長髮,而且看他的模樣好象在躲什麼東西一樣,很是慌張。”
“那照這樣看來,這個消息很有可能只真的了,那個撞你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漂亮男孩勞埃德。老大,你有沒有看見他往什麼地方去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伊克轉(zhuǎn)向蓋西迪,不住的搖晃著他,想從他的口中知道一些勞埃德的消息,我淡淡的對伊克說道,“伊克,你不要搖他了,他醒了也不能告訴你什麼消息,在酒吧裡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醉得睡過去了,還是我把他拖回來的,他應該上什麼也沒有看到。”
“那我們怎麼吧,從什麼地方下手呢?怎麼樣才能找到哪個勞埃德,他肯定有一些關(guān)於艾爾吉瓦的重要消息。”
“他既然在這個區(qū)出現(xiàn),肯定是躲在這兒的某個地方,這兒是萊特的勢力範圍,我們要找他就先從這兒開始吧。”
第二天清早,天剛矇矇亮,我爬起了牀,來到屋外的馬路上,慢慢得閒踱起來。清晨的新裡諾街上,少缺了晚上的那種激情,那種瘋狂,對比之下,反而感到那麼一絲的不自然,微微有些清冷的晨風拂面吹來,帶來一陣陣清新的感覺。
瘋狂了一夜的新裡諾,現(xiàn)在正是處於沉眠的時候,偶爾有幾個早起或者說是根本就一夜沒睡的癮君子晃動著嬴弱的身軀,遊蕩在那骯髒的角落裡。
“嘿,迦洛。”一個身影從身後追了上來,我一看,穿著一身運動裝的凱斯雙手拉著搭在脖子上的毛巾,輕快得小跑著。
“凱斯,是你,早鍛鍊啊!”我笑著說道。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一起跑一段?”
“當然沒問題了。”我說道,也開始小跑了起來。
一路無語,我和凱斯靜靜的跑著,只有那微微的呼吸聲不斷的在耳邊響著。
“休息一下吧!”在路旁的一個長凳前,凱斯轉(zhuǎn)過頭來向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向著長凳走去。我和凱斯坐在一起,凱斯看了我一會,開口說道,“迦洛,我看你今天的興致不是很高啊,沒有了前兩天那種充滿自信的眼神了。”
“要是你象我一樣,一整天閒著沒事幹,你也會無聊的沒精打采的。”我搖著頭說道。
“還是爲了那件事?”凱斯沉默了一下說道,“其實這件事父親也很難辦,家族裡給他的壓力很大,所說父親是一家之長,可有時也不得不屈服於周圍的壓力之下,這一點希望你能理解。”
“我最主要的還不是爲了這件事,我是爲了不能把事情掌控住而有些心灰意冷,我一直以爲事情都在計算之中,直到尤里突然死了,我才明白,我低估了對手而高估了自己,有些事,是不能有一點點的錯誤,一點點的疏漏的。”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控制住局勢,再這樣下去,不要艾爾吉瓦,莫丁諾他們動手,我們自己就垮了。”
“哎,對了,凱斯,你知道勞埃德這個人嗎?”我岔開了話題,向凱斯打聽起勞埃德來。
“勞埃德?我當然清楚了,城裡有名的漂亮男孩嘛,你怎麼想到問起他來?”凱斯笑著說道。
我把昨天晚上伊克和我說的話對著凱斯重新的說了一遍,凱斯聽了,沉吟著說道,“有這樣的事,爲什麼沒有人告訴我呢?”
“難道這個消息是假的,有人故意透露給伊克?可這樣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麼?”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跟我來。”凱斯突然站了起來,向著來時的路上走去。
我連忙站起來跟了上去,一路上,凱斯沒再開口說過話,只是悶聲不語的向前走著,我雖然心中有些納悶,不知道凱斯究竟要帶我到什麼地方去,但我也識趣的沒有問他,只是跟在他的後面走著。
走了長長的一段路後,凱斯拐過了一個彎,在我們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塊很大的地方,幾間破破的大房子孤零零的豎在這片大廣場上,牆面上的石灰已經(jīng)剝落了,露出了裡面的紅磚,屋頂上,瓦片消失了三分之一,窗戶也是破破爛爛的,沒有一塊玻璃的完整無缺的。
凱斯走進了中間的房子,房子裡亂七八糟的,廢紙,垃圾,破碎的酒瓶子到處都是,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堆放在角落的幾臺破破爛爛的機器,好多的管子都已經(jīng)繡的出現(xiàn)了一個個的洞,機器上一層層的灰土,看得出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到這兒來過了。
“這兒就是我們家族以前的工廠。”凱斯淡淡的說道,眼中透露出一絲隱隱的傷痛。
“這兒怎麼變成這個模樣了?”
“我母親不喜歡酒,所以這個地方就被關(guān)閉了。”凱斯自嘲的笑了一下,“她甚至還聯(lián)合了一個牧師組成了一個戒酒聯(lián)盟,用來提議大家都要戒酒,卻不知道那個牧師本身就是一個酒鬼。”
“有這樣的事?可據(jù)我所知,萊特家族現(xiàn)在還是在造酒賣酒啊!”
“現(xiàn)在的事母親都是不知道的,我們都瞞著她。”凱斯仰視著屋頂,話中有著那一種無奈的語氣
“哦,這樣啊!”我點著頭,“凱斯,你現(xiàn)在帶我到這兒來是......”
凱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開始向著屋子的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