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公主,你怎麼了?”烏蘭見自家公主反應有些異常,忙開口問。
眼見對面少年眼中突然出現一絲警惕,宇文櫻已然又變成一副傻氣的樣子,靦腆說道,“你……你長得真好看。”只說完這話,宇文櫻便滿臉通紅地往回走,留下烏蘭一臉尷尬地看了那少年一眼,忙又追上自家公主。
宇文櫻這樣子,直接讓高玄覺得自己方纔多慮了,大概自己剛纔看到的那公主眼裡閃過的精光都是錯覺,如今看來這公主分明還是一副輕浮、傻氣的樣子,只搖了搖頭,接著叫賣茶葉,等著那個自己期盼見到的人。
宇文櫻從集市回來後,一直一副傻笑的模樣,時不時走神時眼裡都是亮晶晶的笑,衆人只覺莫名其妙,也不敢多問,只聽從公主吩咐,不去打擾。
“烏蘭,有個任務要交給你,你派人去向那商隊的人好好探聽一下今日那少年的底細,問問他家中還有些什麼人,是否已經娶親了。記得私下打聽,不可張揚,更不能讓他發覺……”宇文櫻此命令一下達,驚呆烏蘭,公主莫非真看上那少年了?
“還有,趁他睡著的時候,讓人搜搜他的貼身之物,帶來給我。”
聽了宇文櫻這話,烏蘭只覺不解,一陣無語之後,望向自家公主的眼光都有些嫌棄了,“公主,你要他貼身之物做什麼?況且公主你自己
說,要私下進行,不讓他發現,咱們真要偷了他的貼身之物,他還能不發覺?”
宇文櫻一臉嬌羞解釋道,“我就是想看他有沒有隨身帶著的玉佩香囊,若是他真沒娶親,也好知道他有沒有喜歡的姑娘。中原人講究多,他要真有了心上人,爲那姑娘名聲著想,必然也說不會說實話,我得看了他身上的東西才知道他心裡到底有沒有別人。他要是知道了便讓他知道吧。那貼身之物若是玉佩,要不就是他自己的,要不就是別的姑娘送的。若是他自己的,我便拿來當定情信物。若讓我看出那玉佩是姑娘送的,或者他那隨身之物就是個香囊,本公主可容不得他身上帶著其他女子送的東西,自然要替他毀了。只要他尚未娶親,就算有了心上人,我也不介意。”宇文櫻說完這話,頭埋得更低,烏蘭雖看不見她的臉,只憑那聲音猜測,公主只怕已是羞得滿臉通紅。只是烏蘭卻不敢把自家公主當作普通的嬌羞女子,畢竟她最後那一句分明就是在說,那少年就是有了心上人,自己也要生生把他們拆散了,只心裡祈禱著可別搜出些女子送的東西。
公主的命令,烏蘭自然不敢懈怠,只心裡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稟告可敦,宇文櫻卻似知道了她的想法,只說了一句“阿孃那邊你不用稟報,我自己去跟她說”。公主都發話了,她能說什麼?自然不能說什麼!
只烏蘭剛退下,宇文櫻便立馬
擡起了頭,滿臉平靜,哪裡有半分烏蘭想象中的嬌羞,直陷入思考之中。今日那少年眉目之間分明有些像師傅,真要說出哪裡像卻又看不出來,只那感覺絕對錯不了。
“那人出現在紫蒙川,若是爲了刺探宇文部軍情,派人嚴密監視就是。可他若不是爲了刺探軍情,而是爲了師傅而來,派人監視豈不是將師傅也暴露了?如今慕容部對師傅到底是何態度,根本無從得知,若是一心召回還好,可若是他們依舊將師傅當成敵人,那又如何是好?若真是衝著師傅來的,就得先得讓他知道師傅的近況,若他認爲師傅真正瘋癲,自然明白師傅現在對慕容部而言並不構成威脅,即使不想方設法營救,也不用擔心師傅被當作強敵除掉。”
思索半天,宇文櫻也只理出這一些頭緒,只是想著,若這少年真是細作,派人監視卻要擔心打草驚蛇。若真是衝著師傅而來,要讓他知道師傅的近況,還不引起逸豆歸懷疑師傅,又是一件難事。這麼看來,要是能先查出他的身份,自然最是穩妥。
只是宇文櫻心裡也明白,要從商隊那些夥計們身上套出他真正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些貼身玉佩之類的物件能指向他的身份已經是最樂觀的情況。好在若是這一切事情都以自己看上了那少年作爲藉口,倒不至於打草驚蛇,也不會引起逸豆歸懷疑。如此,宇文櫻只盼望著烏蘭能帶回些好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