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白青青自然是牴觸的,她一直在掙扎,可終究還是淪陷。
最終因爲擔心她受傷的手,而停下動作。
“沒有訂婚,未婚妻什麼的也都是她一廂情願。”最後,他垂在她的耳畔旁邊如是說。
聽了這話,白青青的身子更是一顫,他是在跟自己解釋嗎?
沒有必要吧。
這一夜,雖然手很不方便,但是白青青卻睡的比昨晚安穩(wěn)。
也許是因爲顏子佩的解釋。
也許是因爲那個無法解釋的吻。
不過離開凌雲(yún)山莊她還是下了決定的,所以,次日在早餐桌上,她對顏子佩說出的自己的想法。
“我不許!昨晚已經(jīng)說過了,你不要故意惹我生氣。”
“我沒有惹你生氣,我搬走一樣可以保證讓你吃到可口的飯菜,而且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我說了不許就不許,不想說第四遍。”
恩,昨晚他已經(jīng)說過一遍了。
白青青很瞭解他,他不允許的情況下,就算是她想走也走不了,就算是投機取巧離開了,也會被他抓回來。
到那個時候會鬧的更加難看。
聰明如白青青,她自然不會讓自己落到那麼難堪的地步。
也好,不走就不走,她也順便好好看一場戲。
最關(guān)鍵的是,經(jīng)過昨晚的談話,白青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按照顏子佩的性格,如果是真心喜歡一個人想要訂婚,那必定是鬧的人盡皆知,各大娛樂報,商業(yè)報的頭條肯定全部佔據(jù)。
而不是僅僅是夏寧溪的一條微博就可以滿足的,所以很明顯這件事情是夏寧溪自作主張,而且也根本不像是顏子佩所說的炒作。
再何況,相處了這麼就,她很瞭解顏子佩的性格,公司上的事情他會嚴格按照利害處理,所以對外說是炒作也無可厚非。
既然是如此,那麼表面上顏子佩就肯定會對夏寧溪客客氣氣,不會露出厭煩的意思。
但是心裡面,可就未必會那樣了。
所以,她目測顏氏將會有一場空前絕後的盛大電影要出世,她作爲一個酷愛八卦的人,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她幻想的過程中,顏子佩已經(jīng)吃完了早餐,瞄了眼她的殘疾手,“這兩天你就在家休息吧,不用去公司,等手好了。”
“不!”
他的話還沒落地,白青青就反應了過來,表現(xiàn)的十分積極,“我的手沒事的,等一下我就去把紗布拆了。”
“你確定?”顏子佩眉頭輕蹙。
“恩,確定。”
其實是孫醫(yī)生的藥很管用,早上她洗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紅也不腫了,紗布都沒包,只是搽了一點藥膏而已,對付工作肯定沒問題。
顏子佩也沒有反對,最近公司裡有些忙,作爲首席秘書,很多統(tǒng)籌工作還想要白青青主持。
等著她吃了早飯,兩個人便一同去了公司,只不過是兩輛車。
按照白青青的話來說,就是現(xiàn)在是敏感時期,媒體記者肯定都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還是不要被拍到比較好。
尤其是他們的關(guān)係還這麼敏感,國外歸來的首席秘書與顏氏總裁的地下情,這樣的頭條一旦爆出來,她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把夏寧溪的頭條給擠下去。
因爲新產(chǎn)品馬上要召開發(fā)佈會,白青青一進公司就召開項目相關(guān)的人展開會議。
“白秘書,代言人已經(jīng)就位,我們的攝影棚打算定在哪裡?”有人問。
“攝影棚……樓下的攝影棚不能用嗎?”
“可以用啊。”
“那你問我?guī)质颤N?”白青青反問,然後語氣又柔和了下來,“去跟棚裡的人商量時間,拍攝方案沒什麼問題,聯(lián)繫代言人就位。”
“可是夏小姐的助理反應說,夏小姐對衣服不是很滿意,需要我們重新量身定做。”
量身定做?
這夏寧溪還真把自己當成是好萊塢的知名演員了嗎?
他們準備的服裝也都是有名設計師親手手工製成的,已經(jīng)很厚道了好嗎。
“如果要量身定做的話,你讓她該去接哪家的代言就去,我們可以臨時換人的不是預備的嗎?”她可不慣任何人這樣的毛病。
“這……”之前說話的人有些爲難,低聲道:“怎麼說她也是顏總的未婚妻,我們未來的老闆娘,這樣做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如果有問題的話讓她來找我。”
頓時,所有人:“……”
靜默了三分鐘,估計大多數(shù)人心裡的直白都是,難道情人要跟未婚妻開始相鬥了嗎?
之前公司一直傳聞白青青跟顏子佩纔是一對,如今夏寧溪一回國,就爆出訂婚的消息。
公司內(nèi)部傳白青青跟夏寧溪不合是情敵的消息也不是一句兩句,如今更加讓人匪夷所思了。
白青青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想法,也不解釋。
“如果代言人不能接受的話,就換掉,但是我們的計劃不能往後拖,拍好樣片之後發(fā)到我的郵箱。”
“沒什麼事情的話就散會吧。”
她說完停頓了幾秒,看著沒人說話便徑直走了出去。
想想他們說的話,白青青深吸了一口氣,按照夏寧溪的性子,肯定會鬧的讓大家以爲她是因爲嫉妒所以才故意針對的吧。
不過,她不介意,反正顏子佩都已經(jīng)那麼說了,她充其量也就是一廂情願而已。
既然如此,她做事情就更加不需要留什麼餘地了。
只需要好好的看一場戲就好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從好萊塢回來的知名演員要怎麼自導自演一場好戲來看。
白青青不留餘地,夏寧溪自然是要來鬧騰。
也許是因爲她發(fā)了微博之後,顏子佩只是沉默的讓人刪掉,而且還帶她回家見父母,這讓夏寧溪更加認爲自己以後就是顏太太。
所以,下午白青青剛剛午覺睡醒在泡咖啡,就聽見一陣囂張的高跟鞋的聲音。
轉(zhuǎn)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夏寧溪。
一身黑色的緊身魚尾裙,腳上穿著一雙大概有十公分的裸色高跟鞋,走在地板上如履平地一般。
最誇張的是她那一頭捲髮,好像才做了一半的樣子
,一邊很卷一邊又沒那麼卷。
那一臉的盛氣凌人的樣子跟多年前沒什麼區(qū)別,只是越走越近的時候,白青青覺得陌生。
總覺得那裡不對勁,大致上看是夏寧溪沒錯,但是仔細一看卻總覺得她臉上有哪裡不對勁。
是動了刀子了嗎?
那一張臉還真的跟現(xiàn)在的網(wǎng)紅沒什麼區(qū)別,只是如今的夏寧溪臉上那一臉囂張跋扈已經(jīng)消失,而變得有些心機,讓人有種想要送綠茶的衝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好久好久不見的夏寧溪馬上就要走到自己面前。她手上的咖啡杯鬆了一下又趕忙放在桌上。
在夏寧溪經(jīng)過的時候,她往一側(cè)躲了一下。
那麼多年沒見,她又那麼厭惡自己,白青青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再見。
如果能夠躲著不見的話,她寧願躲著。
“喂,青青姐。”忽然間,小嚴從外面進來拍了她一下,“你慘了,我剛纔從樓下上來,聽說夏寧溪因爲拍攝服裝的人大怒,差點把樓下的攝影棚砸了。”
“現(xiàn)在她又去了顏總辦公室,估計是去告狀了,目測你要大難臨頭了。”
小嚴語氣一驚一乍的,好心的提醒白青青。
白青青卻是一臉的平淡,雲(yún)淡風輕的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漫不經(jīng)心道:“我只是按公司的規(guī)定來而已,我想顏總也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的人吧?”
“青青姐,你怎麼還這麼淡定啊?”
小嚴急了,一把抓掉她的咖啡杯,但是卻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
她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疼啊。”
“你手怎麼了?”
“燙到了。”
“給顏總做飯的時候燙到的嗎?”小嚴關(guān)心的問。
“不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不過已經(jīng)沒什麼大事了。”她工作了一天也沒覺得疼,幾乎跟沒事一樣。
“哎呀,算了算了,現(xiàn)在管不了那麼多了,現(xiàn)在公司的風言風語很多,夏小姐又是顏總的未婚妻,很難保證不偏向的,你還是想想辦法怎麼解決吧。”
小嚴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任憑她怎麼說,白青青依舊愜意的喝著咖啡,一陣苦澀蔓延到心底。
“我讓你準備的發(fā)佈會的餐飲清單準備好了嗎?”白青青岔開了話題問道。
“還沒……還沒有,我馬上去準備。”
小嚴說完就走開了,只剩下茶水間白青青一人站在那邊。
她好看的桃花眸望著總裁辦公室,夏寧溪已經(jīng)進去一分鐘了,但是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
也沒有人過來端茶倒水,過了幾分鐘小嚴才苦著臉過來現(xiàn)磨了兩杯咖啡。
“唉,剛纔我還擔心你,估計現(xiàn)在那少奶奶會把心裡的怒氣撒到我的身上吧?”
小嚴怎麼覺得自己忽然一下變成了頂雷的。
“別想太多,她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畢竟跟你沒什麼關(guān)係。”
她拍了下小嚴的肩膀,將咖啡杯放下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現(xiàn)在是能不見夏寧溪就不見,真的到了不得不見的地步了,再想辦法應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