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是個什麼上古神獸?!”我們?nèi)齻€退回到洞口,那東西還在裡面死命的吼叫,震動大地嗡嗡直響。
“四個犄角,長得像羊……”王錚喘著粗氣,一般擰著頭想一邊給樑藍包紮,“對了!是土螻!它是土螻!”
王錚激動的拍一把大腿,樑藍本來疼的快要暈過去了,結(jié)果被王錚一巴掌拍的差點跳起來,王錚頂著一張死人臉毫無誠意的說:“抱歉,我 以爲是我自己大腿。”
樑藍揮揮手,不耐煩道:“土螻是個啥?是地球上第一個原始細胞進化過來的動物不?”王錚搖頭,“這東西應該是一個上古神獸,傳說它 生存在崑崙山上,狀若山羊,體大入牛,以……”
“以什麼?”
“以人爲食……”
王錚剛說完,我們就感覺腳底一陣震動,然後一個半米長的黑色犄角從地洞裡突然冒了出來,衝著我直直的刺了過來!
“小心!”樑藍一把推開完全愣住的王錚,一腳將我踹了個狗吃屎,我們回頭一看,那叫做土螻的轉(zhuǎn)基因大山羊居然從那邊的洞口擠出來, 跟著我們到了這邊的出口!只不過因爲它的體型太大,被完全卡在了出口,但我們不敢保證,它擠吧擠吧是不是乾脆會從這裡跑出來!
那東西估計是聞到了樑藍腿上的血腥味,死命的向前掙扎嘶吼,我們?nèi)齻€擠在不到一平米的石頭邊上,只要那東西一轉(zhuǎn)頭就能將我們活撕了 !
王錚剛纔插在它眼睛上的軍刀還在土螻的眼眶裡面,樑藍忍著疼站起來,想了想轉(zhuǎn)頭對王錚說:“回房間裡面去!把張佳的殘肢扔下來!”
他要做什麼?!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王錚已經(jīng)一點頭拽在窗紗飛速的返回了那個我們費盡心思跑出來的房間。
然後不過一會王錚就揹著張佳的殘肢飛快的又回來了,樑藍一邊壞笑一邊大喊:“嘖嘖嘖!乖狗狗來吃肉肉了!”
臥槽!這貨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二,但我沒有想到那土螻居然真的像小狗一樣一嘴叼住了樑藍扔過去的一隻人手!
那東西的胃口大的出奇,樑藍接連扔給了它張佳的手腳腿,土螻依舊嘶吼著向我們掙扎,樑藍嘖一聲,突然回頭盯著我看,“臥槽!樑藍你 不是吧!你要餵我?!”
樑藍笑得花枝亂顫,盯得是我卻給王錚說,“白魚蟲你還能操控的了嗎?那麼多蛇也夠這怪物吃一肚子了。”
王錚不認同的搖搖頭道:“別亂來,先不說傳說土螻根本不吃人以外的任何東西,就算它吃,蘇皖也受不了三番五次的讓白魚蟲這樣折騰。 ”
說完他就乾脆坐在了地上,這難道是認倒黴等死了?
我和樑藍都有點懵,然後就見王錚從懷裡掏出個小竹管,‘啵’的一聲打開塞子以後一股清香飄了出來,然後就見王錚嘴裡開始念念叨叨,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他突然滿頭大汗,這難道是像我奶奶一樣是在做法跳大神?
說他在跳大神是侮辱他了,因爲我和樑藍見到了這輩子都沒
有見過的壯觀景象,此時的大山裡除了鳥叫蛙鳴就只有一輪半懸在天上的月亮, 突然整座山開始嗡嗡嗡的作響,我和樑藍全都嚇得發(fā)懵,就看見王錚突然雙手撐天,大喊一聲:“萬物復甦!!!”
瞬間整座山都開始暴躁起來,爲什麼說是整座山,因爲那種靜謐之夜的鳥鳴聲突然被一片撕心裂肺的鳥鳴代替,感覺整個山林的鳥都瘋了, 果然不到半分鐘,就見西面頭頂黑壓壓的一片不知道什麼東西突然遮天蔽日的突然都飛了出來,然後刷拉拉全部涌向了我們!
天哪!王錚居然連鳥都能操縱?!還這麼多的鳥!
那些鳥就如同當時爲我們指路的蛇羣一般,全都繞開我們,然後全部衝向了土螻,所有鳥都像視死如歸的飛蛾一般沒有絲毫猶豫的全部直直 的衝向了土螻,黑壓壓的一片全部衝上去以後土螻就瞬間被包圍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大部分的鳥被土螻撕咬吞噬,但它們依舊源源不斷的從四面八方趕來,用利爪和尖嘴瘋狂的抓咬土螻,土 螻似乎是個十分激進的動物,遇到如此狂轟濫炸,居然不退反進,咆哮著終於從對於他來說十分逼仄的地洞中鑽了出來,一聲揚天長嘯震的 我們?nèi)齻€耳朵生疼。
鳥越來越多,除了抓咬土螻的頭和眼睛,終於從地洞裡出來的身體也被羣鳥圍攻!王錚似乎是耗盡了所有力氣,開始大喘氣,手裡的小竹筒 都拿不穩(wěn),我怕這東西就是用來操縱的鳥羣的,趕緊將竹筒接過來死死的捏住,王錚衝我勉強一笑,“注意了,等土螻被鳥羣吸引到一邊, 咱們就趕緊下地道!”
我和樑藍趕緊點頭,時刻注意這土螻的動向,那些鳥開始倦了,有的懵懵的衝上去以後反應過來自己貌似是在做啥事,趕緊撲騰著飛開,這 說明王錚的‘法力’已經(jīng)快失效了!
我們緊張到了極點,幸虧那土螻情緒越來越激動,它被這些蒼蠅一樣的鳥羣折磨的幾乎要奔潰,大吼著跳起來想捉住那麼一兩隻,但它不知 道這露在外面的石頭本來就小的可憐,它體型那麼大,怎麼還敢亂奔噠!
土螻後退一打滑半個身子就掉下了山崖,幸虧它生的不是山羊的蹄子,而是尖利的爪子,我和樑藍王錚瞅準時機迅速的連滾帶爬的衝進了地 道,遠遠地還能聽見它在外面瘋狂的嘶吼,天哪,這簡直就是新大陸啊,我只是在中國的沃土上嗎?難道我是穿越到神話時代了?
沒有了土螻堵住地道,我們迅速的就從山裡跑了出來,山下王錚的車還在大門口,此時的山莊早就沒有一個人了,看門的智能機器人也一併 跑路了,這一次簡直是要命之旅。
王錚掏出屏居然還沒有碎平板電腦,剛一開機就聽見它開始語音播報,‘距離咸陽國際機場還有六十一公里!’
臥槽!
我們把樑藍安置到後座,先不論去哪裡,樑藍的腿要是還不去醫(yī)院,明年就可以去他墳頭上香了!
我們找了家最近的私人醫(yī)院,值夜班的只有兩個小護士和一個醫(yī)生
,還是不是外科的,我們死馬當活馬醫(yī),又是恐嚇又是送禮,纔給樑藍的 腿消了毒。
一直折騰到凌晨五點,樑藍才慘白著臉睡了過去,折騰了一夜我居然一點都不困,王錚已經(jīng)滾到陪護的牀上睡死過去了,剛纔他控制那些鳥 ,估計也累得夠嗆,能開將近一個多小時的車找到醫(yī)院來,他肯能早就撐不住了。
終於安定下來,我緊繃的神經(jīng)也放鬆了下來,又開始我的思路梳理大業(yè),這裡沒有紙筆,我只能靠我不怎麼靈光的腦子。
首先我爸爸錄的視頻,明明確確的告訴了我我身邊的這兩個人是十分可靠的,不能怪我現(xiàn)在草木皆兵,不管誰遇到這樣一團亂的情況,指不 定下一秒出現(xiàn)的人就能要你命的時候,我不能隨意的將自己的信任交給另一個人。
其次,爸爸要讓我去西漠,他沒有說讓我去救奶奶,而是讓我去西漠,難道說奶奶被帶到了西漠?這不符合邏輯,首先我認識的所有人裡面 沒有人到過西漠,就算去過的人也都說他們無法再回西漠。
這個無法回,是找不到路了?還是西漠已經(jīng)不存在了?
最後,王錚說劉素已經(jīng)去了西漠,那麼說她應該是知道西漠這個地方的,我們從張佳別墅帶出來的平板電腦上的離線地圖只有一條路,但目 的地沒有地名,我只是一個高中一年級的學生, 但我知道,地圖上所指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人類居住,也可以說那一片根本就是沒有開發(fā)過的 不毛之地,讓我們?nèi)ツ难e,這地圖又是誰的指引?
舊的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又來了,我腦仁兒生疼,但又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樑藍似乎已經(jīng)和西漠的組織背道而馳,西漠的人如今好像分 成了好幾派,樑藍的老大一派,拉爾仃一派,而樑藍老大的另一個手下匡施,似乎又是另外一派,一個族的族人分成了三派,拉爾仃是回家 派,匡施似乎是謀反派,那樑藍老大又是什麼打算?樑藍現(xiàn)在還在聽命與他嗎?
然後就是王錚,關(guān)於他,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從他的隻言片語中得知的消息,只知道他是劉素的人,他認識我爺爺,認識我奶奶,甚 至認識張佳,認識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鄭書記……王錚,到底在期間扮演什麼角色?
轉(zhuǎn)眼天亮了,我終於感覺睏意來襲,我強撐著王錚新來,就趴在樑藍的牀邊迅速的進入了深度睡眠,模模糊糊的聽見王錚和樑藍在說笑,這 一對好基友一個嬉皮笑臉的一個面癱,居然還能聊得這麼投緣,也是奇怪。
等到我一覺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王錚休息過的陪護牀上,樑藍還睡得死沉,王錚翹著二郎腿玩手機,兩個大帥哥不能更養(yǎng)眼,我揉揉眼睛 下牀,看見病房的地上擺著一大堆包裹,裡面居然還有我熟悉的哆啦A夢大包裹。
“元寶,我們‘宿夜人’組織終於又有新成員加入了!”樑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醒了,笑嘻嘻的看著我,‘新成員’?
我轉(zhuǎn)頭看王錚,他笑著點點頭,也就是說,王錚……也加入了西漠組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