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滲透上來之後,裹著那些灰燼一起慢慢地四散開去,變成了一個“兇”字。
不管是誰,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很不安的。更何況,是在這節骨眼上的時候。
“錢罐,這是怎麼回事?”我看著錢罐,著急地問道。
錢罐轉頭看向我們。表情很是嚴肅:“這是冥王在收到了我的邀請之後,傳遞回來的信號。我就說他怎麼這麼長的時間都不上來,冥界肯定是出事了,而是,是大事!”
“那怎麼辦?”我朝著錢罐問道。
錢罐搖搖頭:“我也幫不上忙,冥界不是那麼好去的地方,就算真的去了,一般人在那裡都會功力大減的。我現在封印沒完全解開不說,身體內又有蠱,去了冥界也沒用。而且,現在我們連冥界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幫忙?”
可是如果現在冥界太亂的話。孩子肯定是不能帶去冥界的。說白了冥王現在都自身難保,又怎麼可能護得住我的孩子?
錢罐也說道:“現在孩子不能去冥界,必須想別的辦法。夕顏現在也不在天庭,如果想要孩子平安無恙的話。只能放到一個雷霆惹不起的人那裡!”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已經是有個大概了。
“你是說,放到不周山上嗎?”
之前聽錢罐說過,叄木比雷霆厲害。所以放到不周山上,是最安全的做法。只是,人家叄木跟我非親非故的,能讓我把孩子放在那裡?!
我自己又不能陪在孩子身邊,留下孩子一個人在那裡我怎麼放心?
夕顏雖說也在不周山,但不周山上夕顏說了肯定不算啊。
“錢罐說的對,孩子就應該放到不周山上去。那裡比冥界還要安全。”容若也在旁邊附和道。
我皺了皺眉頭,嘆氣道:“可是叄木會同意嗎?而且聽你說他連天都可以吞,我好怕他。”
“放心,我既然讓你帶孩子去,自然就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事不宜遲,必須趕在雷霆再次行動之前帶著孩子離開。”錢罐說著,看向了容若道:“容若,我現在的身體情況不適合送她去,你陪著她去吧。”
容若點頭,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我卻是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對著錢罐說道:“錢罐,你把裝有我記憶的丹藥給我吧。”
錢罐皺著眉頭,似乎是有些猶豫:“你確定?你想好了嗎?你真的有心理準備嗎?”
錢罐一連問了我三個問題,都不能改變我內心的堅定。我必須要找回我失去的記憶,沒有記憶實在是太痛苦了。
而且如果我有記憶的話。錢罐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說穿了,這一切,都是我害的。
我朝著錢罐,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著他伸出了手。
“給我吧。”
錢罐無奈,嘆了口氣之後,從懷中摸出了那個小盒子。
“你拿去吧。太上老君說過,吃下這顆丹藥之後兩個小時。你所有的記憶都會一起恢復。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因爲你的記憶,比你想象中還要讓你震驚。”
我點頭,毫不猶豫地接過盒子打開,將那顆丹藥給吃了下去。然後轉身對著容若說道:“我們快走吧。”
走的時候,我還打包了孩子的奶粉奶瓶紙尿褲衣服,一大包東西。
容若牽著我往外走,我們後腳剛踏出錢罐家大門,前腳就已經是到了不周山腳下。
“只能到這裡了。不周山有結界,靠法力進不去,我們走上去吧。”容若對著我說道。
說著,容若就朝山底下一個洞口走了進去。只是心裡還有些奇怪。這不周山腳底下,怎麼會還有打的洞口呢?能這麼輕易進去,還設結界幹嘛?
我也跟在他身後往裡面走,隱約之間覺得他的身形有些搖晃。
“容若,你沒事吧?你的身體,應該還沒有完全恢復吧。”我看著他,擔憂地問道。
容若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我笑了笑。
“放心,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只是剛剛恢復,又一下子帶你穿了兩次空間,所以身體有些吃不消而已。我緩會兒就好了。”
雖說他這麼說著,我卻是一點也不放心。
但直到再問他也不會老實和我說,只能是默默跟在他身後走著。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們從洞口鑽了出來。我看見好多參天大樹全都倒在了地上,被厚厚的雪覆蓋著,不知爲何,這個場景讓我的心都疼了一下。
似乎在這裡,發貨誰能過什麼讓我心痛的事情。
很快。我就會知道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快要到了,藥效就要發作了。
這時,前面有兩個人朝著這邊走來。一前一後,一高一矮。
一男一女。是叄木和夕顏。因爲錢罐說了,這不周山上,只有他們兩人。
“丁香你怎麼來了?還帶著孩子?”夕顏看見我,快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走過來的時候,我看見她的肩上好像扛著什麼東西,體型還挺大的。五顏六色的,還挺好看。夕顏雖然是仙女,扛著這東西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可是叄木做爲一個男人,自己兩手空空讓女人扛東西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想到這,我瞥了一眼叄木,對著夕顏說道:“夕顏你扛的是什麼東西?有些人怎麼好意思讓女人來扛東西,自己卻空著手?”
叄木似乎對於我說的話不以爲然,甚至連點反應都沒有。靠,這男人實在也太沒品了吧,難道不知道我在說他?
夕顏對著我溫柔地笑了笑,然後說道:“這是五彩神鹿,叄木說想吃了,所以我就去打回來給他吃。”
五彩神鹿?這應該是什麼神獸吧?就這麼吃了真的好嗎?
而且,夕顏爲什麼要對叄木這麼言聽計從的?叄木對她似乎很冷淡,她這麼貼上去真的好嗎?
“你還沒跟我說帶孩子來幹什麼呢?”
夕顏對著我問道。
我這纔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是現在,我心裡更沒底了。叄木態度這麼惡劣,夕顏又聽叄木的,這可怎麼辦纔好?
雖說心裡沒底,我還是要試一試的。
我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連冥王那裡出事了都已經是說了。
最後,我看著夕顏說道:“錢罐說,現在只有把孩子放在不周山纔是安全的了。但是我受清氣控制,又不能陪在他身邊。所以,夕顏,只能是拜託你了。”
夕顏還沒說話呢,叄木就已經是發話了。
“不行,當我這裡是善堂啊!她都是我這裡的僕人,你覺得她有資格做主這件事情?我纔沒空給別人看孩子,馬上帶著你的孩子離開不周山,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叄木直接是對著我們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這著實是讓我有些尷尬。但是如果我就這麼輕易放棄了的話,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夕顏似乎也不滿意叄木的做法,皺眉對著他說道:“叄木,讓她把孩子留在這裡吧。孩子不需要你照顧的。我保證不會讓孩子打擾到你。”
她話音剛落,叄木冰冷的視線就看向了她:“你信不信,你再說一句,我馬上就殺了這個孩子!”
叄木的話讓我心中一慌,腳步不自覺地就往後退著。叄木的樣子,不像是在放狠話而已。他眼中的殺意,是真的。
而我清楚的知道,這裡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夕顏的視線緊緊盯著叄木,緊緊咬著嘴脣,似乎在做著什麼決定。
“還不走?”叄木的視線再次看向了我,對於我們出現在這裡,似乎是很不高興。
我感覺到整個山體都開始抖動了起來,山頂上的雪開始鬆動,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叄木發怒了。
我知道,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可是孩子呢?出去之後,孩子要怎麼辦?
就在這時,夕顏仰起頭,對著叄木大聲說道:“他是你的外孫,你真的捨得下手?”
要看的看,不看的滾!不是我說話難聽,是有些人老是覺得我掙錢多容易一樣,誰還不會碰上點事了,我全年無休地寫給你們看還要怎樣,有事耽擱少更晚更一點都不可以嗎?你們沒見到我病成什麼樣子有資格逼逼嗎?生病堅持上班的滋味好受?!不看的滾滾滾,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