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爵!”
問道了那道熟悉的氣息,曲紫月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去扳腰間大手。
爲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卻總不會帶來什麼好事!
墨爵攬住了她的腰,沉聲的嗓音緩緩揚起:
“本尊想你了。”
“你!”曲紫月渾身一震,下一秒,她憤怒掙扎,“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害的落初年暴露了,她如果被抓住了,她會死的!”
“關本尊何事?”
“你!你這個冷血動物!”
“嗤,沒錯。”墨爵危險的瞇起了雙眸,隻手穩住她的肩膀,湊近她的脖頸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是冷血動物,沒錯。
這些年來,從未感受到溫暖的他,怎麼溫暖起來?
呵,他會變成如今的模樣,還不是那些人造成的?
他深深的呼吸著她的味道,挑出舌尖,邪肆的自她的脖頸處一掃而過。
“你……”曲紫月的身子引來一陣顫慄。
“冷氣息都是冷的?對嗎?”
“你……”
曲紫月望向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那一瞬間,就像是掉入了一個無底深淵一般,看不到底、捉摸不透、危險至極。
僅是這麼一言,就像是會被吞噬一般,無法自拔。
“什麼人?”
“什麼動靜?”
“在那邊!快!”
城主府中,巡邏的士兵們聽到了動靜聲,飛快的朝著這邊尋來。
曲紫月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想往落初年那裡去,墨爵卻是長臂一攬,下一秒,兩人詭異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士兵們飛快的奔跑過來,四處尋找……
房間中。
落初年掉入房間,她抓著紗簾往下滑去。
“落初年!”夜寒天訝異的低喝一聲。
“……”落初年穩住身形,四目對視,有一瞬間的相對無言。
緊隨之,落初年身形一動,便徑直的朝著屏風旁而去。
夜寒天瞳孔一縮,飛快的抓來一件外袍,出水的瞬間套在了身上。
這一秒的時間,讓落初年成功的拿到了那隻盒子!
那隻裝有母蠱的盒子!
唰!
破空之聲猛然襲來。
落初年隻手抓緊盒子,隻手摸出畫扇,揚手一擋。
噌!
一招下去,激烈的火花頓時劈出。
“還來!”夜寒天五指用力的抓緊長劍,狠狠的往下壓著。
落初年一個不受力,身形往後退去了幾分。
她捏緊手中盒子,語氣冷冷:
“做夢!”
夜寒天氣結:“拿東西來!”
他內力一提,長劍一橫,便向著左側朝著落初年滑去。
落初年心下一驚,小手一甩,畫扇一開。
咻咻咻!
銀針蹦射。
夜寒天微驚,趕緊向後退去數步。
這時間,落初年便將盒子收入懷中,折身便要向外走去。
“你以爲得到了母蠱,還能夠救出彌天音不成?”一道冷喝猛然響起。
夜寒天冷冷的望著落初年。
落初年的腳步微不可查一頓,得到了母蠱總比沒得到要好,至於救父親的事,另有他法!
想罷,她踱步便要走。
門外,卻突然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不少的士兵聚集在門外:
“夜大人,請問方纔是什麼動靜?可有發生了什麼事?是否需要屬下們進來?”
“夜大人……”
衆人詢問著,來人倒是不少。
落初年腳步頓了頓。
外面約摸有幾十人之多,可是出了這座院落,還有兩萬名士兵……
她今日想要退出這城主府,恐怕是並不容易……
落初年手中畫扇握緊了幾分,神情變得凝重幾分。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夜寒天緩緩的走了過來,他望著落初年,道:
“束手就擒吧,你插翅難逃。”
落初年柳眉一蹙,腦中思緒飛速旋轉。
“那就挾持你而逃出去!”她低喝一聲,身形就此一動。
夜寒天負手而立,淡然的看著落初年。
在落初年靠近自己的瞬間,他不急不忙的說道:
“你以爲,你拿到的是母蠱?”
落初年身形微頓。
“呵!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會隨意丟在地上?”
落初年怔了半秒,趕緊拿出懷中的盒子,打開一看,空的!
上當了!
“來人!”
碰的一聲門被推開,士兵們一望見落初年,便紛紛拔出了長劍,將落初年包圍在中央。
夜寒天站在衆人之外,眼中閃爍著如同狐貍般狡猾的光芒。
“落初年吶落初年,我正愁沒處尋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真是讓我省心。”
夜寒天緩緩從袖中摸出了一隻一模一樣的盒子,那隻盒子中,纔是裝著真正的母蠱。
他端詳著盒子,陰測測的笑道:
“早在利用王毅給你傳信時,你應該便知道王毅已經暴露了,我抓了王毅,便揣度你擔憂他的安危,一定會來,沒想到吶,竟然來的這麼快,還好我早做準備。”
要不然,母蠱就這麼被奪走了,豈不是壞事了?
“想要救人吶,還是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省的人都救不走,還賠了自己。”夜寒天的語氣不陰不陽,卻透著滿滿的陰狠之氣,
“不過你放心,你可是我手中最厲害的武器,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落初年抿著脣角,目光冷冷的望著夜寒天。
就算是夜寒天算到了這一切又如何?如果不是墨爵突然出手,她便不會掉下來,更不會暴露。
歸根結底,怪墨爵!
前兩天墨爵把軍隊弄進北域,今天又害得她暴露,墨爵到底想做什麼!
夜寒天陰測測的笑了兩聲,便輕輕揚手:
“將人帶下去,好生伺候著。”
“是!”
兩名士兵走了上來,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落初年。
落初年眸光極冷的掃了衆人一眼,沒有說什麼,便隨著士兵們下去了。
夜寒天望著衆人離去的背影,輕撫著掌中的盒子,嘖嘖嘆息:
“真是個好用的東西,有了你,還怕落初年不聽話麼?”
抓住了落初年,解決了他心中最大的擔憂,接下來,他便可大無畏的向外擴張便可。
想至此,他禁不住愉悅的大笑出聲。
笑罷,他將盒子收入袖中,往牀上躺去。
不時,一名美貌的女子便被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