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都快貼到一塊兒了,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嚇得暮雲(yún)詩回神,慌忙往後推。
隨後一張臉紅成了猴屁股,看都不敢看花無痕一眼。
心中暗自懊惱,剛剛帝爵冥實在太誘人,讓她沒忍住,這下好了,老臉都丟光了。
帝爵冥涼颼颼的瞥了一眼花無痕:“若是無痕公子沒事幹的話,可以閉上眼睛睡覺,沒人把你當(dāng)死人。”
“是啊,不像有的人已經(jīng)是殘廢了,那思想還如此不安穩(wěn),就不怕廢了第三條腿?”花無痕咬牙切齒的說著。
看著他如此生氣,帝爵冥反而挑了挑眉,將害羞的暮雲(yún)詩拉下來躺在自己身邊,緊緊的抱著。
“不必理會這種千年老妖,都是老妖怪了,還連個女人都沒有,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們夫妻之間馬上要成親了,培養(yǎng)一下情感,在某些人齷齪的思想裡就變得不一樣了。”
暮雲(yún)詩現(xiàn)在哪敢接兩人的話呀,一個勁兒的把頭往帝爵冥的肩膀那裡縮,要是有個地縫都巴不得鑽進去。
平時說的八大金剛,實則這些年來還沒嘗過戀愛的滋味兒。
被人抓包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同時也在想著一定要趕緊把房子修好。
轉(zhuǎn)眼就快到成親的日子了,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親方澤,那味道……
此時的暮雲(yún)詩,完全無視了兩個男人的鬥嘴,反而腦袋裡面天人交戰(zhàn)。
那些激情的畫面讓暮雲(yún)詩嘴角不自覺的流出了口水,還吸溜了一下。
鬥嘴的花無痕頓時身形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背影。
帝爵冥索性把被子拉上來一點,蓋住暮雲(yún)詩不給他看。
敢窺竊他的女人,就應(yīng)該活生生氣死,鄙夷的瞥了一眼花無痕,抱著暮雲(yún)詩睡覺了。
不過是眼睛閉著,鬼才知道他睡沒睡,花無痕氣的無處發(fā)泄,又不敢出去。
害怕這個禽獸又對暮雲(yún)詩做些什麼,索性將頭扭過來對著他們兩人睡。
油燈被吹滅了,暮雲(yún)詩逐漸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帝爵冥就那樣抱著柔軟的身子,心裡暖洋洋的。
唯有花無痕躺在那個小木牀上,心裡憋火,瞪著兩眼到天亮。
第二日一早。
暮雲(yún)詩起來看著他眼底的黑眼圈,不由好奇地問。
“你昨天晚上沒忍住去偷人了嗎?咋一副被掏空的感覺?”
花無痕沒好氣的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就出去洗漱了,覺得唯有冰涼的河水才能讓他清醒。
暮雲(yún)詩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歡天喜地的開始準(zhǔn)備早膳,蒸包子的話太麻煩,所以直接用了面搟成面片。
切了一些凍起來的肉,打了一個雞蛋,煮了香噴噴的一鍋麪。
因爲(wèi)暮成澤和暮高軒身體不好,所以暮雲(yún)詩晚上都會給他們用一些安神藥,兩人一覺到天亮,直到暮雲(yún)詩做好東西,香味飄散,才慵懶的從牀上睜開了眼睛。
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隨後父子二人眼神相對,突然笑了。
一輩子沒想過這樣的福,沒想到分出來以爲(wèi)過苦日子的竟然還過上了提前養(yǎng)老的日子。
不過他們等著身體好一些,等些日子雪化了,暮高軒就該開始繼續(xù)唸書,而穆承澤就準(zhǔn)備把孫女說買的那些地全種了。
他覺得起早貪黑要幹活,還是身體養(yǎng)好一點的有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如此心安理得,只是各自心中都有盤算,沒有說出來,根本不知道自己家孫女究竟賣了多少田地。
而另外一邊,去清水鎮(zhèn)的人發(fā)現(xiàn)路邊躺著幾具屍體,匆匆忙忙的去衙門報案。
謝家勇聽到報案的時候勾了勾嘴角,隨後帶著人急急匆匆前往。
而到達的時候,周圍已經(jīng)圍了許多的人,隔得遠遠的指指點點。
仵作驗屍完畢後,謝家勇的親信開口道:“大人,我覺得這像是青峰山寨那些人的作爲(wèi)。”
謝家勇皺皺眉頭:“你確定沒有看錯?”
“打擾,周圍我都勘察過了,使用的武器是大刀無異,而這清風(fēng)山寨的大當(dāng)家,據(jù)說有一把大刀,奇重?zé)o比,是一個很厲害的大殺器,唯有一點遺憾就是有個刀口,據(jù)說是殺人的時砍在堅硬的鐵柱上留下的。”
“而我剛剛看了仵作的驗屍記錄,去對比了一下,好像就是傳聞的那樣。”
“而且此人的馬匹以隨身攜帶的東西全部都不見,包括衣服貴重一點的鞋子都被拿走了,只有土匪會這麼幹。”
謝家勇點點頭,面帶嚴厲:“這些土匪簡直膽大包天,這可是皇后娘娘的人,居然敢對其下手,看來本官不得不爲(wèi)民除害。”
周圍的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也是竊竊私語,在聽到這個知府要收拾土匪時,眼睛都跟著亮了。
要知道這死了的人,他們都是人心惶惶的,若是這個知府真能繳了土匪,也能還這清水鎮(zhèn)一片太平。
不知是誰帶頭鼓掌,隨後來圍觀的人都跟著鼓掌歡呼。
“青天在上,請受草民一拜,多謝,今天大老爺願意替我們做主。”
“青天大老爺威武!”
喊聲不絕於耳,就連那些有些詫異的官兵,此時看著這些百姓如此都心血澎湃,有一種他們終於有用武之地的感覺。
在他們看來,土匪始終是見不得光的存在,而他們官兵有這麼多人,不可能拿不下一些歪瓜裂棗,而之前這邊的縣太爺他們也知道是什麼德性。
這種心態(tài)也與土匪勾結(jié),就連知府都拿著,沒辦法,如今不同了,那個狗官死了。
知府大人要帶著他們?nèi)?wèi)民除害,怎麼不激動?
一行人將這些屍體草草收拾了,就回了衙門,中午便已經(jīng)召集人手,大張旗鼓地朝青峰山而去。
打的旗號自然是膽敢殺了皇后娘娘的宦官,這次知府過來,要爲(wèi)民除害,滅了青峰山寨。
城中的百姓自發(fā)的爲(wèi)這些要去剿匪的英雄歡呼送行,一直送到鎮(zhèn)外五里,直到那些官兵拿著刀上了山。
這些百姓還久久的站在原地,祈禱著這些官兵能夠?qū)⑼练四孟拢灰贌o功而返。
這戰(zhàn)亂的日子他們已經(jīng)很難過了,土匪時不時的屠一個村,屠一個寨的,這些百姓巴不得那些土匪早點去死。
甚至有些百姓壯漢心中有著仇恨的,在這一刻都自發(fā)的拿著家裡的砍柴刀,默默的跟在官兵身後。
謝家勇在前方一回頭看到這情形,便停了下來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