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珠被他拉到懷裡，兩下里肌膚接觸，讓她緊張的渾身緊繃。
她抱著胳膊朝外躲，聲音低的像蚊子叫：“我，我不喜歡這樣，阿澤你還是先出去……”
“放鬆……我又不做什麼……”沈少澤在她耳邊低聲說，一隻手撩水給她洗浴，在她光滑的肌膚上劃過。
“阿澤……”李寶珠軟軟的喚他名字，覺得他手掌似有魔力般，讓她心中有些悸動。
沈少澤把臉靠在她脖子間，努力不讓自己去接觸她的嘴脣。
他已經知道她脣上的秘密，只要不接觸嘴脣，他相信自己可以控制自己。
珠兒還在傷著，在她好起來之前，他絕對不會傷害她。
“別怕，我不動你。”沈少澤把胰子拿過來，溫柔的給她清洗。
見他果然信守諾言，除了幫她洗浴，並沒有亂動，李寶珠漸漸放鬆下來，靠在他懷中，在溫暖的水中，享受著他的溫柔。
雖然沒有接觸她的脣瓣，可這樣坦誠相對，雙手在她身上撫摸，沈少澤仍然有些衝動。
從成親到現在，他們委實沒有正經親熱過。
雨聲越來越急，落在樹葉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
外面風雨交加，屋裡卻滿室溫暖。
“阿澤。”
“恩？”沈少澤應道，他的手正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的胳膊。
“外面雨越來越大了。”
沈少澤低頭在她耳後親吻著，輕聲說：“我喜歡聽雨聲，只要淋不到你，多大的雨也沒關係。”
李寶珠靠在他的懷裡，漸漸感覺有些異樣，已經人事的她自然明白是這麼回事，頓時心跳如雷，羞得滿面通紅，低聲說：“我先出去，你，你慢慢洗……”
沈少澤把她纖細的身體摟在懷裡不讓她走，輕笑道：“你是洗好了，可爲夫還沒洗呢？”
“你自己洗……”
“不行，我幫你洗，你自然也要幫爲夫洗才公平。”
沈少澤把她的身體轉過來，讓她與自己面對面。
“阿澤你別鬧……”李寶珠背對著他還能勉強忍受，可這樣坦誠面對面，她莫名有些恐懼。因爲她想起來那晚撕裂般的疼痛。
她垂著頭躲到浴桶邊緣，雙手攀住浴桶邊緣，手指關節因爲過於用力而有些泛白，纖細的背影微微顫抖。
沈少澤不禁心疼起來，知道是自己那晚嚇到了她，懊惱的取過掛在架子上的毛巾把她裹住，抱到炕上塞到被窩裡。
只剩下他自己，自然沒有心思再泡在浴桶裡，粗略洗洗便也躺到炕上，隔著被子抱住她，低低嘆氣道：“也是我自作自受……”
李寶珠從被子裡探出頭看著他，用手指在他眉眼上劃動著，輕聲說：“等我好了，我一定不拒絕你，只是希望你相信我。至於明月，他也是有苦衷的，並不是故意說那番話，你不要怪他。”
“我明白，所以沒有去找明月。”沈少澤心中感動，雖然自己仍然渾身燥熱難當，還是老老實實抱著她一動不動。
夜影重重。
兩人靜靜聽著雨打窗棱的聲音。
感覺她溫熱小手在自己的臉上劃動，沈少澤忽然問道：“你今天是怎麼把李翠玉嚇成那樣的？”
他當時只看到她拿著銀針在李翠玉臉上筆劃，似乎並沒有做什麼。
“只是嚇嚇她。”李寶珠笑道，“我說要用針把她的臉劃花，在她臉上刺字。”
“就這樣？”
“就這樣，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尤其是李翠玉那樣的人，最在意的便是容貌，如果把她的臉變成醜八怪，她一定活不下去。”
沈少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你並沒有在她臉上刺任何字。”
“不用真的刺。”李寶珠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低，“只要讓她以爲我刺了就行……她今天已經嚇破了膽，以後絕不會再敢做任何對我不利的事。”
沈少澤把她朝自己懷裡拉一拉，抱著她的柔軟身體，笑道：“我以前一直把你當做調皮的愛哭鬼，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冷酷的一面。”
……
“珠兒？”
沈少澤說完話後得不到迴應，擡頭一看發現她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小鼻子動了動，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這一天從早到晚沒有停下來，想必她是累壞了。
沈少澤安穩抱著她，靜靜聽著外面的雨聲。
……
翌日清晨，李寶珠醒來發覺牀上的人已經不見了，她忙坐起來，被子滑下來一陣清涼，這才醒覺自己沒有穿衣服，連忙又縮回去。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白衣少年沈少澤走進來，帶進來滿室光輝。
“珠兒醒啦？”沈少澤把衣服拿來放在她旁邊，笑道，“你先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見沈少澤走出去，李寶珠爬起來迅速把衣服穿好，好在只是方便的襦裙，若是繁複的衣服，她一個人穿著還要費一番功夫。
只是這頭髮……
李寶珠無奈的從鏡中看到自己頭髮凌亂，乾脆拿梳子梳了個和阿澤一樣的髮髻，用髮簪固定好，穿著襦裙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卻意外的別緻和清爽。
果然她一走出，就驚呆了沈少澤和張氏他們。
“寶珠丫頭你這……還挺爽利。”張氏抿嘴笑，“不嫌棄的話嬸子幫你梳頭。”
李寶珠伸手摸摸自己的頭，看向沈少澤，笑道：“要重新梳嗎？平時紅秀她幫我梳的都太繁瑣，我倒喜歡這樣爽利的，不戴那麼多釵環，頭也輕鬆。”
沈少澤見她信任的看著自己，似乎在徵求自己的意見，笑道：“人都說女爲悅己者容，珠兒爲自己容，這樣很好。”
李寶珠聽了頓時開心起來，看向張氏，撒嬌道：“張嬸，早上吃什麼？我餓了……”
“早上特意熬的小米粥，還有用新鮮山菜包的餃子。”張氏笑的臉上開花，她自己沒有女兒，對這個越來越親近自己的丫頭是打心底心疼。李寶珠坐在桌前，嘴裡塞著滿當當的餃子，含含糊糊說：“自從過年後，我就沒吃過轎子了，嬸子的餃子包的真香……”王小海笑道：“寶珠妹子喜歡就多吃點，我娘特意留的臘肉，我要求好幾次了也不給我吃，這不，你來了我才沾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