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忙著幫我擦眼淚“傻孩子,別哭,以後戴著它風風光光的嫁人,婚後倖幸福福的跟丈夫生活。”
看到奶奶瘦小又可憐的樣子,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丟下她一人,聽了奶奶這些話,我心裡也踏實了,看來奶奶是真的不打算對付張幽了,結婚後我可以放心的帶張幽回來看望她了。
我跟奶奶聊了很久,直到下半夜,我現在終於體驗到了奶奶對我的疼愛,我趴在他懷裡像孩子般那樣撒嬌。
奶奶給我講了很多她年輕時候的事,她說話的時候笑的很開心很自在,奶奶也很捨不得的緊緊的抱著我,就像我明天就要出嫁了似的。
時間已經很晚了,看了下時間都已經下半夜2點了,我有點困的挺不住了,雖然還想在跟奶奶聊一會,可是我現在想回去睡了,不過這次奶奶也像小孩一樣對我撒嬌,不希望我回房間,還想跟我多待一會,看來今天我要提出離開她的要求,真的是嚇到她了,弄的現在似乎有點患得患失的,爲了讓她能安心,我只能強忍著睏意在多陪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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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房間裡又拿出來一樣東西,是一根紅繩,一頭拴著一個紅布口袋,很小,樣子就像錦囊一樣,她遞給我說是專門請的平安符讓我掛在脖子上。
我們又聊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奶奶不但親手幫我戴上了手鐲,而且她還要求爲我梳頭,她已經好多年沒幫我梳頭髮了,我也很是懷念呢,我回房間拿過梳子後我就乖乖的坐在沙發上。
過了一會奶奶幫我梳好了頭髮,梳完之後以爲奶奶還會跟我聊一會呢,不過她自己先稱困了回了房,正好我也挺不住了,喝了點水又上了趟衛生間我就回房休息了,躺下後因爲我困的要命,幾乎是瞬間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我似乎睡了好久,頭很疼,可我醒來後房間還是黑漆漆的,這睡覺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半夜了,困的要命,我怎麼躺下沒對多一會就又醒了嗎?怎麼天還沒亮。
當我剛要翻身的時候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大對勁,我渾身上下都已經被牢牢的綁住了,根本動彈不得,房間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大聲的呼喊著奶奶。
任憑我喊了多久,外面始終都沒有迴應,我突然想到,我現在到底是在哪?真的在自己的房間裡嗎?我難道又是在做夢?
我被固定的太牢了,只能省點力氣乖乖的躺著,我拼命的回憶著昨晚的一切,到底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被人綁了起來。
明明跟奶奶都回房間睡覺了的,起初我懷疑到了奶奶,我是不是被奶奶綁起來了,可是想想昨天她那暖心的場面,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我又是怎麼被人綁起來的,我睡覺那麼輕,只要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被驚醒的,能我把捆綁成這樣,我當時睡的是有多死啊?現在我又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了奶奶的安危。
我躺在原地,只能這麼等著,抓我的人一定會出現的,應該不會這麼放著我不管的,這種等候任人宰割的心裡真的很恐怖,我忍不住的喊著張幽的名字,希望他會感應到我的呼喚。
我喊了好久了,嗓子都快喊啞也沒有迴應,我靜靜的在房間裡休息會緩解下體力,當我鎮定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房間裡好像有些奇怪的味道,類似上香的香味。
我睜著眼睛看著四周,這時候突然從右下角飛過來一道綠光,這光的速度很快,直接飛向了我的右上方,瞬間亮起了一道火光。
我極力的擡頭去看,原來發出亮光的是蠟燭,一隻白色蠟燭在桌子上被點燃。
我突然感到很害怕,這蠟燭是被誰點亮的?火光很弱,閃晃又昏暗的照著整個房間,原來我現在躺的地方還是我自己的房間。
不過我發現自己的房間已經被動過了,房間的四周掛著一堆白沙,而我的牀也被挪了位置,原本牀是靠窗戶很近的位置,而現在卻被擺在了正中間。
房間裡除了一些白沙並沒有其他物品,我轉頭看向了桌子,桌子上擺著一些食物和那被點燃的白色蠟燭,真搞不懂這是在幹什麼。
看完後我轉頭看向了另一側,另一側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桌子,跟右面的正好對稱,而桌子上的東西也一模一樣,我左右看的時候發現我的頭上方飄來一縷縷白煙,我覺得房間裡的香味就是這煙發出來的,這麼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腦海裡構思了一下現在的情景。
我突然發覺這種擺設好像很滲人,這不就是靈堂的擺設嗎,白蠟燭,貢品,燒香,想到這,伴隨著蠟燭一晃一晃的詭異閃爍,我這脊樑骨就像敷了冰塊一樣的冒涼風。
這又是鬧哪樣?難道我真的在做夢嗎?我的手被綁在腿邊,我用盡力氣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瞬間讓我更加清醒,我真的不是在做夢,牢牢的被困在這恐怖陰森的房間裡。
當恐怖的情緒伴隨著時間慢慢消退後,我冷靜的想了想,能在我家肆無忌憚的出入,而還能隨便對我房間進行擺設的,除了奶奶和張幽基本不會有其他人。
張幽是我非常信任的人,我根本不會懷疑他,而讓我感到最有可能的就是奶奶了,原本已經打消了是奶奶的念頭,可現在看到整個房間的佈置以後,我測底的堅信了,也就奶奶能幹出這詭異恐怖的事來。
我試探的對房間問道:“是誰?是鬼嗎?剛剛點蠟燭的是誰?爲什麼把我綁在這?”
我能想到的也就是那奶奶養著的胖鬼孫子了,想到是他以後我這害怕的情緒也減少了許多,畢竟我跟他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已經對他產生不了什麼恐懼了。
我喊完一直等著迴音,可房間裡空曠曠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一些蠟燭被燒而發出的噼裡啪啦的火花聲。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房間,房間裡的窗子也被厚厚的棉布堵住,見不得一絲的光。
時間越久我的情緒就越崩潰,我來回的看著,現在自己身上全是繩索,繩索好像固定在牀上一樣,我連翻身都翻不了,我就在看的時候一下看到了自己的雙腿,竟然有一些白沙蓋在我腿上,我盡力的看著自己的全身,原來我竟然穿著婚紗躺在牀上。
我看到胸口上白色婚紗外放著一個紅色口袋,這口袋就是奶奶給我的平安符,它規規整整的掛在胸前,這個看著不起眼的東西引起了我的好奇,按理來說這個東西怎麼會被綁架我的人這麼重視的擺在這?一看就是被精心放好在我胸口上的。
我不明白自己怎麼被人弄成這樣,穿婚紗是紅事,靈堂又是白事,這怎紅事和白事放到了一起呢?我極力的看著房間,看看還有什麼讓人吃驚的東西。
我擡頭看向自己的頭上方,雖然身體被綁的牢牢的,可頭還可以四周亂轉,我看向上方的時候,牆壁上掛著一副像,像裡有兩個人,不過我看不清那兩個人是誰,因爲房間很昏暗,而我又是倒著看的,根本看不清楚。
不過這照片可以很明顯的看出是一副靈堂用的遺像,因爲照片兩邊還掛著一條黑布。
我現在躺的位置不就是靈堂上棺材擺放的位置嗎,難道這靈堂是爲我設置的嗎?我害怕的想一點一點掙脫繩子,因爲我很瘦,繩子只要有一點空隙我就有機會掙脫。
還沒等我掙脫幾下呢,房門就被打開了,伴隨著房門的嘎吱聲,心裡的恐懼感又提升了不少。
一個彎著腰很瘦小的人走了進來,手裡拿著蠟燭,一晃一晃的走到了我面前,走進時我纔看出,原來這人並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奶奶。
“奶?怎麼是你?你爲什麼把我綁在這?你要幹什麼?”
奶奶沒有回答我,而是走向我左面的桌子,把桌子上的蠟燭也點了起來。
點完後她坐在我牀邊,摸著我一身潔白的婚紗對我說:“汐晴啊,今天奶奶給你準備婚禮,以後你要好好的相夫教子,別記掛著奶奶,奶奶一個人在這邊會好好生活的,用不了多久奶奶就會去找你們的。”
“什麼意思?什麼這邊那邊的?你要給我辦婚禮?那新郎呢?張幽在哪?你把他怎麼了?”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渾身哆嗦著,聲音也忍不住的顫抖著。
奶奶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間,我死勁的喊著她也沒回頭,不過過了一會她又回來了,而且她是推著一個大箱子進來的,箱子下面裝著滑輪,被她輕輕的推到了我身邊。
這箱子四四方方的,紅色外漆,上面有兩個扣鎖,奶奶把箱子推過來後又轉身出去了,這次她雙手各拿著一個東西進來,這個東西我看到後嚇的我大聲的尖叫了一下。
奶奶手裡提著兩個紙人,童男童女,樣子非常恐怖,跟外面辦喪事的紙人完全不一樣,這倆紙人就像個鬼照片,那紙人面帶微笑的對著我,那詭異的笑容更是襯托這恐怖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