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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十三章 瘟疫橫行

“孃親,您都幾天都沒吃飯了,吃點(diǎn)吧。”小瑚苦苦勸道。

“我吃不下,你拿走吧。”我揚(yáng)起臉,怕眼淚流下來。

“孃親,人死不能復(fù)生,您知道,死亡未必是終結(jié),也許,這對黃尾叔叔而言是最好的結(jié)局。”

“我知道,只是感覺到無邊的孤獨(dú),好像也看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

“孃親,您怎麼會孤獨(dú)呢?您還有小瑚啊!對了,皇上命我事情結(jié)束後把您帶回去,他還等著您回去做他的皇后呢!他說那一百個孩子也要帶去,他要論功行賞。”

“鬆音道人如何了?”

“這個您就不必?fù)?dān)心了,在我紅鱗爹爹的施法下,那鬆音道人體內(nèi)的邪魔已經(jīng)被驅(qū)逐乾淨(jìng)了,長石和石見穿被收入玉淨(jìng)瓶,現(xiàn)在鬆音道人已經(jīng)同百草霜離開了。”

“紅鱗呢?”

“紅鱗爹爹一直守在外面,他說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你,讓你受到傷害了。”

“幫我把他叫進(jìn)來吧,我有話想要對他說。”

“好,我這就去。”

一會,紅鱗進(jìn)來了。

“方休,你還在怪我嗎?”

“對不起,那日我是太過悲傷了,所以纔會那個樣子。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也不必爲(wèi)此愧疚不安了。回去吧,妖界需要你。”

“方休,你知道嗎?其實(shí)我寧願你會怪我,因爲(wèi)你怪我說明你對我有期待,有期待,纔會怪。”

看著紅鱗黯淡下去的眼神,我知道他又癡了:“其實(shí),我最怪的人是我自己。是我沒能力保護(hù)自己身邊的人。”

“你總是這樣,什麼錯都喜歡往自己身上攬,這是我最擔(dān)心你的地方。可你知不知道,我們都不是神,我們都有沒有辦法控制的事。”

“我知道,知道又能怎樣?理智什麼時候可以完全戰(zhàn)勝感性呢?沒有了感性那還是方休嗎?”

“好,我明白了,將軍就是你的感性,而我就是你理性,你可以沒有理性,卻不能沒有感性。那好,既然你已經(jīng)不需要我了,我馬上離開。”說著,紅鱗轉(zhuǎn)身離去。

“紅鱗爹爹,紅鱗爹爹!”小瑚一直在身後喊著,紅鱗卻毫不理睬。

“孃親,您爲(wèi)何要這麼對紅鱗爹爹!”

“小瑚,你不懂,紅鱗爲(wèi)我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我不希望他再在我身上浪費(fèi)時間了。”

“孃親,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是孃親不好,讓大家爲(wèi)我擔(dān)心了,咱們這就出發(fā)吧,回青城。”

“這就出發(fā)?”小瑚吃驚地望向我。

“是啊,還需要準(zhǔn)備什麼嗎?

“不需要,不需要,您想通了就好。”

我嘆了一口氣,想通想不通有什麼關(guān)係?生活還不是要繼續(xù)?我不能因爲(wèi)一個人的悲傷而拖滯大家的腳步。

就這樣,我將所有的昨日都拋下,收拾心情向著明天進(jìn)軍。

這次不同,沒有豪言壯語,只有平靜如水的心態(tài)。

從瀚海闌干的大漠,到旌旗招展的青城,這是一場華麗的迴歸。誰都知道,皇后要回宮了,將街道擠得滿滿的,看熱鬧。

紅毯從啓明殿一直鋪到皇宮正門,所有的大臣都列隊兩側(cè)恭候凱旋。

我駕著小風(fēng)從天緩緩而降,後面跟著我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一百個曾孫兒。

金簪翠翹顫,雕欄碧玉桿。

一朝見天顏,過往不堪回首看。

身著華服,我一步一步走上高高的臺階,螢草跟在身後,幫我抱著栩栩。

彼時,一醉一襲龍袍說不出的尊嚴(yán),正站在臺階之上等著我,見我走過來,向我伸出手。我望了他許久,將手搭了上去。

“方休,你終於回來了,從此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我要讓全天下的人見證我們的幸福。”一醉難抑心中喜悅。

論功行賞大典進(jìn)行了許久,我那一百個曾孫兒都被安排到了各個部門,擔(dān)任重要職務(wù),掌握著靖闌國的政治軍事命脈。那些孩子會誓死效忠自己的曾祖父,從此,一醉終於有了自己的勢力,不必再擔(dān)心皇后和宰相的殘餘勢力反撲。

將軍,你在天有靈應(yīng)該可以安息了,你的一生所想已經(jīng)實(shí)現(xiàn),這個太平盛世,一醉幫你來構(gòu)築。

皇后的宮殿無比奢華,椒房透著一股芳草的氣息,珠簾隔離出一片琉璃夢,綵緞裝點(diǎn)出一份欣欣向榮,穿戴整齊的宮女們來來往往,井然有序。

我卻忽然覺得有些疲憊,洗淨(jìng)鉛華,靜靜躺在牀上,放空。

晚上,一切終於安靜了下來。門突然開了,我察覺到一醉走了進(jìn)來,卻不想起身,翻了一個身,面向牀內(nèi)側(cè),假寐。

一醉並未叫我,只是也躺了上來,從背後抱住我,攥緊我的手:“方休,一切都結(jié)束了,以後,朕就是你最大的依靠。”

雖然早有預(yù)料,可是聽見他自稱“朕”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方休,給朕生個孩子吧。”一醉扳過我的身子,柔情似水地望向我,我本來是想躲閃的,卻耐不住他的目光一直不曾挪開,也只好望向他。經(jīng)歷這場劫難之後,眼前的一醉眼神更加堅定,深邃,明亮,面色也不似最初久居深宮的蒼白,微微黧黑的肌膚竟然與從前的將軍如出一轍,一時間竟然讓人有些恍神。

我不由自主地探過身子,感受他的氣息。

一醉好笑地望著我:“你在做什麼?”

“我在聞你身上的氣息。我聽說或許一個人的容貌會變,他身上的氣息卻是不會變的,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是藍(lán)熠,還是一醉?”

他將手撫過我的臉龐:“我誰都不是,我是你的其羽。”

“其羽?”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聽到提起這個名字了。

“沒錯,我們前世今生的過往,我都想起來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獨(dú)一無二的方休,我就是你獨(dú)一無二的其羽——方休于飛,熠耀其羽。”

方休于飛,熠耀其羽?

猶記那年年紀(jì)小,紙扇紈絹輕談笑。

一言既出半生追,造化弄人溼鮫綃。

我摸出一直藏在衣服裡的手帕,上面那

鮮血的痕跡藉由輕微的光亮映入眼簾,我把目光聚到最後兩句——“若有來世,共續(xù)甘苦。”

“這個你一直留著?”

“是啊,怎麼可能會丟掉呢?”

我的手指輕輕撫過他性感的脣,他挺拔的鼻,他微皺的眉,撫過他硬朗的輪廓……雖然已經(jīng)分不清眼前的他究竟是誰,但是有一件事很清晰很確定,眼前的他,就是我愛的男人,我願用盡一生去愛的男人,我的苦痛與快樂全部與他息息相關(guān),而他的靈魂便是我唯一的歸屬。

“其羽!”終於可以摻雜著多年未釋放的情感放肆叫出這個名字。

“方休……”他還想說些什麼,我一口咬住他的脣,於是他的話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嘟噥。

我的手穿過他的衣服撫上他寬闊的肩膀,這次,就讓我來佔(zhàn)有你吧。

“方休……方休……”他就那樣在我耳邊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夜……

事情是這樣的,方休愛上了藍(lán)熠,但藍(lán)熠喝醉了變成了一醉,現(xiàn)在一醉醒來了變成了其羽,但其羽,就是藍(lán)熠啊!但這所有的,都是你啊!我不過是在輪迴裡重新找到了你而已。

因爲(wèi)愛上了愛上我的你,方休這一生便沒有遺憾與後悔。

春暖花開,百廢待興。

在其羽的治理下,這個古老國家逐漸展現(xiàn)出嶄新的生命力,一切都漸漸步入了正軌。

然而,看似祥和的表象下,暗潮開始洶涌。

這天,一下了早朝,其羽便愁眉不展。

“皇上,爲(wèi)何事發(fā)愁?”

其羽微嗔:“不是跟你說了嗎?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喊我其羽。”

“哦,其羽,是什麼事讓如此智慧的你也要發(fā)愁啊?”我心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說什麼私下裡叫“其羽”顯得親近,可你怎麼改不了私下裡也自稱“朕”的毛病啊!

“不要以爲(wèi)朕不知道,一定又在心裡說朕的壞話吧。”

“隨你怎麼想嘍!”我又給了他一個白眼,“話說回來,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

其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最近州府各地都產(chǎn)生了瘟疫,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了,人心惶惶,看這樣子大有蔓延的趨勢,朕已經(jīng)命人封鎖了青城,防止瘟疫傳進(jìn)來,雖然已經(jīng)派了太醫(yī)前去控制,如今仍不見有成效。”

“瘟疫啊,這個從前也發(fā)生過,最後不都控制下來了嗎?你先彆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話雖如此,仍然不能疏忽。先前瘟疫發(fā)生時用過的方子已經(jīng)用過了,沒有效果,朕正欲發(fā)一個懸賞令,召集天下名醫(yī),不是說高手在民間嗎?”

“嗯,是個不錯的主意。”

正這時,小太監(jiān)來報,說有一個自稱是鬆音道人的帶著一位黃衣道姑前來求見。

“方休,你怎麼看?”其羽將目光瞥向我。

“雖然說上次是鬆音道人將你脅迫到沙漠的,但那是因爲(wèi)他爲(wèi)邪魔入侵,真正的鬆音道人應(yīng)該是可以信賴的,如今他親自求見,恐怕是與這瘟疫有關(guān),皇上不妨一見。”我瞭解他的心結(jié),於是如此道。

“既然如此,朕便見他一面。”

晚上,其羽回來了,面色有些陰鬱。

“鬆音道人說什麼了?”

“他說此次瘟疫與邪魔入侵有關(guān)。”

“不可能啊,那魔王已經(jīng)被鎖魂陣鎮(zhèn)壓在大漠裡了啊,沒了魔王,那羣小魔根本就起不了大風(fēng)大浪。”

“他還說……”其羽驟然將拳頭錘向桌面,“他竟然說這邪魔是由後宮而出,還要帶著照妖鏡來調(diào)查,分明是將矛頭對準(zhǔn)了你!”

我心內(nèi)大驚,莫非他所說的邪魔指的是我內(nèi)心的邪魔?

“其羽,你先別生氣,或許他說的沒有錯。”

“方休,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將當(dāng)年在四方鬼火陣內(nèi)遭到邪魔入侵,師父又是如何幫我封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其羽講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其羽走過來,握緊我的手,“你是爲(wèi)了救我才遭到邪魔入侵的,我相信你。放心,我是絕不會讓那老道傷及你分毫的。”

我輕輕靠在他的心臟上,感動不已。

雖然其羽選擇了相信我,但禍起後宮的言論甚囂塵上。大臣們暗地裡對我議論紛紛,甚至稱我爲(wèi)妖后,屢次向皇上施壓要他廢后。對此,其羽十分頭疼,卻只是一個人承擔(dān),不讓我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牆,當(dāng)我知道了這一切之後很是心疼其羽,恨不能爲(wèi)他分憂,反招致流言的侵?jǐn)_。

我明白,人言可畏,積毀銷骨,辯解是沒有用的。爲(wèi)了幫助其羽度過這一關(guān),也爲(wèi)了洗清我的冤屈,我決心找到治療這場瘟疫的藥方。只要我戰(zhàn)勝了這場瘟疫,他們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反倒會掉過頭來歌功頌德。

爲(wèi)了找到這瘟疫的解決辦法,我獨(dú)自一人深入疫區(qū)。

整個疫區(qū)一片烏煙瘴氣,老人們、孩子們、婦女們,橫七豎八地躺在惡臭的水溝旁,有的在呻吟,有的在痛哭,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在擡著屍體去掩埋,哀鴻遍野,十分淒涼。

我跳下雲(yún)層,走到人們中間:“上面不是有派太醫(yī)來嗎?爲(wèi)何不見他們的影子?”

人們不斷地嘆著氣:“死的死,逃的逃,哪裡還有太醫(yī)啊!”

正這時,突然有一個人跑了過來,揮舞著手朝大家大喊:“大家快來啊,舒大夫來了!”

“舒大夫來了,快過去啊!”

“是啊是啊,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急忙攔過一個人:“舒大夫是誰啊?”

“舒大夫是誰你都不知道?他是有名的神醫(yī),最近已經(jīng)救好了好幾個村子了!”

我心裡好奇,便急忙趕上前去。

圍著舒大夫的人太多了,我怎麼跳都看不到他的樣子,正欲飛到空中看一看,卻聽那舒大夫大喊了一聲:“請大家按序排隊就醫(yī),爭搶插隊者就算排上了我也不會醫(yī)治的!”

此言一出,大家都乖乖地排起了隊。

我本以爲(wèi)神醫(yī)都是長著白鬍子的老頭,可剛剛聽他說話的聲音卻像一個年輕人,心裡更加好奇

了,急忙走上前,卻見那舒大夫頭戴一頂竹編帽正坐在一個簡易的木案前低著頭爲(wèi)大家診疾,腳下襬著一個盛滿草藥的竹簍。

“舒大夫,你好。”

“姑娘,請排隊。”舒大夫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冷冷地道。

“我不是來看病的。”

“那麼,請馬上離開,我現(xiàn)在很忙。”

“我知道,但我來這裡的目的同你一樣,是爲(wèi)了救人,如果你想救更多的人,就請停下手中的工作和我聊一聊。”

“救更多的人?”舒大夫把脈的手停在那裡,擡起頭望向我。

看到他的容貌的那一刻我驚呆了,這……這不是龍芮嗎?

“龍芮,原來是你!”我不由自主地道。

“你怎麼也叫我龍芮?”龍芮面色依舊冷冷的。

“怎麼,還有人也這麼稱呼過你?難道是瓔珞?你見過她了?對了,你的心痛病怎麼樣了?”

“你怎麼知道我有心痛病?”龍芮低下頭喃喃自語,“原來她叫瓔珞。”

“你真的見過她了!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姑娘,我們一起走一走吧。”龍芮的面色緩和了許多。

“好。”我高興地點(diǎn)點(diǎn)頭。

雖是初春,田野裡卻一片荒涼,這個時候,大家都被瘟疫糾纏著,哪還有心思種地啊。

“姑娘,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方休,瓔珞是我的好姐妹。”

“方休姑娘,其實(shí),我的本名叫舒……”

“你不必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反正你在我眼裡就是龍芮,不管你認(rèn)可還是不認(rèn)可,我就稱你龍芮。”我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道。

“你這性子,果然跟你那好姐妹一樣。”

“對了,你和瓔珞現(xiàn)在到底怎麼樣了?”

“我從小就有心痛的毛病,爹孃帶著我尋遍了名醫(yī)都說我活不過二十歲……我的父母就是這樣被我拖垮的,後來我去西王母那裡尋醫(yī),沒有找到西王母卻遇見一個身著紅衣的仙女,那仙女送給我一株叫做薜荔的仙草,吃了它以後我就好了。俗話說,久病成良醫(yī),我就是這樣走上大夫的道路的。後來我踏遍萬水千山,嚐遍百草,不知中毒了多少次,終於成了大家口裡的神醫(yī)。只是,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那位仙女。”龍芮的神色裡帶著淡淡的失落。

看見龍芮的樣子,我心裡也不由得難過起來。是啊,從前他是人,瓔珞是妖,現(xiàn)在他是人,瓔珞是仙,人妖殊途,人仙之間的界限更是無法逾越。既然如此,不陷得過深對他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她終究是治好了他的心痛病。

“對了,剛剛你說可以救更多的人,打算怎麼救?”龍芮突然道。

“你不是神醫(yī)嗎?那你一定有治療瘟疫的方子啊,你把這個方子寫下來,我?guī)湍惆阉鼈鞑コ鋈ィ@樣大家就可以很快痊癒了。”

“且不說我有沒有這方子,就算我有,你有什麼本事把它傳出去?”

“實(shí)不相瞞。”我湊上龍芮的耳朵,小心翼翼地,“其實(shí)我就是當(dāng)今的皇后。”

“什麼?小民參見皇后。”龍芮急忙行禮,我趕緊攔住。

“你太客氣了,上輩子,我還要朝你行禮呢!”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話說回來,你到底有沒有這方子啊!”

龍芮無奈地?fù)u搖頭,嘆口氣:“這次的瘟疫與以往的不同。”

“怎麼會?他們不是說你已經(jīng)治好了好幾個村子了嗎?”

“這次的瘟疫與以往的不同,很是詭異,凡是心裡有鬼的都會得病,我懷疑是心魔入侵,治人身體上的疾病容易,治人心裡的疾病卻難啊。”

“什麼?又是心魔!”

“那你是如何治好那幾個村子的?”

“望、聞、問、切、解。”

“就這麼簡單?”

“看似簡單,實(shí)則不易。我所說的望、聞、問、切又與傳統(tǒng)的望、聞、問、切不同。一望色,判斷其是否有心事。二聞聲,聽其是否有哀嘆抱怨。三問情,瞭解其所經(jīng)歷的苦難與不公。四切脈,通過切脈的方式瞭解其心魔入侵之深淺。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這最後一步,通過勸慰的方式開解他的心結(jié),從而讓他放下仇恨與怨懟,病自然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難就難在於,每個人的心事都是不同的,所以你只有對癥下藥,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統(tǒng)一的方子。以一己之力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將大家治癒,而這種絕望的氣氛是會傳染的,所以這瘟疫也就散播了出去。”

“可你還是做到了。”

“是的。絕望是可以傳染的,可快樂同樣也是可以感染人的,我的治療方法就是先治療一些入魔淺的,天性樂觀的,然後讓他們走入人羣之中,將自己快樂的情緒傳播出去,他們的病就會慢慢好起來。”

龍芮果然就是龍芮,即使這一世沒有尊貴的身份同樣在人羣之中熠熠生輝。

“原來治療瘟疫的方法就是使大家快樂起來啊。那大家都爲(wèi)什麼不快樂呢?”

“飢餓、情傷、仇恨、嫉妒……”

我託著下巴想了許久:“有了!我聽說西王母那裡有一種叫做‘嘉果’的植物,結(jié)出的果實(shí)與桃子很相似,葉子卻很像棗樹葉,開著黃色的花朵而花萼卻是紅紅的,吃了它就能使人解除煩惱憂愁。還有生長在招搖山上的一種草,形狀很像韭菜,開青色小花,吃了這種草就沒有飢餓感。還有一種叫作植楮的植物,它有著形狀像葵花的葉子,開紅花,結(jié)帶莢的果實(shí),果實(shí)的莢像棕樹的果莢,可以用它治癒精神抑憂癥,服食它就能使人不做惡夢。哦,對了,還有鬼草,葉子像葵菜葉,紅色莖幹,開的花像禾苗吐穗時的花絮,服食它就能使人無憂無慮……”

“說了這麼多,這些可都是仙草,你也得有辦法得到它們啊。”龍芮不屑地道。

龍芮說的是啊,光知道有什麼用?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個,這個嘛,我可以找我的鳥朋友試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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