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劍橋生活
七十三、劍橋生活
“親愛的老闆,今天是你第一天開始久違的校園生活,相信您一定能夠在劍橋這所享譽天下美名的地方,找到人生的真諦。可是,你也不用拉著我來不是?”一臉無辜的托馬士一臉祈求的看著司南說道,可憐巴巴的模樣像極了福隆額現在的形象。
司南翻了個白眼,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繼續躺在汽車的後座上,卡擦咬了一口手裡泛著金色的蘋果。含糊不清的說道:“尊貴的托馬士先生,這裡是你的家鄉吧?那你一定對這裡很熟悉嘍?你知道你的老闆對於陌生的地方都有著一種……恩……怎麼說呢?恐懼感。所以今天一定要你在身邊陪著我,我才能夠安心。”
托馬士滿臉堆笑,點了點頭,又急忙的搖著腦袋,說:“老闆您是天將神才,倫敦這個小地方怎麼會難倒您呢?跟隨在你身邊是我的榮幸。說起來我也是非常懷念劍橋這個地方,好多年都沒有回來了。”
今天早上自己正在和昨天剛剛從巴黎巡演過來的18歲小歌手做著清晨運動,就被司南一腳踢開房門,絲毫不管托馬士身下依然雄偉的挺拔,硬生生生的拉上了車,開始了司南第一天的校園生活。
聽著司南和現在外表極其不相符的語氣,托馬士絲毫不敢有任何的不滿情緒,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早點結束今天白天的生活,還有那個小歌手不會因爲自己半途而廢的清晨運動而感到懊惱。
司南吧嗒了一下嘴,看了看手裡的蘋果,皺著眉頭扔出了窗外。拍了拍手,看了一下時間。登時如臨大敵的坐直了身體,不斷的整理著身上的衣裝,嘀咕道:“今天可是我第一天的倫敦生活,可不能在這個地方丟了臉面,哎?我的衣服上面怎麼會有一條褶皺?托馬士,難道你請回來的那幾個菲傭都是因爲她們碩大的屁股?竟然連我的衣服都不會熨好?算了算了,將就吧。”
托馬士拍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心裡卻是委屈得要命,菲傭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嘛!明明這些都是道森那個傢伙安排的啊。不過看著司南現在表情,似乎心情不錯,那就更不敢破壞了這難得的氣氛,連聲說是。
司南滿臉都是緊張,紅撲撲的臉龐似乎跟真的對於第一天上學感到緊張一樣。兩隻手不停的挫折,不時的看著手腕上的手錶。
托馬士早就習慣了司南這樣變來變去的表情,眼睛咕嚕一轉,問道:“老闆,劍橋大學裡面的課程,您打算聽幾門呢?雖說您本來就是個修養一流的人物,可是在我們西方人的觀點看來,能夠得到劍橋大學的畢業學位,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憑藉您的聰明才智,要是能夠同時得到三個,不,是四門學位,那一定是一件非常振奮人心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哎,我現在就是覺得緊張,不要再給我施加壓力好不好?”小男生狀的司南眼睛裡面都是祈求的眼光。
托馬士有些迷惑,老闆爲什麼要表現出這樣衣服模樣呢?一般都是比較危險或者外人在場的時候纔會這樣的啊,難道四周有人?
當下打量了四周,斷頭殭屍的優勢很明顯,轉頭的角度要比常人大的多,可是還是沒有發覺任何的不妥。剛剛放心下來,就聽見耳朵邊上一聲輕輕的冷哼,車身一個微微的晃動。
冷汗登時就流了下來,防備失誤啊,這可是一件大大的過錯。
司南有回覆了原來躺著的姿勢,抹了抹鼻子,幽幽的說道:“你說是吸血鬼呢?還是特工呢?我不過是被人趕出家的苦命小孩哎,真是不可思議。他們跟著我幹嘛?”
托馬士立馬打通了電話,對著電話裡面一通文雅而又惡毒的咒罵,聲音溫柔,語言精妙,至於內容更加是無與倫比的巧妙可精彩。
“好了好了,今天心情不錯,就不需要這樣麻煩了。回去的時候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麼醜女選拔賽,要是那個冠軍名副其實的話,我幫你物色一下。我總要爲我忠心耿耿的手下打算下不是?”司南悠悠然的說道。出自剛好停下,司南推開車門,一股英氣勃發的氣質瞬間出現在身上,就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最自負的學者,前來挑戰人家學府一般。
托馬士剛想明白自己就要和福隆額一個待遇,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音,卻看見司南愣站在車門口,手還扶在車門上。急忙往外看去,一看之下頓時也驚呆了起來。
還算是寬敞的街道上面竟然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路邊的梧桐在風中掉下幾片葉子,在空中翻了幾個翻兒就遠遠的飄去。
“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那羣該死的吸血鬼究竟是怎麼辦事的?難道不知道派人來迎接麼?這樣空蕩的場面是我們老闆應享受的待遇麼?這羣抽蝙蝠!這是完全的失去禮節,他們丟光了我們的臉!”托馬士咆哮著說道,捶胸頓足的表情就好像自己的孃親受到了這世上最大的猥褻。
罵了一通卻發現司南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心中的鼓頓時越敲越響。這一筆帳不要算在自己的身上纔好。或許以該建議司南以後不要再來這個什麼狗屁地方上學,免得以後那些學者加給司南的那些晦氣,到頭來都要算在自己的身上。
“老闆,您看……”托馬士搓著手,瞇著眼睛彎著腰說。
“啊,你剛剛說什麼?我看見了個好玩的東西哎!這裡真是有趣極了,我真的爲你們西方人的大膽率性感到欽佩,最具有創意的還是你們這些黃毛綠毛的腦袋嘛!”司南含笑說道。回手關上車門,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托馬士聽不懂司南在說些什麼,反正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這個時候不是計較司南語氣裡面是不是帶有諷刺自己家鄉的味道,急忙小跑著跟在後面。
一路上托馬士根本就沒有機會介紹景色,司南走在前面,似乎對於每一個轉角每一棟建築都熟悉得像是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甚至站在一棵粗大的梧桐邊上,比量了一下高度,就好像是大量自己多年不見的孩子,忽然長得老高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樣。
托馬士更加懷疑今天自己被叫來的原因,似乎這裡需要被介紹的是自己纔對。難道……
直覺告訴老托馬士今天一定不是一個好日子,心裡暗自嘀咕:“早知道這樣就不做什麼清晨運動,賴在牀上裝病最好了。回頭一定跟小福福問問中國那些關於黃曆的東西。”
又轉過兩個彎,一棟古香古色的建築出現在眼前,托馬士定睛一看,急忙對司南說:“老闆,你不是跟我說您最感興趣的是那些現代化的科技麼?關於電子科技或者機械類的知識,我們應該去物理學院看看,如果你忽然對宇宙的奧妙產生了興趣,看麼我們也不適合進入這裡。你看,哲學這東西實在是太過抽象了。對於我們的指導作用實在是太遙遠了。”
司南指著路邊的路標,卻生生的說道:“這裡不是物理學院麼?哲學?好吧,看看又有什麼不好呢?”
托馬士再一次攔住,“親愛的老闆,這個哲學實在是一門實用性非常小的學問,您看您見過那個妖精曾經專研過哲學?它對於一些人類或許還有些用途,可是對於我們的作用就實在是太小了。”
司南吹了聲口哨,托馬士頓時臉色發綠,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原因在於,司南給福隆額牽回那隻醜狗之後,每一次將藍色小藥丸爲給她吃的時候,吹得就是這個調調。
司南走進大門,四下打量了一下,選擇了左邊的長廊走了過去。托馬士臉上都是痛苦。他的記憶裡面還記得,當年自己在這裡讀書的時候,那時候哲學系有個教授是個狂熱的教徒,曾經企圖用神學中的理論來凌駕於所有的系統之上。梵蒂岡曾經來人,爲了褒獎他的貢獻,曾經在這裡搞了一次神降。儘管那個教授很快就被趕出了劍橋,可是那神力遺留下來的痕跡,幾百年來還是在這裡瀰漫。
對於現在的托馬士來說,一個殭屍或許不怕刀槍,甚是陽光直射都不再有任何的不適,可是這神力味道,實在不好聞。
司南推開一扇門,坐在了最後的一個位置上面。講臺上面的教授頓了一下,有繼續講授了起來。托馬士坐在司南的身邊,捂著鼻子皺著臉,渾身不自在的扭動著。
這裡講的是採尼,那個教授每每講到最爲精彩的時候,就聽見托馬士大聲的打出一個噴嚏,儘管他一再表示道歉,可是還是迎來了不少的厭惡眼光。尷尬的笑了笑,老托馬士回頭,卻發現司南坐在遠遠的位置,身體還不自覺的往外傾斜著,似乎十分堅定的表明,這個人不是和我一起的。
“這位同學,你對我今天所講的內容有什麼不同的看法麼?”教授推了一下眼鏡目光盯著司南說道。
司南卻生生的站來起來,臉上漲的通紅,舉措不安。憋了好一陣子也沒有說出話來。老托馬士在心裡暗自叫好,難得看見老闆吃癟,過癮極了,管保福隆額後悔沒有跟來。
“你不需要緊張,想到多少就回答多少,來到臺上來,讓我們歡迎這個來自東方的先生談談他對於採尼這位大師的看法。”教授呀原來是看中了司南的黑頭髮黑眼睛。
司南走到了臺上,驚恐的看著臺下的眼睛,又回頭看了看教授,似乎得到了很大的鼓勵,誇張的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了起來。
不過是講一些資料上面對於採尼的評論,沒有太多的不同,可是教授眼睛漸漸變直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臺下的每一個哲學系的學生都長大了嘴巴,口水流了一堆。
從採尼的出生到採尼告別處男的第一次,從採尼第一次萌生那些抽概念時的坐姿,到採尼一次偷情時的感悟。司南掰著手指頭一件不落下的說了出來,至於他的理論,司南之說了幾點,因爲那教授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沒幹多說。
老托馬士的嘴巴也是變成了O型,要說他最不相信的事情,就是一個東方的妖怪,竟然對一個西方哲學家的理論瞭解的這樣透徹,甚至連人家想出這些理論時候是在吃飯還是在喝粥都瞭如指掌。如果不是托馬士瞭解司南的背景,恐怕會以爲這個小傢伙比那採尼的兒子還像兒子。
下課的鈴聲響起,司南挺胸走出教室,靠在門口的窗子,摸出一根雪茄,衝托馬士招了招手,托馬士打心眼裡面恭敬的點著了火,點頭哈腰的問道:“老闆,您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想就算是採尼在世,也不見得由您這樣高深的見解。不過,您剛剛說的那些不會是您自己編造的吧?要不然你怎麼知道她第一個女人屁股上面有一顆痣?”
司南優雅的吐出一口煙,眼睛裡面充滿鄙視的看著托馬士好久,直到他羞愧的低下頭,才慢慢的說:“沒有學問不要緊,但是你不能因爲嫉妒就污衊被人的真知灼見。你要學會謙虛,托馬士先生。”看著托馬士受教的點頭,很滿意的說道:“至於採尼嘛,我那時候來過這裡一次,那時候年輕,法術還不熟練,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的催眠,不想卻用過了頭,他就從此沒有清醒過來,要不你以爲誰會發飆到以爲自己是太陽啊?切!”
老托馬士雙手拖住不斷下沉的下巴,啊啊的想說些什麼。
司南也是臉上一紅,很是抱歉的說道:“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無心的嘛,還好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不多,還有幾個也是有些神志不清,據說他們中間有一個後來畫了張髒兮兮的畫,好像叫向日葵什麼的,好像還有點名氣。”
老托馬士連同自己的下巴一齊摔倒在地。他覺得自己受不了了,一向自己最驕傲的西方文化,竟然是這個模樣?托馬士決定再也不涉及到這方面的探討,他害怕聽見更多的東西來自於眼前這個妖怪的法術失誤。
心中無比淒涼的托馬士正在爲偉大的歐洲藝術哭泣,就感覺到司南踢在了自己的腰上。
“快起來,該你出場了,看見那個小妞了沒?是不是比你早上的那個好看許多。你今天的任務……恩……就是和她生個小殭屍吧!”
托馬士剛剛爬起來一點,就再一次的跌倒在地。
今天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