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的心再次一亂，衣袖下的手同時止不住緊了緊後，連忙扶起地上的鳳笠，再顧不得其他，一邊讓鳳笠靠著自己，一邊企圖用自己的修爲穩住鳳笠的心脈，保住鳳笠的性命。

但不管白素怎麼做，就是沒有用，鳳笠的氣息沒有絲毫恢復，整個人也沒有絲毫好轉。

再三失敗後，白素感覺著鳳笠幾乎快臨界於停止的邊緣微弱呼吸，整個人慌到不行，不知道該怎麼做好，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下，急忙低頭不斷地喚鳳笠，希望能將鳳笠叫醒。

鳳笠在白素的不停呼喚下，漸漸有了反應，忽然無意識輕輕咳嗽了一聲，隨後慢慢睜開眼來。

白素見鳳笠甦醒，就要推開扶靠在身上的鳳笠，臉上原本擔憂焦急的神色全都頃刻間由冷漠替代回，恢復到之前對鳳笠的態度。

鳳笠極爲虛弱，感覺到白素想推開他，勉強一把扣住白素的手腕。而原本，他還有那片龍鱗護身，就算傷得再怎麼重，也還能至少保住一命，不會死，可現在那片龍鱗已經被她的身體吸回去，他知道她體內封存的那股強大的法力已經被解開，只是不知她現在是否已經同時記起前世的記憶？不過，就算她記起來了，相信也應該不知道他就是當日那條小紅蛇。

這一刻，鳳笠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氣與精力都在不斷流逝，不願鬆開白素的手。

而鳳笠也知道，眼下怎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命，那就是與白素“交歡”。

或者，換幾個字說——雙修，男女雙修。

只有這樣，他的身體才能能恢復。另外，法力也會更勝從前。他當初之所以會冒充前往朱家村，也是這個原因。當然，他如今對她，真的是真心的。

白素抽了兩下，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最後在鳳笠虛弱的喘息中，終沒有再動。

鳳笠靠在白素的身上，感覺到白素不再抽手後，另一隻手於昏暗中吃力地撫上白素的側臉，再一度對白素重申，“我……我再說一遍，我真的不是上清，你信我。”

白素沒有說話。

“真的如此抗拒……抗拒我……一點都不喜歡我嗎？”鳳笠虛弱再道。

白素還是沒有說話，從鳳笠的氣息與虛弱中，隱約有種感覺，這好像是他最後的“遺言”一樣。沒錯，她是抗拒他，她是無法接受他，可是她並沒有想過真的要他死，尤其是如今。

鳳笠聽不到白素回答，微微側頭想看向白素的臉，但不想這一側，脣就落在了白素的側臉上。

白素的呼吸一緊，整個人都不覺緊繃起來，但不知怎麼的，卻並沒有推開鳳笠，或許是因爲感覺到他馬上就要“死”了。

鳳笠以爲白素會立馬推開他，沒想到她竟沒有，心中不由一喜，這還是第一次，那落在白素側臉上的脣就得寸進尺地一點點挪向白素的脣，輕柔地貼上去，然後一點點撬開白素的脣吻進去，想趁機徹底得到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