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全是騙你的。事實上，我與白素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剛纔已親手殺了她，連黃春香也一併殺了。我曾發(fā)過誓，只要是與白素親近的人，我都要?dú)ⅲ粋€不留。你既然寧死都不肯騙她，可見你與她的關(guān)係之深。你說，我是直接一劍砍下你的頭呢，還是在你身上刺千百個洞，慢慢折磨死你？”

看出端倪後，冒充黑衣女子有意試探白圓圓的白素，始終背對著白圓圓，沒有轉(zhuǎn)回身，聲音冷漠如冰。

白圓圓看向地上那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渾身顫抖，“不，我……我與她一點(diǎn)也不親。”

“你覺得我是笨蛋嗎？你以爲(wèi)你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我會相信？”

“是……是真的，我……我其實一心想她死。”

“呵呵，看來你真把我當(dāng)笨蛋了。”白素握著利劍的手明顯收緊，節(jié)骨泛白凸起。

白圓圓再顫抖，前所未有的害怕，不敢看地上那兩顆長髮凌亂遮住臉的血淋淋人頭，倒在地上的身軀不自覺一點(diǎn)點(diǎn)往後挪，結(jié)巴道：“我……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確實一心想白素死，你現(xiàn)在殺了她，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求你別殺我。”

“我最恨別人把我當(dāng)笨蛋。白素她好心收留你，一直把你當(dāng)親姐妹看待，你自己之前的寧死不肯騙白素更是還歷歷在目，你會想她死？”白素握著利劍的手越發(fā)收緊，空氣中甚至可以清晰聽到骨骼“咯咯”作響的聲音，令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真的，你相信……相信我，我真的……真的想她死，沒有騙你。”白圓圓的聲音明顯打顫。

“那麼，給我一個理由，一個你這麼想她死的理由。若是你敢騙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當(dāng)然，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確實想她死的話，我絕不會傷你分毫。仇人的仇人，就是我的朋友。”

“這……我……”

“怎麼，你說不上來？你騙我？”白素佯怒。

“不，不是，我……我說。我恨她，我嫉妒她，我……我想毀了她的一切。”

“爲(wèi)什麼？你今日若不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手中的劍絕不會手下留情！”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都已經(jīng)說一半了，也就再沒什麼不能說的。白圓圓爲(wèi)了活命，咬了咬牙，毅然豁出去道：“對，我就是想毀了她的一切。”

“原本，我一直比她好，我的夫君是十里八村唯一的秀才，我的前路可說是一片美好。而白素呢，自從朱鶴被抓去當(dāng)兵後，就再無音訊，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jīng)死了，白素註定要一輩子吃苦。但如今，我一無所有，她卻擁有一切，憑什麼？”

“還有，白緒禮那麼對我，甚至還休了我，可朱鶴對白素卻一心一意，並且只要朱鶴願意，他可以馬上回去當(dāng)大官，可以帶白素一起去享福。我等了兩年，盼了兩年也沒等到白緒禮回來接我，沒能去那個最繁華的京城享受哪怕是一天的榮華富貴，白素爲(wèi)什麼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