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就被沙菲爾利的空間咒順帶回了蒼妖部族的城池——魔羅傑。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間轉換得太快的緣故,頭暈得厲害,一摸額頭竟全是汗。於是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找了張長椅坐下。沒有什麼力氣,想催動咒文,但之前消耗殆盡的靈力恢復得異常緩慢。忍不住擡頭看向正在和部下交代什麼的沙菲爾利。
算了……
一咬牙,賭上元神強行運行治療咒,突然一隻手撫上了我的背,我猛的一驚,想甩開,卻發現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正慢慢涌進我的體內。是沙菲爾利,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感受著身體漸漸變得暖和,眼前的世界也清明瞭不少。我所在的建築似乎非常之高大,透過面前巨大的窗子,雖已是夜晚但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魔羅傑的輪廓。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魔羅傑,暗紅色調的魔羅傑在一團團懸浮在空中的妖火的映照下,美得不可方物。像極了絕望的紅蓮,一片一片開滿鋪滿大地的火種。突然,很喜歡這裡的景色……
因爲我們幻妖部族有一部分暗夜精靈的血統,所以整個迪貝斯的主色調是白色,甚至還保留了一部分精靈的雕像,但相比魔羅傑還有所有信奉魔神大人的妖族來說,那真是純潔得近乎諷刺。我有說過要給迪貝斯換個顏色,比如說黑色,但那些老傢伙死活也不同意,就怕我一不小心把整個迪貝斯給弄沒了。
“喜歡嗎,寶貝?喜歡的話常住也可以!”
“滾!”我咬牙訴出我的不滿:“不要用這麼噁心的稱呼叫我!”
可是他笑了,而且笑得誇張,讓我很是惱怒。要不是他力量強大,我打不過他,我早就用風刀把他切成一百零八片了。只是突然,他一把將我拉近,四目不到五釐米的距離,我的心莫名的狂奏起來。
那雙眼睛,那雙近在咫尺的暗紅色眼眸,該死,他的眼睛是魔晶石嗎?忽然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似乎一直忘了他不但是蒼妖部族的族長,而且也是蒼妖部族的第一強者。憑現在的我,怕是他連捏死一直蟲子的力氣都不用。想到我剛纔當著他的面毆打他的手下的樣子,不由的渾身一陣惡寒。差點就被他的外表騙得得體無完膚了。
帶著撫媚的詭笑,他側過頭,忽而咬上我尖尖的耳翼,我猛的一顫,想避開卻被他按住了腦袋。
“果然是這裡最敏感,只要輕輕一咬,眼淚都要出來了……”3c7a7ebea9
我忍不住曲起泛白的手指,感覺到心口的位置猛烈收縮了一下,擡起頭的時候竟笑出聲來了。
“是嗎,和我上過的人都這麼說呢!”
“奈亞嗎?”
“是啊……”我努力的笑著:“我喜歡抱著他,叫著他的名字,然後看著他進入我……他很溫柔,動情的時候眼睛總是溼漉漉的卻很是迷茫,看到他忍不住去舔單薄的脣的時候,我直想讓他把我捅壞了……還有……”
突然出手捏住我上揚的嘴角,魔晶石一般的眼眸微微瞇起,深得可怕,可又偏偏迷人至極。
“我想我們差不多該出發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那個克璣的蒼妖已經站在門口多時了。相比之下,他眼裡的內容要簡單得多,只是那種露骨的玩味讓我有一種,想把裡面紅色的眼珠子扣出來的衝動。
他帶來了幾套宴會的禮服,這讓我想起還有無月之宴這回事。對於無月之宴我自然是清楚的,是專門爲迎接妖王迴歸而舉行的夜宴。
看了一眼他拿來的禮服,華麗歸華麗但全是紅黑的色系,我雖心裡喜歡得緊,但還沒有蠢到伸手去拿。他見我遲遲沒有下手,那張對心臟有害的臉下一秒就湊了過來。
“怎麼了寶貝,這麼多都沒有看得上眼的嗎?”
我努力讓自己忽略那句噁心的稱呼,我知道他是故意要噁心我,也是故意要讓我難堪。試想一下,如果我真穿了,那出席夜宴的時候是以幻妖部族的純血貴族身份呢……還是他的男寵??我想大多數妖族還是會願意相信後者,畢竟惹是生非是我們的天性。
冷笑之餘這衣服還是要換的,不是因爲夜宴,而是這件屬於他的袍子之下什麼都沒穿。於是我慢慢走了出去,因爲步子大的話下面還是會痛,然後指著一個穿著白衣服的蒼妖說道。
“就要他的衣服 幫我準備一套!”
被我指著的蒼妖愣住了,沙菲爾利和克璣也愣住了。
“可是那是最底下的奴僕穿的衣服。”
“沒關係,我就要他那樣的!”
最終沙菲爾利還是給我弄來了。
妖王似乎特別喜歡挑滿月的時節歸來,在所有妖族的領地看去,偌大的月亮都會被一層綠瑩瑩的光所覆蓋,那是妖王的強大力量所帶來的強大氣場。森林的夜晚異常美麗,在隱隱的綠光下,生長了幾千幾萬年的樹木,層層疊疊,遮天蔽日,生命樹的種子煥發著潔白的光韻,一顆一顆如羽毛一般飄蕩在夜色中。這樣的場景讓我意外的想到了一個已經消失的種族——精靈,他們是在神魔大戰的時候追隨神王一起和森林同化的。
我對那種自以爲純潔的生靈完全沒有好感,天知道那天到底是妖精勾引了精靈還是精靈強上了妖精,怎麼我們幻妖部族就沾染上了暗夜精靈的血脈了呢!不過消失了就好,那片遺留下來的領地很快使得我們妖族變成了整個森林裡最龐大的種族。其中好像還包括了原本羽族的領地。羽人,因爲不願歸順魔神大人竟衝出了森林,雖然不知道其結果如何,但沒有了結界的保護,他們的自取滅亡是必然的。
就在我幸災樂禍的時候,更多在夜間的生靈們已經狂熱的涌動了起來。我想,他們也是受到了妖王的召喚。
所有屬於黑暗的生靈們,這無月之夜,是呼喚魔性之夜,理智屈服於本能之夜,萬物遵循著原始的野性而動,沒有道德的約束,沒有理智的牽拌……
我們來的不算早,華麗的月色,奢靡的夜,羣魔亂舞的狂歡渲染著更爲膨脹的**,帶著尖叫,擺動著身軀,享受著極至的動感,似乎永無止境。無數妖族無論地位無論歸屬,都可以舞動身軀,舞動靈魂,自甘墮落在這片奢靡中……
只是看著,忽然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想要上前砍掉那一顆顆七彩斑斕的頭顱。長這麼高做什麼,搞得我都看到奈亞在哪了,煩躁之餘一把甩開沙菲爾利抓著我的手。
“寶貝,你要去哪?”
“拉屎!”
我黑著臉說道,但他似乎沒有要放過我的打算,這傢伙莫不是連拉屎都要跟過來。糾纏之餘,突然聽到一個無比輕佻的聲音,不由的讓我渾身一震戰慄。
“沙菲爾利,好久不見了!”
是夙修,那個差點要殺了我的炙妖部族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