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周東飛讓夏侯驚雷乘飛機到了龍江哈市，面授機宜。有些事情不能在電話上說，不然容易出事。

一旁，楊思思問：“怎麼，又讓名世集團恢復軍械走私了？！”

作爲長輩丈母孃，楊思思總不想讓女婿涉足更多的違法生意。要是灰色的生意也就罷了，但這種軍械走私不是小事。楊家本身就脫離於軍隊，知道軍械走私的厲害。

“沒辦法。假如飛哥不讓名世集團接手，地下沙皇康斯坦丁就會讓楊家承接這樣的生意。”白家林說，“要是楊家不聽從，估計在俄羅斯的生意還會被封禁。”

這倒是一個兩難的問題，周東飛笑道：“所以，必須打擊一下康斯坦丁，同時弄倒他的官場盟友、西伯利亞總督伊萬諾夫。我讓夏侯驚雷過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楊思思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夏侯驚雷就乘飛機到了龍江。

“什麼，可控型莫達菲尼？這是什麼玩意兒！”夏侯驚雷沒聽明白。

周東飛笑道：“一種類似興奮劑一樣的藥物。莫達菲尼在很多國家都有，但這個‘可控型’卻是俄羅斯西伯利亞軍區獨門研製的東西。”

隨機，周東飛向夏侯驚雷介紹了一下這個可控型莫達菲尼的厲害，同時教給他怎麼跟地下沙皇那邊交涉。

可控型莫達菲尼：一種精神類、兼體能刺激類的藥物，注射之後的人力量大增，而且不知疲倦、不知恐懼，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但是，當這種藥物的副作用表露出來的時候，注射的人就會發生極度狂暴、甚至癲狂的狀態，類似於一種力量強大的行屍走肉！

根據當初那個恐怖的“赤塔殭屍事件”的畫面來看，那些“殭屍”——也就是注射可控型莫達菲尼之後的狂化士兵，速度倒增加的不是很明顯，但力量加強的相當離譜！那些傢伙，竟然能徒手硬生生撕扯掉人的胳膊！而且，撕扯的過程大約只有一秒鐘！

周東飛雖然能硬抗數百斤的黑熊，自己琢磨著也難做到這一點。撕扯掉活人的胳膊，他應該能做到，但不會那麼輕鬆寫意——至少要用腳踩著那人的胸口，而後雙手用力拉扯才行吧？一秒鐘，絕對辦不到。由此可見，這種藥物已經將人體的機能開發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當然，科學界早就證明了，人單憑自己的力量修煉，不可能激發全部肌肉的力量。實際上，一個普通成年人——注意、是普通人——的全部肌肉力量加在一起，能夠拉動一輛重型卡車！而西伯利亞軍區當時所找的實驗軍人，其體能和肌肉強度肯定都是軍人當中比較出色的。所以這些人真要是開發出了大部分的體能潛力，能夠瞬間拉扯斷活人的胳膊，也不是不可能。

而如此霸道的實驗產物，代價也非常大。那就是讓那些實驗的軍人失去了獨立的意識，從而不再是“人”。

“還有這麼猛的東西！”夏侯驚雷大吃一驚。

周東飛點頭道：“有！被這東西強化之後的人，力量甚至能超過秦缺和衛瘋子那個級數的高手。當然了，速度和戰鬥經驗什麼的就差了好多，特別是沒有了獨立的意識，並不能稱爲真正意義上的高手。這些強化之後的傢伙，也就是比正規軍人強悍，遇到家林、夜十三這樣的高手，肯定還是不行。”

一個徒具力量、但沒有套路和意識的傢伙，不可能幹的過白家林這樣的高手。其綜合戰力，估計也就比于飛、蕭如瑟那樣的強一些。

但軍方所實驗的東西，都是大規模普及的。幸好他們實驗失敗了，要是真的成功了，設想一下：戰場上忽然出現了幾萬、十幾萬身手不亞於于飛那樣的人物，將會是何等的恐怖，那將是敵國軍人的一場空前災難。

“這樣的東西既然實驗失敗了，俄羅斯軍方肯定會嚴格禁止它的對外泄露。”周東飛說，“別說是流落到俄羅斯境外，估計就是流落到他們境內，也會引起軒然大波。”

這是必然的。假如這東西流落出去，會出現什麼情況？比如在地下世界的爭鬥中，忽然出現了幾十個毫無意識、嗜血成性的殭屍，大肆屠殺……這種情況一旦出現，肯定會引發巨大的震動和恐慌。

夏侯驚雷已經意識到了這種東西的厲害：實驗失敗品，不會是頂級的軍事機密，想必地下沙皇能夠通過一些手段搞出來一些；但作爲一種具有潛在威脅的東西，它的流落又會引發一種極其惡劣的後果。

“您讓我向康斯坦丁訂購的，就是這東西了。但是，咱們出價多少比較合適？怎麼跟他說呢？”夏侯驚雷問。

周東飛笑道：“不論價格，只要弄到。咱們開口價十萬美元一支，哪怕他要價達到了五十萬，咱們也要弄它個十支八支的。當然了，假如他要價不高的話，多要幾支也無所謂。要是康斯坦丁的人問咱們要這東西有什麼用，你就說是某個小國的軍方有點感興趣，想要借來研究一下。”

“這等於是讓康斯坦丁竊取本國軍事機密了，呵呵。”夏侯驚雷笑道。

“這些人物，不會在乎什麼國家榮譽感的。他們對俄羅斯唯一有感情的地方，估計就說俄羅斯中央銀行的印鈔機了。金錢，是康斯坦丁唯一的信仰。”周東飛笑道，“總之給你五百萬美元的權限，能買多少就買多少。”

隨後，周東飛又安排了一下交接的方式和辦法，以及一些注意的要點。夏侯驚雷弄清楚之後，當即回到了晉中指揮這件事。

第三天，夏侯驚雷就傳回了消息：康斯坦丁那邊說可以試一下，看能否弄出來一批。但這東西比較敏感，所以不能確定數量。等到事情有了眉目，才能最終確定價格。要是東西比較容易得手、數量也比較大，二十萬美元一支；要是很難弄到，而且弄到之後也就那麼三兩支的話，名世集團也至少要支付一百萬美元以上的酬金。因爲具體的數量要看軍方的儲備——不論數量多少，康斯坦丁集團都要冒同樣的風險。從軍方竊取一支和十支，一旦暴露之後，產生的風險是同樣的。

“師叔，我已經答應了他們。”夏侯驚雷在電話上說，“哪怕只能到一支，我也給他們保底的一百萬美元。多出的部分，每多一支就多支付二十萬美元！當然，咱們第一批的‘需求量’最多隻需要二十支。”

夏侯驚雷也是個聰明人，他說這是“第一批”，就意味著有可能還需要第二批、第三批……這樣的話，就等於一大宗走私物品了。五百萬美金，摺合華夏的三千多萬。一次交易、單純的一個種類，就達到了這樣一個數目，不算小了。康斯坦丁雖然有錢，但也都是一分一毛掙的。單筆數千萬、而且有可能是長期的生意，就連康斯坦丁集團也很重視。

隨後幾天，俄羅斯方面再也沒有傳來什麼消息，周東飛都已經暫時將此事拋到一邊了。因爲再過一兩天，他就要去首都了。那裡，有暗影第九小隊的兄弟們在等著他；同樣，他還要去軍醫院探望自己的老兄弟、暗影政委！

但就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夏侯驚雷卻再度傳來了消息：“師叔，康斯坦丁下屬的米高揚公司，已經把‘貨’提出來了，足足十二支！我答應他們明天凌晨交貨，咱們支出三百二十萬美元呢！”

“別管錢多少了，明天凌晨我等你的消息。就按我說的去辦，到時候赤塔方面也有人出現，告訴手底下的兄弟們不要緊張，扔下兩支就跑。等到了赤塔和外青蒙國邊境的時候，會有我派出的人跟那些兄弟們接頭。到時候，你們再交出去兩三支。記住了？”周東飛說。

“放心吧，這次派出去的都是好手。”夏侯驚雷笑道。

隨後，周東飛馬上接通了程青虎的電話，把自己的打算交代了一遍。然後說：“師兄，暗影的弟兄之中，有在俄羅斯活動的嗎？我需要兩個好手接應名世集團的人，然後再搞出一點動作。”

要是沒有剩餘的人手，周東飛就只能親自再跑一趟了。

“暗影的兄弟都忙著呢，沒有在那邊的。”程青虎想了想，說，“你等一下，我問問‘龍組’那邊。要是他們有人在那邊，應該能給我幫一把手。”

“行！”周東飛笑道，“而且龍組對於新的單兵體能技術很重視。要是他們能派人，我就把剩餘的可控型莫達菲尼送給他們去研究。俄羅斯軍方雖然實驗失敗了，但龍組在他們的基礎上，說不定能搞出一些突破。我想，龍組也肯定感興趣的。”

“你小子，明明是給自己辦事，怎麼說出來就像是爲國效力一樣。”程青虎笑了笑，“不過，假如這東西真的到了龍組手裡，要是再真的具有研究價值的話，也算是給咱們軍方做出貢獻了。”

而後，程青虎馬上聯繫龍組，對方答應的也很爽快，因爲龍組一個小組正在俄羅斯執行秘密任務，能夠抽出兩個“閒人”。當然，事情不出周東飛的預料，龍組對於這個可控型莫達菲尼也確實比較感興趣。

隨後程青虎把龍組那邊一個負責人的電話給了周東飛，讓周東飛親自聯繫，親自部署。雖然龍組和暗影一直在較勁兒，但那是對於“華夏第一特種兵部隊”這個名譽的爭奪。一旦牽扯到了對外事務，兩支部隊的配合是相當有力的。就像這一次，龍組那個小組的組長說話相當客氣，也相當嚴肅。因爲按照級別的話，周東飛對等於他們龍組的副總指揮外加總教官了。

大網已經撒開，周東飛愜意的睡覺。手機沒有關，就等著明天凌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