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下了整個醉春樓，倚湖而醉。

要忘掉這個春天，忘掉任何人，包括那個老闆娘。

他醉了！

春寒料峭，他只穿了一件黑衣。

他將一罈老白乾，從頭上澆了下來

向天狂喊：“凌雄飛，我恨你。我凌霄，我命由我不由天！”

然後，咕咚一聲倒下了。

全身軟得沒有一絲力汔。

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一雙軟綿綿的手在他臉上撫過，有一個女性的胸脯抱住了他。

那熟悉的體香，那個老闆娘樓蘭的體香。

小霄的心一陣狂跳，拼命想掙開眼睛，卻始終掙不開。

他清晰地聽見老闆娘樓蘭在唱

：“樓蘭姑娘要去何方？

去那個被黃沙掩蓋的村莊，

不要再癡情啊

那樓蘭的姑娘

樓蘭姑娘要去何方？

去那蒼茫的野荒。

不要再四處找那

樓蘭姑娘的行蹤！

不要等到那

長青樹也成了枯黃?！?

他在歌聲中睡著了，醒來時，已躺在一張牀上。

一個叫怡紅的女子睡在他身旁，一絲不掛。

然後，他再到了絲絲。

絲絲還是紅紗罩面

她問小霄：“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幾號？”

小霄道：“今天是限期的最後一天?！?

絲絲道：“你爲什麼還不行動？”

小霄道：“我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絲絲道：“你不是他兒子嗎？全天下也只有你能找到他，也只有你能殺他。”

小霄道：“我爲什麼要殺他？”

絲絲道：“因爲你恨他，他把你和凌夫人趕出凌風山莊時，你只有七歲?！?

小霄道：“可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絲絲道：“小霄，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個殺手，一箇中了萬毒之王的殺手?！?

小霄忽然道：“我們認識多久了？”

絲絲道：“二十年了！”

小霄道：“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對不對？”

絲絲的聲音有些柔和了：“你也是我第一個男人，那年你十六歲，我也只不過十五歲。”

小霄道：“雖然那是主人的吩咐，可是你始終是我的第一個女人，那麼我求你一件事，不過分吧？“

絲絲道：“什麼事？”

小霄道：“替我收屍?！?

絲絲道：“葬在哪裡？”

小霄道：“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