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穗只覺得吵鬧不堪,索性用盡力氣睜開眼睛,卻是沒想到,眼前站著的人,是週週
“咔”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梁平平提著包包,憔悴而又有些狼狽的站在門口,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個晚上,問遍了所有醫院,終於找到韓穗,卻遇到這樣尷尬的場景
“嗚嗚嗚……”
韓穗躺著,卻閉著眼痛哭了起來,用另一隻沒有輸液的手撫摸著肚子,在牀上翻來覆去,狀態瘋癲,梁平平見狀,趕緊跑了上去,將從小偷上搶過來的韓穗的包包胡亂的扔在了旁邊病牀,推開傻愣著的擋著路的週週,衝了上去
“韓穗,你冷靜點”
梁平平一邊使勁的壓著韓穗輸液的手,防止她衝動而折斷吊針針頭,另一隻手則扶著她的肩膀,望著韓穗蒼白憔悴的臉,梁平平也止不住流下了淚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想要一點點的幸福老天都不給我”
韓穗一直問著爲什麼,可是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她爲什麼,爲什麼,人世間本來就有很多苦難,遇上了,只能算運氣不好,卻根本沒有答案去解釋爲什麼
“韓穗,你冷靜點”
梁平平叫著,卻也止不住的流淚,折騰了許久,一直到韓穗累的睡了過去,梁平平才替她蓋好被子,用雙手使勁的抹了把臉,在回過頭,屋裡已經沒有了週週的影子
“呵……”
梁平平自嘲的笑著,往事卻像江水一樣從記憶深處奔涌而出,使勁的拍打著梁平平那顆早已碎掉,剛剛縫補起來的脆弱的心
“好好睡吧,我先走了,一會兒孟天涯該來了”
看了看手上的表,梁平平對著熟睡的韓穗道,儘管知道她什麼也聽不見,望著地上摔的七零八落的水果,梁平平一個一個撿起來,每一個都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裝進果籃,放在了韓穗牀頭,又把旁邊病牀的韓穗的包包拿了過來,放在韓穗旁邊,便關上門離開了
“爲什麼”
本來緊閉雙眼的韓穗,突然睜開了雙眼,微微側了頭去看了看旁邊的果籃,伸出手又將果籃扶落在地上,然後轉過頭,望著白白的天花板發著呆
離開了病房,梁平平悵然若失,早已強制忘卻的回憶又紛紛涌入腦海,在醫院空曠的林蔭小道上,梁平平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張凌,張凌,你爲什麼就不要我了呢”
哽咽著叫著,明知道張凌不會在出現在自己眼前,自己和他是兩個路上的人,可是卻還是有一絲期盼,期盼有個人,能遞給自己一張紙巾,微笑著對自己說
“愛哭的女孩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