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穗過來,嚇了我一跳,我以爲是老闆,然後慌忙的關了**
“呵呵,知道你在偷偷玩呢,剛剛大姐大叫你去幹什麼???(大姐大是我們對老闆的尊稱”
她問道,順道遞了咖啡給我
“沒什麼啦,就只是解釋了一下爲什麼去國外的不是我和你而已”
“誒,就知道是這事”
聽她這樣說,我心理很沒底
以前看書就有說,在公司,不要把你的同事當朋友
“哈哈,你還挺聰明嘛”
我回得有口無心,開始打開WORD做今天的數據統計
想起來就滑稽,我一個電影專業的學生
居然跑來做市場專業,每天對著一堆我曾經最討厭的數字還要諂媚的去和別人談項目
我忽然覺得我就是一部電影,正上演著虛僞和飄渺,找不到歸宿,活在一種瑣碎、世俗、盲目的世界裡
“韓穗,老闆叫你進去”
週週喊到,像我笑了笑
“哦,看嘛,現在輪到老闆對我解釋啦,不過,我真的是沒興趣的”
她說得很是輕蔑,走的時候,她還撓了撓我的頭
我趕緊用手又把髮型抓好,她笑嘻嘻的望著我慌亂的樣子
我尷尬的向她笑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切,卻好像情侶那般的默契
時間過得好快好快,畢業的時間轉眼就到了
作品,論文,答辯,離別宴……
每一件事情都充斥著我每天僅有的24小時
有時候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超人,居然能把24小時當30小時來用
因爲種種原因,我像公司請了假,大姐大很開心的答應了
畢竟,她請到我對她來講也算是件幸運的事,好像很少有本科生,要求像我這樣低,一千多的工資,或許不夠某些人去百貨挑兩件衣服
韓穗每天都回來的很晚,有時候,我吃完飯回來發現她都不在
有時候,徹夜未歸
至於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過問她的私生活
我這種人是不需要友情的,我一直在心裡對自己說
離別的日子處處是傷感,每次回來對著沒有聯網的電腦
心理蠻悲哀的,有千般的憂傷卻找不到人訴說
甚至是虛幻的網絡,都不給我發泄的機會
晚上總是和朋友喝的醉醺醺的,此時一別不知何時在見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感情吧
對熟悉的地方,對熟悉的人,對熟悉的每天做慣了的事
有種莫名其妙的憂傷,想說出來卻找不到人訴說
大學一直戀著的戀人分了,一直住一起的人也分了
電話裡那存了四年的電話號碼,都可以刪了
可以說什麼都沒了,可以說又是人生新的開始
總之,想怎麼自欺欺人,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