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這前腳剛送走韓雯,付超卻又趕上來了,似乎有點(diǎn)太過分了啊。”我抱著發(fā)脹的腦袋哀嚎起來。“難道就不能讓我過幾天安生日子嗎?!”
看我有些癲狂的樣子,孝翰忍不住笑了起來。走上前來揍了我一拳,惡狠狠的說道。“你就那麼討厭別人付超麼?”
我哀怨的盯著孝翰,捂著肚子說道。“倒不是說討厭,只是他每次找我們就沒有好事。。。”
孝翰無所謂的聳聳肩,“誰讓我們魘師呢。將這個世界上迷途之魘引導(dǎo)回正途是我們的職責(zé),況且我們做的不都是救人於水火之中的好事麼?”
“你纔是魘師。你們?nèi)叶际囚|師。”我看著一臉正義感的孝翰小聲嘟囔著,“就是隻牛也有休息的時間吧。。。”
“嗯?你說什麼?”似乎被孝翰聽到了,他捏著拳頭又不懷好意的走過來。
“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我看著他陰笑的樣子,一面後退一面勸說著。
“但是對於你。。。我覺得偶爾還是需要‘鞭策’一下的!”說完孝翰衝上來,攆的我滿屋子亂跑。一直到媽媽買菜回家他才放過我,屁顛屁顛的跑去幫媽媽擇菜,把我一個人丟在牀上哀嘆命運(yùn)。
“這個傢伙越來越過分了,在我家白吃白喝還這樣對待我。。。真是沒一點(diǎn)感激心。”我躺在牀上恨恨的想著報復(fù)他的辦法,可還沒想沒多久媽媽進(jìn)來揪住我的耳朵把我從牀上來起來。
媽媽插著腰在門口數(shù)落著我,“真是的,休假每天都在牀上躺著。還不快去廚房幫手,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要是你有孝翰一半懂事,我都心滿意足了。。。。。。。。”
我揉著發(fā)紅的耳朵悲慘的往廚房走過去,一路上媽媽還在背後一直唸叨著。而推開廚房門,那傢伙竟然還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如果不是媽媽在背後我真想衝上去給他一拳來著。
吃過飯之後付超來我們家接我們,和他再三確認(rèn)沒有奇怪的屍體或者匪夷所思的命案之後,我才勉強(qiáng)願意跟他出去。
付超看著我不情願的樣子笑起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奇怪的事,況且說了如果什麼案子都需要你們來幫助的話,我們警察還拿來幹什麼呢。”
我癟了癟嘴,對他說的話不置可否。
“不過最近還真是多虧了你們啊。不是你們我或許早死在那個地下室了,或者林雨緋的案子也沒那麼快破解,還不知有多少個無辜的人會喪命呢。”付超拍了拍我肩膀說道,“這幾天日子有些沉悶,今天我?guī)銈內(nèi)ヒ粋€HIGH的地方,熱鬧熱鬧。”
我們跟付超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個小巷子裡,往裡面看過去能看見有一個亮著燈的招牌。或許是使用時間有些久了,這個招牌顯得有些昏暗,上面的字一閃一閃的,讓人看著就有些不舒服。
跟付超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裡面昏暗有顯得有些狹
窄。看起來是個小型酒吧的樣子,進(jìn)門是一個弧形的吧檯,裡面的人看著我們進(jìn)來,無精打采的走出來收取了我們每人五十的入場費(fèi)。
和別的酒吧不太一樣,除了這吧檯周圍,其他地方都沒有椅子。本來有些狹窄的酒吧,此刻顯得空蕩蕩的。付超點(diǎn)了一打酒,我們?nèi)齻€圍著吧檯坐了下來。
“現(xiàn)在還有些早,等下演出快開始的時候人就多起來了。”付超喝了一口啤酒說。
“演出?”我四下打量,果然在左邊靠裡的地方看到有一個類似舞臺的地方。
“嗯。這個酒吧裡晚上有樂隊演出,今天表演的更是其中最受歡迎的樂隊呢。如果我們不早些來,恐怕擠都擠不進(jìn)來了。”
付超說的話讓我有些好奇,但是他卻保持神秘的死活不願意透露更多,只說等下開始了就知道了,看他一副忠黨愛國不受逼供的樣子,我也只好放棄,強(qiáng)壓著好奇和他們繼續(xù)聊著其他話題。
樂隊演出是晚上九點(diǎn)半開始,可八點(diǎn)剛一過,就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進(jìn)場了,而等到快九點(diǎn)的時候,整個酒吧已經(jīng)是人頭涌動,黑壓壓的一片。
這場面讓我更好奇了,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樂隊,竟然會有如此的人氣,可惜付超仍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只好繼續(xù)耐心等著。
終於到了九點(diǎn)半,那樂隊纔在衆(zhòng)人翹首企盼中姍姍來遲。燈光打到舞臺上,那神秘樂隊終於亮相,下面的人羣爆發(fā)出恐怖的尖叫,竟讓我有些耳鳴。
我揉了揉耳朵往臺上看去,臺上站著的主唱看起來竟然格外的年輕,頂多只有二十歲。披肩長髮被隨意的紮起來,帶著一個深藍(lán)色的帽子。臉上畫著煙燻妝,身上的衣飾也是琳瑯花哨,一種刻意堆砌的華麗頹廢風(fēng)格。
“周圍都是小孩子。。。”我四下打量了一番,臺下那些狂熱的歌迷看起來年紀(jì)多在十八歲左右,只有我們?nèi)齻€二十五歲上下的人坐在這裡,顯得有些扎眼。
“他們音樂裡面的熱情,可不分年齡的。”付超笑著推給我一杯鮮紅色的雞尾酒,“試試這個。只有他們表演的時候纔會限時供應(yīng)的特色雞尾酒。”
我將被子拿到手中,鼻子裡面鑽進(jìn)一股甜膩的香味,這酒應(yīng)該被稱爲(wèi)某種飲料吧,絲毫也沒有酒精的氣味。“這個叫什麼?”
“青春祭。”說完付超將他的那杯一飲而盡,痛快的讚歎一聲。“爽!”
我將酒杯晃了晃,半杯鮮紅色的在酒杯裡面晃悠,露出下面的冰塊。這紅色的液體流動產(chǎn)生出一種甜膩的香味,可卻讓我有些不舒服。看著付超一飲而盡的樣子,我也沒有多想,學(xué)著他的樣子喝了下去。
此時那樂隊演出也開始了,激情的鼓點(diǎn)混合著貝斯狂躁的聲音如同疾風(fēng)驟雨敲打著所有人的神經(jīng),下面的年輕人爆發(fā)出熱烈的歡呼,酒吧裡陷入一種狂歡的熱潮。
那液體在味蕾上擴(kuò)散出一種苦澀卻辛香的觸
覺,而夾雜著一種熱辣辣的刺激它順著食道進(jìn)入胃部。如同一團(tuán)烈火在身體裡面爆發(fā),一種熱烈的快感順著血液流動到全身,而此刻嘴裡的那苦澀竟然變成一種神奇的甜蜜,腦中也被注入了興奮劑一般的燃燒起來。
在吵鬧的環(huán)境裡,我的身體似乎融入了那音樂,整個人被點(diǎn)燃,有一種難以壓抑的情緒需要發(fā)泄。付超拉著我衝進(jìn)了人羣,隨著舞臺上瘋狂的節(jié)奏,我們搖動著身體,跟隨著周圍的人羣一起大喊,一起歡呼。
雙手高舉,陷入到這場華麗的狂歡。
臺上的年輕人歇斯底里的唱著激昂的歌曲,如同一團(tuán)烈火將我們心中的熱情點(diǎn)燃,我們彷彿回到年輕的時代,十五六歲時候那躁動的青春又回到我們身邊,整個夜晚我和付超發(fā)瘋一樣的跳著,喊著,也不知喝下了多少那紅色血液一般的青春祭。
在這一片狂熱中,一切惱人的俗事都煙消雲(yún)散,只剩下無盡的躁動,盡情發(fā)泄。
一直到凌晨一點(diǎn),那主唱才聲音嘶啞的停止下來,依依不捨的與臺下所有人道別,狂熱的人羣才慢慢冷卻下來。
我有些無力的回到吧檯坐了下來,將裝著冰塊冰涼的酒杯貼在臉上,讓我滾燙的臉降下一點(diǎn)溫度來。隨著音樂的止息,我身體裡面那股躁動被抽離一般的慢慢消退,趴在吧檯有些脫力。
演出謝幕了,本來擁擠的酒吧頃刻變得空曠不已,剛纔那些狂熱呼喊,擁抱輕吻的少男少女們都三三兩兩離開了,從他們身上殘餘的興奮看起來,似乎今晚又是個激情的夜晚。
“回家了吧。”孝翰將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將杯子裡面的冰塊倒進(jìn)嘴裡,疲憊的站起身來。
“今晚你們倆玩的開心了吧。”酒吧門口,孝翰將我胳膊架起,對蹲在地上的付超說。“你自己回去能行麼?”
付超一隻手揉著太陽穴,另外一隻手朝我們揮了揮,說。“太久沒來了,剛纔蹦的有點(diǎn)累。不用管我,我休息下打個車就回去了。”
孝翰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那我們先走了。拜拜。”說完攔了輛車將我塞進(jìn)了後座,又對付超揮了揮手,然後關(guān)上門離開了。
回到家雖然很晚了,但是我還是有些興奮睡不著覺。簡單的衝了個澡,打開電腦開始查起那樂隊的資料來。
這個叫靈魂之火的樂隊似乎是新成立的,上個月纔在各個酒吧登臺演出,不過卻似乎相當(dāng)熱門,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主頁和粉絲羣體。
我打開他們的主頁,深紅色的背景迎面就是那主唱的照片。還是是濃重的煙燻妝的樣子,居高臨下俯視著每個登陸來的人。
隨便逛了逛,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留意到了在角落有演出預(yù)告,於是便拿出筆來記了下來。
孝翰正好也衝了澡進(jìn)來,看著我在寫著什麼,然後一把搶了過去。一面擦著頭上的水珠,一面看著我記下來的地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