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懷疑是正常的,偉大的水精靈王。如果您真的不放心,那我就親自服用一顆給你看吧。”說著,我便將手伸向水精靈王。
水精靈王愣了愣,而此時站在水精靈王身邊的喬妘只是對著水精靈王方向的空氣微微一伸手,水精靈王手中的瓷瓶就被喬妘抓在手中。喬妘二話不說,打開瓷瓶取了一顆毀容丹就吞了下去。
“妘兒!”水精靈王驚呼一聲,他沒想到喬妘會這麼做。
很快,喬妘的外觀就發(fā)生了一些輕微的變化,首先是她那張絕美的臉上慢慢地長出了一些紅疹子,而她白淨的臉龐也開始發(fā)黃。不過,之後就沒有再發(fā)生其他異變,喬妘看向身邊的甘寧,問道:“大哥,我有發(fā)生什麼變化嗎?”
甘寧愣愣地看著喬妘,之後轉頭盯著我:“夏雨,我妹妹她真的能夠恢復?”
雖然我知道這是人之常情,但是被人懷疑多了,心裡總是有些不好受的。我儘量將心中剛剛涌上來的情緒給壓了下去,淡淡地說:“這只是最初的表象,之後每過一天,就會嚴重一些。不過,人體機能卻是不會產生任何變化,這一點你可以問大喬。”
甘寧剛準備問,喬妘就點點頭:“我自己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變化,而且體內還有一種暖暖的氣息在流動,很舒服。”
“哦,對了。我忘記說了,毀容丹在改變人體外貌的同時,還有一種隱藏的美容功效,這一個月內服用者會自然而然地將體內的污濁之物排除,以達到美容的功效。”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步練師抓了抓自己的衣角,轉過頭時,步練師小聲地說了一句:”十三,也給我來三顆。”
“啊?”我詫異地看著步練師,不明白爲什麼步練師會突然想要吃毀容丹。
“這個,你也知道,這次回去之後,我就要回帝國學院一趟。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騷擾,所以我想……”
“哦。”我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交到步練師手中,“不過,毀容丹我只剩下一顆了。要不,回去之後,我再給你製作即可僞易容丹吧。”
其實,我覺得易容丹更爲合適,不過我得到的只是南冥鬼火的副火,仍舊無法煉製易容丹。
“僞易容丹的效用期太短,不過一顆毀容丹應該足夠了。”步練師笑納了瓷瓶,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一種自豪之感。
沒錯,是自豪。
而且,步練師還知道一個我不爲外人所知道的秘密,這也是我偷偷告訴步練師的,這個世界只有步練師一人知道,那便是——我的毒!
當然,此“毒”非彼“毒”。
步練師之所以對我完全改觀,還有一點就是,她是真正地進入了我的世界,一個神秘且充滿無限色彩的世界,這個世界是隻屬於她和我兩人的。在那次傾談時,我將事先編織起來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步練師,也可以說是對這個世界裡自身實力的一份託底,其中就包括煉丹和製毒。
煉丹,大部分是爲了輔助自己人;而製毒,那則是對付敵人。
不過,從始至終,我都未曾將毒拿出來,關於這一點我並沒有多說,只是說了一些淺顯的信息。
毒和丹藥不同,丹藥是分品階的,而毒則沒有。我所要製作的毒從某種意義上也屬於丹藥的一種,若是要強給它規(guī)劃出品階,那就是二品和八品!
也就是說,目前我的毒還無法制作出來強力的毒,不過一旦製作出來,估計也是極爲恐怖的。當然,那代表著八品的毒,步練師也是沒有見過,因爲我說那種毒一般不會用,有違人道天和。
正是因爲對我的瞭解,步練師纔對自己的將來充滿了希冀和信心。自從我出現(xiàn)之後,她的世界終於有了色彩,她的人生也有了期盼。
“至於後面的工作,我想就不用我來導演了。甘大哥,你只要帶人演一齣戲,比如說你們帶著大喬逃離周暉等人的視線,經過海族某個將軍所處的位置,然後雙方發(fā)生了戰(zhàn)鬥,大喬在戰(zhàn)鬥中受傷並且中了毒,之後臥牀不起,就出現(xiàn)了毀容等等癥狀。這個時候,你們也不能大大方方地敞開大門讓周暉進入,還是要讓他費一些周章前來探望大喬。”
我頓了頓,接著說:“我想,在周暉看到大喬‘毀容’後的模樣,他是絕對不會再來的。”
聽了我的建議,水精靈王和甘寧彼此對視了一眼,甘寧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讚道:“高!實在是高啊!夏兄弟,我現(xiàn)在真的十分慶幸,我們不是在戰(zhàn)場上認識的。”
“當然,像甘大哥這樣的英雄人物,我們也不可能會是敵人。甘大哥,日後若是有空,不妨來南冥城找我,我會在南冥城爲你永遠留一座府邸。”我這句話其實已經有了招攬之意。
甘寧朗聲大笑,作爲半水精靈的他並不屬於水精靈部落,這一點我也是清楚的,所以他纔會在水精靈王面前招攬甘寧。
甘寧突然面色一正,定定地看著我,逐字逐句地說:“食能飽腹,衣能裹暖,行有暢路,住無遺風。等到整個南冥國百姓都達到這個標準的時候,甘寧一定來投!”
“贛!”我對著甘寧舉起了他的右手。
“贛!”
兩個男人手掌用力地擊在一起,響聲迴盪。
“我們走。”我瀟灑轉身,準備離去。
“夏公子。”大喬突然叫住了我。
“嗯?”我轉過身,面帶笑容。
“我們還會再見嗎?”當著水精靈王的面,喬妘鼓足了勇氣才說了這麼一句。
“當然,隨時歡迎你來南冥城做客。”我笑了笑,轉身邁開了步伐。
“喂!姓甘的,等你下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我一定會把你的人頭切下來,當成酒器!”淩統(tǒng)這時候還不忘威脅甘寧。
“哼,小子!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哈哈哈——”甘寧朗聲大笑,笑聲之中並無半點仇恨之意,有的只是一種相見恨晚的感慨。
“咱們走著瞧!”淩統(tǒng)飽含深意地看了甘寧一眼,隨後和呂岱一同跟隨我們邁步離開。
我走了,隨行的,還有喬妘那顆懵懂中帶著切切情意的心。
回去可比來的時候順利多了,七天後,我們四人終於踏上了南冥國的土地。
“主上,您終於回來了!”管承一直在我當初離開的位置等候我,根據(jù)水精靈王所說,在我們被捲到朱崖島之後,管承和破軍營戰(zhàn)士都僥倖活了下來,不過水精靈王並沒有讓管承等人進入水精靈的領地,而是將他們遣回南冥國。
對於管承,我還是比較滿意。至少他對待我也是十分忠心。我拍了拍管承的肩膀,笑著說:“是啊,回來啦!”
“主上,可是找到水精靈了?”
“嗯,此行所辦的事都已經完成,咱們這就啓程回王城。”
“是!”
我此行可謂收穫頗豐,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看似平靜的大海,我朝著北面揚起了手,喝到:“回家!”
家,我的家就是南冥國。試問,有誰願意看到自己的家殘破不堪,蛀蟲遍地?
答案是肯定的。
由於管承和呂岱的職責所在,他們並沒有隨我一同去南冥城,而是依舊回到到了陸績手下,爲我守衛(wèi)南冥國南疆。
一番跋涉之後,依舊是我們三人策馬回到了南冥城。看著前方百米處南冥城那高大的城牆,我的內心不禁生出種種情感,這,就是它我的家!
“走,快走!”
就在我抒發(fā)情懷的時候,一聲極不和諧的呼喝打破了我的心境。我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身後不遠處的官道上,有二十來名武夫正在驅趕一羣平民。這些平民個個衣裳襤褸,身上傷痕無數(shù),這些人,猶如行屍走肉地在官道上蹣跚行走。
“淩統(tǒng)。”我面色忽的肅穆起來,深知我性格的淩統(tǒng)點點頭,同樣冷著臉策馬過去。
“站住!”淩統(tǒng)猛然一喝,頓時震住了過往行人,其中也自然包括驅趕平民的那些武夫。
武夫之中走了出一個魁梧男子,此人面容醜惡,那張大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刀疤,刀疤從左邊太陽**一直延伸到嘴角。男子惡狠狠地瞪著淩統(tǒng),一聲叱喝:“哪來的野小子!不知道這是丁伯爵的隊伍嗎?”
“丁伯爵?哼!我南冥什麼時候出了一個姓丁的伯爵,我怎麼不知道!”說到姓丁的,而且如此行事的也就只有丁輝了。
“你是誰?”魁梧男子似乎也意識到了淩統(tǒng)的不凡,畢竟在南冥國能夠策馬橫行的,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丁輝雖然在南冥城無比橫行,但是魁梧男子畢竟只是一個下人,他可沒有膽子跟那些上流社會的大人叫板。
“我的名號你還不配知道!告訴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這些貧民犯了什麼罪?”
“這,這個……”魁梧男子聽出了淩統(tǒng)的口氣,知道眼前這個衣著光線的男子肯定不是等閒之輩,於是眼珠子一轉,陪著笑臉道,“這位大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具體細節(jié)小的也不知道。”
“你找死!”
“等等!”淩統(tǒng)正要準備動手,我就下了馬,步伐略重地走到距離魁梧男子三、四米的位置,此處爲官道旁,有一塊巨大的巖石。我直直地盯著魁梧男子道,“他們原來是哪裡人?現(xiàn)在是什麼身份?”
我兩個問題直逼問題主心,在身後的步練師聽了直直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大、大人……”
“說!”我右腳猛地一踹,只聽“嘭”的一聲,那巨大的石頭竟然被我當皮球一般踢飛了幾十米,重重地砸入了一片林子中。
在場所有人都暗暗吞了吞口水,滿臉震驚之色。步練師和淩統(tǒng)也是在我從聖域出來之後第一次看到我出手,顯然他們也被我的力量震驚到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確實不知!”
“是麼。”我臉色猛地一沉,“沒想到,你真的很忠心啊。”
“大人饒命!”魁梧男子顯然是老油條了,他事先已經搬出了丁輝的名號,之後就閉口不談,把一切問題都拋到丁輝身上,暗想如此一來我也不會再爲難於他。
“擡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