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準(zhǔn)備!”
伴隨著四叔的一聲頓喝,身邊諸人立即行動起來。
而我則是提著獵弓,轉(zhuǎn)身後退,並且迅上了營地身後的山坎,山坎上植被茂密,而且有著很厚的積雪,我恰好能夠藏匿其中。
埋伏一定時間之後,通過灌木的間隙,李大昆等人這才完全進(jìn)入我們的視線。
隔著大老遠(yuǎn)就能聽到李大昆那不可一世的吆喝聲:“喲!這不是我們的夏大警官嘛,什麼風(fēng)把您給吹到這五道山樑來了?”
在李大昆說話的時候,四叔特意對著身邊抱著雪狐的程慕晴使了一個眼色,程慕晴當(dāng)即抱著雪狐緩緩後撤,而眼鏡帥哥李思懷和查凌則是擋在了她的身前。
正是這樣一個動作,讓李大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那乾癟的老頭眼神更是連連閃爍。
乾癟老頭對著李大昆看了一眼,李大昆忙點(diǎn)頭,隨後大手一揮,他身邊幾個混子立即將四叔六人給包圓了。
“李大昆,你這是什麼意思?”
四叔沉著臉,冷冷地看著李大昆。
李大昆仍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姿態(tài):“哎呀,夏大警官,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有屁就放!我們還趕著要下山呢。”四叔的演技不錯,此時他表現(xiàn)得有些焦躁。
李大昆也不生氣,依舊腆著笑臉:“其實(shí)呢,也沒啥。我老婆不是給我生了一小閨女麼,那小丫頭也不知道從哪個電視劇裡看到的畫面,天天纏著我說要養(yǎng)一隻白狐貍。我這上來都半天了,別說白狐貍,就連赤狐貍都不見一隻。恰好你們手裡,不如送給我怎麼樣?”
一聽這話,程慕晴當(dāng)即轉(zhuǎn)身進(jìn)入帳篷裡,秋子也連忙跟了進(jìn)去。
李斯壞和查凌守在帳篷外,四叔則和華哲站在一起。
四叔冷冷一笑:“笑話,以你李大昆的手段,會找不到一隻白狐貍?別說這五道山樑,就是三、四道也是尋常得很。”
李大昆是個狠人,他能這麼客氣跟四叔說話也已經(jīng)是極限了,見四叔軟的不吃,當(dāng)即從口袋裡拿出一把老舊的五四手槍。
而在他舉起手槍的同時,身邊八個混子也同時舉起手裡的火銃。
“臥糙,你們竟然公然用槍支搶劫,這是打算要把牢底坐穿啊!”
華哲也是膽識過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拿出手機(jī),將攝像頭對著周邊的人晃了一圈。
“你幹啥!?”
李大昆見狀急忙快步上前,欲從華哲手裡搶奪手機(jī)。
華哲是南方人,和北方人比起來他的個子顯得嬌小一些,不過這可不表示他的手勁小。
正當(dāng)李大昆抓住華哲手機(jī)的瞬間,華哲就如同變魔術(shù)一般,左手迅放在李大昆的右手上。
只聽“咔”的一聲脆響,一隻銀光閃閃的手銬便鎖住了李大昆的右手,華哲抓住李大昆的右手,瞬時一扭,那李大昆吃疼的同時,華哲扭著他的右手,人已經(jīng)躥到李大昆身後,並且將手銬的另外一頭銬在了李大昆的左手上,不過只是一兩秒的間隙,李大昆就已經(jīng)反手被銬住。
四叔見狀,也是動作迅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外形好看的黑色手槍,並將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李大昆的腦門上。
李大昆一下子就蒙圈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四叔竟然有手槍,而且那華哲竟然還有警察專用的手銬!
華哲也同時從口袋拔出手槍,對著四周八個混子大吼:“都把槍放下!”
混子們對視一眼,紛紛將火銃丟到身前的雪地上。其中有兩個混子靠近乾癟老頭,一左一右地護(hù)住他,並且緩緩後退。
“把槍踢過來!”
查凌和李思懷也急忙趕來,從地上撿起火銃。
李大昆死死瞪著四叔,各種罵聲就吼了出來:“夏老四,我日你祖宗,你特麼敢陰老子!”
四叔冷冷一笑:“李大昆,不是我陰你,主要是你太蠢了。我只不過是散播一下消息,說我們在五道山樑裡現(xiàn)了一隻會變成人形的白狐,她手裡還有一顆泛著光芒的白珠子。你們事先都沒調(diào)查清楚,就這樣冒失失地跟了上來。李大昆,先不管你認(rèn)不認(rèn)罪,就今天你帶人持槍搶劫,我就能讓你把牢底坐穿!”
李大昆鐵硬著臉不說話,他啐了一口,不怒反笑:“夏老四,你以爲(wèi)老子就這麼一點(diǎn)能耐麼?”
伴隨著李大昆的一聲怒吼,他的身體忽然產(chǎn)生異變,身上的肌肉瞬間膨脹,那被銬著的雙手也迅長出黑色的毛,就連指甲也變成細(xì)長而尖銳的爪子!
他稍稍一用力,就將手銬掙脫,而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我驚駭?shù)噩F(xiàn),李大昆竟然變成了一隻體形巨大的老鼠!
大老鼠我之前就見過兩隻,不過那兩隻都是母的,體形只是和普通人差不多,但是眼前這隻卻明顯不同,他不僅已經(jīng)完全出了人們對老鼠的認(rèn)知,同時也不再具備人的模樣。
這真的是李大昆?
四叔扯過華哲,迅後退,即便是四叔,此時也是臉色驚變,他完全沒有想到李大昆竟然也是一隻大老鼠,而且它看上去比之前被我射死的那隻母老鼠要魁梧許多。
“夏老四,你還真會挑地方啊。十年前我在這裡殺了你哥,吃了他的心,而今天,我要剖開你的胸膛,吃你的心!”
我爹是李大昆殺的!?
不,他不是李大昆,他不過只是一隻能幻化成人形的老鼠!
我猛然起身,搭箭拉弦,同時對著李大昆怒吼:“李大昆,老子要你的命!!”
弓弦連顫,我一口氣對著它射出五箭,除了第一支箭是在李大昆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射入他的肩膀,其餘四箭不是被它避開,就是被它用利爪阻斷。
李大昆沒有想到我會出現(xiàn)在這裡,而在看到我的瞬間,它猛地出一聲驚呼:“夏雨,你這狗雜種怎麼會在這裡?我娘呢?”
此時的我早已經(jīng)怒火衝冠,我從山坎上跳下,搭箭直面李大昆,緊緊咬著牙齒,那充滿仇恨的聲音從我的牙齒縫裡透了出來:“你老孃已經(jīng)被老子剁成餡,喂貓了!”
再度拉弓滿弦,我拼盡全力,將手中的箭矢射向李大昆的心臟!
如果是平時,李大昆肯定不會在意我這一箭,但是剛纔我射出的箭矢已經(jīng)破開他堅硬如鐵的毛,刺入肌肉之中。因此李大昆當(dāng)即揮舞利爪,將我射來的箭矢切成三段!
“夏雨,夏老四,今天你們幾個一個都別想走!”
眼見李大昆朝著自己撲來,四叔第一時間扣動扳機(jī),只聽“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疾然射向李大昆的面門,然而那子彈在射中李大昆腦門的時候,竟然被彈開了,李大昆的腦門僅僅只是多了一個白點(diǎn)。
四叔連續(xù)開槍,李大昆渾然不懼,大笑著撲向四叔,四叔迅撤退,當(dāng)他撤退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對著身後的帳篷打了一個手勢。
“砰!!”
帳篷內(nèi)傳出一聲更爲(wèi)厚重的槍響!
李大昆只覺頓時一陣劇烈的痛楚自腦門傳來,它不停用手爪抹開從額頭上滑落的血水,只是那血水越來越多,很快就蒙嗶了它的雙眼。
好機(jī)會!
我不退反進(jìn),從腰間解下獵刀,吼叫著衝向李大昆!
“李大昆,老子要你償命!!”
聽到我的聲音,李大昆也揮爪砍來,早有準(zhǔn)備的我,將左手裝著剩餘童子尿的礦泉水瓶丟了出去。
礦泉水瓶被李大昆的利爪切成三段,裡頭的童子尿濺灑出來,那童子尿一沾上李大昆的身體,他就出極爲(wèi)淒厲的慘叫,右手的手臂在沾染童子尿的同時更是不自主地顫抖,表皮更是冒起了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