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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A計劃

此時也不知道怎麼逛著逛著就來到了一處景色怡人的湖邊,只見湖邊也有著幾對三三倆倆的男女,我一看這情景便說道:“喲!沒想到這小地方也有出這種好景色,說明這鎮(zhèn)上建設的還不錯,那個有錢的元家村應該也捐了不少的錢來搞建設吧!這有錢就是好,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麼有什麼。哪個,美國佬那邊不是有這麼一種食物的嗎?就是中間隨便夾兩片西紅柿和一片半生不熟的煎牛肉,那個好象是叫什麼來著?”

白露說:“那個叫做漢堡,是一種高熱量的食物。”

我說:“對對對,就是漢堡,還有哈德門香菸,那煙我老早就想抽上一支了,可就是沒有逮著機會,哪天我齊白也發(fā)大財了,就把他們整個作漢堡的和作哈德門香菸的工廠全買下來,自個兒生產自個兒用,你說,那該多好哇!”

白露望著我說的口沫橫飛的樣子,突然就問我:“齊白,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將來嗎?”

我笑道:“將來?這個我還真沒有想過,怎麼樣?你那有什麼好關照的呀!”

白露看著我一副玩事不恭的模樣,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看你都什麼歲數了,怎麼整天還這麼嘻皮笑臉的?對了,你能給我說說,你開始是怎麼想到要當一名摸金校尉的。”

我說:“現在這世道亂,雖然鄧同志一上臺就大大表明決心要改革中國,但是你該改到什麼時候呀,在說那些屁話之前,那人們還不都是過的苦生活嗎?都說漫漫人生三苦三樂,可試看咱們這撥人的慘淡人生,真是一路坎坷崎嶇,該吃的苦咱們也吃了,該遭的罪咱們也沒少遭。一句話,我當摸金校尉就是爲了濟困扶弱。”

白露見我還是一副死性沒法改的樣子,她這前面對我說過的話算是白說了,但是她還對我勸說:“如果我們這一次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我希望你別重操舊業(yè)再幹盜墓的事情了,其實我也是爲了你好,按你的風水理論來說,古墓裡會有打不死的殭屍,還有那些危機重重的機關,另外最主要的,錢是萬惡之源,古冢中的古文物,幾乎件件都是價值不菲,如果能成功地盜掘一座古墓,便可大發(fā)一筆橫財,但不論動機如何,取了財自己揮霍也好,用來濟困扶弱也罷,那些古文物畢竟要流入社會,這不僅會造成我們中國古文物的流失,也從而引發(fā)無數的明爭暗鬥,血雨腥風。古文物引發(fā)的所有的罪孽,要論其出處,恐怕歸根結底都要歸於掘它出來的盜墓賊。我希望你以後慎之,慎之。”

白露頓了一頓之後,好象想起來了什麼,這纔對我說:“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的,關於我們所中詛咒的事情,我也已經有了一點眉目了,我,你和小胖,老胡和Shirley楊,我們五個人所中的詛咒是一種放射性的物質在干擾著我們的生命線,而這種放射性物質則是由記載之中的太陽經與月亮經散發(fā)出來的,我得到的信息是,太陽經,月亮經和迴歸經書的日月神廟,它們三者之間一定有著不同性質的放射能量,有可能它們是互相排斥的,也有可能它們是共通的,這就是爲什麼要把太陽經和月亮經迴歸中日月神廟之中,那受詛咒者纔沒有任何事的原因。”

我說:“這麼說來,這一百天的死亡期限就是真的了?”

白露點了點頭,說:“無論這一百天之後我們會成怎麼樣?在這段時間內我們只有盡力而爲吧!”

我擡頭看了一下日候,我這才發(fā)覺今天是一個沒有太陽的晴天,我一手就拉著白露走,要離開這處地方。

白露問我要去哪?我對她說:“你看咱倆都瞎逛了半天了,這上街也沒買什麼好東西,你看這也過不去呀!走,我?guī)闳コ猿晕覀兡戏降男〕裕会嵩俳o你買一些土產,你看怎麼樣?”

說完,我也不管白露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拽著她的手就往專門買地方小吃的檔口衚衕走去。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我和白露回到旅館,我特意叫白露換上了一身顏色淺談一點的便裝,白露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還是把衣服換上了。

我的A計劃就是打算今晚趁其不備,偷偷摸到他們元家村的祠堂裡面去看一看,今晚我還非得要搞清楚了那祠堂裡面到底有沒有一樣標示著日月圖案的青銅牌子。由於此次去不是幹倒鬥,所以倒鬥用的工具就大可不必帶上了,我只輕便的帶了一點避邪用的物事,身上再纏上備用的繩子,一切準備完畢之後,我這纔在前頭帶路,白露緊跟我其後。

幸好今晚的明月當空,遇上了八月十六的圓月,這夜晚走山路就是不打手電也不至於跌倒。

一路上,我給了一枝竹葉給白露拿著,我自己也拿了一枝,走在前面開路,白露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便問我拿這些竹葉是做什麼用處的。

我說夜晚走路容易碰到不乾淨的東西,這竹葉可以起到避邪的作用,你信不信都好,你拿著就當是在玩兒吧!反正可別把竹葉給扔了,否則真遇上葬東西了,怕是會被鬼遮眼,到時候在山裡亂跑一通。

我們按著原路返回了元家村,我?guī)е茁毒鸵恢北妓麄冊掖宓撵籼茫茁哆@一路看著方向才總算是開始有點明白了我的計劃,只聽她停了下來,對我說道:“齊白,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打算今晚私自進入元家村的祠堂去勘探?”

我給她伸了伸大拇指:“好樣的,這麼快就讓你給猜著了。”月光下,我看著白露那難看的表情,心知她是對我有意見了,我笑道:“你看啊!我們一不偷二不搶的,不就是進他們的祠堂去看看嘛,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我心想著如果那裡面真要是有我們找的東西在,那我就來一個先斬後奏,且管你三七二十一的,先把東西拿了再說,就按我前面想的那樣,該什麼時候研究完了就什麼時候給他們送回去。

白露說:“可是那樣對人家就顯得不尊重了,要是讓人家給發(fā)現,你看這該怎麼是好呢?”

我拍著自己的胸口給她大打包票:“你心安了,這個時候誰有那個心情去管你那祠堂裡面發(fā)生什麼事情呀,況且這月黑風高的,晚上出門多有不吉利,這會兒還不都跟媳婦孩子在自個家裡侃天說地嗎?”

白露想了許久,這纔算是一半同意了我的A計劃,她提醒我說:“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就是到了祠堂裡面,你可千萬不能把人家祖先的牌位攪亂了。”

我說:“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們只是去找東西,犯不著惹上人家的老祖宗。”

祠堂那裡靜悄悄的,偶爾傳來了幾聲夜貓子的嚎叫,聽著聽著又像是一個嬰兒在啼哭一般,我暗罵了一句:“畜生,沒事淨會發(fā)出怪叫來嚇人,待齊少我的事情給辦完了,非得把你抓來煮了吃。”

我和白露悄悄摸到了祠堂的大門前,那門上橫幅是“元氏祭祀”,那兩邊的聯(lián)對上寫著什麼字我就不仔細看了,那祠堂的大門是被一個以前的那種老舊銅石鎖給鎖上門的。

我看了一看,這種老舊銅石鎖在北京的老胡同還常見的很,想要打開倒也容易,我從小腰包裡面摸出一根細鐵絲來,左手拿著一個硬針,一右手拿著細鐵絲,兩者同時從鑰匙孔上插了進去,不一會兒,這老舊銅石鎖就給我弄開了。

白露看著我手腳利索的模樣,對我說:“你看你好的地方沒學個二三成,這壞的地方你給學了個滿精通,你要是把這份熱心擺在正道上面,以後就是一個出色的人。”

我說:“沒辦法,這好的地方都去學,那壞的地方該留給誰去學呀?有道是俯首甘爲孺子牛,我就是天生爲人民服務的命,到哪都是當孫子,這輩子淨給別人當槍使了。”

白露狠狠啐了我一句:“牙尖嘴利的,我可真說不過你,好象你說出來的歪理都自動成直道了。”

“行了,開這門就這麼容易。”我輕輕推開了門,正打算和白露摸進去的時候,突然我的肩頭上被人給從背後一搭,要是大白天的我肯定會反手將後面拍我的人給扣倒,可是現在是在夜晚,如此夜深人靜會是人嗎?這還真著實嚇了我一跳,白露就在我的旁邊,那後面搭我肩膀的又是什麼呢?我這一想就想到了會不會是鬼拍板呢?聽說這鬼拍板是不能回頭的,這一回頭只怕那腦袋都會給那鬼拍成腦漿了。想著想著,我這一身冷汗就出來了,一時之間也忘記了該怎麼行動。

白露看我愣在了那裡不動,便轉頭面對著我,我猜她這個時候一定是看到了我背後的那隻東西了,只聽白露驚訝道:“是你?”

誰?白露指的是誰?

我顧不了那麼多,回頭一看,一個黑頭黑臉的人正面對著我,由於是背對著月光的,光線照不到臉上,不清楚這是誰人,反正知道了他不是鬼魂,這嘶深夜半聲不響的跟在我們的後面。絕對不是善類,我抓著他的衣領,這就想著一拳揍過去,沒想到那人卻出聲:“別別別,看清楚,是我,元青。”

我愣了一下,一直到他側面對著我的時候,那月光照了他個半面,我這纔看出來是他,我問他:“怎麼是你?你到這裡來幹什麼?”接著一想這話應該是對方問我的,我笑道:“喲!元老弟,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呀,我們倆情侶這不是望月思情,想著到處走走,看看這些河塘月色嗎?沒想到走著走著就好象被鬼遮眼的似的,竟然跑到這裡來了,幸好遇到你,否則我們倆可真是被鬼迷了。”

元青哼聲道:“被鬼迷?我看你們兩個人是別有用心,你還問我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話應該我問你們纔對,我今天沒見著你們在村子裡面,還有你們的行事方面,我還真就應該想到你們是不懷好意的,你看,讓我猜出來了,是吧!”

白露平常作的都是正派作風,現在遇到了喊抓賊的這趟子事情,她顯得又窘又氣:“這,哪個,我們……”

我按下元青,小聲對他說道:“哥們,這有女同志在場,你有什麼事情都衝我來,行嗎?”

元青說:“好說,你們這麼急著要進我們元氏祠堂,到底是爲了什麼?你指望的是哪門子東西嘛!這裡面什麼都沒有,除了我們元家的祖先牌位之外。”

我說:“你不是說過你從來沒有進過這座祠堂嗎?怎麼就這麼肯定這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呢?”

元青一時啞口無言,我說:“元青,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這不來都來了,這門不開都開了,你看該怎麼辦吧?要不你先讓我們進去看一看,等出來之後要清蒸還是紅燒都任你喜歡,怎樣?”

元青沉聲道:“那行,你給我學狗崽吠幾聲,我今晚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我一聽之後還真想把這小子給揍一頓:“去你爺的,你他娘也不看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士可抓不可辱,這不就是被抓去公安機關去審查嘛,反正咱以前也不是沒有蹲過土窖子。”我這話也只是表面上說說而且,我想著這元青要是真敢上來逮我,我這第一時間就是將他放倒了,然後再將他五花大綁的綁在這類守祠堂。

元青突然就噗咋的捂嘴大笑,我這就看不出來小子在搞什麼花樣了,我說:“你他孃的笑個什麼勁呀!有事你就只管衝我來,別像一個婆娘似的陰陽怪氣的。”

元青笑道:“你別緊張呀,我剛纔是在逗著你們玩兒,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們不就是喜歡進去我們的祠堂去看看嗎?這既然都來到這裡了,那就一起進去看看吧!不過,祠堂裡面的東西,你可不能亂動?”

他這突來一變的舉動叫我和白露簡直是摸不著頭腦,這嘶剛開始那頭還明火執(zhí)仗的指責我們擾了祖先的安靜,這頭卻是說在逗我們玩兒,他這小子衚衕裡賣豬崽——無知。

白露問道:“你怎麼回事?難道我們意圖要私自進入你們祖先的祠堂也不生氣嗎?”

我對元青說:“你算什麼意思呀!”我瞧著他那副得意的模樣,還是先把他放倒了再說,否則讓他在這裡瞎攪亂,那就什麼事情也幹不成了。

我正想劃開架式上去,卻聽到他說:“其實這祠堂我老早就想進去看一看了,以前因爲畢竟是我們元姓供奉祖先的祠廟,所以我纔沒想著進去,不過今晚既然遇了這趟子事情,你們這麼唸叨著我們祖先的牌位的話,那我就儘管跟你們一起進去看一看也無妨,這樣一來我也可以看著你們,可別真把我們祖先的靈(左又右司)牌位給弄亂了。”

我聽了還真不敢進去了,我想著這進去了,突然之間裡面就站滿了他們元姓的兄弟黨,那我們不就等於是請君入甕了嗎?

元青說:“進去呀!你們不是特想看看我們的祠堂長的什麼樣子的嗎?”他說著就跨過我和白露走進了祠堂裡面去了。

白露望了望我,變得不知所措,我給她使了一個放心的眼色,說道:“先進去看看,以後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機應變吧!”

我看了看祠堂裡面,那元青已經是不知道走到祠堂那頭去了,我和白露各自拿出了手電,推開手電的開關,潢色的燈光便射了出來,我們竄進了祠堂,回頭再把祠堂的大門合上,這樣做不僅可以起到掩蓋形跡的作用,這堂內就是打著亮光也不會從裡面透出來讓人發(fā)覺祠堂裡面會有人。

在手電的光線的探明下,我們這才觀察起這祠堂裡面來,只見兩邊排開著擺放了桌椅,前面的明臺上供奉著許多的靈(左又右司)牌位,除了這些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這裡面空蕩蕩的,一片死寂的景象。那元青卻是早已經去了明臺的前面,看那些桌椅卻是一點也沒有被碰到的樣子,我奇怪他爲什麼在一點照明光線也沒有的情況下還能行走如常,難道就不怕不小心把他們祖先的牌位給碰下地來了嗎?

我走到明臺那邊去察看,那些木牌靈位都是從上到下到的一層層疊著的,最爲令人注意的就是那個擺放在最頂上的靈牌,那靈牌明顯和其他的就不同,元青對我說:“這個就是我們的元太祖。”

我問道:“你們的村子有多少代了?”

只見元青對著祖先牌位三叩九拜了一番之後,對我也不隱瞞,照實說:“我聽村裡的長輩們說,我們這個村子是在民國年間遷途而來,我們的元太祖亦是哪個時候的人,至於這再後面的祖先,我就不得其詳了。”

我望了望元青,怎麼看這小子的行徑都有一種讓人捉摸不定的感覺,我沒再理他,眼睛隨著手電的光線到處尋找我們要找的東西,可是這個祠堂裡面一眼就能夠望穿了,我想著如果問元青這小子他們祖先的遺物一般都擺放在哪裡,他一定會以爲我在打祖先遺物的注意,所以他肯定不會說。

元青看我的一雙賊眼到處張望,好象知道了我的意圖一般,對我笑道:“你在找什麼呀?我勸你別找了,我們祖先的遺物早就在幾年前的一次大祭典過後突發(fā)了一場大火燒沒了的,那祠堂也燒了一個精光,我們現在這個祠堂也是在幾年前建造的。”

我一愣,真還沒想到發(fā)生了這樣子的事情,不過幸好我們要找的那東西是青銅來著,最多把表面燒個黑層,應該礙不了多大的事情。我奇道:“燒光了?怎麼會燒起來的呢?”

元青說:“是呀,都燒光了,沒燒掉的遺物也就只有那麼幾件東西了,對了,我後來聽長輩們說,這祠堂之所以會起火,發(fā)生那種不吉利的事情完全是因爲我們沒有把元太祖奉高。”

我雖然懂得的民間風俗不少,可是究竟什麼叫做“奉高”,卻是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我試探著問他:“對了,那燒不掉的遺物肯定是青銅來著,要不就是玉石什麼的,對吧!”

元青沒看出來我在探他的口風,說:“幸好沒燒掉的都是我們元太祖的遺物,以前拿出來開光的時候我見過一回。”

我故意奇道:“什麼什麼,那遺物不是都給放在棺材裡面的嗎,那你們往後把東西拿出來一次就要開棺一次,那多不吉利了。”

這開棺對子孫最是要不得,一是如果開棺擾亂了死人既是不孝,二是這開棺就把棺材氣放關了,等於是漏財,對以後子孫後代的富蔭受到一定的影響,我看他們這個元家村如此注重風水這一環(huán)上面,真的很難想象到他們會反其道而行。

元青說:“那個當然不能開了祖先的棺,我們村裡的仙逝了之後,用來安葬遺骸的棺材是特製的,棺材能裝人也能另外開出一個小格子來裝遺物,這些都是我們的元太祖?zhèn)飨聛淼囊?guī)矩。”

此時白露突然在別處叫我,我望到她那邊,原來她已經跑到明臺的後邊去了明臺的後面是用好大的一塊布簾子圍起來的,簾子的顏色是黑色,一直圍到屋頂邊上,密不透風的,這讓人總感覺那布簾子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奇異之處。

白露向我招手道:“齊白,你快過來看看,這裡有點奇怪?”

我聞言便走了過去,本來想跟白露談談我們要找的東西的,可是這不是還有一個元青在場的麼,我們兩人要是就這麼敞開天窗說亮話,這不真應了我們這做小偷的目的嗎?

我看了看那簾子,還是可以分幾批的布簾圍起來的,還能分幾個方向拉開來的,正想拉開簾子走進中間去瞧個究竟,沒想到卻被白露一手給拉住了,白露對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這簾子裡面會有什麼東西,況且我們是不受歡迎者,就這麼進去我看不太好吧!”

就在說話的這時候,那元青卻是一早就鑽了進去,我立馬就指著他的身後對白露說道:“你看,你看,雖然他小子也是姓元,可是他們不是有規(guī)定的嗎?未滿十六歲者不得進入……”

白露及時糾正了我後面的一句話:“你瞧你說的什麼胡話,應該是六十歲。”

我說:“隨便哪個了,反正他不也是不能進入這祠堂的嗎?那還不都進來了呀!”說完,我也不管白露是如何想的便一頭扎進了布簾中去,白露拿我沒法,也只好隨著我進來,我一眼就看到那元青站在中間,只見這簾子的裡面還真什麼都沒有,我就對他問:“我說,你們是搞什麼名堂呀!好端端的把這麼大塊地方用布簾子圍起來,這裡面又什麼都沒有,你們這是故弄玄虛,浪費物力資源。”

元青不耐煩的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呢?我以前不是也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的嗎?”

突然,只聽我後面的白露對我說道:“齊白,你快看,那上面是什麼東西?”

我把手電的光線往上面照了上去,卻是竟然發(fā)現了一個大東西懸在半空中,那底下是一個十字橫樑作爲支撐點的,原來這簾子裡面大有文章所在,那上面懸著的可是一口大棺材。

白露奇道:“怎麼會有棺材會弔在上面的呢?齊白,你不是說過,這裡面不能擺放棺材的嗎?你的風水術看走眼了不是?”

我暗罵一聲,就這事就讓我在白露的心目中變質了,她覺得我的風水術就不管用了。

元青也說:“對了,你不是說這是什麼困龍昇天的地方,不能隨便擺放棺材的嗎?我們的祠堂裡面怎麼就偏偏有一口棺材了呢?”

我現在一時半刻也作不了那麼多解釋,但是爲了挽回一點面子,只好強辯道:“我是這樣說過呀,可是我沒說過這棺材不能吊起來放呀!”

白露不耐其煩的給了我一個眼色,對我說:“我倒要看看對自己說的話該怎麼去收場?還有,我看這麼做的原因也一定會和風水有關,要說懸葬,這南方等地並不多見,況且爲什麼就只有這口棺材給吊起來,其他棺材則是擺在別的地方呢?”

我說:“你就是再怎麼說我的不是,那也得讓我好好看看想想才行呀,要不我怎麼跟你作這個解釋呢!”

說完,我便開始注意起那上面的棺材來,我問元青他們祖先的棺材的地方是不是也是這種吊起來的葬法?

元青搖了搖頭,說:“我們祖先的葬棺是很講究的,不能土葬,所以我們專門在山那邊找了一個山洞來擺放棺材,葬洞外面還種了桂樹,雖然那裡同樣規(guī)定我們元姓子孫六十歲以下不能進入,但是我聽長輩們說,祖先們的棺材都是用柳葉隔地才能擺放的。”他所說的安葬方法都一一驗證了我前面所作的猜測不離十。

這麼大一口棺材,擺放的形式特殊,就連個地位也肯定有著分別,要不怎麼單單就這口棺材能吊起來,其他的棺材就不能吊起來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上面懸著的棺材,裡面的人生前肯定是很有威望的一個,百分就九十是他們元家村的那位元太祖。而且,這困龍昇天的形勢確實是不能擺放棺材的,不過這麼一著下來,我頭頂上的那口棺就不能亂說胡蓋了,以太祖先爲天棺,擺在困龍昇天的形勢之中,天棺就是聚集龍氣所在,這樣一來纔是真正的符合了困龍昇天這個說法。

我想著我們要找的那塊青銅牌子找遍了也沒有找著,青銅牌子會不會在那上面的棺材裡面呢?瞎猜還不如瞎摸,那還得真要上去瞧瞧那棺材。我是這麼打算著的,可是這邊不是還有元青那孫子在的嗎?那上面的棺材裡面躺著的死人可是他的祖先,他能讓我亂來嗎?

不過,他那套要緊還是我們的小命要緊?現在不是都在打四舊嗎?我還真不管他孃的會有什麼後果了,我想著還是先把那元青給先下手爲強,把他綁起來丟在一邊,可別讓他壞了我的好事。

我一連給白露打了好幾個暗示過去,可是白露卻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這心裡抓癢的緊,看她不明白也就沒再給暗示了,反正就一個元青我自信在出其不意之下還能把他手到擒來的。

注意打定之後,我立馬就用一個迅雷不掩兒之勢,從元青的身後竄了上去,他小子沒注意,剛察覺到自己的身後呼呼生風的時候,我把他反手一扣就按倒在地。

元青連連罵道:“怎的?你在對老子作什麼呢?快點把老子放開。”

我沒理他的話,趕緊用繩子把他的雙手雙腳都給綁上了,然後把他按倒在地,我看他一直在不停的罵人,便想著最好是找樣東西來塞住他把口,我摸不到東西,就只好把手套摘下來整個往他嘴裡塞了進去。

白露驚訝間,我已經把這些事情幹完了,她問我到底在幹什麼?趕緊把人放開。

我指了指上面的天棺,對她說:“我估計我們要找的東西可能就在天棺裡面,我得上去看看,這小子礙手礙腳的,要是不把他綁起來,那咱們還怎麼做事呀!”

白露說:“那你也不能把人家給綁起來,你這種行爲作風是很讓人不恥的。”

我說:“行,你要是有更好的辦法你來,我立馬把他放開了,要是沒有沒有,那不好意思,就按我說的辦,等事情完了之後我還照樣把他放開了。”

白露無話可說,問我:“你打算怎麼辦?”

我還指了指上面:“什麼怎麼辦?當然是上去找了,難道就站在這下面說風涼話,那東西就自己跑出來了。”

白露說:“你想開上面的棺材?這個,我堅決不同意?”

我說:“沒你想的那樣,他不是說過他們元家村葬人的棺材都是特製的嗎?有暗格可以用來裝陪葬品的,我看用不著開棺,如果那棺材暗格裡面有我們要找的東西那最好,沒有的話那還少不了真要去打開棺材來看一看。”

白露聽到我的後面一句話就眉頭一皺,對我說:“我不許你隨便亂開人家祖先的棺材,你的惡習還沒有改掉嗎?”

我拿她沒有辦法,假裝稱了她的心連連點頭道:“是是是,不開棺就不開棺,祖師爺保佑能找到那東西。”

完了之後,我便盤算著應該怎麼樣上去,這地方找不著立足點,法法爬上去,不過幸好那上面有一個勾角的地方,我打算用繩子勾上那勾角,固定下來之後就沿著繩子直線攀爬上去。

說做就做,我馬上把繩子順開,在空中打著轉借力,我一連拋了幾回繩子纔算是勾上了那勾角,我給繩子的那頭打的是一個活結,所以繩子一勾上角了,只要使勁一拉,那活結就會越拉越緊。

地上被我活擒生綁的元青一直說不了話,一直吱吱嗚嗚不停,小子這會兒對我的意見肯定是大的不得了,我回頭對他笑了一笑,說:“哥們,真不好意思,把你搞成這個樣子,不過,我齊白向保證,我決不會把你祖先的遺骸弄壞,還有,那個遺物嘛,我也只是暫時借用一下,用完了就還,你也別生氣,好好睜開眼睛看戲就是。”

我正想攀著繩子上去的時候,白露還不忘叮嚀我小心一點,別把人家的棺材給弄壞了。

我說你儘管放心,咱們摸金校尉也有明文規(guī)定,不得損人陰德。說完,我往自己的手上吐了兩口灩沫,這便攀著繩子直上。

由於上面沒有任何的有利行動的站腳點,所以我攀了上去之後只能選擇站在那天棺底下的十字橫樑上,我看了一下天棺上面的吊點,是又用兩根粗大的粗繩分兩頭懸吊的,不過我看那繩子不像是麻纖維的,要不就是這繩子用秘浸泡過,如此用來避開陰氣地氣,陰氣地氣就沾不上天棺了,這樣才能起到集天地氣貫如一身的作用。

白露就在下面用手電另外爲我增強光線,我看了一會兒,琢磨著這棺材的暗格最有可能開在那裡,棺材左右兩邊是不可能有的了,因爲棺材講究隔板的深厚,這開個暗格在中間稍微不可能。

我舉著手電再往那棺材的棺蓋上一照,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這棺蓋處,棺蓋的板式一般要求厚度比棺材其他地方的要厚,如果掏空一個小空間來開暗格亦是最好不過的。

我小心爬到了棺材上面,用一口氣吹開了棺板上面的灰塵,發(fā)現那上面果然還真有一個細微的痕跡,那暗格是能夠劃開的,我這心裡一喜,先把手電含在嘴中方便行事,然後才慢慢劃開了暗格,那暗格的空間不大,不過用來裝陪葬品是綽綽有餘的了。

大開暗格的那一剎那間,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形狀大小和我見過的一模一樣的青銅牌子,我喜不自禁,正想伸手去把東西摸出來的時候,沒想到這棺材板好象被人推了一把,“砰”的一聲,聲音不大,下面的人可能沒有聽到,可是我卻聽的清清楚楚,莫不是又犯什麼煞了吧!我來不及細想,趕緊把東西從暗格內摸了出來,把這重要的東西先收好,趕緊從棺材上面爬了下來,正當我在十字橫樑上面站穩(wěn)腳筋的時候,我就聽到那下面有人在罵我:“齊白,你簡直不是人,我們元家祖先你也敢碰?你趕緊給我下來,看我不把你揍得滿地找牙纔怪。

我往下面看了下去,這元青卻是不知道在何時已經被解開了繩子,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白露放開他的,這小子心裡存著一口惡氣發(fā)泄不出來,這就沿著我上來的繩子也迅速爬了上來。

這上面顯得不對頭,我這就想著趕緊下去走反,可元青這就爬了上來,我暗罵:“這小子沒安什麼好心,這上來肯定壞事。”

元青剛上來在橫樑上站穩(wěn),那天棺突然就又響了一下,聲音較大,就連下面的白露也聽到了,我的心頭就跟著一緊,元青此時也不敢再對我說話了,我和他的眼睛就一直盯著苗頭處——棺材。

突然,那棺材蓋竟然自動劃開了一個口子,這回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棺口處明顯可以看到有一支幹手正試圖慢慢伸了出來。

元青喊出一聲:“大糉子,詐屍了。”

我來不及細想爲什麼他會我們倒鬥行內的行話,趕緊上前把棺材板推了上去,我想著在這個風水寶地這麼好的地方,而且又沒有土葬,地氣陰氣又沒有,爲什麼那棺材裡面的屍體還會詐屍了呢?

這棺材板又被一股怪力給拉開了一個口子,這回是我和元青合兩人之力一起給推合了上去,再折騰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大糉子遲早會從棺材裡面跳出來。

幸好我身上帶著那塊在西藏得來的黑玉石,經過我和大金牙他們的一致討論通過,這黑玉石應該可以鎮(zhèn)屍的,狗急跳牆,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於是就掏出那塊黑玉石往棺材裡面一拋,可是卻一點也不管用,可惜了一塊那麼好的東西就扔在了裡面。那棺材的怪力還在繼續(xù)與我們較著勁。

這個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了可能引起詐屍的原因,我剛纔爬到了棺材上面,我那腳底沾著泥,帶著地氣,這村子裡面的神仙潑水風水寶地就是這麼不能馬虎,這馬虎了還真的惹出麻煩來了。

唯今能夠阻止糉子詐屍的辦法就是立馬清楚掉棺材板上面的土,可是那也沒用,棺材上早就沾上地氣了,除非……

這情急之中倒讓我想了一法子,我讓元青把棺材板按住,千萬不能讓裡面的大糉子破棺而出,我則是爬到另一橫樑上面,用衣袖把棺材板上面沾上的土給掃乾淨了,然後再把自己脖子上帶著的摸金符給除了下來,拿在手中按在棺材板上面來回颳著。

我想這摸金符是摸金校尉們出入古墓的集正氣靈性的避邪之物,這用來清楚掉漳毒的地氣應該會起到一定的作用,所以我纔有了前面那麼一幕。

果然,我用摸金符在上面來回颳了一遍之後,這棺材裡面就好象沒了反應,我這才停了下來,對著元青點了點頭,元青這才鬆開了按著棺材板的手。

我對他作了一個下去的手勢,自己便先行爬繩子下去了,白露只知道上面有古怪,可是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正想出聲問我,卻是我先她開口:“有什麼事情,咱們趕緊出去了之後再說。”

我們三個人從祠堂裡面推門摸了出來,我就一屁股的坐在了門口,呼呼喘著大氣,白露這時才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說:“別提了,差點就詐了屍。”

元青此時怨道:“那還不是你害的嗎?你看你這麼一弄,我們村的風水肯定會出問題。”

我說:“放心,風水局沒變,就是沒有了往年那麼順就是了,你們還可以照樣發(fā)大財。”

我此時想著的就是這元青怎麼一遇上大糉子就會了我們倒鬥行內的行話了呢?還有,我看他剛纔驚訝又現出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好像對於這種事情少有了解一般。莫非這小子還是會倒斗的行家,此刻只是在裝孫子給我看的。

元青問我剛纔到底摸了他祖先的什麼遺物,給他重實招來,不然的話新賬舊賬就在這裡跟我一起算。我連連說沒有沒有,我這不是剛上去就遇上了剛纔那趟子事情了嗎?

元青望著我不相信的問:“真的假的,你可別騙我。好歹我以前對你們也不錯,可你們也不能幹這等損人祖先的事情呀!”

我一聽這小子竟然這樣說了,想瞞他也是不可能,我對他說:“你他孃的裝的還挺像的,還真沒想到你竟會是一個行家,好,哥們也不蒙你,我只拿了一件東西,而且只是借用,用完了就立刻物歸原主。”

白露補充道:“最多三天,三天我們就物歸原主。”

說著,我便掏出了那東西來讓他看,以證明我真的是隻拿了那麼一件東西。

元青一看我手上的那塊東西就啞然失聲:“那是日清,我們元太祖留下來的淵媲。”

“淵媲”,很重要的歷史意義物品,如鎮(zhèn)山之寶,鎮(zhèn)村之寶,家族鎮(zhèn)寶。

日清?他說的這東西我還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原來他們管這個東西叫做日清,我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塊牌子也拿了出來,藉著手電帶來的光線,與他們所說的日清對照了一番,果然從哪一方面上看它們都是有共同之處的,令人稱奇的是,這所謂的日清上面的圖案不偏不倚的是一個太陽,而我收來的這塊亦是一個月亮,這事情未免蹊蹺之處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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