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大山之中光線更加暗淡,秦海看向天空,被密密麻麻的樹葉遮擋住,他估算著時辰,大概已經(jīng)到了夜晚。
“也罷,今日就在這歇息一晚,明日再出發(fā)。”秦海這般想著,秦又走回了洞穴之中。
將石牀打理好,秦海盤膝坐在上面,雙目緊閉,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出血獄經(jīng),心神浸入其中。
之前的第一次秦海迷迷糊糊之中跟隨著血獄經(jīng)而自行修煉,這一次秦海纔好好的觀閱其上的文字。
“修煉一途,萬不可急切,太過急躁,就如空中樓閣,一碰即碎,淬體境乃第一個境界,須淬鍊身體,排除身體污垢,方能接受天地元?dú)猓譅?wèi)九重,每一重淬鍊一次身體。”
接下來的便是口訣,秦海想要看後面的內(nèi)容,只不過血獄經(jīng)似乎有些奇特,後面的內(nèi)容無法看到,只能看到淬體境的功法,無法觀閱淬體境之上的功法口訣。
“也罷,我就先修煉,淬體境麼,淬鍊身體排除污垢,之前我在村子裡身上那些黑色的粘糊糊的液體就是所謂的身體污垢麼?”
秦海不再多想,平靜心神,周圍的天地元?dú)怃鰷u般,圍繞著他轉(zhuǎn)起來,不斷的進(jìn)入他的身體,在秦海的身體裡,一股股天地元?dú)庹谒慕?jīng)脈裡流動,將雜質(zhì)去除。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的很快,天空漸漸明亮起來,秦海緩緩睜開眼睛,一夜未睡,但是他的精神飽滿無比,身體裡充滿了力量。
“轟!!!”
秦海一拳打在了石牀上,只見石牀上凹陷下去一點(diǎn),一個拳印出現(xiàn)在上面,秦海看著泛紅的拳頭,一股疼痛感傳來。
“嘶,有些疼啊。”
不過秦海有些得意,僅憑拳頭就能將石牀砸凹陷下去,就連秦伯也無法做到這種程度。
“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淬體境一重,若是什麼時候修煉到二重,應(yīng)該會再次出現(xiàn)那些黑色的東西。”
秦海站起身來,肚子突然叫了起來,一股飢餓感傳來。
“唔,出去找些東西吃吧。”
………
隨著秦海的長矛落下,一隻鹿倒在了血泊中,脖子上的血洞正汨汨的流著血液。
除了這隻鹿,秦海還摘到一些果子,他將這些食物都帶回洞穴之中,折斷一些樹枝,架起來做成了一個烤架,將鹿放在上面。
“可惜沒帶調(diào)料,不然會更香的。”秦海手裡拿著兩塊火石,不斷摩擦,不一會兒,火星冒出,樹枝著了火。
秦海一手拿著野果,一手拿著樹棍,樹棍貫穿著死去的鹿,正在不斷的翻烤。
“我的父親究竟是誰?他說的血脈覺醒是我身體出現(xiàn)異樣那次嗎?從那以後我就成長的很快,一年的時間長高了許多,村子裡曾經(jīng)的玩伴都不和我玩了。”
秦海拿起玉佩,念道:“玉佩啊,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知道告訴我吧。”
玉佩依舊黯淡無光,並無任何異樣,秦海放下玉佩,自嘲的搖了搖頭,玉佩自從那次他見過那個男人以後,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鹿肉在秦海的手中不斷翻轉(zhuǎn),表皮漸漸變的焦黃,一股香味飄出來,秦海撕下一片,放進(jìn)嘴裡,一股香氣在味蕾綻放。
秦海食慾大動,不一會兒就將整頭鹿都給吃完了,果子也只留下果核。
“奇怪,我現(xiàn)在的食量怎麼變的這麼大,這種成年的鹿我原來只能吃四分之一的,難道是因爲(wèi)修煉的原因?”
秦海猜測,吃完了這些東西,秦海並無任何飽脹的感覺,他站起身,在附近找了一個大石塊,這石塊大約有百斤重。
秦海雙手放在石塊下面,手心貼住石塊,他大喝一聲,雙手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漲,彷彿虯龍一般攀附其上,石塊微微顫動,竟是要被秦海舉起。
“喝啊!!”
秦海大吼一聲,石塊離地而起,被秦海穩(wěn)穩(wěn)托住,高舉於頭上。
堅持了十秒鐘左右,秦海將石塊砸下,頓時塵土飛揚(yáng),秦海雙手有些無力,哼哧一聲,秦海坐在石塊上。
突然間,秦海的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出血獄經(jīng),血獄經(jīng)印出五幅畫面,每一幅畫面上面有一個人影,每一個人影都做著不同的動作。
“這是………”秦海驚疑,血獄經(jīng)突如其來的這番動作嚇到了秦海,這些畫面上的人影做的動作很怪異,形似動物。
秦海站起身來,跟隨著畫面上的人影舞動起來,五個動作都被秦海模仿一遍,秦海的身軀時而像鹿,時而像猿,五個動作被他做的有七八分相似。
做完了一套,秦海明明感覺做起來很輕鬆,但是渾身大汗淋漓,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舒爽感覺油然而生。
此刻正是午時,秦海將炊煙蓋住,拿起布包,向著小鎮(zhèn)的方向走去。
虎妖居住的地方離出口很近,秦海只走了半個時辰,便走出了大山。
“這就是大山外面的世界嗎?沒想到我竟然是第一個從秦家村走出來的人,只可惜了那些祖輩。”
只見秦海的東北方向有一個小鎮(zhèn),秦海心裡的激動不可言喻,他走向小鎮(zhèn),連步伐都快了起來。
走進(jìn)小鎮(zhèn),小鎮(zhèn)的人很多,至少比秦家村多出了太多了,街上的人絡(luò)繹不絕。
此刻許多人都用好奇的人看著他,所有人的第一感覺都是“野人”。
秦海此時確實(shí)與野人一般無二,身上的粗布衣服,腰間還插著一把石制的長矛,整個人平淡無奇。
秦海走到一個賣餅的老人面前,老人也在好奇的打量他,秦海問道:“請問這裡哪裡可以住人啊?老伯。”
“你是問客棧嗎?順著這條街直走,前面有一個十字路口,左轉(zhuǎn)第一家就是。”
秦海點(diǎn)點(diǎn)頭,道了聲謝,順著老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這小孩真可憐,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就要在外奔波,可憐呀………”老人搖搖頭,不再管秦海,吆喝著招攬客人。
走了不多時,秦海遇到了十字路口,他按照老人所說,向左邊第一家房屋走去。
房屋的樑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不過秦海不識字,略看一眼就沒再關(guān)注,走了進(jìn)去。
“住店還是吃飯?”一個店小二模樣的人靠在櫃檯上,無精打采的問道。
此時的客棧裡只有店小二一個人,店小二早已經(jīng)看出秦海的模樣不像有錢人家,故而態(tài)度冷淡,若是一個穿金戴銀的人走進(jìn)來,恐怕店小二早已經(jīng)諂媚的上前伺候了。
“住店。”秦海簡潔答道。
“住一晚十文錢。”
“錢?”秦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從沒聽過錢爲(wèi)何物。“我用這個可以嗎?”
說完,秦海將長矛拿出,放在桌子上。
“誰要你那破爛東西,沒錢住就快點(diǎn)走。”店小二不耐煩道,臉上盡是不屑。
秦海冷冷的看他一眼,忍下心中的不快,他想起之前在洞穴中撿到的金色物體,心中一動。
“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