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句?”秦海猛然回頭,眼神中充滿了暴怒,像一頭嗜血的野獸,要噬人而待般。
這眼神嚇到了少年,他神色驚恐,強作鎮定道:“你不敢殺我的,我是張源,張家的少爺,我父親可是張立。”
“不管你還有你父親是誰,今日若不殺你,我心中有愧。”秦海心中的憤怒彷彿要化爲實質衝破胸膛,他雖然從未見過父母,但是自己的至親之人如此被人詛咒,任何人都無法平靜下來。
“你…你要幹什麼?你要是動我一根汗毛,我父親不會饒了你的。”少年驚慌道,此刻他已經感受到了秦海身上的殺意。
秦海不聞不顧,一步一步的朝著少年走去。
“這位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他雖然出言不遜,但是他父親乃是這金石鎮的兩大高手之一,修爲已經達到了淬體四重,你若是傷了他的兒子,只怕他會殺了你的。”
茶館裡走出來一箇中年男子,想阻止秦海殺了這個少年,從他的言辭中可以看出他是好意。
“多謝這位大叔,但是他侮辱了我的父母,不殺他我誓不爲人。”秦海抱拳謝道,聲音中帶著必殺的決心。
“唉,好吧,後果你要想清楚。”中年男子不再阻攔,轉身走進茶館中。
秦海冷笑,少年眼見秦海一步步向他走來,慌了神,大聲哀求著。
周圍圍著些人,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厭惡與幸災樂禍,少年平日裡仗著他父親,胡作非爲,欺壓百姓,此時沒有人會幫他。
“我之前便說,自作孽,不可活,看來你並沒有聽進去。”秦海站在了少年前面,說完這句話,他握緊拳頭向少年打去。
一拳…兩拳…三拳…四拳,秦海的拳頭像暴風雨般瘋狂落在少年的身上,秦海心中無悲無喜,彷彿少年只是一個死物一樣。
秦海的拳頭不斷的打在少年身上,毫無章法,有不知道多少拳打在了少年的要害上,少年無法抵抗,在不斷的哀嚎聲中,少年被秦海打死在茶館門口。
“好!!!”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很快,羣衆中不時發出稱讚聲,羣情激昂,秦海放鬆已經紅腫的拳頭,他看向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少年,心中暗道:“你死了,我變的更強,日後不知道會殺死多少人,又會被誰殺,也許這就是世道的險惡吧,誰的拳頭大,誰就擁有話語權。”
想到這些,秦海心中釋然,之前在秦家村打獵時他曾親眼見過一隻猛虎在他面前生生撕裂了一位秦家村的獵手,肝臟腸子流了一地,後來他吐了很久,好幾天都做噩夢,夢到那位叔伯死亡的慘象。
現在第二次看到死人,而且還是被他親手打死,他之前還隱隱有些難受,不過想通之後他便再無任何波瀾。
不管其他人,秦海大步流星的向客棧走去,他心中還記著剛纔那位中年男子的話語,被他打死的這個少年的父親是一個修行者,修爲已經達到了淬體四重。
以秦海現在的實力,別說一戰,恐怕一招就會被打死,唯一的辦法只有逃跑。
他的身上現在只有那件內甲還有十塊銀錠,秦海還有一塊金錠留在客棧,玉佩昨晚睡覺時也摘了下來,放在枕頭下面,金錠可以不要,但是玉佩一定得帶走。
秦海暗暗焦急,今天出了這事兒,早知道便將玉佩帶在身邊,打死了人可以直接跑路,現在就是在與時間較勁,得在哪少年的父親知道之前跑出鎮子。
還好茶館與客棧的距離並不遠,轉眼間秦海已經能夠看見客棧的大門,秦海兩步並作一步,快步走進了客棧之中。
客棧此刻一個客人也沒有,店小二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那個老闆秦海也只見過一面,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秦海“蹬蹬”的跑上二樓,此刻在他居住的房間外面站著一個人,秦海依稀記得是一個店小二,那個店小二猛然看到秦海出現,臉上現出驚恐之色。
秦海也注意到了這個店小二的神色,他顧不得許多,大步往房間走去。
剛走一兩步,秦海覺得不對勁了,那個店小二面露焦急,而且在他的房間裡面還傳來一陣聲響。
秦海的第一想法便是小偷,他面露慍怒之色,冷聲道:“敢偷我的東西?”
那個店小二也聽見了房間裡面的聲響,情知已經敗露,他張開雙臂,似乎想要阻攔秦海,秦海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一腳踢在店小二的肋骨處,只聽見“咔”的一聲,店小二清楚的聽到自己身體內傳來的聲音,那是肋骨的斷裂聲,他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撞壞了門樑,倒在地上昏厥過去,不知道死活。
秦海重重的推開房門,只見一個店小二站在窗前,手中還拿著一枚金錠,正是之前瞧不起秦海的那個店小二,秦海的牀被翻的亂七八糟,秦海斜眼一看,玉佩掉在地上,應該是店小二無意間翻落的。
那個店小二一臉驚恐的看著秦海,他心裡也是苦澀萬分,剛剛摸進了秦海的房裡,就聽見房外傳來秦海的聲音,他想要跳窗逃跑,可是又怕傷到自己,待到秦海進來時,他還沒能下定決心。
“好膽!!”秦海大吼一聲,飛奔過去就是一巴掌扇在店小二的臉上,店小二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秦海乃是修行者,店小二被這一巴掌扇的轉了好幾圈,眼冒金星,半邊臉都被扇紅腫了。
秦海一把奪過店小二手中的金錠,怒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偷我的東西。”說完,又是一拳打在店小二的臉上。
“住手。”就在秦海動手的時候,後方驟然傳來一聲暴喝。
此刻秦海的拳頭已經打在了店小二的臉上,他聽見這話,收回拳頭,轉身看去,只見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站在房門前,正是客棧的老闆劉顯。
“是你出的主意,讓他們來偷我的東西?”秦海平靜道,此刻他早已經想通,區區一個店小二不敢偷他的東西,肯定是後面有人作祟,思來想去只有劉顯會這麼做。
“不錯,是我,哼哼,現在你要想的可不是偷東西了,你在茶館外面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就在不久前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張家的家主了,他的兒子死在你手裡,我已經能猜到你會死的有多慘了。”劉顯冷笑道。
“識相的,把金錠交出來,我放你走,不然,哼!”
秦海神色平靜,彷彿這件事與他無關一樣,他走到牀邊,撿起玉佩,看向劉顯,漆黑的瞳孔中浮現出森寒之色。
“你,真的該死。”秦海冷冷道,他的話語彷彿審判般,配合著秦海猙獰的神色,讓劉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說完,不待劉顯有任何反應,秦海飛奔過去,如極光掠影般,轉眼間就到了劉顯的面前。
劉顯被秦海驚呆了,面色慌張,想轉身逃跑,可秦海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轉眼間就是一記勾拳打在劉顯的太陽穴上,劉顯被打倒在地,不停的哀嚎著,腦袋彷彿要炸裂開來。
秦海冷笑一聲,摸出黑色匕首,劉顯此刻背對著他,並沒有看到。
只聽見利器刺入肉裡的聲音,劉顯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脖子上一個血洞正汨汨的流著血,已經停止呼吸。
....
秦海此刻正在飛奔著,鎮上有些人奇怪的看著他,也有些人認出來他就是之前在茶館打死張家少爺的那個少年。
他殺死了劉顯之後,拿好所有的東西,跑出了客棧,客棧外還沒有人,想來那個少年的父親還不知道。
秦海除了這個鎮子對其他的地方一無所知,他準備先回大山,日後再做打算。
就在秦海快要跑出鎮子的時候,那個客棧的門前,一箇中年男子正抱著死去的少年,滿臉悲憤,他仰天大吼一聲:“是誰殺了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