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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遺體的控訴(三)

陳昂的家與羅筱雨家很近,都是回遷的房子。一路上羅筱雨的嘴就沒有停過,在他的軟磨硬泡下,陳昂終於答應明天帶她去案發(fā)現(xiàn)場找找證據(jù)。

羅筱雨剛進門,便看見父親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茶幾上是一桶吃完的泡麪盒子,還沒來得及說他懶,就聽他帶著一種嘲諷的口氣說:“又是火鍋?”

的確,這麼多年了,與陳昂一起出去就沒吃過別的東西,兩人好像都懶得再找其它的地方,每次都是打著簡單省事的旗號直接去老地方。

羅筱雨把包往沙發(fā)上一扔,說:“你還又是泡麪呢?”

“這怎麼能一樣?你怎麼沒讓他進來坐坐?”

“大晚上的坐什麼啊?”

“你從小就喜歡賴著他玩兒,一直到今天我也沒怎麼管你,反正啊,你自己想好要怎麼辦,這事我也沒法教你。”羅爸話裡有話,提醒著羅筱雨。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羅筱雨有些不耐煩的站了起來,拎起包就往自己房間走,“我洗洗就睡了,你也早點睡。”

第二天一大早,羅筱雨先請了個假,然後便等著陳昂,不一會兒便聽見門外的汽車喇叭聲,她一蹦高便衝了出去。這是第一次去死亡現(xiàn)場,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除了緊張還有那麼點小興奮。

死者的家在一處偏僻的老式小區(qū)內(nèi),小區(qū)的門衛(wèi)也不是很嚴,他們坐電梯上了三樓後,看到死者家的門前還貼著封條,陳昂打開了死者家的門。一陣涼風撲面而來,羅筱雨打了個寒顫,卻沒看見什麼怪異的東西。陳昂拿出了死亡那天現(xiàn)場的拍攝照片對比查看疑點。

這是兩室一廳約有六十多平方米的房子,足夠兩個人住了,更何況死者的男朋友經(jīng)常出差。老式房子舉架都要高一些,房屋的裝修很簡單,但卻很乾淨。陳昂隨手打開了衣櫃門,那裡面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就連最不好收拾的廚房也沒有一絲油煙的痕跡。羅筱雨簡直要懷疑,這個女主人是不是有輕微的潔癖?

陳昂認真的觀察著照片,死者的腳下是一張寬大的牀,她是把凳子放在牀上,然後踩著凳子纔將繩子繞到了接近天棚的暖氣管子上。陳昂似乎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死者踩著凳子才能將繩子繞過暖氣管子,以死者自身的體重來看,凳子在受壓後必定在鬆軟的牀墊上露出一些印痕,就算牀墊會回彈,那牀單上也該有個凳子腿的輕微印記,可照片上的牀單平平整整的,像是被人故意拉平了一樣。

是有人要掩蓋自己的腳印嗎?還有,誰的家裡會留這麼一根麻繩?沒事拔河玩嗎?

那麼,如果這是一起兇殺案。漂亮的女死者生前沒有受到性侵害,也沒有廝打的痕跡,就連銀行卡里的錢也沒有被人動過。那動機是什麼呢?

陳昂早就做好了毫無收穫的準備,所以當查看一圈了還沒發(fā)現(xiàn)什麼重大線索時,他並不是很失望,可羅筱雨就有些沒動力了,她走到窗邊吸了口氣,一陣微風吹過,她鼻子一癢,急忙捂嘴打了一個噴嚏,然後順手撓了撓脖子,心想,應該是昨晚被蚊子叮到了。

陳昂回頭不經(jīng)意的一瞥,見到羅筱雨的脖頸到鎖骨一片通紅,忙吃驚詢問:“筱雨,你怎麼了?”

羅筱雨低頭一瞧,這才嚇了一跳,只見脖子和手腕處都出現(xiàn)了成片的小紅點。

“我好像過敏了,這裡有夜來香?”從小到大她只對夜來香過敏,所以家裡從不養(yǎng)這花,更不靠近街邊兒的花壇。

“這裡沒有花啊!”陳昂環(huán)顧四周,忽然靈光一現(xiàn),回頭對羅筱雨說,“難道是薰香或者香水?”

香水?夜來香味道的香水?羅筱雨可沒聽過。至於薰香嘛,一般人不會點那香,因爲它具有讓人暈眩噁心的害處。但若是有人故意點這香,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有安眠藥催助還不夠,可想而知,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理?

“不知道能不能從空氣中檢測出來那些物質?”羅筱雨急忙把窗子關上,可別把這些能成爲證據(jù)的物質放沒了。

“待會讓人來試試吧!”陳昂撥通了李隊的電話,讓他派人來檢測,又對羅筱雨說,“你出去等我,別弄嚴重了。”

羅筱雨搖了搖頭,“這是因禍得福,我就說我會幫到你吧,你不要打斷我的思路。”

陳昂無奈一笑,又陷入了沉思中。他站在門邊大有衆(zhòng)觀全屋的架勢,主臥內(nèi)的佈局是牀頭朝西,牀尾朝東,窗子在南側,臨近窗子的地方也就是牀尾的一角放著梳妝檯和一把椅子,陳昂盯著手裡的照片,一言不發(fā),似乎想到了什麼。羅筱雨仔細看著陳昂手裡拿著的照片,疑惑的說:“按理來說,椅子不是應該端正的插進桌子裡面嗎?這個椅子爲什麼斜歪在另一旁?”

這丫頭還真能看出些端倪?

陳昂試著辯解道:“這有些奇怪,但也不算奇怪。”

“怎麼解釋呢?”

陳昂想象著可能性,對羅筱雨說:“第一,有可能是死者生前隨意亂放的。第二,也可能是兇手殺人後心裡緊張,到主臥時不故意碰到了椅子。最後,還有可能是發(fā)現(xiàn)死者的人進屋後不故意破壞了現(xiàn)場。”

羅筱雨搖了搖頭,指著桌子上陳列整齊的化妝品,又打開衣櫃,掃了眼疊放整齊的衣服,說:“第一,我覺得像她這樣的人不會隨隨便便亂放東西。第二,兇手殺了人爲什麼還要到主臥?找存摺和銀行卡嗎?不會啊,那些東西都還在啊!”

“可能是找一樣比那些更重要的東西。”陳昂想象著一切可能性。

羅筱雨輕輕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她想了又想,根據(jù)陳昂的猜測,又推斷另一種可能性,“至於最後一點嘛,如果是發(fā)現(xiàn)死者的人進屋後破壞了現(xiàn)場,這個問一下報案的人不就知道了嗎?”

陳昂撥通了李隊的電話,詢問了幾句。然後,他掛斷電話對羅筱雨說:“死者母親報的案,她並沒有破壞現(xiàn)場。”

陳昂在心裡記下,椅子?這算是一個疑問。

這會兒工夫,李隊派的人已經(jīng)來了。他們跟陳昂打了個招呼,就忙了起來。

陳昂頓了頓,又翻了翻照片,像是考羅筱雨一樣,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爲什麼死者放著主臥不住?要住次臥?”

“原因有很多種啊,比如次臥涼快,個人喜好,還有……小情侶吵架了,等等。”羅筱雨腦洞大開。

陳昂對羅筱雨微微一笑,“以前我還真小瞧了你,沒想到你分析起來還頭頭是道。”他又指了指照片中牀上的被褥,主臥、次臥都是一個枕頭,一牀被子。

“他們分居?”羅筱雨驚訝道。

陳昂點了點頭。

陳昂見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檢測不完,就帶羅筱雨先出去了。

咖啡店裡,羅筱雨攪著一杯奶茶,見陳昂推門走了進來,才抱怨道:“接個電話也這麼長時間?”

“把藥吃了,不然容易破相。”陳昂把一盒過敏藥遞給羅筱雨。

原來是給她買藥去了?羅筱雨的心裡頓時熱烘烘的。

“檢測結果出來了,死者家的室內(nèi)空氣中的確有屬於夜來香中的物質,應該是從薰香或者精油中分解出來的。據(jù)說,有些迷情香還喜歡添加這種物質。前幾天看新聞,有個小女孩見網(wǎng)友時被噴了迷情香水,打了五天吊瓶才醒過來。”陳昂撇了撇嘴,“這種東西,不容小覷啊!”

“難道死者就沒聞出來嗎?”

“死者信佛,常年點檀香,她哪能聞出這個味道。等案發(fā)後,那味道也就散的差不多了,要不是你對這個東西過敏,到現(xiàn)在我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

羅筱雨自賣自誇道:“帶著我還是有用的吧!”

陳昂笑了笑,整理著思路,緩緩說道:“現(xiàn)場有這麼明顯的特徵,怎麼可能是自殺?點薰香,買麻繩,說明兇手早有預謀,熟悉死者有抑鬱癥的病史和服用安眠藥的習慣,說明是熟人,用死者自身下垂重量形成的溢溝僞裝成自縊現(xiàn)場,說明兇手心思縝密,在死者男朋友出差的時間裡作案,死者男友身旁的熟人和她的男友都有一定嫌疑,我不認爲在兩人分居之後,死者還有心情對熟人提起她男朋友出差的瑣碎事情,就連她自己知道不知道都是個未知數(shù)。”

可……兇手要的是什麼呢?什麼都不要,卻只要她死,這種情況偏向仇殺的可能性會多一些,可是,作案手法完全沒有泄憤的私慾。想讓她死,手法又不殘忍。作案目的很明確,看來,似乎是要隱瞞些什麼事情?

“現(xiàn)在能斷定出兇手的特徵嗎?”羅筱雨心急的問道。

“男性,身高在1米80左右,力氣很大,而且是一人作案。”陳昂沉聲道,然後又陷入了思考中。

“爲什麼不是女人?”

“我不認爲有哪個女人會選擇這麼費力氣的手段去僞裝現(xiàn)場,估計她還沒把死者的脖子套進麻繩裡呢,已經(jīng)把死者折騰醒了。”陳昂呵呵一笑。

“那有可能是兩個女人啊?”羅筱雨揚著頭,繼續(xù)辯解。

“一定是一個人。兩人作案的時候,通常計劃周密,十分冷靜,而且處於主導地位的人會不自覺的去檢查露出的破綻。你看看這個牀單,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有那個被撞歪的椅子,明顯表示兇手的慌張心理。”

說的有些道理,羅筱雨又問:“然後呢?還有別的特徵嗎?”

“還缺一些東西,我要再想想。”陳昂喝了一口咖啡,揉了揉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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