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rèn)識她更好,她可是白三少的妻子,你殺了她,就等於以下叛上,忤逆不孝,要是藥小宛知道,指不定能從地獄裡爬出來。”
楊嘯天哈哈大笑。
“這個賤女人殺親生女兒,比蛇蠍還毒,死在我手裡正合適。”藥念知舉起吸血魔刀,一刀劈殺。
這是許一刀的破空斬,層層疊疊的刀芒碾壓而下,絞碎一切。
“許師兄的破空斬。”李汝紅向前一步,眼睛忽然變成紅色,瞳孔放大,一劍連刺。
無數(shù)的紅色劍光從恨天絕情劍裡激射出來,每一道劍光剛好刺在破空斬的薄弱處。“轟轟”聲不斷向前,吸血魔刀就被恨天絕情劍一劍一劍擡起。
仿若是一座神山被恨天絕情劍擡起。
砰!
兩人一觸即分,藥念知比李汝紅多退出一步,強勁的罡風(fēng)吹得二人的衣服獵獵作響。
“你比我還強,那又如何,不知多少冤魂死在你手裡,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斬殺你,爲(wèi)他們。”藥念知手臂微微發(fā)麻,向前一個虎撲,雙手舉起吸血魔刀,又是一刀劈殺。
又是一模一樣的破空斬,不過這次藥念知激發(fā)妖身血脈全部力量。
“恨意一出,主宰蒼穹,殺死你,讓白三少的心更痛。”
李汝紅氣勢也是一變,全身上下充滿了濃濃的恨意,法力灌注在劍身裡,上面顯示器靈白無心。只見白無心眼瞳瞬間就變成魔眼,裡面有一個“恨”字。
就在“恨”字出現(xiàn)的一剎那間,恨天絕情劍激射出一道道劍光,每一道劍光仿若有靈性,能屈能伸,能纏能直。
這些劍光可以輕易死撕開一個君仙大人的肉身,把藥念知包裹成一個糉子。
劍光糉子。
赫連慶等人頭皮發(fā)麻。
轟!
藥念知倒飛出去,全身上下被劍光割開無數(shù)的傷口,血液迸發(fā)。此刻的藥念知如一個打成篩子的水桶,血箭激射,高高地砸穿王殿的屋頂,落在王殿上。
楊嘯天哈哈大笑,神識橫掃,聲音如雷鳴:“白三少,你的妻女馬上就要殺死你兒子,你還不出現(xiàn)麼?”
聲音在空中激盪,白池依然沒有出現(xiàn),地面上藥念知緩緩爬起,傷勢也瞬間復(fù)原,吸血魔刀向前一指,瘋狂怒吼:“殺,給我殺。”
頓時,妖軍和魔軍站成一線,齊刷刷祭出吸血魔刀,如虎狼撲羊,兇狠撲殺。
“殺!”
楊嘯天手一揮,語氣異常簡短,目光注視著藥念知。
仙軍也祭出各自的法寶,刀劍叉戟十八般仙器皆有,無一例外,都是射出紅色的光芒,兇狠地與吸血魔刀激烈碰撞,誰也沒有血化對方的法寶。
羽扇老人也赫連慶糾纏在一起,刀來劍往,拳來腳踢,殺聲震天。其他人找到各自的對手捉對廝殺,不問情由,不言對錯,務(wù)求殺死對方。
刀光劍影滿天飛,殘肢斷臂血雨舞。
是非恩怨道不清,唯有殺戮耳根淨(jìng)。
與此同時,白池也進(jìn)入仙界七重天,在這個重天空間,只能步行。以白池的實力還不足以伸出飛天虎翼-飛行。
此刻的七重天基本上是一座空城,白池閃身進(jìn)入一座洞府,見裡面空無一人,立即盤腿坐下,施展天目大術(shù)。
只見額頭上生出一個豎眼,射出光芒穿透洞府,望向一座座洞府,片刻之後,終於看見一個洞府的一個空間裡走出一個個仙兵,化成遁光進(jìn)入一座寶閣。
這些仙兵白池都認(rèn)識,大多數(shù)都是一重天的仙兵。
天目大術(shù)無法穿透這個空間的禁制,這讓白池十分肯定這是重生池所在之地。
此時古牧已經(jīng)從重生池浮起,剛剛露出一頭,眼裡出現(xiàn)迷茫的神色,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下意識虛空一抓,只見一道空間裂縫出現(xiàn),裡面飄出一個寶閣。
“下毒傳物殺人。”寶閣裡飄出古牧的一道神念,這道神念只有古牧才能聽見。
其實這道神念蘊含道通的佛門梵音唱音功,只一剎那間,古牧彷彿清醒過來,動作熟練從寶閣裡取出一瓶生死水,一瓶裝有一滴仙毒的玉瓶,瞬間捏爆。
砰!
兩個玉瓶破裂的聲音很輕,但是在這個重生池旁邊,無疑是一道炸雷爆炸。驚得剛剛重生復(fù)活的仙兵扭頭而看。
只見生死水從古牧的手裡落下,滴入重生池中,青煙頓起,水聲“嗤嗤”爆響。仙毒化成霧氣,籠罩重生池。
一剎那間,重生池的主人識海仿若被蚊蟲叮咬一口,就失去重生池的掌控。
這仙毒譽爲(wèi)仙界第一毒,九天神鳩是九重天的鳩後,其毒無解。當(dāng)然這滴仙毒的毒性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九天神鳩的那種巔峰時期毒性,但是毒死一件法寶的器靈,或者抹去上面神識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誰也沒有料到有人會算計重生池,就連重生池的主人也沒有料到一個小小的金仙竟然敢算計重生池。
“古將軍,你在幹什麼?”一位仙兵怒吼。
古牧充耳不聞,一個鷂子翻身,倒掛天空,抓住重生池就打入寶閣,瞬間就施展空間傳物法術(shù),撕開一條空間裂縫打了出去。
這時候這個仙兵怒吼的聲音纔剛剛吼起。古牧眼球血紅,掌心閃現(xiàn)吸血魔刀,對著這裡的仙兵砍殺下去。
從下毒傳物殺人,只是一息發(fā)生的事情,一切都太快了。
“你找死。”
重生池的主人是一位年輕人,名字也叫重老,比魔界的重老年輕很多,屈指一彈,一道法力激射而出,輕鬆就彈開吸血魔刀,強大的力量帶著古牧重重地摔在洞府的牆壁上,背骨斷裂,口吐血液。
正是這一撞,古牧眼裡的血紅色緩慢退去,看見重老和其他仙兵殺氣騰騰望著自己,大吃一驚,慌張大叫:“你們爲(wèi)何這樣看著我?”
“快把重生池還給我。”重老幾乎嘶吼,猙獰的面孔出現(xiàn)在古牧的眼瞳裡。
“還你重生池,我什麼時候拿你重生池?”
在重老面前,古牧怕了,嚇得尿溼了褲子,惶恐地回憶剛纔發(fā)生什麼事情,片刻之後,急忙施展空間傳物大術(shù),嘴裡瘋狂大喊:“回來,快給我回來。”
與此同時,白池虛空一抓,就從空間裂縫中抓出寶閣,見裡面正是重生池,立刻祭出“無”字,隱藏氣息,走出洞府,消失在傳送陣中。
“有人離開。”
重老背後背後好像長著眼睛,伸出一對翅膀,一閃就遁出洞府,只一個大踏步,就出現(xiàn)傳送宮殿,激發(fā)傳送法力,飛下七重天。
越往下,重力規(guī)則越輕。
白池並沒有出現(xiàn)在一重天,而是在二重天傳送宮殿,無形無影的肉身往人羣中最密集的地方一鑽,誰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等重老出現(xiàn)在二重天之時,白池早已經(jīng)遁得無影無蹤。重老的神識在二重天連連橫掃,連空中一粒塵埃都不放過,最後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氣得一跺腳,飛下一重天。
此時的一重天王殿,一個個老妖和魔修有如神助,刀劍砍在身上,絲毫不懼,瞬間肉身就恢復(fù)傷勢,反而趁機殺得仙界的老君仙連連後退,力不能擋。
就是恨意滔天的李汝紅,在三位老妖的圍攻下,也只是勉強能支持不敗的局面。
雙拳難敵四手。
光是李汝紅這點實力,讓藥念知感覺口中發(fā)苦,這才知道父親爲(wèi)何只準(zhǔn)小試一下牛刀。
如今這牛刀緊握在楊嘯天的手裡,不是在藥念知的手裡,也不在白池的手中。
兩軍對峙,楊嘯天和藥念知都沒有動手,一動不動望著對方,眼瞳裡出現(xiàn)對方的武道絕學(xué)和法術(shù)轟擊。
天人交戰(zhàn)。
此刻的楊嘯天與藥念知正在進(jìn)行天人交戰(zhàn),都採用最危險的方式。勝者可以得到對方的肉身,敗者魂魄不留。
此時此刻,楊嘯天穩(wěn)佔上風(fēng),藥念知在楊嘯天的面前,無論是力量,還是法術(shù)都稍遜一籌。
“楊將軍,重生池被人奪走。”
這時重老一出現(xiàn)宮殿,並不知道楊嘯天正與人進(jìn)行天人交戰(zhàn),就開始大吼。
一剎那間,楊嘯天與藥念知識海轟鳴,雙方倒退三步,同時吐出一口精血。
也正是這一吼,雙方都停止血戰(zhàn)。
“重生池被人奪走。”這些老妖微微一頓,偏頭看向王殿門口的藥念知。
“什麼,重生池被奪走,一定是白將軍大人做的。”赫連慶等人微微一頓,精神大振。
“重生池被人奪走,我們要是不能復(fù)活,去拼命幹什麼。”
仙界重生池被人奪走,對仙界大軍就意味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永遠(yuǎn)沒有第二次。人人神色慌張,眼裡露出一絲懼意。
“哈哈……”藥念知哈哈大笑:“白將軍不愧是巨靈大陸的最妖孽的天才,一出手就斷了仙界大軍的後路,他們很害怕死亡,也懼怕死亡,給我殺,殺上七重天。”
聲音一落,藥念知龍騰虎躍,揮舞著吸血魔刀,衝在最前面。衝進(jìn)仙兵當(dāng)中,魔刀上下翻飛,刀芒如雪落。
“殺上七重天。”妖魔組成老君仙大軍餓虎下山,張開獠牙。
其實這支大軍只剩下一半,六十人不到,但在仙軍的眼裡,人人是一支魔軍,妖軍。
“重老,你亂我軍心,其罪當(dāng)誅,這筆賬留給辛帝,他會找你算賬。”
楊嘯天聲色俱厲,聲音一落,眉心鑽出一輛戰(zhàn)車,“轟”的一聲落在地面上,古老的金玉燒製的玉磚頓時四分五裂。
一個巨大的雷炮忽兀出現(xiàn)在戰(zhàn)車上,上面雷電閃亮,流淌著古老的雷霆氣息,一道道古老神秘的雷電規(guī)則鑲刻在表面,這些規(guī)則一亮起,一道人形雷電“轟隆”一聲從炮膛裡轟出,把一重天的天空撕裂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