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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于思航早就忘了自己曾經說過“和關麒八字不合, 要離他遠一點”之類的話,只覺得《派對動物》組有了關麒,既有保障又不會無聊, 簡直是一舉兩得, 開心極了。
他迎上去, 和對方擊了個掌。
誰知剛放下手, 就感覺有個東西爬上自己的後頸, 他條件反射地要躲——一彎腰、一扭頭,腦門又不小心擦過了一片柔軟。
前方有“障礙物”,後方有危險。
于思航走投無路, 左手捂著腦門,右手蓋著脖子, 蹲了下去。
站在身後的毛宇被他這一系列地動作做驚住了, 一聲“耶”說到一半愣是拐了個彎兒:“你這反應也太大了吧?我幹了啥?”
關麒抿抿嘴:你幹了件好事。
他把這當成了重逢的禮物, 又順手揉了揉于思航已經染成黑色頭髮,纔對毛宇說:“你別摸他, 他怕癢。”
“這樣啊。”毛宇愣愣地點點頭,又擡手勾上關麒的脖子,高興地晃了晃,“嘿嘿,咱們又能一組啦!”
不遠處的範京轉身走向被換到的曲目下, 默不作聲地注視著他們。
于思航站起來後纔看見範京的目光, 小聲問:“我們是不是表現得太高興了, 不太好啊?”
毛宇瞥了那邊一眼, 說:“嘁, 不用管他。我們玩我們的。”
他說著伸手要去攬于思航的肩膀,擡到一半又想起來對方怕癢, 手尷尬地停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
于思航注意到,主動攬過毛宇:“隔著衣服沒事兒的,”他衝對方笑了笑,“其實我也不是太嬌氣。”
他們就這這副“哥仨好”的架勢,回了自己的位置。
至此,所有選手都確定了自己要在本週六表演的曲目。
主持人宣佈依舊由每個組排名最高的選手,按照名次依次去拷貝教學視頻。
關麒作爲“萬年跑腿”,熟練度明顯見長。
他迅速拷完後,見到總導演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就將U盤丟給了樑宵:“你們先去找練習室,我有點急事兒,可能今天都去不了了。”
樑宵接過U盤,問:“那選隊長和C位呢?”
“你們隨意吧。”關麒擺擺手,“隊長和C位我都不要。”
他說完,朝總導演的方向跑去。
《派對動物》這組裡,有三個都是已經幾乎確認能出道的準偶像,沒在出道位的于思航也有過《浮誇》的驚豔表現,只剩第十名還一直沒有機會能好好表現一把。
大家統一決定將Center(中心位置)讓給了第十名。
關麒不在,扒舞的任務自然落到了樑宵和毛宇頭上。
他們的速度也很快,倆人一個扒主歌、一個扒副歌,沒一會兒就搞定了,叫于思航和第十名過來練。
這首歌的難度比《Get Jinxed》要簡單了好幾倍,但大多數舞蹈動作都是連蹦帶跳的,對體力以及如何維持穩定呼吸的考驗很大。
四個人練到晚上,都有點吃不消,便結伴回了宿舍。
于思航一路上都扯著領子——他的衣服都溼透了,黏在身上很難受。
所以一到宿舍立馬就衝進浴室,等洗完澡出來,他胡亂擦了擦頭髮,就把自己甩到牀上,準備悶頭大睡。
誰知剛躺下就聽見敲門聲。
“誰啊?”他不耐煩地問。
“是我,關麒。”
于思航非常不想起,他感覺自己比跑了兩公里還累,但門外是已經消失了幾個小時的關麒啊……
他長嘆一口氣,還是不情不願地下了牀。
關麒已經換了自己的衣服,手裡還拿著吹風機,看見他後挑挑眉:“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你還來真的啊?”于思航拖著兩條腿快速走到牀邊,往上一趴,疲憊地擺了擺手,“今天算了吧。”
關麒走進來,把門關上:“不吹容易面癱的。”
“就一次,不會怎麼樣的。”于思航悶聲說,“我要累死了,不想動了。”
“那你就別動,就這麼吹。”關麒下午看到教學視頻時,就知道這次的表演是個體力活兒。
他比劃了一下電源到牀頭的位置,決定還是找個插線板。
于思航掀起一隻眼皮,就看見關麒忙碌的身影,問道:“你今天下午做什麼去了?”
關麒接好吹風機,走過來衝他眨眨眼:“秘密。”
于思航撇了撇嘴:秘密就秘密吧,誰還沒個秘密呢?他也有。
關麒修長的手隨著暖風拂了過來,時輕時重地按著他頭部的穴位。
于思航舒服的瞇起眼睛,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