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反正他們說的可難聽了,就是……就死在了那種事上。”
“嗯,然後呢?”
“關(guān)鍵是,你知道他死在誰身上了嗎?”珍珠一臉神秘的說道。
“誰?”林逸雪喝著木瓜牛乳,配合著珍珠問道。
“是穆府的穆珊小姐,就那個整天裝腔做勢,扭扭捏捏,上次在賞花宴上還算計你的,那個穆珊……
聽說,當(dāng)時劉夫人帶人進(jìn)入房間的時候,那劉澈都已經(jīng)沒氣了,穆珊卻還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拉著身上的劉澈,一直嚷著還要呢……
劉夫人一看就不幹了,撲過去,朝著穆珊又抓又撓,罵穆珊是個狐貍精,勾引她兒子,害死了她的寶貝兒子,讓穆珊還她的兒子……
劉夫人是誰呀?裴貴妃的親妹妹,廷王爺?shù)挠H姨媽……
所以,當(dāng)時旁邊幾個一齊上陣,把那個穆珊打得呀,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了。
據(jù)當(dāng)時在場的人說,要不是看穆珊跟穆皇后還算沾親帶故,估計當(dāng)場就打死了。
不過,也有穆府的人看不下去了,說那劉澈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肯定是劉澈設(shè)計陷害的穆珊……
結(jié)果一來二去,這事就給鬧到了皇上那裡。”
“哦,皇上最後怎麼說?”
林逸雪現(xiàn)在倒是很好奇,皇上遇到這事會怎麼想。
“皇上能怎麼說呀?這就是筆糊塗帳唄。
裴貴妃這邊,劉澈人已經(jīng)死了,人死爲(wèi)大,自然什麼也不能再說了。
穆皇后那邊呢,穆珊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當(dāng)著那麼多人赤身裸體,閨譽(yù)是沒有了,又被打得只剩一口氣了,那情景還不如死了呢。
最讓人奇怪的是,那個穆珊也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什麼原因,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只吊著一口氣,又不能寫字。
無論衆(zhòng)人怎麼著急,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最後皇上看在穆皇后和裴貴妃的面上,每家各打五十大板,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嗯,自古帝王都一樣,恐怕最擅長做的事,就是平衡各方面的關(guān)係,和個稀泥吧。”林逸雪輕哼一聲,不以爲(wèi)然的說道。
“嘖嘖嘖,小姐,你是不知道,這種事傳的多快呀,現(xiàn)在滿大街的人都在議論。”一邊的珍珠根本懶得理林逸雪的反應(yīng),仍然一臉興奮的沉浸在八卦中無法自拔。
“有的說,都怪那個劉澈,是他看穆珊長得漂亮,起了歹心,但最後興奮過了頭,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也算自食了惡果。
還有的說,那個穆珊雖然和穆皇后粘親帶故,但是家境一般,一心想高樊劉總督府的高枝,所以巧思美人計,結(jié)果一不小心用力過猛,讓把劉澈給害死了……”
唉,這個珍珠呀,真具有八婆的潛質(zhì),這說起八卦來,那真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呀!
林逸雪聽了一半就不想聽了,吃飽後,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本書翻看起來。
“哎,小姐,我這說了半天,您怎麼就一點也不奇怪呀?”
最後,珍珠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他們家小姐的異常,盯著林逸雪一臉好奇的問道。
“我奇怪什麼呀?昨天這事就是你小姐我做的,是你小姐我爲(wèi)民除的害,知道嗎?”林逸雪指著自己的鼻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小……小姐,您說的是真的嗎?不可能吧?”珍珠驚訝得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他們兩個要算計的是你小姐我,所以,我也算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吧?”林逸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就像在說昨天不小心踩了一腳的泥一樣。
“啊,竟然還有這種事?!這也太可惡了!不是,小姐,您沒事吧?昨天沒有發(fā)生什麼吧?”
珍珠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yīng)了過來,拉著林逸雪上下打量,還不時的摸摸這,碰碰那,惟恐哪裡少了個零件。
“廢話,有事的話,我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呀,恐怕早就跑到大街上,成爲(wèi)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了。”林逸雪一把打開珍珠的手,哭笑不得的說道。
不是,這丫頭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這都什麼時候了,才反應(yīng)過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謝天謝地,菩薩保佑!”珍珠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朝著四周拜了拜。
拜完後,珍珠聯(lián)想到林逸雪昨天處境的兇險,又開始了嫉惡如仇的謾罵。
“哼,死的好,死的妙,誰讓她們沒事竟然敢打小姐您的主意。
奴婢覺得呀,這樣死都便宜他們了,就應(yīng)該他們死的比這難看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讓那女的丟到青樓,千人騎萬人罵,讓那男的橫屍街頭……。”
得,林逸雪算是發(fā)現(xiàn)了,她這個丫環(huán)啊,處理這事比她還有手段。林逸雪無奈的撫了下額,真是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憂。
“小姐,太子殿下的馬車到了,殿下在馬車裡等您呢。”珍珠正罵得起勁,忽然門口傳來了小丫環(huán)稟報的聲音。
“太子殿下?他來幹嘛?”
忽然,一張俊美異常的面孔浮現(xiàn)在眼前,一想到夢中兩人吻得如火如荼,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林逸雪感覺就不太好了,心裡對陸逸雪又有了種深深的負(fù)罪感。
她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做這種夢呢,那人可是陸逸雪本尊的哥哥呢?
林逸雪你給我趕緊打消這種念頭,這種亂倫的想法可一點也不能有,真是太丟人了!
唉,話說回來,就是不知道,我們敬愛的林大小姐,如果知道這根本不是夢的時候,要作何感想了,心裡得有多大的陰影面積呢。
林逸雪腦子裡各種糾結(jié)、思想鬥爭的時候,那邊珍珠已經(jīng)麻利的將一個小包裹和她的行醫(yī)小木箱拿了過來。
“珍珠,你這是幹嘛?”林逸雪看著珍珠拎過來的東西,好奇的問道。
她怎麼就有種,要被掃地出門的感覺呢?
“小姐,您又忘啦?昨天晚上,太子殿下就派人來送信了。
說你們昨天就定好了,今天讓你去公主府給昭雲(yún)長公主治療頭風(fēng),讓奴婢將一應(yīng)事物都提前準(zhǔn)備好。
要不然奴婢大早上的,跑什麼成衣鋪,給你拿什麼新衣呀。”
“昭雲(yún)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