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你爲(wèi)什麼要等死在常玉茹的手裡。明知道,人家不可能相信你,還要拿生命做賭注呢!”
華悅看到了呼延長風(fēng)的臉上已經(jīng)開始有了血色,一下子放心了。但是,對於他那樣的做法還是有些無法理解,甚至覺得無法接受。
呼延長風(fēng)收手之後,停止了全身真氣的運送打通,似乎,就在這一刻輕鬆了許多。而且,之前的那種焦灼和無力感,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代之而來卻是無比的精神抖擻。
他很清楚,這是推背玄丹運行正常之後的反應(yīng),也是再一次劇增勁力的感受。雖然,還沒有完全對於推背玄丹弄明白,也沒有徹底掌握它。但是,越來越明顯的增進勁力的感覺,還是讓他興奮不已。
“你倒是說句話呀!”
華悅等了好半天,沒有等到呼延長風(fēng)的解釋,心裡徒生了不安的情緒。他很擔(dān)心呼延長風(fēng)恢復(fù)了身體之後,會不會繼續(xù)著要找常玉茹的做法,那就是白白送死。根本就起不了作用,也換不回清白。
“我知道你對我好,你就放心吧!誰會將自己生命白白丟掉呢!”
呼延長風(fēng)坐端正之後,再次舒展了一下雙臂,又努力著伸了一下腰身,似乎在感受著大病初癒的快樂。
“別騙我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
華悅皺著眉頭,完全是不相信的樣子。
“我?guī)熃闼揪蜌⒉涣宋遥谶@一點上我很清楚。”
呼延長風(fēng)微笑著說了一句實話。
在他的心裡,無論怎麼說,師姐肯定是不會做主親自下手。雖然有殺害師傅的嫌疑,但不至於不清楚推背玄丹大成境界的厲害。他這樣的想法,是因爲(wèi)他很清楚,樂風(fēng)道對於推背玄丹大法的器重,更清楚樂風(fēng)道沒人不明白達成大成之後的厲害之處。
這一點,不僅師傅看重,整個樂風(fēng)道的道首們都很清楚。當(dāng)然,師姐更不例外。如果不是如此的話,那七位道首就不可能將自己修煉了一生的真氣,無償逼入他的身體。
呼延長風(fēng)靜靜地想著,但是這些話,不可能讓華悅知道。
華悅當(dāng)然是不瞭解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係,也無法得知這裡面的情感糾纏。但是,他也明白一點,樂風(fēng)道的道長根本就不是呼延長風(fēng)所殺,整個道場,更不是呼延長風(fēng)剿滅。不過,讓他沒有想明白的是,爲(wèi)什麼常玉茹不主動聯(lián)合呼延長風(fēng),而一致去查找真正的兇手。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可以聯(lián)合起來,去尋找真正的兇手,而不是這樣相互猜忌著。”
他想給呼延長風(fēng)出主意。
“其實我早都這樣想過了,可是我那倔強的師姐,根本就沒有相信我。不但不相信我,還把我當(dāng)成了真正的兇手。”
呼延長風(fēng)微笑著說了一句,其實,雖然是微笑著的,但是心裡卻非常痛苦和焦慮。
假如真正能夠和師姐取得一致,那肯定會很快速的找到兇手。但是,眼下的情況,讓他很清楚根本就沒那個希望。
“所以說,我勸你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別再傻著等死了。”
華悅說著站了起來,走到屋子門口雙臂
伸展的瞬間。
嘎吱,一聲,門被他直接拉了個大大地敞開。
探頭一望中,這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雨過天晴的晌午。
因爲(wèi)呼延長風(fēng)幾次的閉氣運功,加上要支撐著他的身體坐穩(wěn)。所以,華悅也是折騰在屋裡,根本就沒有觀察過外面天氣。
“你以爲(wèi)還能有那個機會嘛!這一次,是看在我?guī)煾档拿孀由希胚@麼做的。如果下一次見到了,我一定會讓她們看看玄丹的厲害。”
呼延長風(fēng)說著,輕輕地翻身直接站了起來。
“是不是下過雨了?”
他是暢笑著問了一句。
這一句問話,讓華悅竟然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你怎麼知道下雨了,是不是早就看到了?”
“我根本就沒有出去過,再說了就你家這樣的屋子,連個窗戶都沒有,我從哪兒去看。”
呼延長風(fēng)白了一眼華悅,又是一個使勁的一撥動,擦著他的身體走出了屋門。
“你還真是夠神奇了,既然沒看到怎麼會知道下雨了呢!”
緊跟著走出來的華悅,還在追問著。
緩緩轉(zhuǎn)身,偏著頭看了一會兒之後,呼延長風(fēng)搖了搖頭,好像很失望地嘆了口氣。
唉!
“你也不是個聰明的主兒呀!不過,給我當(dāng)兄弟太聰明瞭也不行,就這樣的更適合我。”
他說著的時候,一手很輕鬆自然地搭在了華悅的肩膀上。
華悅被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霎時間就露出了難堪的神情。沒想到,在呼延長風(fēng)的眼裡,自己成了笨蛋一個。
“雖然你是大哥不假,但是,別這樣羞辱人哦!否則,我還可以反悔不認賬。”
他一擡頭,就是一個非常憤恨地眼神瞅了過去。
哈哈!一聲大笑。
“你著什麼急呀!笨蛋纔好,顯得誠實守信。說實話,我就特別喜歡有人叫我笨蛋,這樣顯得多親切呀!”
呼延長風(fēng)說著的時候,開始了輕輕地拍打著華悅的肩膀。
“既然你有這麼個喜好,那以後我就叫笨蛋大哥怎麼樣?”
“可以呀!不過,儘量別在姑娘面前叫。”
“看你這德行,動不動就是牽扯著女孩子。”
“少裝腔作勢,就你的那點心思,別以爲(wèi)我沒看出來。”
“看來,你還真是不瞭解兄弟了,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華悅說著,一把從肩膀上撤掉了呼延長風(fēng)搭著的手臂。一轉(zhuǎn)眼,直接望到了很遠的地方。
“我說你笨吧!你還不信。對女人,尤其是姑娘,感興趣了纔是正常的,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就屬於非常的不正常了。”
呼延長風(fēng)向前一步,直接擋住了華悅遠望著的眼神,還舉手在半空晃動了幾下。
華悅並沒有說話,也沒有要走動躲開的意思,只是伸手拉著呼延長風(fēng)的手臂放了下來。
但是呼延長風(fēng)還就是有個倔強勁,既然華悅不說話,那他也是沒打算著說話。更重要的是,竟然舉起了雙手,擋住了整個視線。
“你到底想幹什麼
?”
華悅還是沒能扛過不說話的打算。
“我就是不相信,你能在我的面前耍犟脾氣!”
呼延長風(fēng)斜著眼睛看了一下華悅,卻雙肩一聳,做了個很瀟灑的無所謂動作。
“那咱們說說正事,你計劃接下來幹什麼去?”
“很簡單,反正一時半會兒得不到師姐的信任,那就返回呀!”
“你是說要直接返回到國都抵禦北狄國進攻的大軍駐地嘛?”
華悅一下子來了興趣,高興的表情瞬間爬滿了整個臉龐。
“嚴(yán)格來說,就是要返回我家,呼延寨去。”
呼延長風(fēng)說著一轉(zhuǎn)身,站到另一邊的時候,臉上卻是非常難堪的表情。完全和華悅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要回去了,我怎麼感覺你不是很高興呀!”
華悅當(dāng)然看明白了,也感受到了。
“這樣回去,我覺得肯定是無法交代,說又說不清楚,解釋又沒有證據(jù)。大國師我倒是不怎麼害怕,關(guān)鍵是讓我如何面對白潔呀!”
呼延長風(fēng)的臉上,就在突然之中襲滿了猶豫。舉著的手臂,在半空晃動了好一陣之後,五指分開的時候,插進了他那蓬鬆的頭髮中。
“只要你不怕國師就行了,我可以打包票,白潔根本就不用你的解釋。而且,她也不會找你麻煩。”
華悅倒是開始了微笑著的表情。
“你這是什麼理論,難道你會佔卦問命?”
呼延長風(fēng)轉(zhuǎn)過的臉上,開始變得緩和了起來。之前的猶豫神情竟然在華悅的說話中,換成了驚喜之情。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既然人家女孩子能跟著你一起躺在一個革席上,那絕對就不會因爲(wèi)那種事而殺你。還有,那種事有沒有做,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人家的心裡是一本賬。”
華悅說著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竟然變成了暢笑著的神情。
呼延長風(fēng)聽完華悅的說話之後,再看了看他的表情,疑惑就更加的濃厚了。
“你這話好像讓我一點都沒聽懂,不但不懂,而且聽著似乎另有一番深意。你不會是想告訴我,白潔根本就不會生氣。”
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動著,他是在一邊說話,一邊想著心事。
“剛纔的說話,你還真是不會懂的,等你長大了之後,就一定能夠懂的。而且,不用想自然而然的就懂了。”
華悅的話剛一說完。
嗨!
“你是不是想找收拾,竟然敢嫌棄大哥沒有長大,有你這樣的小弟嘛!再說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人中的大人了,還長個屁呀!”
呼延長風(fēng)很急切地搖著頭,雙手背到後面的時候,開始了大步向前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卻低著頭似乎在尋思著什麼。
“這是要直接上路嗎?”
緊跟著追上來的華悅,側(cè)著身子,將頭伸到了呼延長風(fēng)的面前。
“你以後說話盡力說得高雅一點,別這麼土裡土氣的。咱們這是要趕路,不能說成是上路,又不是投胎。”
呼延長風(fēng)微笑著白了一眼,頭搖得更加的厲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