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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書版番外

出書版番外^^

清晨的山頂霧氣繚繞。太陽尚未冒頭,樹林中已經(jīng)傳來鳥雀的鳴叫。『吱』的一聲,山腰間小屋的窗戶被人推開,隨著清晨的涼爽空氣,一隻白鴿拍著翅膀飛到窗邊。

開窗的人咦了一聲,邊取白鴿腳上附著的信件邊道:「早就沒有了八卦陣,還用飛鴿傳書。」話說完,已經(jīng)看清那信上的內(nèi)容,愣了一下,搖頭:「怪不得……」又笑了幾聲,那輕笑維持到最後,卻轉(zhuǎn)成了微不可聞的嘆息。

陽春三月,正是草長鶯飛、花明柳媚的好時節(jié)。

皋山山腰的茅屋前如同往日一般坐著前來尋醫(yī)的村民。

把手自老婦人手腕上拿開,年輕男人笑著說:「你這是受了風寒,沒有大礙,等我配副藥給你,早中晚每天分三次煎服,很快就會痊癒。」

站在一旁的漢子將裝著青菜的籃子遞了過來:「小和尚,每次都麻煩你們,這是一點心意,收下吧。」

「我不是和尚。」年輕男人頗爲無奈的辯解了一句,然後把籃子推了回去,「還有這我不能收。」

送走對著自己千恩萬謝的一老一少,卻見門外又走進來一人,嘴角上揚,鳳眼微挑:「你又沒收他們送的東西?」

「後院已經(jīng)堆滿菜了。」白戈嘆了口氣,「全是素,怎麼就沒有人送肉上來?」

「有個老和尚住在這裡。」藤羅笑道,「怎麼會有人不識趣的送肉。」

「他們要是識趣,就會投師父所好,送酒了。」

「對了,今天沒見老和尚,去哪裡了?」

「他說這陣要出去化齋,」白戈答道,「猜也知道是騙錢買酒喝。」

「嗯?」藤羅慢悠悠的自懷中掏出一張字條,「可是我從他房中找到了這個。」

「什麼?」白戈接過那字條,掃了一眼,臉色大變,張嘴叫道:「啊!」

「你現(xiàn)在知道他去哪裡了?」藤羅道。

「你怎麼不早說!」這人就算失去記憶,性子還是一樣的惡劣。白戈擔憂的看著那張紙。竟然出了這種事情。

苗疆歷來山清水秀,山區(qū)樹木之間,隱隱可見別緻的吊腳樓。

穿著百褶裙,帶著銀花冠的苗族姑娘爲難的看著遠道而來的貴客。

面前的男人比族中所有的男人都好看,可是看起來年輕,頭髮中卻夾雜著白絲,

雖然沒有剃頭,卻穿著一身素色僧袍,這副打扮卻應該是中原的僧人,據(jù)說那裡的僧人都是戒酒戒肉,那手中這牛角酒,還應不應該遞出去?

見苗族姑娘半天沒動,那僧人問道:「這便是苗疆的牛角酒嗎?」那眼神竟然頗爲嚮往。

旁邊有人笑道:「這和尚嗜酒如命,你就給他吧。」

聽到有人發(fā)話,姑娘才把牛角遞過去。

和尚接過酒一飲而盡,嘆道:「果然好酒!」然後轉(zhuǎn)身笑道,「我千里迢迢從皋山趕來,廢了三雙鞋子,不知道翁兄有沒有準備好酒好菜來補足我。」

翁易揚搖頭道:「不戒肉不戒酒,無塵,你還是這樣六根不淨。」

無塵笑容不變:「若不是酒肉僧人,就不會來參加翁兄的婚禮了。」

苗寨很少見到中原僧人,圍觀的苗人議論紛紛:「僧人?是來給胡姬公主做法事的嗎?」

大喜之日說到這種事,理應很晦氣,聽的人臉上卻沒有任何不快。

翁易揚的婚禮於第二天舉行,苗寨處處張燈結綵,殺牛宰羊,一派歡樂。

理應是新郎拉著新娘的手來到會場,結果翁易揚卻是抱著一個石棺進場。

棺中女子容貌栩栩如生,不是胡姬又是誰。

婚宴賓客皆是坦然,像是早已知道,只有幾個人神色訝異。

酒過三巡,正是最熱鬧的時候,那幾個人悄悄的溜了出來。

「都說苗族十分看重這婚禮,卻沒想到竟然是冥婚。」雖然穿著苗族服飾,領頭的那人說話卻是純正的漢族語言。

「之前苗族叛亂,族長被殺,翁易揚助族長之子平息叛亂,不要任何報酬,只希望能在苗族和胡姬成親。」另一人答道,「所以纔有了這場婚事。」

「翁易揚劫婚當初鬧的沸沸揚揚,卻沒想到也是個癡情種子。」領頭那人嘆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爲能借此籠絡上苗疆……」說話說到一半,眼睛望到某處,卻是一愣,揚手道,「你們先回去吧。」

「主子……」那人改口道,「公子,那你……」

「我一個人呆會兒。」

待那追隨者離開,領頭的男人走到旁邊樹後,那裡靠坐著一個身穿僧袍的長髮和尚,黑白相間的髮絲遮住了臉,一動不動,似是睡著了。

男人看著和尚身邊的酒葫蘆,笑道:「哪裡來的野和尚。」

「你若想身上多個窟窿,」男人自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指著和尚的脖子,「大可以繼續(xù)裝睡。」

那和尚的身體動了一下,卻沒有驚慌,自顧自的拿起酒葫蘆又喝了兩口,嘖嘖的笑道:「哎呀,被發(fā)現(xiàn)了。」

男人問:「你是什麼人?」

和尚扯扯身上的僧袍:「和尚。」

男人一愣,被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惹怒,手中的劍又逼近了一些:「我們剛纔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這問題可真妙,」那和尚哈哈一笑,擡起頭問,「貧僧若說沒聽見,施主會信嗎?」

月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遮攔,灑下的已經(jīng)所剩無幾,但還是能令人看清這張臉,這是一張比男人想的還要年輕的臉,雖然喝了很多酒,眼睛卻清明明的沒有一絲醉意。

男人一下愣了。

「施主太可不必那麼緊張。」那和尚用手夾著劍,慢慢移開,「你既然打發(fā)掉旁人,自然是猜到貧僧不會對你造成危險。」說著,他揚起酒葫蘆,「貧僧只是個蹭吃蹭喝的酒肉和尚,嫌那裡人多嘈雜,來這裡尋個安靜罷了。」

「……」男人愣了半晌,問道,「你的頭髮……」

和尚張嘴剛要回答,卻聽得有人叫道:「師父!」然後自遠處跑來兩個男人,爲首的那個叫道:「師父!」

「來得正巧,」和尚自拍拍僧袍站起來,「我正想回去,正好順路一起回。」

另一個鳳眼男人問道:「不需要和翁易揚打聲招呼?」

「不必了。」和尚搖搖手,走兩步,又想起什麼,轉(zhuǎn)身對尚在呆立的男人笑道,「貧僧酒肉不戒,六根未盡,所以這三千煩惱絲,剃與不剃,沒有區(qū)別。」

男人呆呆的看著那三人走遠,直到幾個隨從又因爲擔心折返,見到男人的模樣,都是一愣,其中一個低聲的問:「公子?」

那男人這才如夢初醒,望著那和尚離去的方向,輕聲道:「無塵……」

回去的路上,白戈還帶著怨氣:「老和尚,你怎麼跑到這裡?」

無塵道:「來化齋。」

「苗人又不信佛,到這裡怎麼可能會化到齋?」

「只要有緣,哪裡都能化齋,」無塵指向白戈,「無思,化不到則說明你修爲不夠。」

「我、我又不是和尚!化什麼齋?」白戈的聲音低下來,「我只是擔心你。」

無塵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依然燈火通明的苗族山寨,搖頭微笑:「這是最後一次了。」

這段孽緣已盡,至此再無留戀。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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