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
一行人目光閃爍。
之前那個截教門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道。
“師姐說的好處，不會是聽書領悟神通吧？”
“正是。”
聞言。
知曉此中秘聞之人。
好奇心頓時減去不少，眼神也不再那麼熱切了。
他們也知道，花果山部分妖魔聽得秦牧說書，時有領悟、突破。
不過這等程度的收穫，對於修爲已然頂尖的他們而言，自然沒太看在眼裡。
“聽說，在花果山那聽書的妖魔，目前實力最高的也就金仙？”
趙公明嘆了口氣。
委婉地提醒了一句雲霄，讓她不要對秦牧抱有過高期望。
哪知道，雲霄只是展顏一笑。
“師兄若親自見過秦先生，就不會這麼想了，我之前的想法，與你也是一般無二。”
“你去花果山見過他？”
趙公明何等敏銳，一下就察覺出她這話中的意思。
“不錯，而且還待了好些日子。”
衆人看向雲霄的眼光頓時變了樣，不由生出了佩服之意來。
雲霄這等頂尖高手，主動前往花果山眼下那種雲龍混雜之地，並還待了一段時間，目的就是接觸秦牧？
這定然不是爲了她自己，而是爲了師門謀劃……
他們自問難做到如此地步。
雲霄接著又說道。
“在你們眼裡，他本領如何？”
大家一時倒不好回答了。
雲霄如此問，必是有所因。
“師姐你就痛快點，直接說吧！”
心直口快的碧霄嚷道。
雲霄點點頭，“大家一定都認爲，秦牧只不過是個會些奇門異術之人，修爲境界皆不如我等，對吧？”
衆人面面相覷。
難道不是如此？
“莫非他實力，已不弱於師妹你多少了？”
趙公明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他的想法是，若秦牧修爲與師妹相當，確實算得上是一方巨擘了，若是拉攏進入截教，對他們的計劃裨益不小。
哪知道，他話音才落。
就聽見雲霄笑聲傳來。
“豈止不弱？師妹我若是能有他三分本事就好了。”
“三分？”
衆人駭然，目光直直的盯著雲霄，
這句話中暴露的信息何止駭人。
他們要確定一下，雲霄此刻到底是不是隻是語氣上的誇張。
和在場諸人差不多一樣，雲霄已是準聖巔峰。
若她都只有三分。
那秦牧豈不是和通天師尊他們是一個層次了？
這不可能！
在場所有人腦海裡都是不約而同浮現出這個念頭來。
趙公明神情更是凝重。
“雲霄師妹你沒打誑語？”
雲霄面露微笑。
“師兄，你現在可看得清我的修爲？”
趙公明仔細看了她一眼，“準聖巔峰，自然看得清。咦？你竟又精進了幾分！師妹最近修行，可沒少下工夫啊。”
雲霄輕輕搖頭。
“我也看得清師兄修爲。那我再問你，師兄你可能看得清玉帝以及如來的修爲？”
趙公明赫然一笑。
“他們也不過準聖巔峰，又如何看不清？我等諸人，彼此之間，修爲誰也瞞不過誰，都是衆所周知的事，還有什麼好問的？”
雲霄神色一正。
“可是，那秦先生的修爲，我竟半點也看不透！”
聞言，衆人又是一陣譁然！
一直未曾出聲的瓊霄更是皺眉道。
“他是身懷異寶，可隱匿修爲？還是修有某種特殊法門？”
但云霄依舊還是搖頭。
“應該不是，我在花果山時曾與他當年交談。秦先生一身修爲如同雲遮霧罩，只能隱約感受到法力如潮……讓人心悸，彷彿直面遠古魔神一般！”
“難道他是聖人！”
半晌後，趙公明才喃喃嘆道。
“不是聖人，也是混元大羅！”
雲霄語氣堅定。
一行人瞠目結舌，隨即眼神內卻是爆發出一縷驚喜。
“他答應幫助我等了？”
“若是答應便好了，可惜，他說自己與世無爭，不想捲入紛爭。”
雲霄搖頭苦笑。
她倒是苦苦相勸。
可惜秦牧根本不爲所動！
“既然他不願幫手，就算再強，與我等又有何益？”
龜靈也按捺不住。
她性格一向如此。
語氣冰冷，卻也一下說中了其他衆人的心思。
“秦先生雖然沒有答應入教，但對我截教境遇，也頗爲感懷。諸位，不要只關注秦先生自身的實力，別忘了，他還會說書。”
“當日，他建議我多派些截教門人去花果山……”
“截教當年大敗，除了我等少數初代弟子，還能承擔一絲復興的希望外。其餘門人，實力幾近斷層。即便因聽書而有所收穫也來不及了，實力增加終究有限，最終恐怕也無濟於事。”
“真要反抗天庭，還得依靠你我。”
趙公明仔細思索了一番。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當年封神一戰中，截教門下何止千萬。
但誅仙陣中，一代弟子一死，大勢瞬間倒去。
到時候對抗天庭，尋常門人根本無法扭轉局勢。
“師兄說的有理。”
“雲霄師姐，我們恐怕沒那麼多時間，等待門人悟道了。”
衆人莫不點頭，深以爲然。
“你們嫌這種幫助，速度太慢？”
“不但慢，而且所得也有限！”
面對衆位同門的質疑，雲霄依舊不緊不慢。
“你們啊，誤信謠言了……你們可知道，牛魔王現已是金仙后期，怕是太乙境界，也不太遠了。”
“他本就玄仙已久，成爲金仙，不足爲奇。”
“你可能沒太聽清楚，我剛纔說的可是金仙后期，太乙在望！”
衆人心頭一驚。
當年牛魔王離去時。
不過玄仙后期。
如今多年不見，竟然太乙有望。
雲霄又說道。
“而且，牛魔王突破，不過半個月時間，現在，你們還覺得聽書慢麼？”
一行人面露駭然。
半個月？
這是什麼速度！
不過，西遊大劫即將開始，同時也將在十數年間完結……
實在過於緊迫！
要是早點發現這個機遇，重振截教的希望就要大上太多了。
“此外，還有一毫無修爲的凡人女子，聽書一個月，就成爲仙人；一地仙之境的妖魔，聽書三年不到，便成就了玄仙……”
衆人眼神中的驚歎越發濃郁。
都在尋思要將門人送往花果山去。
即便對這次大劫沒有太多助力，但能夠提升自身實力總歸是好的。
而且，若真如雲霄所言，這種修行效率，事半功倍！
“你們可是心動了？”
衆人神色變化，哪能逃過雲霄視線。
秀眉微揚，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不瞞諸位，我打算回去便挑幾個弟子去探路。”
趙公明毫不隱瞞，坦然道。
“趙師兄，秦先生書中變化萬千，暗合大道，可不僅僅只與門人弟子有用。”
“師妹你的意思是？”
趙公明心頭猛地一跳，似乎想到了什麼。
眼神直直望向雲霄，急切問道。
“趙師兄，先前你可是說過，我修爲又增長一步……”
“不過師妹我修爲精進，卻並非苦練之功。而是先前在花果山，聽了秦先生一場說書後，心有所悟，數天間便有成就！”
“這……”
親耳聽到雲霄此言。
殿內氣氛，一瞬間宛若沸騰了一般。
所有人都是滿臉難以置信。
同時，心跳如雷。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想要前進一步。
沒有千萬年苦修，亦或是天賜機緣，都是千難萬難。
雲霄僅僅是聽了一次說書。
瓶頸竟然便已鬆動。
他們哪還能保持淡定？
準聖巔峰，若是更進一步，必定能夠證道混元！
一行人立刻目光灼灼，全都將雲霄圍住。
“你這話，可沒有騙我等？”
雲霄輕笑。
“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