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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忠翰說道:“有道理,他說得沒錯,惠婕,不管你是不是清白的,希望你能接受組織的調(diào)查,在調(diào)查這段時間裡,你哪裡也不能去,只能呆在公寓。我會讓人看著你們,你和擎天是一樣的!”
黃河讓其他人散去,然後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惠婕啊,也別怪我們,發(fā)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究竟是巧合還是事出有因,也得查明真相,這樣也好還你一個清白對吧?忠翰說話是直了些,你也別多放在心上,畢竟這六年來我是看著你成長的,我也不相信你會傳統(tǒng)吸血鬼對組織不利。”
“基於你母親和血族的聯(lián)繫,你跟鍾離佑有聯(lián)繫也是正常的,這個我也能理解。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就照忠翰說的辦吧,你和擎天先一起待在公寓哪裡也不要去。”
黃河比曲忠翰會說話,但是我卻覺得黃河更讓人害怕,他比曲忠翰要奸詐,要狡猾。你永遠(yuǎn)都從他的話裡挑不出半點不好來,看起來是處處爲(wèi)你好,實際上他心裡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
最後是黃河安排夜千玨送我回公寓的,也將由他監(jiān)視我和擎天,不讓我們離開公寓半步。
看來他們是較真的,竟然讓夜千玨來監(jiān)視,這樣一來,走後門是完全不可能的。回到公寓,擎天本來看見我挺高興的,結(jié)果一看我後面還跟著夜千玨,瞬間就笑不出來了:“這是怎麼個情況……?”
夜千玨沒搭理他,我解釋道:“我跟你一樣,要被關(guān)禁閉接受調(diào)查,黃河教授讓他監(jiān)視我們。”擎天撇了撇嘴不以爲(wèi)意:“監(jiān)視就監(jiān)視唄,這個是個苦差事,這裡沒有多餘的房間,可要委屈他睡沙發(fā)了。”
我也不知道擎天怎麼就對夜千玨突然這麼沒好感,不過看夜千玨沒打算跟他計較的樣子,我也就放心了。
回到房間,磬婁立刻跟我抱怨:“你出去這麼久竟然就把我關(guān)在籠子裡,悶死我了!還不給我吃東西,你想餓死我嗎?”
我白了它一眼說道:“我忙死了,餓一下下你又不會死,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就每天可以‘伺候’你了,我被禁足了,呆在這裡哪裡也不能去……”
磬婁好奇的問道:“爲(wèi)什麼?這些人類爲(wèi)什麼這麼對你?”我聳聳肩:“還不是因爲(wèi)鍾離佑,不知道他抽什麼瘋非要來攙和一下,唉……你丫的,你之前說我們殺不了沐陽,是早就知道鍾離佑會管的對不對?爲(wèi)什麼不明白的跟我說?你直接告訴我我們也就不會這麼大費(fèi)周章了,也不用害那些傢伙心裡憤憤不平,告我一狀害我被禁足!”
磬婁這隻鳥我算是見識到了,看起來普普通通,實際上不簡單啊,這算未卜先知還是怎麼?
磬婁高傲的一樣腦袋說道:“天機(jī)不可泄露你知不知道?雖然我磬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很多東西不能說的,該怎麼發(fā)生還得按正常的規(guī)律來,要是我都說出來了,你們就會去更改,那麼未來就會變得不一樣
。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思想太簡單,說白了就是膚淺,我不屑跟你們解釋。”
我哼了一聲說道:“好啊,你不屑跟我解釋我還懶得養(yǎng)你了,看你也不是隻普通的鳥,肯定餓個七八天也不會死。你不是什麼都知道麼?算算你能餓多久吧。”
它立刻瞪大了眼睛:“你不能這麼對我,鍾離佑那小子把我給你是叫你好好伺候我,可不是叫你這麼虐待我的!”
我走到衣櫃前拿了套寬鬆的家居服邊換衣服邊說道:“你給我閉眼!我告訴你,你跟著我不好好的聽我的話就是這個下場,沒人會白養(yǎng)著一直白眼狼知道不?沒好處的事兒誰幹?”
磬婁背對著我一本正經(jīng)的跟我叨叨個沒完:“要你養(yǎng)著我是你的福氣我告訴你!本大爺不是什麼地兒都呆的,你個小小的人類,竟然敢這麼對我!”
我正要繼續(xù)跟他嗆,就在這時候,我的房門被人推開了。我剛把衣服脫下來還沒換,看著闖進(jìn)來的夜千玨,我愣住了。
夜千玨看了我一眼直奔磬婁,磬婁一件夜千玨‘氣勢洶洶’的朝它走去,立刻著急了:“哎哎,你這小子想幹嘛?別動我我告訴你……要是我主人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喂,死丫頭,你沒穿衣服呢!被這小子看光了!”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穿好衣服說道:“夜千玨,你要幹嘛?!它不過就是隻普通的八哥!”
夜千玨提起了鳥籠仔細(xì)端詳著,突然說道:“你確定它只是只普通的鳥?看起來智商貌似比你還高。”
什麼?!這是在變相的說我智商低麼?話說他突然闖進(jìn)來我很吃虧的好不好?爲(wèi)什麼他還能這麼淡定?
擎天突然也跟了進(jìn)來:“夜千玨,你什麼情況?這樣隨便闖進(jìn)人家女孩子的房間,還是在人家換衣服的時候,就算是你的學(xué)生,過得去嗎?要不要我告訴黃河那老頭,看看他會把你怎麼樣?”
夜千玨淡然道:“你儘管去說,他們不會認(rèn)爲(wèi)我對這樣的黃毛丫頭感興趣,所以你說了也沒用。這隻鳥不尋常,哪裡來的?”
磬婁呆愣愣的不說話了,它知道它話多了不是什麼好事,我一口咬定:“當(dāng)然是買的,我當(dāng)時看這隻鳥雖然長得又笨又醜,但是學(xué)說話很快,覺得挺有意思就買回來了,怎麼?你到底看這隻鳥哪裡不尋常了?話多還是怎麼?”
磬婁聽我這麼說它,心裡自然是不樂意的,但是它又不敢再說話,生怕夜千玨把他怎麼樣。夜千玨那傢伙可真是夠討厭的,說我是黃毛丫頭,居然還那麼嫌棄的說不會對我感興趣……
我有些後悔在房間裡跟磬婁這麼‘暢所欲言’了,夜千玨的耳朵可不是一般的靈,他肯定多多少少的聽見了。
夜千玨沒理我,打開了鳥籠朝磬婁伸出了手:“你過來。”磬婁邁出了鳥爪又收回去了,裝作聽不懂一樣在夜千玨的手上啄了幾下。我哭笑不得,估計
當(dāng)時它是沒反應(yīng)過來,正打算聽夜千玨的往前走,想想又不對,然後就開始‘裝瘋賣傻’。
夜千玨微微皺了皺眉:“我都聽到你們在房間裡說的話了,爲(wèi)什麼就是不肯坦誠呢?”我舒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好吧,我承認(rèn),這隻鳥是鍾離佑給我的,但是那又怎樣?一隻鳥而已,還能和組織的利益掛鉤?別逗了,它就只是只鳥。”
“但是它並不是只普通的鳥,它是磬婁,是隻神鳥,這天下沒有它不知道的事情,這種鳥天生就能知道過去未來。如果它認(rèn)你做主人,那它就很有用,要是不認(rèn)你做主人,那它的存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吸血鬼給的東西,不能留。據(jù)我所知,被稱作‘磬婁’的神鳥只會對主人沒有隱瞞,只會對主人絕對的忠心。”夜千玨重新關(guān)上了籠子說道。
磬婁的歷史我都不知道,夜千玨竟然能知道得這麼清楚,一時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怎麼樣。
要是他把磬婁送到黃河那裡去,那事情就鬧大了,磬婁的下場要麼被組織所用,要麼就是被拿來實驗,做研究。
磬婁之前還有些顧忌,但是聽夜千玨翻了他的老底,它也沒必要再隱瞞了:“小子,你知道得不少,恐怕你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吧?”
夜千玨說道:“你別管我是什麼人,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是被拿去做實驗,畢竟‘磬婁’鳥都幾乎滅絕了,說不定能研究出什麼東西來。”
磬婁強(qiáng)裝淡定的問道:“那……第二呢?”聲音明顯比之前小了很多,估計是知道再怎麼都拗不過夜千玨。
擎天和我互望了一眼都不知道夜千玨葫蘆裡是賣的什麼藥,夜千玨頓了頓才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前任主人已經(jīng)死了,你身上的契約已經(jīng)失效了,所以你現(xiàn)在是可以重新認(rèn)新主人的。第二條路就是你認(rèn)那黃毛丫頭做主人,不然的話,就只能被拿去做實驗了。”
磬婁果斷的拒絕:“我寧願被拿去做實驗也不要重新認(rèn)新主人,我的主人沒有死,他沒有死!誰都會死,但他不會,世界可以顛覆,可以毀滅,但他不會!”
我看得出來磬婁對他主人的執(zhí)著,我是第一次看見一隻鳥滿眼框都是淚水,雖然沒有眼淚落下來,但也看得人一陣心酸。
夜千玨提起鳥籠晃了晃說道:“那麼就只有做實驗了,也是你自己選擇的。黃河那老傢伙肯定會很樂意活活的刨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都有哪些東西的。”
我制止道:“夜千玨……不要這樣!它不過只是只鳥,再怎麼與衆(zhòng)不同都只是只鳥而已,何必這樣對它?算我求你……不要把它交給黃河教授……”
我知道他不會動容,所以我跪了下來。第一次用這樣卑微的方式求人,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可能是磬婁眼裡的眼淚感染了我吧,平時跟他再怎麼不對盤,我都不會想要眼睜睜看著它送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