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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獵風的表情可以看出來,這次他們準備充份,他十分的有把握。恐怕是想將血族皇室的人一窩端了。我看了一下,追獵者不比在大殿的吸血鬼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追獵者出動,而且還是比較厲害的追獵者。
看來追獵者和吸血股的戰(zhàn)爭是一觸即發(fā)了,就在這時候,龍藍黎的聲音響起:“住手……你們這是做什麼?”
獵風等人轉過身朝後看去,臉色蒼白的龍藍黎走了進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看樣子,這次行動連他都不知道,黃河他們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啊。
楊靜兒有些驚訝:“龍藍黎?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穿著吸血鬼的衣服……”我說道:“他是陪我一起來這裡的,途中遇上了暴風雪和野狼,他受了傷。”
我有必要跟他們解釋清楚,不管我會被判定什麼罪名,我都不希望龍藍黎受牽連。這次要不是他跟我一起來了,我早就死在了路上,成爲了雙頭狼的食物。
楊靜兒挑了挑眉看了我一眼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先把他送出去,既然受了傷,就不適合留在這裡,打起來誰也顧不上?!?
一個人走向了龍藍黎,龍藍黎眉頭一皺說道:“你們是要現(xiàn)在攻打血族皇室?”獵風說道:“沒錯,u血族皇室在今天之後將不復存在,只要血族的根基被毀了,那些散亂的雜碎們早晚會被清除乾淨。怎麼?別告訴我你要阻止我們,和那邊那個不明事理的傻瓜一樣?!?
我自然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不明事理的傻瓜,但我不在乎他對我的稱呼,在他們眼裡,我接受了組織的養(yǎng)育和栽培,就得一切隨組織的安排,哪怕是任意欺騙和利用都是應該的。
可是他們忘了,我也是個人,我有我的思維,我不是什麼只會接受命令的機器。
龍藍黎的選擇是怎樣的都無所謂,我明白他的處境,不指望他能隨我一起離開組織,我也不會想因爲我耽誤了他的人生。留在組織,他還有大好的前途。
龍藍黎沉默了一會兒,像是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樣,他淡淡的說道:“你們太天真了?!鲍C風冷笑道:“天真?哦……我明白了,你和惠婕一樣,都是腦子不清醒的傻子,現(xiàn)在有兩條路給你選,要麼離開這裡回到組織養(yǎng)傷,要麼死在這裡?!?
龍藍黎冷然道:“我兩條都不選呢?”
我彷彿能從他們兩人對視的目光中看到迸濺的火花,龍藍黎可不是個會受威脅的人,獵風這是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
我看著龍藍黎說道:“你的傷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你走吧,回追獵者組織,我……回不去了。”
一個追獵者悄悄繞到了龍藍黎的後面,我垂下了頭不去看,直到他被擊暈帶出了大殿。
這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鍾離佑突然飛出了大殿,獵風就像看到
了獵物的野獸一般追了出去。寧淵和其他吸血鬼也都跟了出去,我明白,外面比大殿裡寬敞得多,交起手來也方便。
除了我和坤怡還有藍絮之外,其它所有人都出去了,一向大大咧咧的坤怡紅了眼眶:“惠婕……你真的決定了嗎?”藍絮也說道:“如果你真的決定留在這裡,那追獵者組織是不會放過你的……我覺得,你是人類,跟我們回去好不好?楊靜兒又不是我們組織的,她是梅比斯院士的手下,她管不著咱們……剛纔她對你開槍的行爲,只要你回去了,組織一定會懲罰她的!”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沒說我要離開組織啊,只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鍾離佑死,這樣一來的話,組織也容不下我的?!崩も冻隽讼采骸澳阏娴氖沁@麼想的嗎?如果鍾離佑真的在乎你的安危,他就應該明白你的處境,那麼無論你的選擇是怎樣的,我想他都不會怪你。你是人類,當初你母親不也沒能一直留在血族嗎?你也一樣,現(xiàn)在血族是一盤散沙,你一個人類參合進來沒有好處的?!?
我沒有說話,走出了大殿。站在城牆上,看著混戰(zhàn)的人羣,我鎖定了夜千玨的身影:“夜千玨!我願意回組織,成爲組織需要的人!”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鍾離佑靜靜的看著我嘴角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他不會怪我。
即使我沒有說明白,他也還是知道我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獵風冷聲道:“你終於聰明瞭一回了,這樣至少能保你自己不死。不過你要是想救這些吸血鬼,那是不可能的!”我本以爲寧淵等人都會認爲我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會指著我的鼻子罵,但是他們沒有,他們只是看了看鐘離佑又看了看我沒有任何的言語。
我看著獵風說道:“你太擡舉我了,血族再怎麼落魄,也用不著我來救,我不過就是個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的人類,我拿什麼去拯救別人?只是我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負義,他幫過我,救過我的命,抱歉,就算我是追獵者,也不能把他們當作獵物。我也知道,我是追獵者,義務是獵殺吸血鬼,但我還是不能違背做人的原則。你們要怎樣隨意,我不參與?!?
說完我朝鐘離佑笑了笑,我相信他,即使現(xiàn)在血族不是最鼎盛的時候,但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一舉殲滅。寧夏他不會坐視不管的,既然我能在這一片區(qū)域遇見他,那就說明他還是挺關注血族的,血族有難,他不可能不出面。
再者,追獵者出動的雖然都是精英,但這血族皇室的精英也不少,活了幾千年的大有人在,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他們使詐要趁著白天出擊,這對吸血鬼是有一定的影響,但是我記得,鍾離佑是不懼怕陽光的,所以我並不是那麼擔心。
獵風冷哼了一聲以閃電般的速度又衝向了鍾離佑,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住手!你們想讓奕山死嗎?!”
一個披著斗篷的
吸血鬼出現(xiàn)在了城牆上,獵風一聽到奕山的名字,在離鍾離佑不足一米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追獵者們面面相覷,有的已經(jīng)開始議論奕山是不是還真的活著。
楊靜兒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那個人說道:“你是什麼人?別想拿奕山來左右我們,三年了,我們壓根不指望他還能活著回來!你們吸血鬼是怎樣的脾性我們清楚得很,落在你們手上,等於是已經(jīng)死了!”
那個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我朱閆從來不騙人,何況是你們這些根本不值得我編謊話去騙的人類。奕山在我手裡,要想他活命,該怎麼做你們知道。還有那個堯冰,他的傷現(xiàn)在只有我能治好,信不信由你們,怎麼選擇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影響。我敢肯定,繼續(xù)打下去,你們也贏不了,我的手下已經(jīng)包圍了這裡,呵呵……我想,你們也沒得選擇了?!?
我看了眼城堡外面,確實有許多吸血鬼,我沒想到這時候朱閆會突然出現(xiàn)。鍾離佑眼裡閃過一抹喜色:“朱閆叔叔,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
朱閆披著斗篷,我只能看見他的下巴,很難推測他的表情。他嘴脣微抿:“小佑,你現(xiàn)在是血族的首領,再叫我叔叔有些不妥。這些以後有機會再說,我這次來,是受人之託?!?
鍾離佑問道:“受人之託?誰?是不是寧夏叔叔?”朱閆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就別問了,我答應過他不說的,以後你就知道了。我並不是擔心你應付不來,只是現(xiàn)在不適合讓血族皇室的人再減少太多,縱然是贏了,也免不了死去大部份,得花多久才能才養(yǎng)起來?血族人不受歲月的羈絆,有許多時間可以去修整,但怕就怕這些追獵者不安好心。”
楊靜兒的脾氣自然是不能忍受朱閆的這些話的,正要發(fā)作,夜千玨示意她閉嘴,然後說道:“朱閆,你想要的不就是阻止這場紛爭麼?可以,但是我要見到奕山的人,不然你拿什麼跟我講條件?追獵者不怕死,我們贏不了,但可以讓你們血族皇室受到重創(chuàng)。這樣一來,你們短時間內也沒辦法再恢復過來,如果有其他吸血鬼勢力想要‘改朝換代’,結果是怎樣你比我清楚?!?
能面對這麼多吸血鬼還面不改色,不愧是夜千玨,形勢不利他也能表現(xiàn)得淡然自若,我知道,他們打不起來了。
我也稍稍放下了心,看到他們兩敗俱傷對我也沒什麼好處,朱閆來對了。那個讓他來的人多半就是寧夏,面對鍾離佑的問題,他雖然沒有回答,但是也算是默認了。
朱閆說道:“別得意,我們可不是怕你們這些人類,你們的轉基因本來就取自吸血鬼的身上,還算不得成功,比起我們吸血鬼,你們自身還差遠了。我們能在夜裡看得和白天一樣的清楚,但你們不能。我們的嗅覺比任何生物都靈敏,你們望塵莫及。速度和力量就更別說了。奕山我?guī)砹?,把人給我?guī)蟻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