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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抽了抽沒說話,當著自己老子的面破口大罵還真的是活久見,我已經在腦補白玥笙會怎麼死了……
“呵呵……果然,你並不適合做我的兒子,難怪最後活下來的不是你,而是湬白。”
他的父親這句話一出,他終於不淡定了。這時候幾個魔族的人朝我們衝了過來,但是還沒近我們的身,就被一股力量彈開了,是從夜湬白的父親身上發出來了,能震懾人心的力量。
“魔族的人,都停下來,白玥笙不是你們的魔主,他不過只是個反逆之臣而已。”突然,另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上空。
雖然那個人戴著面具,但是他的聲音我不會忘記,他就是夜湬白,我不會認錯。
魔族的人聽到了他的聲音都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比起白玥笙,夜湬白更得魔族人的心,他們之所以被逼無奈順從白玥笙,也是因爲以爲夜湬白已經死了,現在夜湬白回來了,他們的心自然還是在夜湬白的身上。
魔族自古以來,只會認準一個魔主,那就是王儲裡最後活下來的那個。
“夜湬白,你終於肯跟我面對面了,我還以爲你怕了。”白玥笙一見到夜湬白,眼裡的恨意展露無遺。
我手緊緊抓住了衣袖,自從上次分別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出現。
夜湬白冷聲道:“白玥笙,你已經走投無路了,魔族人不會聽你的。”白玥笙一點也不擔心,笑道:“是麼?我早料到了,魔族的人都是一羣養不家的狗,用用也就算了,只是你們真的認爲我走投無路了嗎?”
他說完,‘淵’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魔族的人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唏噓不已。
“‘淵’麼?竟然是那把劍……”
“對啊,好像就是那把劍……”
在我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若幽突然飛向了白玥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若幽的身後,正抱著她,是那個殺死雷諾又將我們弄進魔窟的傢伙!
我們想救若幽已經來不及了,現在若幽和劍都在白玥笙的手上,局勢瞬間就逆轉了。剛纔我們大意了,若幽就站在我們身邊,沒有人抱著她。
我懊悔不已,怒道:“白玥笙,你覺得有若幽和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她不可能幫你實現你荒唐的夢!”
白玥笙的笑容變得有些猙獰:“是嗎?”說完他竟然一隻手握住了劍柄,好似要將劍拔出來。當然,他沒能第一時間拔出來,可是他一點也不驚慌,而是對劍說道:“不想爲我所用嗎?那麼這個小丫頭可就死定了,‘淵’,你想這個小丫頭去死嗎?”
就在這時候,奇蹟發生了,‘淵’竟然真的被他拔了出來。若幽哭喊道:“不要!‘淵’,不要聽他的!我願意去死,我不想再讓其它任何人受傷害了,讓我一個人去死吧!”
‘
淵’的劍鋒輕微的顫抖了起來,發出了似悲鳴的聲音,我眼眶泛紅,這的確是一把絕世好劍。
若幽徒手抓住了劍鋒,但是她並沒有受傷,是‘淵’不願意傷害她,要多少的緣分才能讓一把絕世好劍遇見一個可以將它拔出來的人?
白玥笙微微皺了皺眉:“什麼?你讓我放了這個小丫頭才肯幫我?”白玥笙猶豫了一下將若幽丟了過來:“我相信你不會食言,只要你答應幫我,那個小丫頭可有可無。”
‘淵’已經被拔了出來,魔族的人和雷獸族的人都躲得遠遠的,要是被這把劍傷到,除了用那把劍恢復,否則就死了。
現在那把劍在白玥笙的手上,誰也不敢亂來。
白玥笙死死的盯著夜湬白說道:“既然你沒死,那就在今天做個了斷吧。也別搞那些有的沒的十分可笑的把戲了,竟然還讓人扮成那個老不死的樣子。”
夜湬白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眼神定格在了他父親的身上。他微微一怔,有些失神:“他不是別人假扮的……他就是我們的父親。”白玥笙強力掩飾住內心裡的難以置信,毅然決然的舉起了劍:“不可能!他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夜湬白的父親冷哼一聲說道:“除了我自己,誰能取了我夜焚天的性命?!”我i和憫心阿姨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求寧夏叔叔的心理陰影面積,他以前的名字也叫焚天,只是不姓夜而已,這撞名字撞得……
白玥笙的表情從難以置信漸漸的變得陰冷:“沒死麼?說起來,這把劍還是你讓人打造的,今天就用這把劍將你們這兩個早該死的人送進地獄,也算是你自掘墳墓了。”
這是最真實不過的子要殺父,我抱著受了不小的驚嚇的若幽走到了一邊,我倒是無所謂,就怕真的打起來孩子受罪。
夜焚天身上開始泛起了紫色的光芒,他周圍產生了一種恐怖的磁場,寧夏叔叔和風璃還有憫心阿姨都皺緊了眉頭離他遠了些,離他進了會受傷的。
“到底誰纔是最該死的?你當年輸給了湬白,早該進墳墓的是你,既然你不肯死去,那作爲父親,我就親自送你一程吧。”夜焚天周圍的磁場力量瞬間炸開,風璃和寧夏叔叔齊力用結界擋住了那股力量,還顯得很吃力。
白玥笙雖然手中有‘淵’,眼底還是掠過了一絲驚恐,他自己的老子,有多厲害他不會不知道,剛纔還那麼大言不慚,現在恐怕也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了。要不是他手上有‘淵’,恐怕早就站不住腳了。
夜焚天朝白玥笙飛了過去,白玥笙舉劍快速的揮了好幾下,夜焚天的動作比劍芒更快,幾乎是瞬間就到了白玥笙的面前,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逆子,結束了,做好覺悟了嗎?讓你去死,就乖乖的去死,在我面前,不允許忤逆我的人存在,就算是我的兒子,也不可以。”夜焚天冷
聲說完,手上一用力,白玥笙皺緊了眉頭,嘴角流出了鮮血。
“你……老不死的……爲什麼要這麼偏心?”白玥笙丟下了手中的劍,眼裡是帶著絕望的決然。
夜焚天淡然的說道:“在魔族,只有強者才能存活,我也只需要一個最優秀的兒子來繼承我的一切,既然你輸了,就只能乖乖的去死,何必這樣茍且偷生的活著?難道你不知道,只有找到一顆能讓你遮蔭的大樹才能讓你繼續茍延殘喘的活下去嗎?爲什麼你做的不是依靠那棵樹,而是想將那棵樹砍掉尼?”
白玥笙雙手無力的垂下:“那樣很屈辱不是嗎……就像我那些年活在你的庇護下一樣……我曾經多想變得和你一樣……一樣的強……”
夜焚天將他鬆開,轉過身淡淡的說道:“屈辱嗎?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在一起活著很屈辱嗎?你知道爲什麼只有你的名字裡纔有和我名字裡一樣的‘焚’字嗎?曾經我賦予你的厚望,可最終,你讓我失望了。夜湬白,他是你的弟弟,你唯一同父同母的弟弟,你們更應該走近一些不是嗎?我讓你們自相殘殺不是爲了讓你們真的殺死自己的兄弟才能奪得最終的魔主之位,而是想讓你們學會親人、兄弟之間的相處和相互扶持。知道湬白爲什麼可以做到嗎?不僅僅是因爲他足夠強,還因爲,他最終放了你一條生路。”
我不知道白玥笙真的明白了他父親的意願沒有,我分明看到了他眼角的淚。夜焚天緩緩的朝我們走了過來,他似乎有話要對我們說。就在這時候,原本已經虛弱的倒在地上的白玥笙卻突然又拿起了那把劍:“夜焚天!你以爲我要的真的是什麼魔主之位嗎?在你殺了我母親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要殺了你!”
夜焚天身體一僵,硬生生的被白玥笙揮出的劍芒看成了兩半。
他的身體懸浮在空中,被砍開的地方是如虛空一般的黑暗空間,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所以……你才故意在我閉關的時候扮成刺客殺我,讓我走火入魔嗎……?”
夜湬白急忙跑向了夜焚天,卻被風璃一把攔住了:“別碰他!會被吸進未知空間的!”夜湬白戴著面具,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很難過……
將他的父親關進魔窟裡,這是他們父子的秘密,可如今,終於能正大光明的見面了,卻又要天人永隔。
“夜焚羲,劍給我!”夜湬白死死的盯著白玥笙說道。白玥笙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來:“你們真是可悲的父子倆,明知道就算你們不殺我,我也會殺了你們的,爲什麼還是要犯傻尼?不要又給我將什麼狗屁的情誼,夜湬白,我還真的沒想到你和我是同父同母,若真是這樣,你就該幫我,是他夜焚天殺了我們的母親,何談什麼結髮之妻的名分,真是可笑……”
夜湬白沒說話,手死死的攥成了拳。過了半晌他才又說道:“劍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