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個月經過去了,蕭澤堯的修爲卻沒有任何精進,突破聖玄六重的時候借用外力,導致體內靈氣不純,想要突破聖玄七重,就是時間問題了。
後山之上,一個少年拿著一桿銀色神槍不停的揮舞,英姿颯爽,天修坐在一棵大樹上,晃著腿,喝著酒,但煩心情不好,天修便會一個人喝悶酒。
蕭澤堯越舞越快,一桿長槍在他手裡如同天邊流雲,如同虛幻,只見槍頭揮舞的影子,不見長槍的槍身,雖然修爲沒有進步,可這槍法,仙門之中能超越他的不超過三個。
“師姐,酒給我!”蕭澤堯忽然轉身,手心頂住槍柄,朝天修所在的大樹狠狠丟過去,猶如龍如大海,翻江倒海的氣勢插進了大樹的樹心。
天修猛然睜眼,酒壺一甩,踏空飛了下來。“嘭!”大樹頓時四分五裂。
蕭澤堯接過酒壺,仰天喝酒,醇香酒冽,之中更是有著天修特有的香味,蕭澤堯不禁意亂情迷,開始胡思亂想。
“你這是做什麼?”天修俏臉一紅,她喝過的酒壺,蕭澤堯接過就對著嘴喝。“你不是有一個葫蘆嗎?裡面的花淬可比酒要好得多。”
蕭澤堯舒了一口氣,“師姐,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葫蘆終究是別人的,他還答應了那個人,一定會還給她。
天修道:“什麼事?”
“去玄仙峰,幫我從王滅手中奪回一個葫蘆,紫靈葫蘆。”蕭澤堯想過了,要是邀仙會之後,王滅拿到下山資格,在想要搶回葫蘆,那就真是大海里撈針,怎麼也找不到他的人。倒不如現在求天修,幫個忙。
天修笑道:“有何來歷啊?”
“一個女孩子的葫蘆,可我把它弄丟了,我必須奪回來。還給別人。”蕭澤堯道。
天修貓過一絲狐疑,反問道:“你是說,那個葫蘆是紫靈葫蘆?”
蕭澤堯暗叫壞了,看樣子天修一定是知道紫靈葫蘆的來歷了,再想不承認也已經晚了,“嗯,是紫靈葫蘆。”
“嗯。”天修淡淡應道,起步往玄仙峰方向飛去。
“奇怪,她怎麼沒有繼續問了?”蕭澤堯很是不解,會不會是天修掖著?
紫靈葫蘆非同小可,其主人和蕭澤堯的關係肯定不一般,而他手中的銀槍,絕對是上上之品。最不可思議的就是那個叫做姽嫿的女人,和她相處一晚上,問什麼她都能對答如流,好像沒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而她本身卻沒有任何靈氣波動,這傢伙到底有多少奇遇?
天修一路上想著,她原本只想讓蕭澤堯接她的班,而她自己在百年之後,過著隱居的生活,現在看來,是
不能如願了。邀仙會之上,蕭澤堯必定驚豔仙門,不知道爲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心裡爲什麼這麼相信蕭澤堯。
蕭澤堯當然不知天修的想法,她看似冷漠,冷言冷語的,心裡卻很裝得下事情。
他走到大樹下,低下身子拾起銀槍,擡起頭時,發現腳下有一個長長的黑色影子,現在的他可不是初入異界的毛頭小子,故作鎮定慢慢擡起頭,往上一看,那個人的身子被黑色披風牢牢包裹,看不清模樣,手上拿著一桿幡旗。
發出怪叫聲:“桀桀,還記得我嗎?”此人正是當初想要搶奪紫靈葫蘆的黑衣人,現在怕是又回來報仇了。
蕭澤堯倒是不怕他,大不了跳進懸崖,有玄仙撐腰,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消息要從他的嘴裡套出來,笑道:“前輩來此有何貴幹啊?”
“哼”黑衣人一擺手,“那個女娃去哪裡了?我要搶她的紫靈葫蘆!”
蕭澤堯一笑,真是個四肢發達的傢伙,暗自偷笑,“她啊,她說有事,去別的地方了?”
“去了哪裡?”黑衣人怒道。
“好像是回了魔門!”蕭澤堯臉上故意擺出驚恐的表情,演戲還是相當有天賦的。
黑衣人一愣,自言自語道:“那可不好辦啊,魔門是她老家,現在邪幽魔君和鬼離聖皇內鬥的緊,一個不小心,就一命嗚呼了。”黑衣人沒有多玩,捲起幡旗一溜煙的飛向天際。
“哈哈哈哈,真是個白癡,我隨便說說他也信了,哈哈..”蕭澤堯捂肚大笑,這黑衣人完全沒有判斷能力,修行邪魔妖術實在太浪費了,以他的性子來正宗修行作爲還比較大。
“你說什麼?”陰深深的聲音如同地獄勾魂,紮在蕭澤堯的心間,暗叫不好,他丫的還沒走!
蕭澤堯低頭轉身,拿著長槍往後一刺,黑衣人早有防備,閃過長槍,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幡旗捲開,動用靈氣,頓時,千靈峰之上黑煙滾滾,定眼一看,蕭澤堯已然躍身懸崖之下。
黑衣人心裡恨得直牙癢癢,收回功法,縱身一躍,跳入懸崖,眼角恰好瞥見,不遠處紫色煙霧沖天而起,比起他修煉的黑煙,不知道厲害多少倍。心頭暗自吃驚,“莫不是什麼祖師級的人物出山了?”
山風呼嘯,刮在蕭澤堯的臉上,他大叫:“師傅救我!”
一道白光閃爍,飄過一朵雲霧,接過蕭澤堯的身子,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黑衣人瞧見不妙,有隱士高人在此,必定是仙門長老!
正準備捲起幡旗逃之夭夭,玄仙怎麼會放過到手的鴨子,右手一捲,山風隨著玄仙的手勢,遏住黑衣人的道法,生生壓制下來
。
玄仙指著黑衣人大笑:“何方小輩,安敢如此?”
黑衣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傷的不輕,怕是跑不了,跪在地上拜道:“小輩魔門聖教弟子,張安。如有得罪之處,請前輩多多包涵。”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在張安身上得到體現。
蕭澤堯走到他面前,很好奇他到底長什麼樣子,掀開他的披風,一張瘦小的臉龐出現在他面前,整個身體彷彿就是被吸取了精元一般,瘦弱不堪,臉色蒼白,常年修行邪法所致。
玄仙看了一會道:“你修行邪法有違天道,如今已經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張安急忙伏地道:“前輩所說不錯,所以弟子想搶奪魔門妖女的紫靈葫蘆,吸取裡面的仙淬,伐經洗髓,重新做人!求前輩救我!”
玄仙扶起他,望了一眼蕭澤堯,“他修爲比你高深,若是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和你一起修行做個伴,也是一件好事,而且他對魔門瞭解勝多,經歷豐富,對於你,也是一個不錯的老師,你看如何?”
蕭澤堯點頭答應:“師傅說有好處,那便是有好處。”蕭澤堯手裡有著紫落留下來的仙淬,但是能不能伐經洗髓就很難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他身上有著很多值得蕭澤堯地方,何樂而不爲?
張安感泣涕零,他原本也是一個苦命人,他家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可是那一年災荒,父母全被餓死,臨死之前還說:“若是沒有吃的,就吃我們的肉吧。”
最後好不容易熬過饑荒,他卻患上天花,那時候,他便開始抱怨上天不公,心道變邪,後背魔門聖教所救,投入魔教。
在魔教之中,他憑驚人的毅力和日夜不休的努力,最後技冠羣雄,在魔門之中,也算小有成就。
魔門聖教,邪法自然有妖邪之處,就是用人的壽命來換取逆天的能力。日漸久之,張安也知道繼續下去不是辦法,就開始尋找破解邪法的天材地寶,於是就有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玄仙一笑,“老夫救你一命可以,但從今往後,你便跟隨蕭澤堯左右,他不讓你走,你便不能走!你答應嗎??”
張安跪地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今生自當追隨蕭公子護他周全!”
蕭澤堯微笑著扶起他,“不必如此。”解下腰間的葫蘆,遞給玄仙,囑咐道:“留點我,紫落留給我的,我可一口都沒嘗。”
提起紫落,蕭澤堯很是不解,爲什麼說走就走?一點預兆也沒有?
不是沒有預兆,而是有預兆的時候,你卻沒有發現,世間之事,有多少是因爲是兩者誤會而釀成大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