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霸天長相很粗獷,和李婉站在一起,純純美女野獸組合。
那健碩的臂膀,感覺一拳頭就能將人給錘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對方打扮有點眼熟,像極了那個帶著頭套的悍匪。
懷疑的陸蕪,正準備收回眼神呢,卻看到對方衣襟上的點點污漬,微黃,是灌湯包滴落的湯汁暈染開的痕跡。
等對方走近了,陸蕪能聞到對方身上殘留的氣味。
那是牛肉粉絲包中辣油香,獨此一家的配方陸蕪不可能聞錯。
破案了,她沒認錯人。
這就是那位悍匪!
陸蕪瞳孔地震。
這位是在玩什麼她看不懂的行爲藝術(shù)嗎?
等會不會頭套一戴,誰也不愛吧。
陸蕪眼神儘管隱晦,可夫妻倆不是尋常人,還是發(fā)現(xiàn)了。
兩人對視一眼後,樓霸天被李婉嗔怪著錘了下胸口。
“讓你別搞你不聽,也不怕陸老闆笑話你。”
樓霸天摸摸鼻子,憨笑著沒反駁。
樓霸天從自己兒子嘴裡虎口奪食後,就愛上了陸蕪的包子,箇中美妙滋味讓樓霸天那叫一個神魂顛倒。
經(jīng)樓小天的大吹特吹,夫妻倆一致決定要來關(guān)顧包子攤。
在得知限購後,親自嘗過的樓霸天,怎麼能忍受只能吃兩個過嘴癮呢。
所以他花費大價錢買下隊伍前列的名額,以及這些人手上的包子,用走偏門的方式,吃了個飽。
好歹是一鎮(zhèn)之主,這種行爲被其餘人看到,會被蛐蛐的。
所以他帶上頭套化身悍匪,企圖掩蓋身份。
可小鎮(zhèn)就這麼大,哪怕遮住臉,樓霸天那身材和作風也足以讓很多人認出他的身份。
樓霸天的這個鎮(zhèn)主,是實打?qū)嵱梦淞χ瞪衔坏模跃用駛兪歉遗桓已园 ?
聽了解釋,陸蕪哭笑不得。
她算是知道樓小天的不著調(diào)是遺傳了誰的,好在他這長相隨了李婉仙女啊。
“陸蕪多謝兩位前輩的認可。”
這種大佬爲吃她的包子幹出這種啼笑皆非的事,也是榮幸。
就在陸蕪以爲這是例外時,在售賣過半後,陸蕪遇到了新的情況。
“黃拳宗來人,這條街被我們黃拳宗包了,所有人通通閃開!”
霸道的呵斥在空中炸響。
那攜帶著靈力的聲音,讓一些修爲低下的人不適的捂著耳朵。
陸蕪本該也在此列的。
只是在聲音傳來那一瞬,她的身邊就罩了好幾個防護罩。
有樓霸天夫妻倆的,還有一些隱藏在羣衆(zhòng)的大佬食客的。
陸蕪擡頭一看,就看到一隊人馬飛在空中,身著統(tǒng)一的黃色服裝,揹著手,對下方的人頤指氣使。
“你就是那個陸老闆?”
一個留著山羊鬍的老人出現(xiàn)在陸蕪身邊。
速度太快,驚的陸蕪差點扔了包子。
“是我,前輩這是……”
那些弟子已經(jīng)落地,開始用武力驅(qū)趕其餘食客。
客人們自然不從,黑著臉抵抗。
一會功夫,現(xiàn)場就起了很多衝突。
“我是黃拳宗長老,這次是來帶你進黃拳宗的,雖然你是個普通人,但是我們不介意。”
“以後你就留在我們宗門,專門給我們做包子就行。”
老頭打量陸蕪,語氣是在施捨
昨日,有個黃拳宗弟子來這裡逍遙,好運的買到陸蕪的包子。
他就是這位長老的孫子,自幼囂張慣了。
兩個不夠吃,本來想強買強賣的,結(jié)果被一羣食客們給按下了。
他不服氣,所以帶人來找場子。
在青元界中,不乏那些因爲自己是修士而瞧不上凡人的存在。
現(xiàn)在,陸蕪就是被輕視的那個。
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命令。
這種傲慢的態(tài)度讓陸蕪沉了臉。
“我……”
剛想拒絕的陸蕪,就看到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這位長老,被無形的力道擊打飛到了天上。
“啊!”
伴隨著的是這位的慘叫聲。
以她的眼力,只能隱約看到有什麼東西正在錘打這位長老。
就連那些囂張跋扈的黃拳宗弟子們,也被扔到空中,主打一個有福同享。
嗖嗖嗖!
氣爆聲不斷。
這羣人恍若那橡皮泥,任由衆(zhòng)人搓圓捏扁。
“誰,是誰敢動我們黃拳宗的人?”
長老大驚恐大叫,試圖找回身體控制權(quán)。
奈何身不由己的體驗讓他說話時眼歪嘴歪的,鼻青臉腫能跟豬頭能一比。
別說找人,連反擊都做不到。
這血灑長空的悲壯場景,讓陸蕪合不攏嘴。
應該不是什麼靈異事件吧。
“注意點分寸,別打死了。”
一道聲音飄然落下,是李婉。
她站在樓霸天的身邊,面帶微笑看著這幅場景,有點躍躍欲試。
“放心,我出手有分寸的,而且動手的不止我。”
兩人的對話讓陸蕪意識到,大佬就在我身邊。
“陸老闆你放心,有我們在,什麼黃拳宗,我看是找死的黃泉宗。”
樓小天呵呵笑著,示意陸蕪不用擔心。
人羣中,一些人視線碰撞上,彼此明瞭。
他們在陸老闆面前規(guī)矩,不代表他們真就那麼好說話。
黃拳宗這種無腦行爲,不教訓一頓,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啊。
“老闆,我要買包子。”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食客們,將陸蕪的包子當成瓜子。
買賣在繼續(xù)。
於是這煙柳街上形成了一道奇觀。
天上有人嗷嗷叫,被打的。
地上也有人嗷嗷叫,沒買到包子氣哭的。
順帶著評頭論足的也不少。
“這一拳打的不如這包子夠勁。”
“對,這牛肉包,真火辣,就像那一巴掌,也是火辣辣的,真響,啊不,是真香啊。”
“哎喲我去,這湯汁噴我一臉了……給你一拳頭,誰讓你隨便吐血的。”
細碎的聲音傳入陸蕪的耳中,陸蕪那叫一個歎爲觀止。
果然,不是她見識少,而是這羣人夠顛。
出手的人不在少數(shù),數(shù)不清的攻擊讓黃拳宗的人無力反抗,成了捱打的小羊羔。
直到陸蕪最後一個包子賣出去,那些人才被扔下來。
黃拳宗弟子們蜷縮在地上,哀嚎一片。
結(jié)束了啊。
陸蕪砸吧嘴,早知道她賣慢點了,還沒看夠呢。
“兄弟們,我打聽到,這羣人之所以找陸老闆的麻煩,是因爲他們家掌門那方面不行。”
“結(jié)果昨天吃了個包子後,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能行了,就想要將陸老闆擄走,專門爲自己服務(wù)。”
也不知道是誰扔下了這個大瓜。
作爲受害人的陸蕪收了攤子,和食客們一起吃瓜。
貼心的芙蓉姑娘還給了陸蕪一個小板凳。
坐在百花樓門口的陸蕪,聽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