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看了看那屋檐的“牽思鳥”,伸出食指輕輕擡起,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那“牽思鳥”看到了鄭乾的動作,似乎有靈性一般,張開翅膀,便從屋檐上飛起,落在鄭乾伸出的食指上邊。
鄭乾便將“牽思鳥”抓在手中,按動了那木鳥翅膀下的一處機關。
機關觸動,“牽思鳥”的背後立刻彈出了一片彈片,漏出了身體裡邊的暗格。那暗格之中,一圈潔白的小紙條,橫向上劃著一條紅線。
“紅線?!”
鄭乾看到那紅線,不禁心頭一震,急忙將紙條從“牽思鳥”的身體裡邊拿了出來,隨手扔向一邊。
他和妹妹鄭驚雁約定過,一般的書信爲綠線標記,如果遇到麻煩了纔是用紅線做劃。而紅線做劃,真正的書信內容,還再這“牽思鳥”身上的另一處暗格之中。
隨後鄭乾手中用力,那脆弱的“牽思鳥”哪禁得起他這一手巨力,直接被捏得粉碎。
等到再攤開手掌之時,他掌心之中的碎片之中,一件金箔色的紙條映襯著陽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鄭乾將那紙條拿到陽光之中晃了一晃,仔細地看了看,方纔隱隱看清上邊寫著的幾個小字。
“月兒姐出事了!”
看到這幾個字,鄭乾頓時皺了皺眉頭,一臉表情立刻變得嚴肅又疑惑重重。
林月兒在自己老爹手下修行,還能出什麼事?
不過既然雁兒給自己發送緊急的信件,也不可能是隨便的玩笑。
眼下還是儘快去回到前山,找雁兒問一問詳細爲緊要。
鄭乾心中如此想著,便徑直走向那塊豎立在山峰另一側的傳送法陣。
他輕輕一點法陣,傳送法陣散發出了微弱的熒光,而後便消失不見,再也沒有一點的反應。
林宥青爲了讓兩人安心在這山中閉關,在傳送法陣之上設置了重重禁制,還爲了防止鄭乾再跳崖搞出一些幺蛾子來,還在著山峰的四周也都請王長老重新佈置了陣法,兩年期限不到,法陣無法開啓。
鄭乾望著失效的法陣,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看來想要回到前山中,正門卻是走不通了。看來還需要從其他的方向入手才行。
他走了幾步,來到山崖邊上,望了望遠處那雲霧之下的前山,神色凝重,心中頓時慢慢生出了一個想法。
自從他製作完成“困虎囚牢”之後,《千機初解》的經驗便積累完畢,小姬順利地將《千機初解》的升級功法,《千機中解》傳授給了鄭乾。
《千機中解》提供了千機第500機到800機的所有機關的詳細資料。機關種類更是五花八門,威力功效也是比《千機初解》裡邊要厲害許多。
眼下想要從這被封閉的後山之中出去,鄭乾搜索腦中的資料,立刻便想到了一樣神器。
鄭乾擡頭看了看天空,伸出手指,略略掐指一算,今夜正好是月圓之夜,便去一趟千機萬物閣吧。
具體事情還需要和小姬交涉一番。
於是,鄭乾便靜靜地在懸崖邊上打坐起來,等待著夜幕慢慢降臨。
時間流逝,鄭乾如入定的老和尚,漸漸和周圍的環境融合在一起,風沙從他身上吹過,那樣自然,普通。
夜幕終於慢慢降臨,天邊一盞明月緩緩升起,狡黠的月光照耀得整個空鳴峰明亮,淡泊。
那一縷月光揮灑到鄭乾的身上,雖然月光清冷,卻讓鄭乾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他嘴角微微一笑,而後便又與自然融爲一體,靜如磐石。
。。。。。。
“你又來啦。”
鄭乾的靈魂剛進入千機萬物閣的虛空之中,那熟悉的冰冷聲音便作爲對他的歡迎從雄偉的千機萬物閣中傳了出來。
“有沒有想我?”
鄭乾幾步便走到伊人的旁邊,臉上掛著輕佻的笑容,緊緊盯著伊人那絕美的臉蛋,調笑地說道。
“沒有。”
小姬似乎無法分清鄭乾的調笑,冷冰冰地如實回答道。
鄭乾抿了抿嘴,立刻漏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又馬上收起了心中的失望,笑著對小姬說道。
“我倒是很想你啊,小姬。現在江湖救急,全靠你來幫忙啦。”
“怎麼幫?”
小姬無神的眼睛微微轉動了一下,似乎撇了一眼鄭乾,而後依然冷冰冰地問道。
“小姬,我需要製作一件高級的機關,需要上千機萬物閣的二層。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上去呢?”,鄭乾用充滿懇求的眼神看著小姬,一本正經地說道。
“開啓千機萬物閣二層禁制,需要培元境界和打贏精魂傀儡。你可做好準備?”
小姬毫不在意鄭乾的懇求,冷冰冰地說出了規則。
鄭乾當然知道她口中的規則。
自從鄭乾突破了培元境之後,小姬便將千機萬物閣的二層爲他開放了一次,讓他大飽了眼福,見識到不少新鮮的玩意。
但是隨後也告知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
那邊是出了這第一次以外,每次再想要進入千機萬物閣二層,都需要打贏一隻千機萬物閣中生成的精魂傀儡。
鄭乾開始時全然沒有將這個限制當成一回事。直到第二個月,他再想到千機萬物閣二層逛一逛時,終於發現了自己的自大和無知。
那精魂傀儡,很是簡單,只會不停地使用一個招式。
但即使這樣,依然在它的手下吃了很大的苦頭,以至於當時便打消了繼續闖一闖二層的想法。心中只期盼自己日後再稍稍提升一些靈魂的力量再來向他討教一二。
而那一個將鄭乾打得屁滾尿流的招式,便是**大法。
因爲在這千機萬物閣的魂境虛空之中,所有的攻擊和防禦,都要仰仗靈魂的威力和使用靈魂的技巧。
這**大法,卻能夠吸收靈魂攻擊中所蘊含的靈魂之力。
就好像兩個人用槍決鬥,對面卻有一把能夠吸收所有子彈的武器。
那麼另一方哪裡還有一點勝算。
最過分的還是,被吸收了靈魂力後,回到外界的鄭乾立刻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在屋子裡躺了七天才稍稍恢復。
嚇得曾漓差點就用言符聯繫掌門來救治一下他了。
還好不想讓自己的秘密泄露的鄭乾阻止了她,並信誓坦坦地向她保證了自己絕不會再出現相同的情況,方纔讓她安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