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陳守道正揪著陳謙的耳朵在農堂訓話,他一邊拿著板子打著陳謙的屁股一邊訓罵著,“狗崽子,只因靚美人給我就生了一個孩子,爹爹從小就寵你寵到了天,沒想到你竟然不拿爹爹當回事呵!是不是你孃親指使你乾的,說,給我如實招來。”
“爹爹,沒人指使我幹,是我自願的。”陳謙低著頭輕聲應道。
“你爲什麼會去偷老爺子的命根子?”馬芳香也質問道。
“不瞞你們說吧!我偷爹爹的小冊子並不是爲了揭發您什麼,只是我想讓您著急著急,因爲我看不慣您整日陪著這個老得都快掉渣的女人,一看到你們呆在一起,我心裡就特不爽。而我每天看到孃親獨守空房偷偷流淚時,我心裡就特難受,我實在看不下去您曾經納孃親爲妾是爲哪般?既然您有老婆,那爲什麼還要朝三暮四搶奪民女納爲賤妾呢?”他含著淚指著陳守道說道。
“住嘴,休得你這個小雜種在這裡無禮。”馬芳香說著便朝陳謙臉上甩了一耳光,這一耳光扇得響而有力。
“你這個賤婆娘,我有爹有孃的,我可不是小雜種,誰是雜種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後媽生的女人算不算雜種呢?都怪爹爹眼瞎找了你這樣一個女人,就算以前長得再漂亮,可現在已昨日黃花了!”陳謙繼續謾罵道。
“謙兒,不得無禮,還不快快道歉。”陳謙罵得正歡時,宋靚從門外走了進來,她趕忙奉勸道。
“孃親,不要服軟。”他看到她進門了,於是就沒接著罵了。
“陳大奶奶,實在不好意思,都怪妾家沒有管教好兒子,纔出言不遜惹火您的,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謙兒,有什麼事我們可以私底下解決嘛!何必跟孩子一般見識呢?您說是不是啊!”善於隨機應變口齒伶俐的宋靚雙手握住馬芳香的手,微笑著賠禮道。
“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了,老頭子,陪我回屋走!我乏了想歇息歇息了。”馬芳香並沒有理會宋靚,而是挽起陳守道的胳膊嬌聲道。
“夫人,你自己回房歇息吧!我想陪陪靚美人。”陳守道推開她的手然後冷言冷語道。
“哼!哼!又是靚美人!看來我得禁食數日了。”馬芳香似是怒虎一般猛甩了甩頭髮然後轉身出了農堂,她氣沖沖地獨自回房了。
“你怎麼不去陪她?留下來幹嘛?”她轉身背對著他言道。
“靚美人,你應該知道的,我愛你勝過愛她的,謙兒也在這裡,我就跟你坦白吧!”他虛情假意道。
“孃親,休聽他胡言,他是見一個漂亮的愛一個,而且在這個面前說的話同樣也會到那個面前說的,要想知道他到底愛不愛你,愛你有多深,不在於他嘴上說得有多好,也不在於他在你面前表現得有多好,而是得看他在你孤獨寂寞的時候陪過你幾次,也得看他在你需要他的時候他在不在你身邊,更要看他給你帶來過多少溫暖快樂。”陳謙說道。
“謙兒,你不懂。”陳守道道。
“什麼我不懂,我起碼比您懂,我起碼懂得如何去愛我的孃親,我起碼懂得如何去解她心憂,我起碼懂得如何去哄她開心,我起碼懂得如何去給她溫暖,而您只會傷害她,忽視她,冷落她,甚至拋棄她,您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您做過多少有愧於她的事,您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陳謙冷言道。
“給我住嘴,滾出房門。”陳守道聽後大怒,厲聲厲氣道。
“孃親,我們走,我們不需要留在陳家受罪,我也不需要這樣的爹爹,您也沒必要守著一個根本不把您當回事的男人。”陳謙緊緊拉著宋靚的手出了房門,徑直朝西院北房而去。
……